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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虐后阴郁美人揣崽跑路了(良北桑)


祁宴深将他拐上了床,开始没日没夜的做。
余真眼睛一闭,心想还不如被祁钟纾捷足先登,给自己一枪,直接死了算了。
再这样下去,他迟早得以一种屈辱的方式,死在对方的胯下。
三天过去后,他就经不住扛,发了高烧,一量体温,40.3。
祁宴深笑话他脸色难看的模样,调侃着,“生个病就能把你难受死了,你怎么舍得去死呢?”
“我看小真啊,就是个心口不一的人,连自己都骗。”
祁宴深用手背抚摸了下他发烫通红的脸蛋,像是冰冷的蛇信子,吐到了上边,有股滑腻的凉感。
余真缄默不语,没理他,喉咙发痒又咳了几声,一股血锈味就这么漫了出来。
“好了,小真,我让医生来给你看看病,你老老实实治病,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了。”
余真抓着他的手,将眼皮掀了开来,惨着张脸说,“我要住院,不想在你家。”
祁宴深耐着性子哄了哄他,“家里更方便啊,有人伺候你。”
“这里我呆着膈应,你要是不送我去医院,我现在就咬舌自尽。”
兴许是生了病,让他人更加偏激了起来,说起了威胁的话。
祁宴深笑,“你别以为住了院,就有机会跑出去了。”
“我到时候连你的床底下都塞个人看着,你怎么跑?”
他继续道,“就算是这样了,小真也还是要去别的地方躺着养病吗?”
余真眼睛一黑,脑袋发涨,昏的不行,但依旧固执着自己的想法,“我要去外边住院,我不要呆这。”
祁宴深将他搂在怀里,拍了拍后背,轻声道:“行,老公听你的,你爱怎么样,我都依你。”
这一句差点没把余真听吐。
只可惜他刚刚才胃着凉,吐过几次了,这会儿连胃酸都呕不出来了。
祁宴深叫了个人来看他。
余真本想拒绝,但听了是谁后,又有些犹豫了。
看他一副没出息的心软样,祁宴深把人带了进来。
一看到那张脸,余真鼻头连着胸腔,就开始泛酸。
眼前的女人,早已褪去了少女的青春气息,被岁月蹉跎的成熟了不少。
王小妮对着他笑,眼中含着泪光,余真的注意力却放在对方高高隆起的肚皮上。
藏在厚重的衣裳下,怎么藏也藏不住。
王小妮怀孕了。
那,孩子他爸是谁呢?
千言万语在心口难开,他能拒绝跟任何人见面,但在见到这个自己曾最为愧疚的女孩时,却怎么也掖不住心思。
比撕心裂肺的疼痛,更为难忍惊骇。
是余真先开的口,他有点哽咽的说,“王小妮,你坐吧,别累着了。”
王小妮扶了扶肚子,才在旁边的陪护椅上坐了下去,身上带了些母性的光环,面色温柔的念着他的名字,“余真。”
她细数了一下,温声道:“我们有三年没见了吧。”
余真喉咙收紧,眼神暗了下来,心疼的说,“你什么时候结的婚呢?真可惜,都没来得及参加你的婚礼。”
王小妮笑了,却不敢再说下去,“我没结婚,这是林之默的孩子。”
这些年,她一直也没逃出去。
余真挣扎着眨巴了下眼,眼眶泛红,“对不起。”
他声音颤抖,“我好恨,当年没带你走出去。”
“没事的,余真,都过去了。”
王小妮却比他释怀,往好处了的想,“有个孩子,也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有个活着的挂念,至少不会像之前一样无依无靠。”
余真有点略显激动,但也没把那些不堪的话说出口。
怀了一个畜生的孩子,不会生不如死吗?
王小妮,到时候这个你拿了命也要保下的孩子,值得自己这么用尽全力的去爱吗?
......
但这些诸如此类的话,确实太过于伤人。
所以他忍着,没敢说一个字。
王小妮握紧了他瘦削的手,说道:“我想好了,如果孩子生下来,我就让他认你做干爹,好不好?”
“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吗?”
