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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虐后阴郁美人揣崽跑路了(良北桑)


“对,我谁也救不了,就连我自己,都救不了。”
他开始语无伦次的说着。
神经揪成一块,乱成麻,逐渐趋向于混乱。
他抓着祁宴深袖口的手,慢慢地滑落。
背脊弯曲,他仍跪地不起。
“快起来,别跪着了,地上不凉。”
祁宴深低头,垂着细薄的眼皮,望着底下的人,伸出了手。
他轻笑,“没人救你,哥救你,我当你的救世主。”
王小妮的事,成为了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汹涌的情绪喷薄而上,余真拒绝了对方莫名的施舍,慷慨,一口咬上他的手腕,狠狠地用尖锐的牙齿,刺了进去。
“别再玩我了,你知道的……我有多讨厌你。”
他松了牙齿的力道,含糊不清地说着,心脏那块的位置,又隐隐作痛了起来,好像有根刺,扎了进去。
祁宴深蹲了下来,将他搂进怀中,这人瘦的轻轻一抱,都能轻而易举地缩进了怀中。
他背脊微颤,像极了脆弱的鸟,被人抓住了扑棱的羽翼,止不住的因害怕而抖动。
祁宴深用手掌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不值一提的安抚着。
“就算你再讨厌我……”
余真只见祁宴深将煽动着的唇,贴了过来,“但从现在起,陪你到最后的人,也不会有别人了。”
他没再胡闹,听着对方的欲言未止,心里拔凉。
外边的雨,依旧下个不停。
身子骨弱,又淋了雨,他再次生了病。
这人本就生的细皮嫩肉,被这雨水一打,衬得皮肤更加白玉堆砌。
他半阖着眼,任由着身上的人,以暧昧不清的力度,用指尖抚摸过自己冰冷的身躯。
清醒而又消沉。
粗粝的发丝,摩挲过余真的皮肤,扎了进去,这才让死人般冷漠的他,有了些反应。
回过神来后,只觉得痒。
但除了痒,也没别的感觉了。
祁宴深趁机摁住他的双臂,往头顶紧紧地箍了上去,然后将头靠在他的胸口处,听着里边缓慢的心跳声,呼着气故作遗憾的说道:“你的心是死了吗?都不跳了。”
“没在跳吗?”
过了半晌后,他才呢喃着唇,自言自语道:“可是我感觉,我的心,好像还疼着。”
祁宴深为他幼稚的少年气,而笑出了声。
毕竟只有像这么一个年纪,才会将所有都抛之脑后,不顾一切的为情所困着。
他嘲弄的笑,让余真更加难堪。
后悔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肯定很可笑。
“乱七八糟的模样,还真是可爱。”
祁宴深神经质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将唇紧贴在自己的胸口,隔着一块白皙的皮和几根肋骨,毫不遮掩的亲吻着,隔空感受着胸腔里微弱的跳动声。
躁热疯狂的触感,让他的呼吸忽然收紧了不少。
冷却的血液,再次汩汩地流动过他全身上下,密密麻麻的血管。
他的心,再次跳动的厉害。
扑通扑通,听的一清二楚。
祁宴深松了扣在他手腕上的力道,有点认真地开玩笑道:“看来我们小真,也很容易会为人心动?”
余真没再回他。
只是起了生理反应罢了。
算得上哪门子的心动。
他深知祁宴深在开玩笑,但还是盯上了对方的眼,机械的说道:“心动,不是这种感觉。”
“那是什么感觉?”
祁宴深比他年长几岁,经历的事情要比自己多的太多。
想必在感情这方面,肯定也比他成熟老练太多。
不管是床上的情人,还是身边的伴侣,无一例外的都能分的很清。
何必又来跟他讨问关于“喜欢”,“爱”这种话题。
祁宴深见得不到答案,加深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余真没忍住,叫出了声,挣扎着手脚要往后退缩。
他的头磕到了床头柜。
听到一道闷响后,祁宴深才用手摸了摸他的头,以示警告,“你别躲,也少挨些疼。”
他眼中干涩到没了液体的湿润。
祁宴深将脸埋到他的颈窝,沙哑的笑着,手上掐着的力道,要把自己继续往深渊下推去。
余真将手环绕过祁宴深的脖颈,把耳边的助听器摘了。
这样,就听不到他发情的喘声了。
祁宴深抽了抽身,余真才缓慢地将漫着血锈味的嘴,张了开来,呼吸紊乱但条理清楚的说道:“心动,是心疼的感觉。”
“真正喜欢一个人,才会心疼他。”
对方听着他迟来的答案,勾了勾嘴角,笑的意味不明,“哥难道不够疼你吗?”
