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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虐后阴郁美人揣崽跑路了(良北桑)


对于对方的挽留,恳求,又或者是带着其他什么情感的说辞,祁宴深也没太大的情绪,他用手拍了拍底下那人的脸,笑了笑,薄唇微启,“好了,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知道的,哥一向没把你当人看。”
话语一出,祁宴宁停住了眼中打转的泪,喉腔酸涩,开始哽咽,“我还以为,在国内你把我接回家的那段时间里,你真的要把我当弟弟了。”
祁宴深将身子弯了下来,眼神带着些悲天悯人的冷感,声音低沉,语气浅淡,“弟弟?我不会要一个想强我的人,当我的弟弟。”
“还有,你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吗?哪怕是一条狗在我身边待久了,我也得给点好处不是?”
“对你好一点,还当真了。”
“……”
祁宴宁还有很多事情想问,想说,但千言万语在心口难开,他咬着牙一声不吭,直到祁宴深走远了,才重新从冰冷的地板上站了起来。
余真精神不好,医生又给他多开了几种药。
在那之前,余真一直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大病,直到看到能铺盖一手掌,五颜六色的胶囊,全进了自己的肚子,他才终于意识到原来自己都病到膏肓了。
吃完药以后,他又吃不下饭,医生只好给他吊了一段时间的营养液续命。
才半个月,又瘦了五斤下去。
他问医生自己究竟得了什么病,医生每次也只是用了些模棱两可的专业术语回答。
兴许是无药可治,也有可能是过一阵子就好了。
夜里,祁宴深一身酒气的回来了,余真知道他是回家聚餐去了,但也没想能喝的如此酩酊大醉,像是有什么心事。
听到动静后,他将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掀了开来,从床上下去扶对方。
才刚刚触碰到那人发烫的身躯,祁宴深将他一把推到了床上,有点蛮横的力道,让自己吃了疼。
祁宴深欺身而上,将余真死死地抱在怀里,低着头将脸埋进了对方的颈窝处,有点抓狂地闷闷道:“不想结婚,我不想结婚,别逼我……”
他们在一起这将近两年的时间里,他很少看到祁宴深喝醉的样子,更别说是发酒疯了。
“什么结婚,你要跟谁结婚?”
他有点错愕的喃喃,想起了祁钟纾的话。
突然有了种要离场的失落感。
祁宴深环着他的手臂愈发抓紧,像是要把自己的身体,截断成了两半。
也不知道是醉着还是清醒着,祁宴深摸了摸他头顶那块柔软的发,笑道:“除了小真,还能有谁?”
他被对方抱的喘不上气,直仰着头往上挣扎吸着新鲜的空气,小声道:“我还能再陪你一阵吗?”
祁宴深没回他,低下脸将唇压在了自己的唇上,很凶狠地亲吻了起来。
宽大的手掌扣在他纤细的脖颈上,掐的青筋暴起,像是在索要些什么东西。
“唔唔……”
他从被扣紧的喉咙中,发出了点虚弱紧迫的呜咽声,在深浓的夜色中,一抹月光从掀开的窗帘缝里飘了出来,照在自己那张惨白的面容上,上边染了些窒息的涨红色。
余真一点点地用手指抓上对方陇紧的手,抠进了指缝中,让其停下动作。
细碎唏嘘的声音,从紧缩颤巍的喉骨中,抽了出来,他也不知道是抱着何种不清醒的意识,勉为其难地说了句,“别这样……你好像在奸、杀我……”
听到那句奸、杀,祁宴深像是受到了些什么刺激,将他身上的衣服猛地撕了下来,开始了前所未有的掠夺。
“什么奸、杀,我在你心里还是个强、奸犯吗?”
