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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虐后阴郁美人揣崽跑路了(良北桑)


在安静死绝的空气中,显得有点刺耳,诡谲。
陈嘉伟不甘心,吼他,“陈伟琛,你以为把我关起来,见不到我,你心里就能舒服点?”
陈伟琛冷眼旁观,无视他的撒泼,冷哼道:“我只想让你知道,这个世界是不会围绕着你转的,你不开心,你愤怒,甚至是你找死,都没人会在意你的。”
“少在那惺惺作态,惹人厌烦。”
他和陈伟琛并非是同父同母的兄弟。
陈伟琛十岁那年,亲生母亲便得了不治之症去世了。但不久后陈肖谨娶了个新老婆,就是陈嘉伟的妈妈顾妍。顾妍刚过门时就有了将近四个月的身孕,陈伟琛这才知道,陈肖谨早在他妈没死的时候,就婚内出轨了。
他无法原谅在母亲被病痛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陈肖谨却在跟别的女人在床上你侬我侬,耳鬓厮磨。
因此陈伟琛对顾妍没什么好脸色,连带着她肚子里即将出生的孩子,也都一样恨屋及乌的厌恶。
鼻间满是浓郁的血锈味,陈嘉伟应了激,想撕破这人虚假的伪装。
他扑了上去,拽住陈伟琛一丝不苟的领子,咬牙切齿道:“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陈伟琛没了耐性,不再好整以暇。他伸起沾满鲜血的手,往对方脸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过去,“说一万遍也一样,你别总想吸引我的注意力,我不会像个正常的哥哥那样爱你的,自以为是的可怜虫。”
往往是最亲密的人,最懂戳你的痛处。
他跟陈嘉伟生活了这么多年,也知道对方表面看起来顽劣不堪,但骨子里确是无比的缺爱敏感。
陈嘉伟被这一下扇倒在地,此刻些许狼狈地匍匐在陈伟琛的脚边。他用指腹抚过脸上红肿的伤痕,不禁喟叹了起来,“哈,高高在上的检察官,你现在是在替我感到可悲吗?”
作者有话说:
靳迟戏份有点多,是因为再过几章就下场了,估摸很久都不会出现,所以一次性写完吧。
陈嘉伟和陈伟琛算年下?吧,但应该不会细写,有人想看的话,我到时候放番外写篇。

手臂处肉眼可见的地方,满是密密麻麻,泛着青紫的针孔。
不见一丝光亮的屋内,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他不睡觉的时候,永远都是半阖着双涣散的眼,微抿着略微苍白的嘴唇,看起来一副任人处置的倦怠神色。
地板上踏出稳健的脚步声,靳迟端了碗粥过来。
他扶了扶余真,捏着勺子往碗里捞了口粥,往对方嘴里送。
轻柔的嗓音从喉腔中发了出来,靳迟问,“你感觉舒服些了吗?我改天带你出去晒晒太阳好不好?”
眼眶下附着了点淡淡的清灰色,显得有点病态,他瘫软在靳迟的怀中,几近没了意识,无论对方说什么,都只会机械式的回,“好。”
变成一个只会回答,不会反抗的机器。
靳迟用手捧过他的脸,摩挲了两下,上面瘦削的只剩下层皮。
可怕的占有欲在作祟,有那么些许时刻,靳迟想对方真的愿意跟了自己,他也就不折腾了。
但又怕哪天,药效过了,余真会再次清醒过来,记起他们不太美好的过往。
一边若即若离的害怕失去,一边又抱着希望在妄想。
去国外的飞机票定在下周。
很快,他们就要离开这里了。