余真有点想哭,但还是一副冷静的模样。
“去找医生专门问过了,是个男孩。”
王小妮笑的比哭的还难看,“林之默说好了,只要我生下这个孩子,就同意让我走。”
余真不是不知道,林之默有无精症,想必要生下这个孩子,王小妮肯定吃了不少的苦头。
这人肚子大的厉害,可身上却还是瘦的不行,没几块肉。
余真用指尖揩去了王小妮眼角的泪,将人拥到了怀中,安抚着,“王小妮最好了,以后离开那个混蛋后,得好好的活着。”
“嗯,我想重新考大学,然后找个自己喜欢的工作,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
王小妮将脸贴到了他的胸口处,小声的啜泣,“余真,你也得好好的。”
两人再聊了会儿天后,王小妮便离开了,盯着她离去的背影,余真的心,像是被针扎了好几下。
密密麻麻,数不清的疼。
等人走后,他才深吸了好几口气,将酸涩的强劲都噎了回去。
祁宴深见他红了眼眶,面色凝了凝,“叙叙旧,心里舒服些了吗?”
余真苦笑,“你不是来让我舒服的,你就是想让我死了这条心,断了不该有的念想。”
祁宴深将门关了。
他对着余真说了说,语调没什么起伏,“王小妮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是她跟林之默的第二个孩子,因为头胎是个女孩。”
三年生两个孩子?
到底是多没人性,才会把好端端的一个活人当成生育机器,这般糟蹋。
心里愈发揪紧,余真却没再表现出来,只是很冷淡的应了声,“哦。”
祁宴深搂了搂他的后颈,嗓音低沉,有几分纵容,“哭吧,你想哭就哭吧,别憋着。”
余真眼眶红的像渗了血,但依旧没一滴泪流出来,他笑出了声,冷冷道:“你装什么好人,如果当年不是你把抓到我的消息放出去,林之默怎么会找得到王小妮。”
祁宴深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
他拍开了祁宴深抓紧自己的手,对上对方的眼,字字珠玑,“你要虚伪,假惺惺到什么时候?”
祁宴深低头将唇压了上去,抵在他的下巴处,放软的语气带了些偏执,“我可以容忍你的心里还有别人,也可以忍受在你入睡的时候,嘴里还念着另一个的名字。”
“我都退让到这个地步上了,你还是不愿意接受我吗?”
这样委屈,酸溜溜的话,在谁的嘴里说出来,都会显得那样深情而又动人。
可唯独是这人说出来的,所以他感到无比的想要作呕。
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你自己说这话的时候,不觉得很可笑吗?”
余真口不择言,没给对方任何面子可言,“你只是小小的伤了个心而已,可我却是没了尊严,没了前途,没了人生,就连唯一的亲人朋友都没了。”
他瞳孔发黑,见不着一点光,声音却还是坚定的,“祁宴深,你觉得你欠我的东西,拿什么东西能还得起?”
......
还没等余真继续往下说下去,祁宴深捂住了他的嘴,将人紧紧地抱着,死都不撒手,“一辈子,我用一辈子去还,你别再记恨我了,给我个机会,我指定对你一直好下去。”
“我倒是求你了,从前那些事,你就当忘了吧,我们重新开始。”
这样的话,余真不知听了多少遍。
他将那人的手臂咬出了血,留了两排印子,对方都不肯放。
艰涩的话语,从他的喉腔,一点点地抽了出来,一遍又一遍,重复的呢喃着那三个字,“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你知道我永远不可能爱上你的,你少在那里自欺欺人了。”
祁宴深怔了下,呼吸加重,“在你失忆的那段日子里,也没对我有过一丝心动吗?”
“没有。”
他的回答,是那样的果断而又残忍。
祁宴深松了手,表情发冷,脸色僵了不少下来,“小真,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余真使劲抽身,祁宴深为了不伤到他,主动地先把力气松了。
不管对方做出怎样退步的举动,他都只为此而感到可笑。
如果还要加个程度的话,那就是非常可笑。
余真翻了个身,无视对方的抓狂,颇为冷静的说道:“你说,我们要是再重来一次,会怎么样?”
