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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虐后阴郁美人揣崽跑路了(良北桑)


一下,两下,也不知道砸了多少下。
余德阳手脚不方便,连躲都没地方躲,被砸到眼冒金星,头破血流了以后,只能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直呜咽。
直到再也没了气。
余德阳一双血红的眸子眦裂,抽了抽手指头,朝他那个方向挣扎着驱动了下,“小真,放了我……你要是杀了我……你妈在地下也不会瞑目的。”
听到对方求饶的咽气声后,他如被毒蛇咬到的猎物般,避之不及的往后退了去。
大脑一片空白。
血飞溅的他全身都是,脸上,手上,衣服上,全都是。
粘稠臭腥的液体,泛着滚烫的气,直往他鼻腔里钻。
无法再冷静。
旁边的人听到动静后,纷纷三五成群的围了过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杀了人。
这个人,还是他名义上的父亲。
是梦里的场景,他满身是血。
可身上的血,却始终不是他自己的。
“哐当”一声,砖头落地,鸣笛声四处萦绕,让他的耳朵起了强烈的鸣金声。
在越发激烈,议论纷纷的嘈杂声中,他被警察扣上了银铐子,与四周同年纪的少女少年们,不断地擦肩而过,理所应当是每一个人青春中最风声鹤唳,朝阳东升的十八岁,但自己却过得比谁都要乱七八糟,一败涂地。
看守所。
他神情冷然的没有一点起伏,低头盯了盯指头,上面还残留着未干涸的血渍。
警察录了口供,对方问什么,他就说什么。
该说的,他都说了。
不该说的,也都说了。
录到一半,他被人带出去了,是祁宴深的律师。
他抬着满是灰土,污血的脸,望着对面那张冷峻的脸,心里却莫名的平静。
没了之前那份焦灼,恐惧,不安的情绪。
为什么他杀了人之后,却还感到了从所未有的自由,释然。
好像,他早就该这么做了一样。
祁宴深朝他走了过来,抬了抬手。
余真以为他要抽自己,也没躲。
手掌落了下来,却没有臆想中的疼痛,火辣感,因为祁宴深用手指缓慢地,温柔地揩去了他脸上的污渍。
对方抚摸了下他的脸蛋,温声的哄道:“小真,乖乖听话,我让律师保你出去。”
余真盯上他深邃又多情的眉眼,嘲弄的笑了下,有些不屑。
“祁宴深……我杀人了……杀人要坐牢的。”
他嘲讽的意味很深,用着悲天悯人的眼神,噙着笑意望着祁宴深,继续道:“怎么?你以为我是你吗?杀人不用付出代价的……”
那双原本柔和的眸,眼神逐渐变的森然了下来,祁宴深不再跟他好言好语,用手指掐住了对方的下巴,不缓不慢的将语调降了下来挟制道:“别给脸不要脸,现在我给你机会,你就能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里。但如果你不听我的,我让你一辈子都毁在这监狱里边。”
他站在原地,置若罔闻地看着对方犯神经的模样,不为所动的说,“我不要你救我……”
“我要让法律,来制裁我。”
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余真抬了抬下巴,踮起脚往他的唇上亲了亲,像是最残忍的告别,“祁宴深,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接吻了。”
话语刚落,祁宴深恼羞成怒地抓了抓他的后颈,往身后的铁栏杆上撞了去,发狠地用齿间啃咬着他的嘴唇,以一种要将人吞噬入腹的蛮横力道,亲吻了过去。
“养不熟的臭婊子,你以为进监狱了,就能够彻底摆脱我了。”

第八十九章 逃不过的牢狱之灾
“祁宴深,我斗不过你,从前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得听你的。但现在不成了,你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再能威胁到我的了……”
余真说这话的时候,不知自己的脸上,该是什么样的表情,是笑还是哭,但不管怎么样,他都觉得别扭。
他鼻头一拱,有些发酸,“我妈早就死了……但你却为了继续控制我,甚至都不愿意告诉我一声。”
“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来得及见到。”
祁宴深掰了掰他的肩膀,让其冷静下来,说,“你妈的死就是个意外,小真,我们马上就要出国开始新的生活了,你确定还要跟我对着干?”