字字斟酌后,祁宴深疯狂地贯穿了他的身体,抓着自己的手腕,往头顶上摁了去。
余真盯着他猩红的眼,不再含着温柔的色泽,带了些阴鸷的神色,心里突然有了些异样的感觉。
那句“还是”,让他恍惚,像是被刺扎了下,有股不疼不痒的劲。
他面上淌了泪,亮晶晶地从眼尾窜了出来,带着哭腔说,“你别这样了,我好害怕……”
盯着底下那人流泪的痛苦模样,祁宴深才后知后觉地将手上的力道,松了下来,有点恍然若失地抽了身。
他将人搂在了怀中,擦了擦泪安抚着,道歉:“对不起。”
“以后不会这样了。”
余真趴在他的胸膛处,止不住的哭泣,“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陌生了,到底怎么了。”
这种陌生感,却让他有了种要往前看的错觉。
祁宴深半阖了阖眼,声音有点哑,从失控的状态中抽离了出来,自行惭愧着,“喝醉了而已,你别在意。”
实在是感到不对劲,余真从他的怀中脱身,坐在了对方的腰身上,用手捧了捧那人的脸,神色模糊道:“我们以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忘了,倒也不是忘得干干净净。
偶尔做梦的时候,还是会想起些光怪陆离的场景。
但一醒来,却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祁宴深为了别让他瞎想,仿若未闻的问了问,一如往常的柔声道:“今天有乖乖吃药吗?是不是又瞎想了些什么东西。”
他失落地垂了垂眸,望着祁宴深,“没有,我什么也没想。”
“我有听医生的话,每天都在吃药。”
他有些难过,但嘴上还在说着讨好对方的话,细数道:“我很听话,你别不要我。”
“就算哪天你真要跟别人结婚了,我也会听你的话,自己主动离开的。”
这些天来,他难得在对方面前,说了这么多话。
看着对方一脸认真的样子,祁宴深笑出了声,往旁边掏了掏,把烟盒里的烟抽了根出来,往嘴里送去,“你要真想走,我也得跟你走。”
抽了几口后,他趴在床头,将燃烬的烟灰掐灭,“天涯海角,都得跟着。”
听完对方的话,他脸有点发烫,忽闪着双大眼睛问,“那你家的公司怎么办,那些不是对你很重要吗?”
祁宴深跟他开玩笑,一本正经地轻佻道:“那你就当我在胡说八道吧。”
余真有点较真,用裸露的手臂往后勒了勒他的脖子,呛的人烟雾回到了胸腔,直咳嗽。
“你刚才真吓到我了。”
他瞳孔清亮,若有所思,“像个神经病。”
祁宴深神情古怪,不知道在想什么,“如果我真是神经病,时不时就会犯病,你会离开我吗?”
余真开始思考,呼吸渐渐沉重,他虔诚的望向祁宴深,一字一顿道:“我也有病,可是你都没嫌我麻烦抛弃我,我为什么要离开你呢?”
两人在昏暗的房间里,四目相对着。
他的眼神,依旧是那般的单纯,保留着孩童般的天真无邪。
祁宴深看着他笑,瞳色却变得有点深不可测,勾着尾音有些玩味,“那小真啊,你爱我吗?”
余真也不懂什么是爱,只觉得爱过于虚妄。
它看不见,摸不着,光凭嘴头说说又太过于虚假。
他并非是这般虚假的人,可还是在对方问完这句话后,本能性的回了声,“爱,我爱你。”
“我爱你,祁宴深。”
三个月后,为了不让祁钟纾再插足他们的事,祁宴深让人伪造了一张他受孕的单子,给了对方。
祁钟纾始终没信过祁宴深的话,但在看到那张单子后,也一时放下了顾虑,不再让对方去相亲。
不管这张单子是不是假的,祁钟纾只说了句,“那明年,我得抱到我的孙子。”
祁宴深十指交扣,心情也不算太差,与之交谈着,“我还是比较喜欢女儿。”
祁钟纾盯了盯上边的b超单,意味深长道:“生个女儿有什么好的,要是风水轮流转,被你这种坏男人骗走了,你这个当爹的到时候不得气死。”
但说完后,他又有点得意,“还好我生的都是儿子,再怎么麻烦,也闹不出什么事情。”
祁宴深将笑容收回,表情僵了,“你是不是还得庆幸你这辈子活着,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身下这根烂屌还起了点作用。”
“你怎么说的话呢?!”