祁宴深紧闭着唇没回他,盯着他的背影,眼神灰扑扑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想到这个,余真就笑的有点发颤,心里发凉,他张口可悲道:“重来一次,也还是重蹈覆辙,不可能有改变的。”
“就跟你这个人一样,改不掉的神经无常。”
他加重了音调,咬文嚼字的说,“知道了吗?别再来烦我。”
“如果说,我会改的呢?”
祁宴深伸出手臂,从后边抱紧了他的腰身,像是有意悔改,有点诚恳的说道:“余真,你给我个机会吧,好不好?”
“你知道的,在国外那段时间,我是真的想跟你过一辈子的。”
余真将脸上悲凉的笑收了回来,任由对方抱着,也没了力气挣扎,轻声道:“祁宴深,这样一点也不像你了。”
他继续道:“你还是永远当个冷漠又自私的神经病吧,一直到死为止,也不要有改变。”
谁要信一个神经病说的话,谁要信一个神经病发下的誓言。
除非他疯了,才会信。
“余真,你信我一次吧,就算是神经病,也会爱人的。”
祁宴深搂着他,将脸埋在了他的后背上,开始自顾自的说着些乱七八糟的话。
不知道在讲些什么。
余真没理他分毫,就这么当耳边风过去了,困了后就自顾自的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中,他的后背一片湿漉漉的,有点温热。
余真以为是自己汗流了一背,一转身对上祁宴深那双血丝密匝的赤红眸子,不禁吓了一大跳,将人一手肘激动的怼了过去。
“你在装神弄鬼什么啊?!吓死我了。”
真不想他好过。
自己是倒了十八辈子的血霉,才会碰上这人。
余真心脏不禁一阵乱跳,下意识的叫出了声。
下一秒,只听到一声扑通落地的响声,沉重的骨骼撞击到了地板上。
他眼神一对,只见那人发出了一声闷哼,捂着胸膛那块的肋骨,喊着疼。
余真将被子一掀,没带点感情,不耐烦的说,“疼你叫医生啊,在这乱吼什么,我能给你治好吗?”
“怎么,吵到你了吗?”
祁宴深灰溜溜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胸口一片刺痛,用手揉了揉都没缓过来。
“都说了别吵我,你要是想我能活的久点,就让我安静会儿,赶紧走行不行。”
祁宴深哀怨地喊了声,喘不上气的闷闷道:“好。”
但还没走两步,他人就倒门口那了。
余真以为又是什么苦肉计,没搭理,蒙头重新掖着被子,倒头睡去了。
后背那的病服全湿了,他没法,只好起身去换件新的。
走到门口那,他用鞋尖踢了踢那人的背脊,没耐心的低声说了句,“起来,别装了。”
见人没反应,余真又重新踢了脚过去,“祁宴深,你阴谋诡计怎么这么多啊,你要晕去别地晕,别在这碍我眼。”
过了一分钟后,护士过来查房了,见余真正往下用脚带着恩怨地踢着人,慌张而又惊恐的问,“怎么了?”
余真看有人来了,这才将脚收了收,不带怜悯的淡淡道:“他人好像没气了,可能要死了。”
这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看人倒了还要补两脚,救都不救。
“哦,这样吗?”
护士傻了,往下摸了摸鼻息,看还有气,赶紧叫了人把祁宴深送去了急诊。
看着祁宴深被送走的场景,余真心里却觉得痛快。
可这人要是就这么潦草地死了,他想,还有些莫名的可惜,实在是便宜对方了。
两个星期后。
他吃不下饭,老是胃里直恶心,想吐。
但吐又吐不出来。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一人将卫生间的门关了,边摁着马桶的水掩盖着动静,边往喉咙眼扣着催吐,这才好受了些。
出来的时候,他擦了擦脸上挂着的泪水,可眼睛却还是略显湿润的红。
祁宴深在门口撑着手臂,苍白着一张脸,略显无力的问他,“怎么回事,在厕所里呆了这么久,身体还是不舒服吗?”