余真抬头端视对方,这人的脸不再似往常一样,永远带着伪善的笑意。
祁宴深低头看他,与之四目相对,面孔忽的变得异常冷峻,能察觉到上边的五官,都是紧绷的,再也没了那份松弛感。
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说道:“祁宴深,我恨你这件事,永远不会改变。”
在这狭小封闭的空间里,祁宴深伸出手抱着他,紧紧地搂进了怀里,眉眼间的戾气,一点点地疏散了开来,轻声呢喃着,“小真,别恨我……我真的愿意对你好了……”
“只要你一句话,你说你还需要我,我现在就带你走。”
这人的时好时坏,病态偏执,让他再也不敢相信对方的一言一行。
大多时候,比起真话,他更愿意相信对方在骗自己。
他眼眶发红的厉害,像被血一点点地渗透了进去,开始哽咽,“祁宴深,我不会跟你走的。之前我想杀了你,但是我没得逞。”
“这是我遇到你之后,第二件最后悔的事。”
余真能明显感觉到对方捏着他骨骼的手,忽的僵了。
祁宴深的面色,沉了几分下来,问他,“那第一件事,是什么?”
余真眼神发暗,如含了一汪寒潭,他将唇凑到祁宴深的耳边,吐着清晰的字眼,终于开了口:“为了想活命,我骗了你,说我没杀临梓。”
他哭笑不得,继续道:“是我最后回案发现场补的刀,他才死了。”
祁宴深没有讲话,抿着唇盯着他发泄的模样。
余真阖了阖眼,刺激道:“你跟临梓一模一样,是混蛋,是畜生,是人渣,是败类,你们都一样该死。”
可他却始终没法说服自己,杀人是正确的,是对的。
就算这个人,是个无比令人憎恶的孽畜。
他的身体被对方挡在前面,被阴影埋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祁宴深背着光,一张脸隐在光影里,轮廓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祁宴深抚了抚他发冷的面庞,压低了嗓,用只能他们听到声音说道:“小真啊,我早就知道了。”
余真错愕,睁圆了眼仰视他,视线突然变得一片混沌不清,好像被雾给蒙住了。
祁宴深面不改色,用另一只手捏紧了他的手腕不放,意味深长道:“我们,怎么不算是同一类人呢?”
啪嗒一下,有什么滚烫的液体,从他的眼眶里不知不觉地掉了出来。
他再次对上了祁宴深的目光。
“祁宴深,我跟你不一样。”
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让人觉得很是荒谬,却又有种被宿命牵制,无法再挣脱开来的羁绊与禁锢感。
他一哭,祁宴深又捏了捏他的脸,笑着说,“小真你别哭,我难受。”
这一个星期下来,不管律师怎样来找他商谈,他都不见,就算见了也不理睬。
监狱里的光线总是很暗,照在人的身上,莫名的发冷。
他一张脸,没有血色的白,瞳孔更是漆黑到没了光亮。
就是不配合。
直到三天后,王小妮来找了他。
接见室内。
王小妮哭的伤心,见到他以后,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眼眶连着鼻头一片通红,接到电话机的那刻,连话都说不清楚。
余真不知道,王小妮是不是祁宴深最后来劝服自己的杀手锏。
他盯着王小妮,喉结微动,这才开了这些天唯一的口,“别哭了,王小妮,你一哭,我就难受。”
王小妮捏紧了电话机的把柄,努力地从脸上挤出了点笑容出来,“余真,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相信你。”
玻璃上全是雾气,氤氲了两人之间的视线。
微弱的电磁刺的人耳朵发疼,听着对方的哽咽声,他笑了笑,说,“王小妮,你相信我什么?”
