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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虐后阴郁美人揣崽跑路了(良北桑)


余真点了点头,但罩在宽大针织衫下的身躯,却不合时宜地抖了下。
法院门口不再集满了疏散不去的人群,似乎他的这件案子,早已过了热度,移出了大众视野。
一切都显得那样顺利,就像是被安排好的那样。
不管过程如何,结果都一样。
与此同时,一名穿着工作服的高级检察官,都还来不及脱下象征着权利的法袍,就被戴上了冰冷的镣铐,在走廊与他擦肩而过。
与对方那双凌厉,冷漠的眼对了上去,余真不由自主地侧过了下巴,转头去看那个检察官的背影,却被身旁的男人扣住了后脑勺,重新转移了视线。
他恍惚,问,“我是不是认识那个人?为什么看着这么眼熟。”
祁宴深不以为然,跟扯家常似的的对他开玩笑道:“你怎么看谁都眼熟啊?”
余真拱了拱鼻子,从喉腔发出点气音,有点失望,“哦。”
当天从法院回来后,他们就登上了飞机,回到了外国。
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余真刚到这,还有点陌生。头几天做了些噩梦,深夜惊醒后,他还会哭的稀里哗啦。
祁宴深睡眠浅,经常会被他惊醒。
余真眨巴了下眼,哽咽到不行。
祁宴深便用手揩过他眼角的泪,时常笑自己是个爱哭包。
这人的性子,到目前看来,余真觉得还是温温柔柔的,没什么脾气,就算自己偶尔闹着性子不听话,对方也还是会很有耐性的哄着他。
他便慢慢地开始依赖对方,信任对方。
就像是一颗孤立无援的小草,依傍了棵庞然大树,不得已与底下强大的根系,附着在一块,就此赖以生存着。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去形容。
因为他的事情,祁宴深足足拖了半年多的行程。
过几天便就是祁钟纾的六十大寿了,见祁宴深还是回来了,也没再为难人,叫他带上余真回家吃顿饭。
作为家里的长子,祁宴深也要有所表示,当即在五星级酒店包了场,请了不少的社会名流,商圈大佬,知名人士前来给祁钟纾祝寿。
当着所有人的面,祁宴深给足了祁钟纾面子,为其送上了前不久他在拍卖会上,以两千万人民币拍价下的古董花瓶。
父子两这才不计前嫌,化干戈为玉帛。
为了不让余真在家里无聊,祁宴深便把他带了过来,顺便正大光明的承认了两人的关系。
在国外同性婚姻是合法的,所以不似在国内,人们会对同性、关系看的那般如履薄冰,就算他们在大街上亲吻牵手,也不会有人会指指点点。
祁宴深在忙,找了个贵宾座,让他坐了去。
余真盯着对面中心的钟,眼珠子跟着时针转了一圈,没多会儿就困了。
旁边的男人,盯了盯他,笑着说,“你是中国人吗?”
他将目光对了去,看着那张在这百里挑一,才能找出的华裔面孔,不禁倍感亲切了起来,回道:“我是。”
男人问了他的名字,两人便开始闲聊了起来。
男人笑的一双眸子狭长,眉眼弯弯,显得格外斯文,向他递了张名片。
余真瞥了眼上面的名字和职位,便将其收到了口袋中。
男人名为褚犹,是个在国内外都有生意往来,开着好几家连锁高档珠宝公司的老板。
褚犹捂着嘴轻咳了下,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诚恳的说道:“作为交换,你给我留个电话吧,就当是交个朋友。”
余真也没想那么多,拿过对方的手机,往联系人里输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第一次在国外交到了朋友,他喝了些酒,还有点开心。
到了散场的时候,祁宴深还有些事要处理,便让助理来找了他,送自己回家。
他身上有些酒味,但不仔细闻,是闻不出来的。
回到家后,余真趴在床上睡着了,手机屏幕亮了下,是褚犹给自己发的短信,寥寥两个字,晚安。
祁宴深后余真回的家,见人睡着了,便将他身上的被子掖了掖,一靠近过去,酒气就这么迎面扑了过来。
他捏了捏那人的脸蛋,手上的动作还是轻的,但眼神却暗了几分下来,“不是说了,不要喝酒吗?”