半晌后,余真阖上了眼,舔了舔干裂的唇,说,“确实够“疼”。”
祁宴深起身,抱着他进浴室洗了澡。
被温热的水泡的发困,他睡着了。
好像做了个很真实的梦。
那天晚上,他还是守了约定,迈着步子,走向了那个游乐场。
只可惜了,里边空无一人。
雨点,啪嗒啪嗒的,落在他的发丝,脸庞,肩头,淋湿了不厚不薄的外套。
还在兜里没扔的那张票,此刻如烙铁般传出滚烫的热度,要透过轻薄的布料,将他的血肉,钻出个洞来。
麻木的疼,说不清具体是哪里在疼。
余真登上了那个摩天轮,夜幕下,眼眸映过璀璨的微光,他黯淡的瞳孔为此颤了颤。
登到了最高处时,他想起了王小妮的话。
要许什么愿望?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
在那一刻,他多想,祁宴深跟自己的纠葛,在转完这个摩天轮之后,就到此为止了。
但过了几秒后,余真仰头,望着天空,将自己的痛苦暂时抛之脑后,许了个无比虔诚的心愿。
希望王小妮能幸福。
早点脱离苦海。
是短暂属于过他的小橘子。
脑海中,轻飘飘,而又如此沉重的闪过了那么一句话。
“事已至此,可我的心依然难安,我渴望有人至死都暴烈地爱我,明白爱和死一样强大,并且永远地扶持我。”
他热烈而又诚恳的期望着,有人会这么爱着自己心中,曾经有过那么一寸之地的女孩。
许完愿后回头,只见祁宴深在身后注视着他,一双眼睛隐没在暗影中,被不远处的灯光照的隐隐闪亮。
他如被毒蛇盯上的青蛙,往后焦急地退去,却被对方抓紧了腰身,一手扣上了后脑勺,摁到后边的玻璃上,吻的窒息为止。
因不甘被对方掌控,他徒劳的使命挣扎着,只见祁宴深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过去,恶狠狠地盯着,“告诉我,你心里在想谁?那个人,到底是谁?!”
余真怔了下,耳朵那块有点难忍的嗡嗡作响,也不知道是水进了助听器内,将声音盖住了还是怎么样,此刻却有点听不清。
破碎的音波,如震碎的细小玻璃,扎进了耳孔。
他看着对方一张一合的嘴型,以及那张充满了阴鸷神色的脸。
说了个心照不宣的答案。
“是你啊,祁宴深。”
画面越来越模糊,失真的像不断在放大的位图照片。
摩天轮落地了。
中途醒来的时候,他看到祁宴深坐在沙发上抽烟,握着个手机,在跟个女人打电话。
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听到祁宴深含糊的应了几声。
电话挂了。
祁宴深见他醒了,将烟拧到烟灰缸里浇灭了,凑近道:“怎么,听到了?”
余真这会儿又没戴助听器,听的到啥,显然是什么也没听清。
他翻了翻床单,直到听到一道清脆的响声,落了地。
余真靠在床边,伸手想去捡。
祁宴深咔嚓一下,将助听器踩到了脚底。
余真睁大了眼,回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内心不禁一震。
“你摘了干什么,听不到你被我操的声音,心里会好受点?”
