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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虐后阴郁美人揣崽跑路了(良北桑)


勤染面色发冷,骂了声,“对啊,你这个不知廉耻的杀人犯。”
“你不仅杀了你父亲,你还间接害死了我最爱的人,林之默到底是对你好的,你怎么能跟祁宴深狼狈为奸到这个地步上,活生生把人往死路上逼。”
勤染的表情过于嗜血恐怖,看起来极为阴瘆吓人,余真被惊得往后缩了缩身子,可身后却再也没了退路,根本无处可逃。
“可是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他惶恐而又挣扎地捂着脑袋冥想,生怕自己真如勤染说的那般恶劣不堪。
“想不起来的话,你留着以后慢慢想吧,总有一天,你他妈的会想起来的。”
勤染没了耐性,上去就拎着他的身子,对其拳打脚踢了起来,下了狠劲,要把人往死里打。
他下了诅咒,恶狠狠道:“我承受过的痛苦,你们也要一一得到报应。”
旁边的人怼着相机就照了过来,边拍边将照片发送到了一个专属的ip上。
无尽的痛感席卷而来,伴随着沉闷的撞击声,余真几乎能听到自己骨骼破裂的咔嚓响声。在昏暗无光的角落里,他蜷缩成团地抱着自己的身体,感受着滚烫粘稠的血液,从伤口里一点点地渗了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勤染才停住了自己行凶施暴的动作,往不远处挪了步子。
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听到了一道久违的开门声。
左耳上的助听器,早已不知落到了哪个不知名的旮旯角里,他的耳朵起了很强烈的鸣金声,再也听不清任何杂碎的声音。
视线一片混沌,被血沾的朦胧,不远处传来了阵更为激烈的打斗声,过了许久才终于偃旗息鼓了下来。
啪嗒一声,血珠才混着眼泪,从受损发红的眼眶中,很大颗的滚了下来,他望着对面同样满脸是血的祁宴深,竟有了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
这人平日里斯文矜贵的外表下,竟也有如此暴力而又肆虐的一面。
到底,什么才是真的,什么才是假的。
余真仰着脖颈闷闷地呻吟,血丝就这么从受损的内脏,通过嘴角溢了出来,他抽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奄奄一息的劝阻着,“祁宴深,你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听到他虚弱到极致的声音后,祁宴深才恢复了点理智,从那人的身上跨了下来,将对方毫不留情地扔了出去。
祁宴深走了过来,半跪在他面前,眉毛紧锁着,那张脸似被寒风撤过,没有一丝表情。
在夜色深处,他瞳孔漆黑,森冷到没了温度,对着余真一字一顿地说道:“我都舍不得打你,别人怎么敢这么对你的。”
阴暗的种子在心底处彻底发了芽,似乎要突破这段日子来不断克制,束缚着的框框条条,祁宴深再次开了口,尾音微颤,有些失控,“真该把他杀了,对不对?”
光线太暗了,余真不仅听不清这人在讲什么,更看不清对方脸上的神色。
此刻,在他的世界里,就只剩下些不断往鼻腔,毛孔里冲去的浓重血腥味。
直到疼痛过后的麻木,彻底主导了自己的意识。
被送到医院后,他因为失血过多,全身多处骨折破裂,当即被送往了急诊室。
因为全身大面积的受损,伤口在住院期间不断地被感染,导致他体内的白细胞飙升起了严重的炎症,导致其高烧一直不退,关要退烧都花了将近一星期的时间。
祁宴深为了照顾他,这些日子也没再去公司上班,一直在旁边守着没离开。
冷汗直冒,湿透了病服,余真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
醒来后,他哭到窒息,错愕地盯着祁宴深双眼赤红,面色铁青的模样,哆嗦着唇沙哑道:“祁宴深,我以前……是不是真的杀过人?”
祁宴深皱了皱眉头,低头望着他,眼露出几分掩藏不住的心疼,喉咙莫名的发紧,定定道:“你心这么软,怎么可能会杀人呢?”
