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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虐后阴郁美人揣崽跑路了(良北桑)


一卖的!
被男人操的玩意!
人前好学生,背地里干着肮脏事的下贱、货色!
从学校回来后,他走上高桥大架,那条直达高速的路,睥睨着底下的江水,最后只剩下一个念头。
呼啸的风,卷入鼻腔,打到脸颊上,被刮的生疼。剧烈的冷意在身体蔓延,有那么一瞬间,余真觉得,就这样死了算了,反正也没什么东西值得他留恋了。
从这里跳下去,只需要不到十秒的时间,可他活下去,却需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承受这些无端的恶意,苦难。
这些人,不想让他好好活着,他又有什么办法。
但他死了又能怎么样?那些人兴许不仅不会感到愧疚难过,可能还会在背后戏谑嘲弄他的怯弱无能。
但对余真来说,一辈子为了他而活的母亲,到时候看到他被江水淹没,窒息而亡的尸体,可能会陪着自己一块去死。
一滴滚烫的泪水,被风吹散,余真将痛苦收回,反正学校也只是以后不让他来上学了而已,自己还是能去参加高考的。
以自己的读书效率,就算去不去学校学习,也无伤大雅,反正还能在家里复习。到时候只要去参加了考试,他应该还是能考个好成绩的。
还来不及往下跳,一双强健有力的臂弯,跟钳子似的,锁住了他的腰身,往下慌张的拉去。
少年不再好整以暇的出现在他面前,头发和衣衫都被狂风吹的凌乱,双眼埋在稀碎的刘海下,变得猩红而又干涩。
他将头埋在余真的肩头,不停地低喃着,生怕对方再想不开,“余真,余真,我会帮你的,我肯定会帮你的。”
没了气力挣脱,他也不知道这人为何又追了上来,对着自己死缠烂打。
心脏那块突然变得很脆弱,似乎轻轻捏一下就碎了,靳迟铿锵有力的念词,让余真好不容易收回的心酸苦涩,在这一刻,猛地又无尽放大。
那双对着前途陌路,再无抱有任何希冀的眸,变得泪水涟涟。
比起之前的伪装示弱,今天的自己,却意外的将悲伤的情绪,在曾经这个最憎恶的人面前真情流露,他哭丧着苍白的脸,哑着嗓子哽咽,“都毁了,我的一切都被毁了。”
不想再去追究是谁干的,反正心里早就有了模糊的答案。
“没事的,还有我呢,我一直在。”
靳迟用手捂住他满是热泪盈眶的眼,往胸膛摁了去,将自己满腔的热血,浇灌进对方空虚无妄的躯体内,一次性填个满。
余真背脊颤了下,哆嗦着唇还想说些什么,但到了嘴边,却一个字眼都再也吐不出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最后陪在自己身边的人,竟会是靳迟。
余真回了家,只见门口那里,满是用红油漆写满的脏话,用水怎么洗也洗不掉。
房东大妈不让他再住下去了,叫自己快点收拾东西滚蛋走人,不然以后她这名声臭了,连房子都租不出去。
余真喑哑着嗓音,眉眼间满是疲倦之色,想再恳求一下,“我们是年租,我妈都付了整整一年的房租,现在合同还没到期,你不能先把我赶走。”
房东大妈哪里管这些,明明也没多高人一等,此刻还颐指气使了起来,冷哼着不屑道:“你知道你们这一家多麻烦不,现在竟然还跟恶心的臭老鼠一样,想赖着我这窝不走了。”
她又继续数落着,有条有理的捡着坏处讲,“你爸余德阳,三天两头闹事,一喝醉酒,就在那耍酒疯闹事,都吓走了我多少租户。还有你妈,做那种损事,遮遮掩掩的干也行,居然还把念头打在街坊邻居那,把风气搞得多差,拆散了几个美满家庭?最后再说说你,那海报贴的满大街都是,你自己看着不羞耻?本来我好心,看在你一个小孩没人管教,但看起来还算乖的份上,才勉强把房子续租给你们,让你上完这高中的。”
被对方的锋利如刀刃的话语,戳的脊梁骨发疼,余真的后背窜上一股冰冷的寒意,过了良久,他才明辨是非的回道:“你说我和我爸就是了,为什么连我妈都要牵扯上,她又没干什么。”
“那些男人,只是因为喜欢我妈,但我妈不愿意,才想毁了我妈的名声,去污蔑她的。”
陈晓云外貌惹眼,长得漂亮,身材又好,一开始来到这地方,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男人们本就是下身动物,见着了这么娇媚清纯却又无助困苦的女人,便起了恻隐之心,好几次抛出橄榄枝,想将其收入囊中。陈晓云虽没文化,但也有自尊心,同时她又有家庭,自然不愿意接受。于是这些男人便处于一种得不到,就毁掉的想法,开始造谣她是个婊子。
大多数男人还有家庭,那些女人知道自己家老公惦记着别人家的老婆,也跟着一起是非曲直的颠倒黑白,一是嫉妒,二是不甘。
房东大妈懒得听他扯皮,一巴掌扇到了对方脸上,恼羞成怒的吼道:“那你滚啊,别再留在这,反正你妈又不在这住了。”
脸部发烫的巴掌印,留了猩红的痕迹,他也没还手,执拗道:“要我走也行,你把剩下的租金还我。”
房东大妈扭了扭肥胖的腰身,轻蔑的发笑,“没让你赔偿损失费都不错了,还敢找我要钱?没门!”