靳迟见怀中的人如此乖顺,将头埋进了对方的颈窝,“我答应你的都会做到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你妈我已经找人安顿好了,不用担心。到时候我们去了国外,也可以像之前一样一起上下学。你想去学什么专业,我就陪着你一块读,一直到毕业为止。听说国外同性结婚是合法的,我们到了年纪以后,还可以去领证。”
他将手穿插到余真的手指间,十指交扣。
靳迟虽在唱一人的独角戏,但也因此乐此不疲,“我们一直在一起,直到白头为止。”
余真困倦地眨巴了下眼,本来听力就不太好,可能是这几天的药有了副作用,这会儿听什么到耳朵里,都变得嗡嗡作响,就像是坏掉的播音器一样。
一直在重复着那几个字眼。
几天后。
靳迟正在处理两人的护照,却因出了点意外,暂时办理不了,只好先延迟了飞机航班。
他先回了靳家,收拾东西。
林岚跟靳正华正在聊些什么东西,是最近公司股价突然下跌的事情,似乎是有人故意在后面操盘导致的。
靳迟本就心思不放在家族企业上,也没太在意。
林岚跟靳正华聊了几句后,又上楼帮他收拾东西。
“小靳,你几号的飞机航班?是不是后天就该走了。”
想到刚才麻烦的护照,靳迟不由得蹙了蹙眉,脸上也没了笑意,如散了堆阴沉的乌云。
他沉声道:“得延迟,那边的工作人员说过两天再给我办好。”
林岚语像是在交代人生大事,语重心长道:“你要喜欢余真那孩子,就对他好点,不要过于儿戏化。你爸那边,过段时间我会跟他讲好你的事的,别担心。”
靳迟有个无比美满的殷实家庭,按理来说,这样的环境,教育出来的孩子,理应是谦逊有礼,和善开朗的。但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影响到了,才导致他有情感上的缺失障碍,造成了这扭曲分裂的人格。
他手指收紧,捏了捏底下的衣物,竟有些不安焦躁了起来。
但到了嘴上,靳迟答应了林岚的话,“妈,我会的。”
林岚对着他笑,又问,“你们以后没有孩子,该怎么办?”
对于少数人而言,孩子是爱情的结晶。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孩子往往是一种寄托,是扣住崩裂家庭的锁链,不让父母擅自分离的桎梏。
说实话,靳迟暂时没思考过这些。
但林岚这么一问,他才想起来,余真好像身体结构比较特殊,能怀孕来着。
他吞咽了口唾沫,这才缓而慢的开了口,“妈,你别操心,我早成年了,有自己的想法。”
林岚并没有打趣他,而是更加谨慎认真了起来,“那你可得想好,别到时候辜负了人家。”
半晌后,靳迟才应了个字,“嗯。”
他肯定会的。
毕竟他那么喜欢余真。
靳迟拎着行李,回到了在外边暂时租的别墅内,他给余真买了几件新衣服,正打算给对方换上。
余真执拗着扯着衣角,不让他动,不停地呢喃道:“你别动我……别动我……讨厌你……讨厌你。”
即使这人神智不清了,也还依旧厌恶着他。
简直是烙在骨子里的深刻记恨。
靳迟将新衣服放在一旁的床上,捏着他扭动撒泼的身体,跟哄小孩子似的温声道:“听话,我给你换衣服,好几天都穿这件,该臭了。”
“不臭……不臭……你才臭。”
余真反驳他,笑了笑,接着一口咬上了对方的手腕。
“乖啊,小真,换完再咬吧。”
靳迟见咬出血来,才掐了掐他的齿鄂,想让其松嘴。
余真被这力道掐的疼了,才松了口,一个劲的骂道:“坏蛋,坏蛋。”
靳迟盯着皮肤上的两排牙印,他没法,只好先走出了房门,让雇来的保姆来暂时照顾一下对方。
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医生,“徐医生,怎么回事,人还变傻了?”