祁宴深有点不悦,靠近他还能听得见的右耳说着话,“用不着这玩意的话,以后都别戴着了,你装聋作哑一辈子。”
听着对方找茬的话,他头疼了起来。
不想再惹些不必要的麻烦,余真抓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撒了谎,“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它自己被蹭掉了。”
祁宴深拧了拧他的下巴,笑的阴瘆,“懒得跟你扯皮,小混蛋。”
他将脚挪了位置,把助听器踢进了床底下。
余真没法,只好将身子趴在了地板上,伸了伸手,往黑漆漆的床底下打捞了去。
却什么也没摸到。
“行了,黑灯瞎火的,你摸个什么劲,我叫人再给你买一副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废物小九的打赏,寓墨的催更票,破费了。

恍惚间,余真更深地往里掏了掏,这才把助听器用手捞了出来。
祁宴深纡尊降贵地弯下了身子,将他拦腰往怀里搂了去,温声道:“扔了吧,哥给你买个新的。”
没有接受对方虚情假意的施舍,他一动不动地抓紧了那只助听器,不肯让步,“就这个吧,戴久了换新的,不习惯。”
他一向是个念旧的人。
“瞧你这勤俭持家的样,还以为我是有多扣呢。”
祁宴深用手指一点点地将他的骨节,松了开来。
余真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把自己手中那个小小的玩意,没经过同意后直接扔到了垃圾桶内。
他白着张没了血色的脸,没再怄气,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
祁宴深爱怎么样对他,就怎么样对他吧,兴许过段日子,看自己这么百依百顺,就腻了。
这几天,祁宴深总是回家的很晚。
他盯着对方早已被物欲横流填满的面庞,眼神中透出对事事都不感兴趣的淡淡怠倦感。
余真见对方回来了,也不准备再复习了,连忙将几张书本收了起来。
祁宴深扯了扯领带,用修长有型的手指,摁住了他最后准备收尾的那本书,“你学啊,我又不拦你。”
余真虽然听力不好,但嗅觉却是灵敏,一下就闻到了从他身上飘来的香水味。
好像这几天,都很固定的是这味,都没变过。
余真心思敏感,兴许也猜到了一二,知道祁宴深这段时间,到底去干了些什么?
他掀了掀眼皮,佯装起了虚假的笑意,乖顺道:“我怕吵到你,都这么晚了,你早些睡吧。”
祁宴深见他如此漠不关心自己的事,漫不经意地露了几分笑,捏了捏对方的手,放在自己手掌中把玩着,“你都不问我,这些天去干嘛了?”
这略带酸涩质问的语气,还真有了种他们在一起了的错觉。
余真被他的发问,不由得颤了下来不及抽回的指尖,跟个只会回话的机器人似的,顺了对方的心意说道:“那你,去干什么了?”
祁宴深眉梢上扬,用手心扣了扣他的后脖颈,往自己身体这推了下。
余真没站稳,扑到了对方的怀中。
温热的呼吸,从上至下,打在了他的皮肤上,引了阵鸡皮疙瘩。
祁宴深指了指他的脸,勾了勾唇扬着玩味的笑说,“亲我一下,就告诉你。”
余真不吃这种腻歪的招数,怎么着都觉得恶心。
但对方非要这样,他也没法,只好把嘴唇贴了上去。
祁宴深侧了下脸,将柔软的唇对了上去,原本卡在他脖颈的手,挪动到了后脑勺的位置,往前扣了去,加深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亲完后,祁宴深用手捻了捻他湿润的唇,也没再吊胃口,直白的说道:“我要订婚了。”
听着对方如此平静的语气,更像是在说件不起眼的家常事。
语毕,余真瞳孔震了下。
祁宴深,要结婚了?
那他,是不是可以收拾东西,早日离开腾位置了?
半晌后,他才从思绪中拉扯回来,心口如一的说了句,“恭喜。”
祁宴深一眼看穿了他那点小心思,用指尖弹了下他的脑门,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暗谙,“你恭喜个什么劲,是你跟我结吗?”
余真自知跟他结婚的人,不可能是自己,这会儿也没再想着顶嘴。
他将气势变得很弱了下来,先跟祁宴深商量,“那我什么时候能走?”
走的时候,他肯定一点东西不带,净身出户。
祁宴深扬起手,作势想抽他,最后那一巴掌,还是落在了他肉比较多的臀部,“你要想走,我就继续把你关起来。”
以祁宴深的性子,倒是极有可能做出这么神经的事。
余真怕了那暗无天日的日子,开始换了种方式妥协道:“那你结婚了,我不成……小三了,这样不太好。”
听着对方道德感极强的话语,祁宴深再次笑出了声。
他捧起了对方的脸,深邃的眉眼勾勒出了抹笑意,“你怕什么,又没人会把你赶出去。”
余真倒是希望,有人能把他从这毫不留情地赶走。
“那我以后住哪?”