呼吸陡然重了几分,他的脸没了血色,变得难堪,冷冷道:“你不还我,我就不走。你要是赶我,我就去找警察告你。”
还没等房东大妈说些什么,他啪的下,把门关了。
门外砰砰砰的,发出聒噪的响声,那双肉掌,都要把门都震碎了,“他妈的,你个小混蛋,赶紧卷铺盖给我走人,不然我要你好看。”
他目光涣散,盯着自己因害怕而蜷缩成一团的脚趾,整个身子埋进黑暗之中,不再见一丝光亮。
当晚隔壁的房子就因意外着了火,其他屋的人都给叫了出来,唯独没敲余真家的门。
房东大妈脸被烟熏的黝黑,兴许是为了报复白天发生的事,才不让别人叫他的,此刻还得逞的笑了笑,骂了句,“烧死这小畜生得了,碍事。”
几个女人被仇恨懵逼了眼,心也因这燃起的熊熊大火,变得愈发丑恶,跟着她一起附和。
等他在屋内醒来的时候,四周都是黑浓滚烫的烟雾,呛的人无法呼吸。
他去浴室拿了条毛巾打湿,打算逃窜,却发现门从外边都给人锁了,没法出去。
连敲了好几下,喊了好几声救命,都没人应。
烟辛辣的让他睁不开眼,在夜色深处无法再继续前行。
他家只有一个窗户,那上面还围了铁栏杆,一时也找不到工具打开。
最后一丝渺茫的求生念头,也被这残酷无情的现实消弭到没了一点光。即使是捂着湿毛巾,余真也吸了不少烟进去。再加上这高温难耐,人很快就处于一种脱水缺氧的状态,他没过多久就晕厥了过去,昏迷不醒。
这次,定是在劫难逃,老天爷都不想让他活。
伴随着外边消防队的紧急鸣笛声,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从门外吭的下,匆匆忙忙地窜了进来,朝里边急切而又嘶哑的喊着他的名字。
迷迷糊糊间,余真听到了声音,他不禁触了触,可最终那手指还是落在了地板上,与此同时,眼也阖的严严实实。
再次醒来。
睫毛微微颤动了下,窗棂边射过的光,扫去了些眼间的阴霾。
“咳咳。”
一呼到新鲜的空气,他那被烟污染过的肺,就变得疼痒无比。
靳迟坐在椅子上,趴在他的床边小歇了会儿,见对方有了动静,也跟着一起清醒了过来。
“你终于醒了,感觉舒服多了吗?”
余真用余光瞄了他一下,感慨着,“是你救的我?真凑巧。”
靳迟眼睛红了,诚恳道:“我怕你出事,就在你家附近侯着没走,万一你需要我呢?”
听他这话,余真笑了。
一笑,他又止不住想咳嗽。
“我可真是个倒霉蛋,天煞孤星,可这命,怎么就能这么硬。”
他自我调侃着。

如今学也上不了,家也没了。
余真双目空洞,盯着对面的墙壁,却生出了点困意。护士趁他睡着了,来换吊瓶,又往里加了些药剂进去。
这几天他总是以睡觉的方式,来逃避现实,兴许这样会让自己的心里好受点。
手背上全是针孔印,血管都泛起了淤青,也不知道挂了多久的吊瓶。他开始觉得不对劲,当护士再来给自己换药的时候,忍不住问了嘴,“我的病情很严重吗?为什么连着好几天都还要挂盐水?”