余真将门关了,迎面倒在床上。
他想了想,才很是自然地扯着谎回,“肠胃难受,可能吃坏东西了。”
“吃的东西都很清淡呢,怎么会突然吃坏肚子了。”
祁宴深对他的衣食住行,无一不管的很严。
他的理由,过于太拙劣。
余真没跟他掰扯,没什么好语气的说,“爱信不信,整天疑神疑鬼什么。”
祁宴深见对方发着暗火,立马过去摸了摸他的头,收起性子安抚着,半眯着眼说,“我这不是在关心你吗?怎么还生气了?”
话语一出。
余真气的有点想笑。
“那我谢谢你了。”
.....
这些天的变化,其实他心里有了点数。
日子一久起来,迟早要露出破绽。
在要离开医院的前天,余真让医生给自己单独开了个血检。
果然不出所料,他确确实实是怀孕了。
孩子的父亲,还是祁宴深。
他拿着报告单站在窗前,一如几年前那般的焦灼不安,害怕惶恐。
心里还是那个从未动摇的答案,他要在祁宴深知道这件事之前,将肚子未成形的孩子,先残忍的杀了。
不留任何余地。
余真咬了咬手指,将报告单撕了个粉碎,扔进了马桶里,让其顺着水流冲的一干二净。
当天他就做了个噩梦。
梦到祁宴深知道他怀孕后,怕他把孩子打了,把自己锁着手脚关了起来。
男人躺在自己身边,眼神不带任何掩饰的阴鸷,一边抚摸着他日渐隆起的肚子,一边带着邪念的说,“就算小真不爱我,但看在这个孩子的面上,你也会为了他乖乖留在我身边的吧。”
听着男人的话,他痛苦地流着泪,疯狂的嘶吼,但怎么样也无济于事。
“我不要,我不要,你不如杀了我,祁宴深.....”
“我真的会死的.....”
祁宴深与他十指交扣,亲密无间的说着情话,却比诅咒更让自己癫狂,“那不行,我们得在一起一辈子,一直到白头偕老为止,就算死了也得合葬在一起。”
他哭到窒息,害怕的发抖。
男人将自己强制性的抱紧,把下颌埋在他的颈窝,用轻柔的语气说着骇人的话:“你乖点,我们就生这一个。”
“你不乖,等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后,我就继续操.你到怀孕为止,一年怀一个,直到你再也生不出来为止。”
.....
等醒来后,他下意识地抓紧了肚子那块的肉,满身冷汗,过了很久后,才从噩梦中缓了过来。
在犹豫了几番后,余真才趁着祁宴深不在,按着记忆里的那串数字,摁向电话机上的按键,播了个电话过去。
过了几秒后,对方接通了,试探性地向着这个陌生号码问了问,“喂?你....”
还没等对方说完,余真先打断了,吐着清晰的字眼说,“靳迟,你说哪天我需要你了,我可以来找你,是真的吗?”
对方几乎是不带任何迟疑,定定的回了过去,“我一直在。”
“靳迟,来带我走吧。”
对面的人捏紧了手机,掌心一片汗。
电磁波再次传来了靳迟的嗓音,呼吸加重了几分,“好。”
在出院那天,靳迟买通了人,让他穿了医生的工作服,调换了身份逃了出来。
祁宴深在忙,说晚点要来接他回家。
余真跟往常一样,没露什么破绽的随口敷衍的应了句,便挂断了。
祁宴深还在来医院的路上,中途接到了个电话,看守的保镖说,余真人早就给掉包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他感到不对劲,这才想了想,“在走之前,有发生过什么跟平时不太一样的事吗?”
保镖像是有在努力的回忆,但也不敢细说,生怕又多了些不该有的罪责,惹得对方不开心。
见对方顿了顿,祁宴深音量不禁又拔高了几分,“我问你话,装哑巴就没事了吗?”
保镖这才吞吞吐吐的说了句,“好像有一次,就是前两天,主治医生来病房了,在里边比平时多呆了几分钟,一天还来了两趟。”
“为什么不早点跟我汇报?”
祁宴深发着怒火。
保镖支支吾吾,“当时没看出什么异样,感觉也不是什么大事,怕麻烦到你,所以就没跟你汇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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