祁钟纾暴跳如雷,将桌上的烟灰缸砸了出去。
“就这么说,还能怎么说。”
祁宴深没躲,被这烟灰缸正好砸到了心脏的位置,疼的有点血液倒流。
但想到还有点喜事临门,祁钟纾看也没看他,又将脾气收了点回去,自顾自的说道:“就你嘴贫,过两天,你把他带到家里头吃顿饭,我们好好聊聊。”

兴许是看在这个“孩子”的面上。
盯着祁钟纾那张老气横秋的脸,终于对自己绽出了点和善的笑来,余真竟显得有点心虚了起来。
他的肚子,哪里来的孩子。
说了一个谎,就要用另一个谎去弥补,现在能有一时的缓兵之策,但若是到时候东窗事发了,又该怎么办。
祁钟纾只怕是会更生气,对他更不待见。
从老宅子回来后,余真有点心不在焉。
他说,“要是你爸知道了,我们是在撒谎骗他,该怎么办?”
“他会不会直接把我们拆散了,然后让你去娶别的人。”
祁宴深端了杯水过来,听到他的话后,笑了下,“担心什么啊,到时候你生不出来,我爸又能怎么样啊?”
他忧心忡忡,皱着眉头哀哀道:“那孩子呢?”
祁宴深将水杯递到他的嘴边,轻声道:“去福利院抱一个,先应付一下。”
余真没法再说了,将药片含在嘴里,喝了几口水后吞咽了下去。
他睫毛直扑棱,有些不安,身后的人却忽然捂住了自己的眼。
温热的呼吸直往脖颈打,那块的皮肤发麻了起来。
眼前一片黑,他嗫嚅了下,问,“怎么了?”
祁宴深声音放低,故作神秘的说,“你猜,我等会儿要干什么?”
两人的肢体太过于亲密与暧昧,让人很难不乱想。
停了几秒后,余真才开了口,支支吾吾道:“你想……跟我上床?”
“跟哥说说,小真脑子里,每天都装着些什么啊。”
祁宴深笑出了声,把手松开了,把人直往身下压,一顿乱亲乱啃。
余真叫了声,被他扑地死死地,动也动不了。
直到亲的没劲了,他才发现自己的手触了点冰凉。
他愕然,宛如惊弓之鸟,抬头盯向祁宴深的眼。
在两人相互注视了下后,祁宴深将一枚戒指,往他的中指套去。
但还没往里边完全的戴入,余真忽的把手缩了回去,呼吸急促的说,“我还没准备好。”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眼中含了些潋滟的水色,祁宴深的表情变得有点真挚,将他的手腕握紧了,说,“小真,我们结婚吧。”
按理来说,他应该是开心的,激动的,又或者有其他起伏比较大的情绪,可现在自己的心,却相反的没什么太大的触动。
就像是安排好的一样,不出意外,他们本就该按此发展。
余真低低的小声道:“我本来就是你的人啊,结不结婚,好像也没区别。”
虽然口头是这么说,但他还是主动的将手再次伸了出来,让对方把戒指套到了指间。
两双手十指交扣,祁宴深将他紧紧地抱在了怀中,亲昵道:“不一样呢。”
他气息加重,问,“什么不一样?”
祁宴深将嘴唇贴到了他的耳根,笑的发哑,“以后可以正大光明的叫我老公了。”
语毕,余真有点绷住了。
祁宴深得寸进尺,眉梢上扬道:“要不现在你喊一声,让我听听,好适应一下。”
他喉咙发紧,看起来有点难以启齿,翕张着唇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
“不说了,好烦。”
他挣脱开对方的怀抱,将通红的脸蒙到沙发里头,不顾身后人的抵死纠缠与软磨硬泡。
“小真,快喊声给哥听听,不然我弄死你。”
祁宴深抓着他的腰身,在屋里跟他闹腾成一片。
二十一岁生日的时候,祁宴深将家里的户口本偷了出来,跟他去国外的一家民政局里办了结婚证。
那天夜里冷的厉害,却还是没有下雪。
他的脸被昏暗的灯光打的很白,在民政局门口伸着手直往嘴边哈气,说道:“要是能去看场雪就好了。”
祁宴深将他的手放进兜里暖着,“想去,哥就带你去呗。”
他眼睛一亮,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看,“真的?”
“我还能说假话不是。”
祁宴深将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往他身上盖去,笑着说,“哥对你好不好?”