要是祁宴深结婚了,那他肯定要跟别人住一块的。
要是那个人看到自己了,那他又该怎么办?
关想想,都觉得膈应。
祁宴深松了捏着他手心的骨节,指了指那边的床,故意逗着对方说,“我跟我老婆睡床上,你就睡床底下吧。”
那张巴掌大的脸,忽的白一阵,红一阵的,显然是被气到了。
但他敢怒不敢言,只在暗处攥了攥拳头。
看着对方喜怒都在脸上,却还不自知的表情,祁宴深故作正经地收回了笑着的眉眼,将深邃的眸子,对上了余真的视线,不温不火的问了起来,“怎么?你不愿意?难不成你想睡我们中间。”
“有病。”
余真在心里骂了两个字,更气了,索性将身子转了过来。他坐回了位子上,捏着笔重新在白纸黑字的书本上,加重了力道在上面划了起来。
听着哗啦哗啦的笔画声,祁宴深捂了捂自己的耳朵,将声音沉了下来,“宝贝,别发出噪音,轻点,我要睡不着了。”
余真还没把气泄下来,装作没听见继续写着字,祁宴深将脸凑了过来,贴到他耳边温声说道,“要是睡不着了,我就……”
操、你。
余真这才停了动作。
对方的睫毛,跟着呼出的气息,一同微乎其微地扫到了他的脸上。
有点莫名的痒。
他转了脸,祁宴深脱了上衣,往肩上挂了块干毛巾后,往浴室走了去。
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家族联姻,向来都只有利益交换。对于他们这种只为了传宗接代,继承家业的棋子而言,放在第一位作为垫脚石的永远只有钱势,感情这相较廉价的东西,可能都排不上第二号位置。
订婚宴是在下星期。
祁宴深递了份婚前合同给他的未婚妻。
陈晓晓其实心有所属,也并不喜欢祁宴深,这些天跟着对方一同为了应付联姻的事,大大小小参加了不少的宴席,自然也累到有点疲倦。
她心不在焉,翻起了合同,看了几张,实诚的说,“我有喜欢的人,希望结婚之后,我们也不要有任何的夫妻之实,各玩各的就行。到时候真要孩子,就试管吧,或者你让你包的小情人去生都没事,只要不涉及到彼此的利益就行。”
陈晓晓落落大方的说辞,并没有引起祁宴深的不满。
他斯文的笑了笑,“看完这合同,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陈晓晓随手翻了几页,在末尾签了字,“暂时没有,就是希望你履行承诺,别对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嗯。”
祁宴深略显敷衍,但不失礼貌的应了声。
陈晓晓看起来心情有点不好。
手机屏幕上的动漫女头,噼里啪啦的传来了一堆信息。
无一例外不是在说些分手的事情。
一周后。
灯火通明,金碧辉煌的五星级酒店大厅,此刻正在举办着一场声势浩大的订婚典礼。
台上这两人,在圈内堪称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看了眼,都觉得羡煞旁人。
来这的宾客,无一不是些商业大亨,社会名流,看着倒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主,撑着这场面倒是声色浮华,盛况空前。
祁宴深捏着酒杯,向前给来宾规规矩矩地敬酒,直到遇到了苏杨。
苏杨一身西装革履,倒也给足了他面子,没为了前些日子的闹僵而拆台,上前碰了碰酒杯。
他笑了笑,“我倒是没想到,我们两个,先要结婚的人,会是你。”
苏杨带着想和好的心思,搭了两句话。
祁宴深倒也不是小心眼,这么客套下,他倒是熟练,随口聊了起来,“没办法,给逼得急,我家那位老子,巴不得我今年就把婚结了,给他生个大外孙,好享享晚年之乐。”
苏杨跟祁宴深,都是那种爱往人堆里凑,跟谁都玩得来的类型,但苏杨比他更有原则一点,偶尔也会挑对象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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