徐医生:“我说过这药有副作用,不能长期用,更何况之前有次药量还特别大。要是人身体出了问题,记得定时要做检查,看看有没有治疗的机会。”
靳迟听了头疼,“哦。”
人傻了也好,至少不会像之前一样活的那般清醒。
反正他可以照顾对方一辈子。
刚收到通知,工作人员跟他说,护照办理好了。
这下,只要按行程来就好了。
走的那天,是个不太好的日子,骤雨连连,雨水飞溅,迷滢一片。转眼间雨声连成汹涌的一片,天像裂了无数个血盆大口,暴雨汇聚成瀑布,朝地面,屋顶,人群倾泻而来。
车辆行驶过高架桥,雨点砸在玻璃上,噼里啪啦的,吵得人耳蜗跟被刀片刮过般生疼。
余真害怕的哆嗦着唇,脸色泛白的往角落里缩,靳迟将他打捞了过来,用手捂住了耳朵。
“别怕,小真,很快就到机场了。”
车内的录音机连接到了机场的广播,此刻响了起来。
“前往美国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CT389次航班,由于航路天气原因不能按时起飞,具体起飞时间待定,在此我们深表歉意。”
听到广播后,靳迟眉凝纠结,透出点些许烦躁之气。
他说,“司机,在前面没雨的地方停一下吧。”
司机加快速度,想快点行驶过高速路,去前面的地方挡挡雨。
与此同时,红绿灯交替,一辆开着将近两百码的车,驶过路口,兴许是轮胎打滑了,就这么撞了上来。
刺耳的刹车音,顺着巨大的惯性与冲击力,伴随着金属刮擦和撕裂破碎的响声,两辆车剧烈相撞。
场面变得支离破碎,惨不忍睹。
高架桥上原本川流不息,来来往往的车,为了不造成追尾事件,纷纷停了下来。
靳迟见出了车祸,连忙将余真护在身下。
车翻了,他也因这猛烈的缓冲,变得头破血流,骨骼断裂,意识模糊。
“小真,你没事吧,小真……”
靳迟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用破损的手指骨节,揉了揉底下那人的身体。但因失血过多,在还没得到对方的回应下,他禁不住疼,直接昏厥了过去。
上方的人,沉重的躯壳宛如巨大的鸟巢,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暂时性没受到什么伤害。
因颠簸过度,余真头脑也昏沉的厉害,一时间竟连句话也说不出。
一滴血液,滴答下落,滚至他的眼眶,将视线染的艳稠。
变为彻底的一片殷红。
赶到的救护车,急忙将人护送上推车,送往了icu手术室,进行抢救。
一场手术下来,虽保住了靳迟的命,但他却因这次天降横祸的车祸,损坏了脑部颅骨,导致神经受损,一时无法清醒过来。
靳迟父母接到医院的紧急电话后,从家中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他们悔不当初,之前就不该为了公司的事情,而怠慢了自家儿子的行程,如今竟然连天气预报都没看,就这么让人出了门。
林岚在病房门口,哭的泣不成声。靳正华虽伤心,但也碍于是个男人,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流泪,他只好把苦碴子活生生嚼碎了,往肚子里咽。
陈嘉伟得知靳迟出了车祸,第一时间是先看了看日历。
今个不是他带着余真出国的日子,这车祸还真是来的凑巧,令人匪夷所思。
两人毕竟是世交,又是一块长大的,对方出了事,不管结果是死是活,他也得过去看看。
陈嘉伟觉得靳迟蠢,喜欢谁不行,非要留个天煞孤星在身边,这不是明摆着要把他克死。
如今还真是遭报应了。
陈嘉伟冷不丁的在走廊溜达了两圈,见迎面有个护士从靳迟的病房里出来了,他又忽的换了番面孔,变得很忧心忡忡,“你好,我想问一下,跟这病房里的病人,一同被送来的那位男生,现在他在哪个病房?”
“我是他的好朋友,现在很担心对方的安危,想过去看看。”

第五十九章 斯德哥尔摩【七夕粉包】
为了让护士信任自己,他还特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哦,他叫余真。”
“他在那边的普通病房。”
护士见面前长的一脸人畜无害,稚气纯良的少年,不禁放下了恻隐之心,指了指走廊尽头的那个病房。
陈嘉伟甜甜一笑,礼貌道:“谢谢。”
背过身后,他将双手浅浅插入裤兜,接着面无表情地迈着步子,走向了余真所在的病房。
病床上的人,身材羸弱,脸庞清瘦,面上带着病态的苍白,见不出一丝血色。
陈嘉伟以为看靳迟伤成这样,余真多少也会受到点影响,但如今这么一看,他除了额头上因皮外伤贴了块医用绷带以外,其他肉眼可见的地方,倒是瞧不出什么无伤大雅的伤。