咛喃了声后,他将人身上熏了酒味的衣服扒了下来,打算重新换件。
啪嗒一声,一张铂金质感的名片,从口袋落了下来。
掉在了地板上。
祁宴深顿了下,眼神往那张卡上睨了去,弯腰捡了起来。
看到那张名片的名字后,他蹙了蹙眉头,将卡掰断了,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内。
第二天,余真醒了,头还有些昏乎。
他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新了。
跟往常一样,他下楼吃早饭,准备去上学。保姆递了杯煮酒茶过来,说是祁宴深吩咐的。
他这才想起来昨晚的事,问保姆昨天自己换洗的衣服里,有没有夹着一张名片。
保姆摇摇头,回他,“没有呢,我没看到。”
余真揉了揉太阳穴,吃完早饭后,又开始上楼找,往屋里翻了个遍,却始终没寻到影。
打开手机后,弹了条消息出来。
是褚犹给他发的。

司机送余真去上了学。
他现在就读于当地最好的私立研究所大学,为常春藤盟校成员之一,攻读专业为法学。
据他所知,自己的高考成绩,在国内也是数一数二的顶尖,就算不来外国读书,也能在国内上个很好的大学。
但除了这些以外,其他的,余真都不是很清楚。
祁宴深说什么,他就得信什么。
在半小时前。
褚犹给他发了条信息。
除了那句没及时看到的晚安,还有一条。
【今天下午三点有空吗,我在博弈美术馆开了场画展,想邀请你来一起参观,能否给我个面子,来看看?】
他怔了下,几分犹豫。
第一,今天他的课有些多,要是去了,可能会影响相关专业的绩点和学分。
第二,祁宴深不是太喜欢他去见外人,所以才有门禁,晚上八点之前必须到家。
余真揉了揉酸涨的太阳穴,眼中闪过丝丝倦怠之色,他摁着键盘敲了敲字,但始终没有发送出去。
过了半晌后,他才将信息,点击了发送键。
【我今天白天有点忙,可能到不了,你的画展要开多久呢?】
几乎是秒回的速度,一条信息在他关闭屏幕之前,再次弹了出来。
【哈,等你来之前,我绝对不关闭。】
余真有点焦灼地咬了咬手指,但看在对方这么有诚意的面上,自己也不好拒绝,只能回了个“好。”
来这里这么久了,他还没去过其他什么地方呢。
最后一节课点完名以后,余真便为了赴约,提前逃课了。
高考毕业以后,他就去考了个驾照,祁宴深为了让他方便出行,所以送了一辆车给自己。
但大多数的时候,为了保证他的安全,祁宴深会让司机来接自己回家。
今天他特地跟司机打过招呼,说自己要去参加个聚会晚点回家,让对方不要跟祁宴深说。
司机跟他交情好,便爽快的答应了。
余真开着导航,用手划着方向盘在路上转悠,每当从学校出来,行驶到外边街道的这一段行程,是他最自由的时刻。
他可以在车上放着自己最喜欢的歌,盯着外边的车水马龙,去享受自己的私人世界。
到了目的地后。
褚犹暂时放下手头的事,单独出来在门口接待了他。
余真对着他礼貌的微笑,两人一边闲聊,一边走进了画廊里边。
褚犹问起了他现在就读的大学,通过交谈,余真这才知道对方原来也是从这个学校毕业的,可以称得上是自己的学长。
这种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的感觉,让他和褚犹很快的熟络了起来。
褚犹见多识广,也很有耐心,为他一对一的讲解起了画廊里,每个都堪称得上艺术品的画作由来。
余真总觉得自己是个没什么艺术细胞的人,但经由对方这么一绘声绘色,具有感染力的介绍与剖析,他竟还有些感兴趣了起来,觉得很有意思。
在临走前,褚犹送给了他一幅画。
名为《下雨天》。
看起来很简约,单调的颜色,画中所呈现出来的只有一片微弱的光影,正常的视觉只能注意到明与暗两大部分,一切不必要的表面细节都被隐去,只剩下剪影一样高度概括的形体和轮廓。
余真翻了翻背面,贴了张字条。
“一到下雨天,雨水会冲刷掉所有的罪恶。”
回到家以后,他将画裱了张框,压到了书房的柜子里,锁了起来。
这是他来到外国后,第一次收到的礼物,得好好珍藏。
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藏不住心思,那张常年苍白的过于病态的脸上,终于有了些生动的表情,如在寒冬腊月里被雪覆盖的茫茫雪地上,好不容易绽了朵鲜艳的花。
吃完晚饭后,祁宴深跟他在庭院里散完步后,用手指掖了掖自己鬓角上的发丝,一双桃花眼笑的温柔,沉着嗓子问了问,“小真是有什么喜事吗,笑的这么开心,怎么都不跟哥讲讲?”