王小妮哭腔仍是很重,喘着浑浊的粗气,声线颤抖,“我相信你没杀人,你不是这样的人。”
听着王小妮的话,余真陷入沉思。
半晌后,他才嗡动着唇,眼神黯淡地问了问,“那王小妮,在你心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像在很努力的在想,王小妮吸了吸鼻头,铿锵有力的咬着字眼回他,“余真,你是我最喜欢的人,所以我信你。”
话语一出,他浑身的血液逆流,如堕深不见底的冰窖。
他不敢再去看王小妮,笑的比哭还难看,“王小妮,对不起。”
“我杀人了。”
你不要再喜欢我了,一点也不值得。
余真起身离开,挂断了王小妮的电话后,王小妮目送着他离开的背影,哭的撕心裂肺,好像在为自己哭诉着这样做不值得,但他始终都没再回过一次头。
那天,他见完王小妮后,没有再见任何人。
要是后来有人问他,你后悔当时一时冲动杀了余德阳吗?
他也一定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
那些人都该死,他也该死。
最后的下场,最好是他们都会不得好死。
去检查院接受审判的那天,他从警车下来的时候,路上被围的水泄不通,大多数是些为了热度挖新闻的记者和狗仔。
他手脚戴着镣铐,四周却都是密密麻麻的电子眼,不停地往自己脸上怼了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是哪个不得了的公众人物。
但实际上,他确实以一种不太光鲜的方式“出圈”了,还冲上了好一段时间的热搜。
一夜之间,从一个平平无奇的无名小辈,变成了网友炒作的热点对象。
#高考状元弑父#
#被不知名富二代包、养的贫穷学霸#
#曾被爆出sq视频的男高网凰#
#以一张侧脸照爆火一时的素人#
这些单列一条出来,都无比有噱头,有槽点的标签,当它们全贴到了同一个对象的身上时,想都不要想,这将会引起多少激烈的轰动。
这些天,他与外界脱轨,断了一切的联系,但也知道自己这件败坏风气的事,应该给社会造成了不少的影响,不然也不会导致如此大的舆论风波。
被闪光灯刺的眼睛发了晕圈,余真听着耳边的流言蜚语,却意外的冷静与不为所动,顺着拥挤的人群潮流进了法院的门。
祁宴深请了最好的律师,出场为他辩护。
只要他不乱讲话,按照律师的供词念一遍作为证词,这场案子,就会以自己是属于正当防卫的结果,作为最后的审判正式结案。
恍惚间,他出了神,想起了当初自己和祁宴深的初见。
那些恶劣,不堪,混乱的场景,像是一副明晃晃的镜子,被人用石头砸了个稀巴烂,落在地上碎成了一团渣。
他胸口发闷,乌泱泱的睫毛往下压着,不知不觉地笑出了声。
觉得很可笑。
他凭什么要接受一个强、暴犯的施舍。
律师顺着他诡异的笑声,直勾勾地盯了过去示意。
过了会儿,余真才抬了眼,他阐述着那天的行凶过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正当防卫,最后变成了故意伤害罪。
律师没法,为了不败诉这场官司,他只好拿出对方的病例,以精神病为由,暂时将人扣押了下来缓案,等到时候治好了再进行申诉。
没有坐牢,他被关进了特定的精神病院里,开始了所谓的治疗。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祁宴深的安排。
为了不让自己蹲监狱,对方才使出了这招。
那种怎样都无法逃脱对方掌控的麻木感,让他的情绪略显激动亢奋,怎么样都平静不下来。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几个护士,轮流按压着他,往病床上摁了去。
身上被绑了约束带,他再怎么挣扎都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医生捏着针管,往自己脖颈处的大动脉,狠狠地扎了针镇定剂。
药效发散的很迅速,才不到几秒的时间,他就没了知觉和意识,彻底晕厥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全身瘫软,一点劲都使不上来。
屋内有脚步声,徐徐地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那道高大的人影,离自己越来越近,在看清那张脸后,他心头一颤,但仍旧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祁宴深掐了掐他苍白的脸,低声喃喃道:“小真,我都为你做到这个地步上了,为什么还是要一意孤行,不听我的话?”