作为奖励似的,余真往他那边的位置,挪了下,抬着头啄了啄对方的下巴,回道:“你最好了。”
隔天,祁宴深将公司里的事都交代完了后,订了两张前往奥地利的飞机票。
他们在当地有名的旅馆住下后,一同前往了山区滑雪。
自由在满天大雪中野蛮生长,余真望着底下广袤无垠的雪场,被身后的人半揽在怀中。
这里太过于空旷安静了,他与对方的距离,贴的是这般近,能明显感受着对方的心脏,在耳边清晰而又平缓的跳动着,与自己的呼吸,如出一辙的频率。
在开始滑动的时候,因为突如其来的冲击力,身子不小心颠簸了下,他不由得害怕的叫出了声。
祁宴深抱着他的力道紧了几分,在后边笑话他是个胆小鬼。
只记得那天的风太冷了,一吹到眼睛里边,就跟被刀片刮过一样,刺的眼眶生疼,不停地流眼泪。
到了一块比较狭窄的山谷处,只听到漫天的轰隆声,从天而降,意识被漫天的白色覆盖的严严实实,撕扯成令人无比痛不欲生的画面。
在山雪崩塌来临之际,祁宴深下意识地先将他往旁边推了出去,厚重的雪铺天盖地而来,将人的身躯一下子掩藏的严严实实。
望着远处白茫茫的一片,余真疲倦到近乎窒息,他的眼干涸了,只剩下连绵起伏的山影。
紧急到来的救护车,将人送到了医院的急诊手术室。
积雪导致的压迫咽喉和内脏,导致人的失温,体力衰竭,心脏暂时停止了工作。
icu的医生和护士们,只能先对人进行抢救。
在进入病房之际,余真的头直晕乎,向旁边的位置伸了伸手,直到没了知觉后,彻底晕了过去。
祁钟纾接到两人遭遇了雪崩的消息,连夜搭坐了私人飞机赶了过来。
因为心脏之前就开过刀,如今心脏梗阻,造成了供血不足有倒流现象,医生只能先将里边的支架重新取出来,再做场风险很大的手术。
祁钟纾一听急了 ,但没法,为了祁宴深的命,只好先签了手术担保书。
祁宴宁也随对方一同来到了医院,比起祁钟纾的坐立不安,惶恐不及,他倒是显得冷静多了。
说是冷静,倒不如说是麻木。
祁钟纾没气撒,只能红着眼哀怨地朝他嘶吼着,“好端端的去滑什么雪,这地方最容易出事情了,还真要出人命了,真的是气死老子了,哎哟。”
祁宴宁将眼神瞥到了祁钟纾身后的手术室,冷冷的笑,将音量拔高了些,“您朝我发什么火,又不是我让哥变成这样的,您找错人了。”
祁钟纾气的胸腔发抖,开始自顾自的抱怨,祁宴宁表情冰冷,挪动着步子,将发凉僵红的手,揣进了兜里,走到了电梯处摁了层数,走向了另一个病房处。
他在病房门口盯了会儿,才蓄意敲了敲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里边没人回应。
祁宴宁站在病床边,睨着那人发白的脸,也不知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失控地将宽大的手掌,使了劲往底下那人的脖颈掐了去。
莫名的恨意席上了他的大脑,像是被腐蚀的藤蔓,不断蚕食着他的理智,直到不再清醒。
掌心不断地在回陇,钳着不放,骨骼发出了点摩擦的声音。
在睡梦中感到窒息的疼痛感后,余真挣扎着睁了眼,他抓着那人的手,发出了点求救的声音。
听到动静后,祁宴宁这才清醒了点过来,将手慢慢地松了开来。
扼制住的呼吸,重新被开启了开关。
余真惶恐地摁着旁边的紧急按钮,却被祁宴宁阻止了。
他嗓音喑哑,像被砂石磨砺过,不难听出有多心力交瘁,“别叫人,我们聊聊。”
余真大口的喘着气,被重新甩回了病床上,头顶的输液管在不停地晃动着。
“你到底想对我干什么?”
祁宴宁没理会他的疑惑,将脸埋在手心,抹了把,说,“为什么之前有那么多次机会你能走,就是走不掉,我都已经这么帮你了。”
他将手啪嗒一下放开,眼中像结了层霜,有些难以忍受的问,“难不成,你喜欢上他了?”
被对方溃不成堤的情绪压制住后,他才咬紧了唇,开了口,“我们已经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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