他一边说,一边抹去自己脸上的泪痕,可对方越是这么做,自己越是难受。
余真哭腔不止,委屈的哽咽着,“如果我没杀人的话,那个叫勤染的人,为什么要这么恨我报复我,要把我往死里折磨。”
“你是不是在骗我,祁宴深……”
“别骗我好不好……”
祁宴深无法再去掩饰过去的污点,只能接着安抚着对方,面色平静地解释着,“不是这样的,小真,我怎么可能骗你呢。”
“那些人都是些坏人,说的话也没句真的,你别往心里去。”
余真身上满是还未痊愈的伤,他也没敢再去拥抱,“小真,我才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要是你连我的话都不信了,还能信谁的呢?”
他没再反驳,垂着眼睛看了看祁宴深,嗡动着惨白的唇说,“祁宴深,你知道的,我很信你,所以别骗我……”
顿了几秒后,他又开了口,“可能就算你骗了我,我也还是会接受你的谎言……”
祁宴深吸了口气,扯了点和善的笑出来,声音低沉,“小真,你就是我的命,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的。如果就算我骗了你,也是为了你好。”
余真没再反驳,也没再过问。
有那么一瞬,他想回到过去,想知道过去的自己,究竟是怎么样的。
可他又怕,如果哪天真相来临,却不如自己想的那般美好时,会残忍地将自己撕裂成四分五半,痛不欲生。
经由此事以后,祁宴深还是决定将对方短暂拥有过的自由权限,收了回去,“小真,以后不要再离开我的视线,去找别人了好不好?”
他哀哀发声,“我在这没朋友。”
好不容易结交了一个知心挚友,竟然也还是有备而来的。
祁宴深握紧了他的手,温柔地收紧了力道:“小真有我还不够了吗?”
像是为了让对方更加相信自己的话不是虚妄,他思虑了片刻,加重了些语气,略显真挚,“只要你一句话,说你想要我,我永远是你最忠实的信徒。”
余真努力的从脸上扯出一抹笑出来,但怎么样都显得过于勉强与苦涩。
心脏那里,莫名地发着钝感的疼。
他眼含泪水,突然发自肺腑的说,“是啊,你最好了。”
实际上,他应该喜欢这人的,就跟对方喜欢自己一样。
可他却莫名的有些累。
出了院后,他没再去学校上课,挂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病假。
祁钟纾听说他病了,带了些补品过去看望他。
兴许还是打从心底的看不起,不尊重,祁钟纾也只是看在祁宴深的面上,对他缓了些脸色,也没顾及对方的病情,当着面将烟点了根抽了起来。
余真被这烟草味呛了呛,但也没敢咳出声。
祁钟纾下了命令,对他说,“要是今年你和宴深还没有孩子的话,我会为了家族利益,让他重新联姻。”

祁宴深端了杯水过来,跟往常一样,在睡前给他喂药。
余真噎了噎那两颗药,口腔漫来一股略微苦涩的味道,“还是之前那个维生素吗?为什么感觉味道不一样了。”
祁宴深将水杯放到旁边的桌面上,将他抱到了腿上,眯着眼睛温柔的笑,“就是换了个牌子的维生素而已,听说这个效果更好。”
才刚刚吞了一会儿,他头开始晕乎的更厉害了,乱成一团糟。
揉了揉太阳穴后,余真将脸埋在了对方的颈窝,有点认真的说,“我们要个孩子吧。”
祁宴深顿了下,揉了揉他的脑袋,“现在不行,以后再说吧。”
“你身体这么差,还是不要孩子了。到时候真想要,哥带你去福利院领养一个。”
语毕,余真将身子压了上来,将人扑到了床上。
他对上祁宴深的眼,将手往下伸了伸,扯住了对方的皮带,固执的说,“为什么不行?我可以的,大不了我休学一年,在家给你生孩子。”
祁宴深笑了笑,将人重新扣到了胸膛处,抓了抓对方不安分的手,“好了,别闹了,快睡觉去吧。”
“等身体养好了再说。”
心事在即,余真才犯了糊涂,眼神空洞的说,“祁宴深,你别不要我,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人了。”
日渐下来,他对于对方的情感,竟多了些病态的依赖感。
也不知从何而起。
祁宴深不解他的言外之意,问,“怎么了?今天我爸来找你,是不是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余真摇头,回道:“没有,你爸对我很好,还带了补品给我。”
祁宴深低头往他的脸上亲了下,安抚着,“乖,别再想些不该想的事情了。”
“哥答应过你的,会陪你一辈子。”
话语未落,他眼睛一阖,浑身没了劲,明明刚刚才醒,现在自己又起了倦怠之意。
困得不行,想睡觉。
祁宴深见人睡着了,帮着掖了掖被子,才走到楼下,将桌面上的补品,都扔到了垃圾桶内,让保姆打包带走了。
在家里很无聊,每天能做的事,就是吃饭睡觉吞药,他想找个人聊天,都找不到。
吃完早饭后,他摁着遥控器看电视机,习惯性地转到了台新闻联播的频道。
他会看这种实时性的新闻,也是为了更多的关注外界的事,为了不让自己过于的与社会脱节。
电视台上,现在正是播放的是某位知名企业家,在参加慈善晚会的时候,意外的遭到了某些恐怖分子的袭击,导致当场身亡的事件。
在看清当事人的化名,还有相关背景介绍的时候,余真莫名的怔了下。
突然想到了某些事。
他打开手机,上网搜了下当初关于褚犹的百度词条,发现跟电视上的信息都对上了。
危险的念头,此刻如一把锋利的刀,猛地冲上了他的心头,绞的他疼痛难忍。
褚犹死了!