余真这才意识到,自己表现的太过于明显了,顿时有些心虚,“没事……我没事啊……”
“小真,在骗人呐。”
祁宴深低了头,眼中噙了笑意,盯着他看。
“说好了,不能对我说谎,你知道的,只要你想要的,哥都会给你的。”
明明是张看起来如此人畜无害,毫无攻击力的笑脸,但余真却心头一颤,莫名的生了点冷意出来。
余真没再有所隐瞒,他依偎在对方的怀里,不禁掂了掂脚,将头仰了起来,啄了下祁宴深的脸颊,小心翼翼的问,“我能不能交朋友啊?”
祁宴深抿了抿嘴角,像是有认真在思考,但他并没有直面回答余真的问题,而是换了个方式哄声道:“小真交到朋友了,跟哥好好聊聊,这是个怎样的朋友,我听听看,值不值得交往。”
余真噎了下,还没来得及讲话,对方便拦腰抱起了自己,往别墅区走了去。
像往常一样,他们在屋里做。
床上,地板,柜台,都有他们留下过的痕迹。
祁宴深的掌心总是异常的炙热,那双手在抚摸他脸蛋,掐着他腰身和腿根的时候,仿佛能随着空气中如红酒发酵般的味道,把自己的皮肤烫伤出洞来。
他的满腔爱意,很是强势。
祁宴深没来得及给他机会,说交朋友的事情,将自己的嘴堵地严严实实,连话都讲不出来,只剩些浑浊粗重的喘息声。
他骨头松散,紧紧抱住对方的脖颈,才勉强不让自己摔下去。
祁宴深将唇贴到他的耳根处,笑的沙哑,“小真,给我生个孩子。”
余真累的不行,浑身酸软,但在听到这句话后,他又像是被蛇信子舔了一口,起了个激灵。
他睁圆了眼睛,额上挂了些细密的冷汗,接着下意识地在暗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含糊的回,“我还在上学呢,生不了。”
端凝着自己慌张的神色,祁宴深笑出了声,咬着他的耳垂逗他,戏谑着,“我跟小真开玩笑呢,说好了,哥只养你这个小孩。”
隔天,褚犹说要给他介绍个人。
是他大学时期的一个学弟,跟自己特别要好。
他特意说了要在八点之前回家,褚犹跟自己谈笑风生了起来,说,“家里长辈管教的严啊,都二十岁了,还把你当个孩子对待。”
他扯着张白脸笑,在袖子里揪了揪细长的手指,说了实话,“不是长辈,是我男朋友。”
褚犹举着酒杯抿了口,好奇,“你跟你男朋友住一块吗?”
“嗯嗯。”
褚犹敛着细薄的眼皮,用余光打量了下,这人一副被保护的很好的样子,眼神里透出的不谙世事,单纯天真,像极了一只任人宰割,还不会反抗的小羊羔。
他嘴角的笑意加深,“那你男朋友,应该对你很好吧。”
语毕,余真将掌心搭在脖颈上,鼻尖被酒味熏的通红,“是啊,他对我很好。”
好到一种堪称完美,实在挑不出刺的地步。
到了中场,褚犹去外头接了个电话。
对方要给他介绍的人来了。
褚犹这会儿不在,他只好先代替对方接待一下。
啪的下,一双大长腿迈了过来。
是个留着半长发的混血儿,长相恰到好处的精致,保留了西方人的立体,亚洲人的皮相,整体来看,不仅个高气质好,穿搭也很时尚。
他拢了拢自己的发,在后脑勺抓成一团,随意绑了个揪,对着余真吹了个口哨,口吻轻佻的说,“你长得好像个婊子。”
明明他们是第一次见面,怎么这人的眼中,却好像充满了对自己的敌意。
他瞳孔一震,面色发冷,但看在褚犹的面上,没当即撕破脸皮。
看他表情凝重的模样,混血儿这才收回笑容,致歉道:“不好意思,我中文不好,说错话了也不知道,婊子应该是夸人漂亮的意思吧。”
余真将攥着的拳头松了,觉得是自己过于敏感了,他没再计较,“没事,你不用道歉。”
顿了几秒后,他才终结了这个不太友好的话题,说道:“我们等小褚哥回来吧。”
“小褚哥?什么小褚哥?褚犹吗?”