护士看了下日历,眨巴着眼,一脸认真谨慎的回,“才挂两天啊,今天最后一次,就结束了。”
她甜甜的笑着,面上满是单纯的善意。
余真也没多想,觉得肯定是自己睡多了,才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等换完这一瓶,没过几分钟,他又生了疲倦之意,沉沉的进入了睡眠之中。
过了一星期后,外地的医院给他打了通电话告知,说是陈晓云得了乳腺癌,需要做手术。
余真眼神涣散,过了好一会儿劲才缓过神来。
那种很迟钝的悲伤情绪,渐渐涌了上来,他才开始焦急的问着医院的地址,还有陈晓云的病情如何。
医生也还算耐心,一一回答了。
靳迟正好来给他送饭,听到了。
他把饭盒放在一旁的桌面上,摸了摸对方的头,抚慰着,“你先别急,把饭吃了,到时候我把你妈接过来做手术好不好?”
温热的泪水从眼眶里钻了出来,余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感觉埋在皮肤下的血液,此刻在里边很缓慢的流动着,抑制着其激昂的心情,还有任何偏激的举动。
靳迟将他搂进了怀里,拍了拍自己的背,轻声哄道:“我会帮你的,听我的话?”
“嗯嗯,好。”
余真将头埋进对方的胸膛中,像是钻进了个巨大的蝉蛹中遮风避雨,让他觉得有了些安全感。
但很快,这种危险的想法,如蛇信子吐到了脖颈处,冷的让自己避之不及。
莫名的匪夷所思。
靳迟将他的母亲,接到了自己家的私人医院,并请了最好的外科医生来做手术。
做手术那天,靳迟陪着余真,在门口等了足足好几个小时。
手术结束了,也做的很成功,陈晓云顺利的转进了普通病房。
他头疼,在外边看了两眼,也没进去。
靳迟在身后扶了扶他,“你休息去吧,我帮你照顾阿姨。”
不安的思绪,最终以不适的身体情况告罄。
“那麻烦你了。”
走之前,余真支了支额角,问了句,“靳迟,今天是几号?”
靳迟煽了煽嘴唇,平静的望着他,回答着,“28号,怎么了?”
余真没再讲话,昨天他问护士是几号,护士说是26号,怎么今天就是28号了。
难道他记忆混乱了?
他摇了摇头,下意识地咬了咬泛白的唇,露出抹惨淡的笑,“没事。”
过几天肯定就好了。
只是因为生病了,才这样反常。
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
靳迟用手捧了捧他的脸蛋,小心翼翼的低垂下头,凑了过去贴心的问,“余真,哪里不舒服,记得跟我说。要是我不在,你就跟医生讲,知道了吗?”
对方用哄小孩的语气,跟他讲着话。
余真将笑慢慢收回,僵着脸说,“嗯,好。”
靳迟盯着他的脸笑,看了好一会儿,才撒了手,“那你先回去吧,等阿姨醒了,我再叫你。”
余真回了病房,过两天也该出院了,他撸了撸袖子想换衣服,却发现手臂内侧有块皮肤青紫了,正好是大动脉的位置。
自虐式的摁了下去,还有点疼。
深夜,他做了个噩梦,等醒来的时候,又想去陈晓云的病房看看。
但走了过去,才发现病房是空着,里边没人。
他睁圆了眸子,压了压眉骨,眼中显露疑惑之色,在病房里溜了好几圈,仍旧没发现人影。
恍惚间,他喊了几声,依然没人回应。等回过神来,等来的却是一双手,从他的身后绕到脸边,紧紧地捂住了嘴巴,令其无法再呼吸。
“唔唔……妈……”
第二天。
靳迟在床边踱步,手里拎了个袋子,对着他温和的笑,“余真,换上衣服,我们回家吧。”
头痛欲裂,发丝挡住余真的眉眼,他没理睬靳迟的话,揉了揉太阳穴,哽咽着嗓子嗫嚅,“我昨晚去找我妈,我没找到她,还被人捂晕了。”
靳迟面露不解,关切地用手背,贴上了他的额头,想看看有没有发烧。
半晌后,靳迟才说了一句,“余真,你是不是太紧张,最近没睡好做噩梦了。你妈一直在病房里没出来,我也有找人照顾,怎么会不在呢?”