他的手莫名地抖了下,手机就这么啪的下,摔到了地板上。
胸腔忽的涌上一股恶心窒息的味道,他捂着嘴巴,疾步跑到了卫生间,将胃里的东西,吐的一干二净。
“呕……”
保姆听到动静后,跟着他一起跑了过来,在门外关切的询问道:“怎么了?”
吐完后余真也没讲话,他死死地盯着底下的地板,混沌的视线中见了鲜红的颜色,出现了幻觉。
因为疼痛而导致扭曲变形的五官,男人被子弹射穿的身躯,不断地有汩汩的血液淌了出来,此刻这些暴力而又血腥的画面,此刻竟以一种诡谲的方式,在他的眼前重现着逼真的案发现场。
破损流血的伤口,在他的眼中,无限的放大失真,直至自己再也看不清东西,只剩下一团血肉模糊的影子。
一滴滴冷汗落到了地板上,他伸出发软的手,往脸上擦了擦。
放眼底下一看,手上沾满了擦不干净的血渍。
通红一片,刺的人眼睛痛。
四肢逐渐无力瘫软了下来,他意识不清,头脑发晕,两眼一闭昏厥了过去。
等再次有知觉的时候,他感觉有人正在捏着毛巾,擦拭着自己的手。
余真努力地睁了睁眼,黑漆漆的睫毛直扑棱着,他挣扎的张了嘴,含糊道:“褚犹是不是死了。”
听到余真念出这个名字后,祁宴深也并没有多大的反应,继续将毛巾往脸盆里洗了洗,扒着他的衣服擦着身体。
“头还疼吗?饿不饿?”
祁宴深在跟他扯家常。
余真恍惚,睁圆了眸子,两行滚烫的泪,就这么窜了出来,他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语气多了些坚定:“褚犹,他死了。”
祁宴深将毛巾扔到了脸庞里,伸出手掌捧了捧他满是热泪的脸,“别难过了,只是场意外罢了,谁能想的到呢。”
余真哭的哽咽,只觉得心口堵的慌,“我看到他了,在地板上,全身都是血,求我救他,可是我动也动不了。”
祁宴深安慰他,转身抽了纸巾,将自己脸上的泪,擦了个干净,“他就是一骗子,也不值得你这么挂记他,别太有压力了。早点忘了这些不愉快的事,过几天等你休养好了,哥带你出去旅游散散心。”
眼睛生疼的像被刀片刮过,他眼眶发红,如鲠在喉,自顾自的说道:“是真的,我看到他了,就在我的面前,我的身下,抓了我的脚腕……”
那种凉嗖嗖,滑腻的血锈味,直蹿上他的鼻腔,再也消散不去。
他掀开被子,往腿部的位置看了下,那块地方却还是干净的。
“为什么没有血,我明明看到了,都是血……”
他崩溃的嘶哑道,祁宴深见状,一把将自己死死地抱进怀中,压低了嗓音抚慰着,“你别想了,我让医生给你开点药吃吃,好好休息几天就过去了。”
“呜呜呜……是真的,你相信我……我真的看到他了……”
他咬着牙,语无伦次的重复道。
“小真,我在这呢,你别怕……”
祁宴深拍了拍他的背。
哭了好一阵,吃了几片药后,他的情绪才终于稳定了些下来。
走出门后,祁宴深脸色一沉,将旁边的古董花瓶,砸到了医生的身上,不耐烦的问了问,“怎么回事,不是说药的副作用很小,怎么人还快疯了,出现幻觉了?”
