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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有了夫君(灵河)


一位戴着帷帽的白衣公子正在摊位前挑选着什么,那马车撞来时车夫连声叫唤,“闪开!闪开!”
那公子循声看来,反应慢了半拍,想要避开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千钧一发之时,萧厉从身下马背上跃起,一脚将马头踢偏过去,随即伸手拽住那公子的衣衫,将人拉到身前。
谁知那公子脚下有一块碎石子,故而没站稳,歪倒在萧厉的怀中。
萧厉一向不喜外人靠近,眉头一皱就要将人推开。
那公子的帷帽从头上滑落,萧厉想将人推开的手下意识接住了帷帽。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那位公子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注意到二人之间距离的不妥,连忙又往后退了一步。
萧厉在他出声时,动作微不可察的凝滞了一瞬,他认得此人,锦衣阁有他的画像,萧仲伯的那位远房表亲,陈钰。
这倒是,正好撞在他的手里了。
陈钰整理好方才混乱间被萧厉粗鲁的动作扯的凌乱的衣裳后方才抬起头。
萧厉递帷帽的动作又是一顿,之前只是在画纸上见过此人面貌,方才也没细看,如今这一瞧,这人倒有一双让人移不开眼的幽深眼眸。
整理好衣衫的陈钰直起身,正正经经地行了一礼,将萧厉手中的帷帽接过,“在下陈钰,多谢大人相救。”
陈钰见这人押着犯人,猜到多半是朝廷官员,他无意与宫中人有什么牵扯,道完谢就想离开。
“这救命之恩,陈钰公子打算如何报答?”
萧厉偏不让他离开,他要好好审审这个来历莫名的萧仲伯的府中人。
陈钰没料到这个大人会出此言,他迟疑道,“大人希望在下如何报答?”
“我见公子先前在这果子铺买了些果脯,一会儿是要去哪吗?”萧厉示意属下先回宫去,他稍后。
陈钰心想这是避不开了,“本是打算买些果脯去茶馆听说书。”
“既如此,那就劳烦公子请我喝杯茶吧。”
萧厉动作自然地借过陈钰手中的袋子,他见这人又将帷帽戴上,假装不经意地问道,“公子缘何要戴着这帽子?”
陈钰低低地咳嗽两声,苦笑道,“在下自小体弱多病,不久前得了眼疾,有些畏光,晚上也有些看不清,是以需要这帷帽遮蔽光影。”
哦,是个病秧子。
萧厉听这人咳嗽,心生烦躁,他平素很少有情绪波动的时候,现下也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有股郁郁的燥意。
强压下心里奇怪的情绪,萧厉的手边递来一杯陈钰倒好的茶,”大人,请用茶。”
萧厉接过抿了一口,“你总来这里听说书吗?”
“那倒也不是,家里人顾念我生着病,总不愿我多出门。只是这说书只需要用耳听就好,来得次数便多了些。”
陈钰解释道,这人似乎在探查着什么,他想从自己身上知道什么?
难不成,他见过自己,是萧仲伯的仇家?自己如今易了容,总归不可能是沈家的。
陈钰,或者说沈怀玉在心里幽幽地叹了口气,真是麻烦。
沈怀玉正要再说话,忽见萧厉拿起桌上的茶杯,直直地向身侧那桌飞去。
茶杯撞在了一个汉子的头上,那力道使他痛呼出声。
“逮到个偷听的,”萧厉随口解释了句,也不提这茶馆人这么多,他是怎么发现这人在偷听的,“拖下去,问完话将他舌头拔了。”
这后半句是对着突然出现的暗卫说的。
萧厉看见沈怀玉蹙起了眉,目光中流露出不赞同之意。
“公子是不喜血腥吗?”萧厉捏了个蜜枣丢尽口中,这蜜枣甜的他嗓子疼,喝口茶压住这甜腻。
说来也怪,自己分明是不吃甜食的,但府中的侍从都说自己从前时常让人采买。
沈怀玉点点头,“没人会喜欢血腥吧。”
萧厉挥挥手,“问完话将此人关进大牢听候发落,下去吧。”
沈怀玉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人竟然愿意听进他的话,“大人是个好官。”
这还是萧厉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他勾了勾唇,“旁人都怕我,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心有戚戚之人才会惧怕,这不是大人的缘故。”沈怀玉摇摇头,又给萧厉添了杯茶。
萧厉看着他的动作,忽然道,“公子的眼睛生得好看。”
这话来的轻浮又莫名,沈怀玉压下心里的不适,勉强笑道,“谢大人夸赞。”
他手腕一抖,手中茶壶差点落下,萧厉出手扶住沉甸甸的茶壶,顺势覆在了沈怀玉的手上。
“公子当心。”那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过沈怀玉的指间。
“让大人见笑了。”沈怀玉放下茶壶,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
沈怀玉心里不耐,这人怎么还不走,他可不会伺候人。
还总瞧他,难不成他脸上长花了?