可想而知,在出车祸的时候,靳迟把他保护的多好。
陈嘉伟噗嗤一下,为靳迟的难得情深笑出了声,他始终想不到对方竟然会为了这么一个人,连命都不要了。
此刻陈嘉伟的面上满是不屑。
他走到床边的陪护椅,翘着二郎腿,坐了上去,闲着无聊削了个苹果。
啪嗒一声,苹果皮掉落在地。
听到动静后,床上的人煽了煽睫毛,宛如受惊的小兽,眨巴着瞳孔聚焦的眼。
见余真醒了,陈嘉伟将视线转了回去,举着把刀对他笑的眉眼弯弯,柔和温润,“呀,你醒了。”
这样没什么杀伤力的面孔,却让人莫名的生出了点恐惧感。
他的记忆停留在靳迟跟自己去往机场的路上,但现在使劲想,也想不出些什么来,只觉得头疼。
余真面对陈嘉伟的到来,并未感到什么些好的预感,脱口而出几个字,“你怎么会在这……别过来……滚。”
沙哑的嗓子如被粗粝的小石子磨过,只能发出点喑哑的嗫嚅声。
余真挪动着瘫软的身子,往床边缩去,直到手背上的针孔脱离了血管,传来了阵刺痛感,他才停下了退缩的动作。
轻缓的语调,尾音低沉了下来,看对方这么慌张,陈嘉伟反而不紧不慢的继续道:“你以为我稀罕来见你。”
陈嘉伟能有什么好心思,在他面前,就连假惺惺的模样都懒得装。
“那你走,我不想见你。”
虽然现在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但他抗拒对方的立场,还依旧是坚定不移的。
陈嘉伟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从喉腔发出点不耐烦的气音,挑起了话题,“看来靳迟还是对你手下留情了,这针怎么都没给你打废掉,还有力气在这逼逼叨叨的。”
“你什么意思?”
余真感到不对劲。
陈嘉伟和靳迟关系这么好,肯定知道些什么。
不然对方也不会特地猫哭耗子假慈悲,来见自己了。
陈嘉伟把苹果递给余真,挑了挑下巴,“吃个吧,润润嗓,声音跟破锣一样。”
余真掀了掀眼皮,没理会对方,“你有事就说。”
陈嘉伟笑,把苹果塞到余真嘴里,接着欺身而上,将重力施压了上去,“你应该庆幸,现在躺在icu里的人不是你,不然你这一辈子,就毁的更彻底了。”
嘴巴被填充的很满,只能发出点虚弱的气音。脸部的肌肉很快酸了起来,但他也没了力气挣扎。
“你到底是给靳迟灌了什么迷魂汤,把他变成了个为了爱情,什么都可以做出来的疯子。”
余真不想去了解他的言外之意。
生怕等会儿又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东西,把他折磨的更加厉害。
盯着对方泛着倦怠之色的清亮瞳孔,陈嘉伟没打算放过对方,开始大快朵颐的说了起来,给了其当头一棒:“你被学校退学了吧。”
陈嘉伟为靳迟的背叛而感到不爽快,打算把所有的祸端都推到他身上,开始扭曲真相,伪造事实,“那个关于你的涩情、视频,是靳迟发给我传到网站上去的,还有那海报的事,也是他做的。”
在余真逐渐瞪圆的眼睛中,看到了属于愤怒的赤红之色,陈嘉伟这才感到了报复的快感,“靳迟爱你,就想毁了你一切,好得到你,但这些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一定要恨一个人的话,我肯定排不上号。”
陈嘉伟收回了笑容,从他身上起来。
正想离开时,余真拔了输液管,从病床上疯了似的跑了下来,拿着刀往他身上捅。
他一句话也没说,甚至连愤恨的表情都没有,只是那样冰冷的看着对方。
陈嘉伟急忙躲闪,但胳膊上还是挨了一刀,衣服给划了个口子,此刻正往外淋漓的淌着殷红的血液。
“你他妈疯了,余真。”
陈嘉伟怒吼,上去制止对方行凶的手脚。
他呼哧呼哧的吐着气,眼眶泛着湿润的水色,瞳孔盯着那寸正在往外淌血的伤口,倒出了鲜红的影子。
“陈嘉伟,下一个就是你。”
余真很是平静的说道。
听到病房里的动静后,正在走廊巡视的医护人员冲了进来,将正在纠缠的两人分了开来。
医护人员想上报,但被陈嘉伟拦住了,“我没事,伤口包扎一下就好了。”
余真对这些人的两幅面孔,心生厌恶。
余真从病房里走了出去,踏过长而僻静的走廊,他停到了拐角的一间重症病房。
病房的门虚掩着,透过缝隙,可以看见灯光照射在白色的墙壁上,显得有些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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