医生来不及躲,就被砸了个严严实实,白大褂很快见了血,“除了我每天开的药外,他之前还被注射过别的精神药剂,精神失常都已经算是这些副作用中,比较小的了。”
祁宴深头开始疼,自从做完那场手术后,他心脏那里时不时就会隐隐作痛。
他吸了口气,揉了揉胸口,“你自己看着办吧,把人想办法给我治好。”
医生也没法拒绝,勉为其难道:“我尽力。”
祁宴深回了一趟老宅子,有场家庭聚会要去。
祁钟纾不死心,给他又介绍了个富家千金,两天后还安排了场相亲。
祁宴深笑了,将手头的烟给掐灭了,明着说,“您别老是把心思花我身上啊,给宴宁也介绍介绍,在您心里,您的二儿子就这么不中用吗?”
话语一落,祁宴宁脸绿了,“我还年轻,还得再玩几年。”
祁宴深拍了拍他的肩膀,笑意深浓,话中带着嘲讽,“哥也大不了你多少,当年我妈怀我的时候,爸就跟你妈搞上了不是。”
“哥,你还记恨我是不是……”
祁钟纾气了,将手掌往桌面上拍了拍,“小宁,你先回房间,我要跟你哥单独聊聊。”
祁宴宁面露不悦,他皱了皱眉头,起身回了屋。
“有什么好聊的,听你讲话,就跟臭苍蝇在耳边飞一样,聒噪。”
祁宴深将笑容收回,没了那副好脸色。
“好好回来吃顿饭不行,总是要吵架干什么?你们兄弟两,不能和谐的共处一室?以后我要是成木头盒子了,家里的公司不还得由你和小宁,一起打理。”
祁钟纾怒火中烧,明里暗里指点着他不够大度。
被烟呛的喉咙发痒,祁宴深压低了嗓子,轻轻咳了下,笑出了声,语气确是平平淡淡的,不带什么起伏,“你知道祁宴宁对我是什么心思,还觉得我们俩能如你所愿的呆在一块?”
“小的时候,他就心思蔫坏,长大后更是藏不住。”
“我还记得有一次应酬回家,这小子趁着我喝醉酒了,就往我身上拱了去,想强了我。”
他笑的瞳孔发冷,“您忘了吗?当时可还是您亲手阻止的他,不然的话,您这两儿子,要他妈的乱、伦了。”
祁钟纾眼中只有家庭利益,对这种事情显然是不以为然,他置若罔闻,冷不丁的回了句,“那都是小孩子的玩笑罢了,是场误会,你都多大了,还能在意这种小事。”
“所以你觉得,就算你的儿子们当时真的搞在一块了,也觉得没什么关系吗?”
祁钟纾无语凝噎,气的精神抖擞,说不上话来,“还不是因为你喜欢男人,小宁才被你带坏了,这怪得了谁,到头来还不是怪你自己,有本事你好好的成家立业,做个榜样给他看看!”

祁宴宁眼眶有点红,盯着他的侧脸出了神,“下次还会回家吗?”
祁宴深没理他,反问着,“刚才都听见了?”
似乎是有点难以启齿,祁宴宁顿了很久都没再说话,直到两人僵持不下,祁宴深才不耐烦地挪了步子要走。
祁宴宁急了,那双眼变得通红一片,含了些朦胧的水雾,他扯了扯祁宴深的袖子,还没等对方有任何反应,当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祁宴深见状,甩了甩手,骂道:“操,你有没有毛病?”
祁宴宁仰着头看他,眼泪唰的下从眼眶里掉了下来,执拗地跪着不起,声线颤抖,“对不起,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所以你才这么不喜欢回家。你要是还是看我不顺眼,我就搬出去吧,你别再跟爸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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