哪来的孟浪之徒。

沈怀玉心里再是不耐,也不能让对方察觉。
他揉了揉手腕,又伸手去提茶壶,但是萧厉却先他一步拿起了茶柄,“公子体弱,坐着便好。”
“那就多谢大人了。”
沈怀玉是个被人伺候惯了的主,不过这人给自己倒茶,他想着自己还是看起来惶恐些得好。
萧厉日日与在朝廷浸淫多年的百官打交道,眼光毒辣,一看就知道这人在装。
“听公子的口音,是京城人士吧。”萧厉继续盘问。
沈怀玉摇摇头,“在下不久前才进京投奔亲戚,并不是京城人士。”
这人实在过于敏锐,究竟是什么人?
“原来如此。”萧厉看着他拈着桌上的果脯,一粒粒地送入口中,像只小松鼠,放在桌下的手碾磨着指尖,有点心痒。
确切来说,是只受惊的松鼠。
“我见公子身子弱,身边怎么也没有随行的侍从?”萧厉这话是真心询问,如果今早不是遇见他,这病怏怏的公子还不知如何。
沈怀玉不喜有人跟着他,虽说他如今暂时住在萧仲伯的府中,但他总觉得萧仲伯安排在他身边伺候的人也是在监视他。
沈怀玉谁都不信。
他自从数月前在萧仲伯府中醒来就失去了部分记忆。
萧仲伯说他是突然出现在府中的后院的,这件事在沈怀玉的打听下知道他没有说谎。
谁这么缺德,把他丢在了后院?
虽然记忆残缺,但是关于沈家的桩桩件件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他绝不会放过涉及到这件事的所有人。
“我如今寄人篱下,自然不敢过多要求。”沈怀玉说着这话,又咳嗽了两声。
萧厉听见这动静心口就躁得慌,“公子不如去医馆看看吧。”
沈怀玉这都是老毛病了,早已看过医师,说是只能慢慢调理,眼疾也是。
“无事,已经习惯了。”
萧厉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还真怕他会倒在这茶馆,试探之事不急,先放过萧仲伯一马。
“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吧。”
沈怀玉松了口气,“家住城南,就不劳烦大人了,离这不远,我自己走回去便好。”
萧仲伯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知晓他住在皇子的府上,于是也没有再言语,装作提前离开,而后默默地跟在沈怀玉的身后。
他看见沈怀玉身着白衣慢慢地走在街头小巷,像是一捧随时会在太阳下融化的雪。
陈钰,陈钰,钰。
萧厉在心里念叨着这个名字,总觉得这个名字实在平平,这人不该叫这个名字才是。
他就像个偷窥狂般,一路看着他进了萧仲伯的府邸。
本该就此转身离开,心中念头忽起,他足尖一点便跃上后院的墙头,借着树林的掩护,看着陈钰走进了其中一间卧房。
距离萧仲伯主卧的距离还算远。
沈怀玉推开窗户,像是察觉了什么,抬眼看来,眼前树林枝叶因风晃动,不见人影。
萧厉回到宫中地牢,坐在椅子上,看着下属审问犯人时总是神游,视线虚虚地盯在某处,实则心思早已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殿下,殿下?”已经审讯记录完的下属走上前,连唤了两声。
“审问完了就将记录呈给陛下,由他来定夺吧。”萧厉恍然回神,起身离开了这地牢。
自己今日为何有些不对劲?
这个问题他找不出答案,索性让春红叫了个太医过来看看,自从他醒来,身子便金贵起来,不论是何大大小小的毛病,春红都咋呼着要请太医过来看看。
每次萧厉都拗不过她,要是多说两句,这姑娘就站在原地红着眼睛眼巴巴地看着你。
太医过来给萧厉把脉,并无察觉有什么不妥,“殿下是觉得身子有哪里不适吗?”