余真不懂他的言外之意,褚犹对自己打了个响指,露出了抹不再伪装,阴险狡诈的顽劣笑容,“余真,他不会再回来了。”
“接下来,是我的主场。”
余真为此感到奇怪,急着拿起包要走人。
与此同时,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了一群五大三粗,人高马大的外国男人,将他团团包围。
他将手掏进了包里,要打电话。
混血儿看到后,一脚猛地踹向余真的后腿根,手疾眼快地夺走了他的包。
因为强大的冲击力,手机给摔了出去,屏幕变得四分五裂。
混血儿抓起他的后颈,往桌面上撞了去,一字一顿道:“你以为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能够忘记掉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你的美好人生了。”
被这么一撞,他头破血流,但顾及不上疼,此刻心头的疑惑,更让自己压抑不解。
他略显虚弱的询问,“你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说:
出去玩了,带的便携键盘坏了,用手机码的字,写的有点艰难。
睡不着,隔壁一直在吵架,在线吃瓜?\_(ツ)_/?

第九十二章 撕下伪装
拽着他头发的男人,勉力一笑,趴在自己的耳边,压低着嗓音阐述:“不管我是谁,都改变不了你是个杀人犯的事实。”
对方的话,突然让他浑身发冷,如堕无法逃脱的深渊。
仿佛那些编织出来无比明媚,纯良的记忆,如掺了蜜的毒,只要咬上一口,立马一针见血。
他舔了舔嘴角的血,口腔漫了股血锈味,嘶哑道:“你说……清楚点,为什么我是杀人犯?”
男人一屁股坐在余真对面的沙发上,用脚踩了踩他的背,往地板上摁了去,点了根烟,“在两年前,我们见过一面的。”
“你当初受了祁宴深的嘱托,到了林家当间谍偷取商业机密,导致林家被查封。林家的二少爷林之默作为担保人坐了牢后,到了监狱还不足一星期,就被人蓄意谋杀了。”
男人将烟雾缓缓地吐出,将燃着猩红火焰的烟头,扔到了余真的身上,继续用脚往上用力地撵了撵,像是在泄愤。
在蛮力的不断加持下,附着到皮肉上的温度,越发炙热的不行,他的皮肤很快就被灼烧出了个血洞,疼的龇牙咧嘴,五官变形皱起。
他惨叫出了声,眼里全是模糊的泪。
不顾他的疼痛,男人继续冰冷无情地说道:“这一切,不出意外就是祁宴深一手在暗地操作的,既然我碰不得他人,那我就伤害你,反正你不是他姘头来着。”
男人像是想起了什么,半蹲在他面前,抓了抓他的发丝,郑重其事的做了个自我介绍,得逞道:“既然你忘了我是谁,那我就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勤染,是林之默的前男友。”
什么都还是想不起来,余真对这一切,总有种恍然若失的感觉,他失神,伸出手卯足了劲拽住对方的裤脚,问道:“褚犹,跟你是不是一伙的?”
勤染笑的邪肆,黑浓的睫毛在面上一扫,衬的那双眼,愈发赤红,“当然了。”
他低头,不屑一顾地睨着余真,神情满是轻蔑,“怎么?像你这种都能弑父的人渣,还会在意朋友的背叛?”
脑门上,像是被有块很锋利的小石子,磨来磨去,折磨的他生不如死,精神失常。
祁宴深明明跟他说,不是他杀的,但此时余真也不知该信谁的话,不禁喃喃自语了起来,“我……杀了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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