余真侧过脸,咬上了他的手,直到血味冲上了喉腔,才松了口,“祁宴深,你不想放过我的话,还不如杀了我。”
他像是被逼到了悬崖处,等着纵身一跃,粉身碎骨。
再也没了求生的欲望。

祁宴深五官一凝,将他搂的很紧。
对方收紧了力道抱他,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被吸了水的海绵一样,愈发沉甸甸地往下坠。
耳边的呼吸,重了几分下来,他听见对方说,听着字字椎心泣血,“小真,不要呆在这,跟我走。”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干涉你的人生了,你想上学,你想干什么,我都答应你。忘了这一切,和我去国外,我们重新开始吧。”
余真摸不透祁宴深的性子,从前那般肆无忌惮地玩弄自己,现在却又像个悲悯的拯救者,试图将他从水生火热中拖拽而出。
他任由祁宴深抱着自己,但仍旧无动于衷,没有任何回应,一声不吭着。
半晌后,余真才开了口,“为什么。”
那张令自己恐惧,害怕过无数次的脸,此刻却多了几分动容的神色,他看着对方的眼眶,泛起困兽般的赤红之色,“小真,有没有可能,我……喜欢上你了。”
听着那几个廉价的字眼,余真的心,像是被针扎了几个不疼不痒的孔。
他面色发冷,没了颜色,死气沉沉地说,“我不会信的,你别再说谎了。”
祁宴深的眼眶更加红了,里边遍布了密密匝匝的血丝,看着很是阴瘆,他扣了扣余真的肩膀,继续固执已见的煽唇呢喃,“小真,你信我一次。”
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
他早已不想再跟这人,反反复复的重蹈覆辙。
像个死循环的噩梦。
“强、奸犯,你这个……强、奸犯。”
他紧贴到对方的耳根,用着最亲密的动作,说着最冰冷残忍的话,“我死都不会跟一个强、奸犯,在一起的。”
从一开始,他们就错了,错的是那样的彻底。
祁宴深听着那句如雷贯耳的话,攥紧了暴起青筋的拳头,抓着他身后的病服,偏执到了一种听不进去人话的地步。
“你不喜欢我……”
“那我们就重新开始。”
“直到你喜欢上我为止。”
互联网似乎是没有记忆的,当他不再出现在大众眼中以后,这些当初汹涌而上的流言蜚语,人身攻击,又在一夜之间,被新的热搜压了下去,再也没了踪影。
祁宴深为了能让余真的案子早日翻篇,找了最好的医生来给他进行改良电休克疗法,进行相关的精神操控,以及删除记忆。
接下来每天等待他的,只有吃不完的药片和打不完的针。
精神失常,记忆模糊。
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在他的世界里,就只能围着一个人的名字转了。
窗帘被拉出一条缝隙,一丝刺眼的阳光,扎的他眼眶生疼。
祁宴深用手掌捂了捂他的眼部,为其遮光。
睫毛在面部留下一片很浓的阴影,衬得皮肤苍白而又病态,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却是一片温热。
他流泪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
祁宴深捧起他的脸庞,轻吻了下上面淌过的泪痕,温声道:“小真,你别哭了,笑一笑好不好?”
他勉为其难,极为牵强地扬着唇微笑,却感受不到半点的喜悦。
心脏那块,仍是空落落的。
好像什么东西,被丢失了。
今天是再次开庭的日子,他早就按照律师给自己的供词,在病房里练了好几次,已经熟练到能倒背如流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之前的事情,自己都想不起来了。
一醒来,就要当嫌疑犯去法院接受审判。
祁宴深将他抱到怀里,字眼带着怜悯,语重心长的说,“你之前出了场意外,不小心失忆了,所以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
余真不解,睁了睁清亮的眸,盯着他看,声线颤抖,“那我,为什么要杀了我的爸爸?”
对方平静的话语,让人察觉不到一丝端倪,“你没杀他,是他不小心死了而已。”
祁宴深对着他温柔的笑,扣着修长的骨节将自己的手腕握紧,“我们小真,怎么可能是杀人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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