紧绷脆弱的神经,此刻跟崩掉的弓弩之弦,断裂的不成样子。他开始努力的回忆,竟觉得记忆如此错混,到后面索性还开始质疑起了自己。
他哆嗦着唇,呼吸声沉了几分,脑袋连着心脏砰砰作响,像有人拿着锤子敲过。
“我要去见我妈,我要去……”
啪的下,他从床上滚了下去,连鞋子都没穿,也顾及不上地板有多凉。
他在前面疯了似的跑,靳迟跟了上去,在后面追随。
直到走廊尽头,余真停在病房门前。昨晚的场景,一遍又一遍的在脑子里回荡,闪过。
他先是停住脚步,接着很慢地挪动着步伐走了过去。
透过玻璃板,余真往里瞥了过去。
陈晓云此刻安然无恙的躺在病床上,除了脸色有点发白,模样些许憔悴以外,跟之前比并无变化。
他走到了屋内,反手将门锁了。
陈晓云听到了动静,睁开了眼盯着他看,“小真,你怎么在这,没去上学吗?”
对陈晓云来说,他的学业和前途比什么都重要。
余真只好掩瞒自己被休学的事实,随口扯了个谎,“妈,我今天放假,不用上学。”
陈晓云咳嗽了下,余真又起身去帮她倒水。
她笑了笑,说,“听说学校帮你申请了免费去国外上大学的名额,妈也不懂,外国的学校,是不是比在国内好?”
余真愣怔了下,根本就没这么一回事。
他喉结滚动,喑哑着嗓问,“妈,你怎么知道的?”
看不出什么喜悦,只有点震惊。
以为余真要给她惊喜,所以一直没讲,陈晓云到现在还有点开心,回他,“靳迟跟我讲的,说你们到时候会一起去国外读书。”
听到这,余真骨节冰凉,颤了下。
还没等他回应,陈晓云又接着叨叨了起来,说着夸赞对方的话,“靳迟这孩子不错,当朋友好,很会照顾人。我这几天在医院,他怕我无聊,还专门过来找我聊天。这次妈的手术,也是他安排的吧,看来家里条件也不错,你可得好好跟人家相处。”
余真听的一个头两个大,头晕眼花,耳边更是响起了鸣金声。
“妈,你先躺着休息,我出去上个洗手间。”
余真使着瘫软的腿,脚间像被绑了沉甸甸的石头,每走一步,都在往下坠着重量,很吃力。
看他连鞋子都没穿,陈晓云见了,在后面念叨了一句,“你这孩子,怎么不穿鞋,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啪的下,余真把门很轻的关上了。
靳迟依靠在墙边抽烟,见他出来了,又把烟掐灭了。
“聊的怎么样了?你妈感觉身体舒服些了吗?”
余真肩膀颤了下,像只嗷嗷待哺的鸟雀,被天降的树枝打中了羽翅。
他抬眼,对上靳迟的视线,一字一顿的问,“我什么时候,能去国外的大学读书了?是你骗的我妈?”
真没必要。
见他如此惶恐,靳迟反而还淡定了起来,“我们去屋里讲吧,要是被你妈听到了什么不能听的坏事,她又该伤心了。”
一番思考后,余真答应了。
他不太想生气。
回到房间后,靳迟耐着性子揉了揉他发凉的手,解释着,“余真,我是为了你好。”
他垂着被长睫毛覆盖的眼,瞳孔黯淡了下来,有点纠结的说道:“那个视频,我已经找人查出来是谁传到论坛上的了。”
一听到“视频”这两个字,余真就开始应激的发抖,他捂了捂耳朵,似乎是不想再听下去。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反正都已经发生了,没办法再挽回。
舆论早已化为尖锐锋利的刀刃,将他划的鲜血淋漓,遍体鳞伤。
就算时间能淡化表皮的伤口,但疤痕还是会一直留在那,时时刻刻地提醒着他,自己曾经有多屈辱。
知道他很痛苦,靳迟伸出双臂环抱住了对方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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