“今日总是心烦意乱,处理要事时也时常走神。”萧厉答道,这在以往,是从未发生过的情形。
“那殿下走神时在想些什么,又是为何事心烦?”太医耐心问道。
萧厉回想了今日发生的事,他走神时时常想到沈怀玉的那双眼睛,也因为此人的咳嗽而心烦。
“我今日遇见了一个人,我见到他就觉得心里躁得慌。”萧厉简略回答,莫不是这人会使什么妖术不成?
“殿下是如何判断自己心躁?”太医写下了一副安神的药方,递给站在一旁的春红。
春红接过就跑去太医院抓药。
“心跳得比平时快了许多,总是忍不住盯着他。”萧厉又道,“现在却和平常一样。”
太医已近中年,第一次听见有人把一见钟情说得如此清新脱俗,不过联想到从未听说这位六殿下有过什么枕边人,一时心下了然。
“殿下有没有想过,可能是……遇见了心仪之人?”
萧厉一愣,他倒是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不过真是这样的话,那就解释得通自己的反常了。
太医笑着摸了摸胡须,“殿下无事,只需时常见见心上人便好。”
太医离开后,萧厉坐在院中的石凳上。
他看着这满院的繁花,心想这陈钰住的院子里怎么也不种上几棵花树,全是绿叶多单调乏味,这萧仲伯的品味果然不太行。
若是陈钰住在这里,他肯定将这院子里修上秋千架,陈钰不喜在屋里坐着,若是做其他的事又太消耗精力和体力,这秋千最适合他。
陈钰喜欢吃甜,他可以请来全京城手艺最好的制糖师......可陈钰如今是住在萧仲伯府上。
萧厉看着手中的一杯碧茶,为何偏偏是萧仲伯,这人真是碍眼。
他该如何将人接到自己身边呢?
晚上快要入睡时,萧厉还在想着这件事,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他咬牙切齿地想,哪有人一见面就投怀送抱的。
他想到陈钰抿茶时唇上的水渍和咳嗽时微微颤动的肩胛,这人分明就是在勾引他。
越想越心浮气躁地睡不着,想到太医的提议,萧厉起身穿衣,推门便从后院出了宫去。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无人相约,萧厉不请自来,做了这“梁上君子”。
萧厉屏住呼吸,脚步无声,刚靠近窗户便听见屋内传来水声。
他在沐浴。
那窗户未关严实,萧厉翻窗而入,进屋就闻见一股沾染着水汽的幽香。
沈怀玉夜间的视力不好,是以屋内的蜡烛也多点了两盏,他仔仔细细地沐浴着,水声掩盖了屏风后窗户那传来的细微摩挲声。
萧厉一点没有半夜闯人房间还偷听人洗澡的自觉,他打量着屋内的陈设,倒是过于简单了些,萧仲伯这里真是寒酸。
不一会儿,屏风后的水声停了。
沈怀玉缓缓从浴桶里起身,他眼神不好使,动作也就慢了些,他取下一旁搭着的寝衣,穿好后从屏风后出来。
窗户没关严实,夜间起风,一阵大风吹进了屋,屋内的烛火摇曳,一盏盏地熄灭。
沈怀玉心道糟糕,他眼前模糊一片,现在关窗户是不可能的了,他凭借着记忆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刚小心翼翼地走了几步,忽然有人从身后搂住了他的腰身扣住了他的脖颈。
沈怀玉大惊,正要挣扎呼救,张开的唇便挤进**手指,抵住了他的牙关。
“唔!...”想说话也说不出。
萧厉借着月色看着怀中人的身影,只觉得这人实在香的要命,似是从骨子里透出的香气。他低头,凑近了沈怀玉的后颈。
沈怀玉不知道这人究竟想要做什么,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别叫我就松开你的口。”
沈怀玉屈辱地点点头,口中的压迫着的手指退出,他咳嗽了两声,“你想做什么?”
“你觉得呢?”萧厉故意压低了声线,鼻尖暧昧地在沈怀玉的后颈轻滑,“好香。”
沈怀玉在心里将萧仲伯府中的侍卫连带着萧仲伯本人都骂了个遍,偌大个家宅,竟然无一人察觉府中溜进了一个贼人。
“我不知。”沈怀玉偏头想要躲开,却被身后之人一口咬住后颈,“啊!”
脖颈上传来的痛感疼得沈怀玉说不出话,他的腰腹抵着桌沿,前后桎梏,那人身材高大,轻松便将他拢进怀中。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之人总算松了口,那低哑的嗓音带着点故作讶然的调笑。
“呀,见血了。”

萧厉无意将自己暴露在沈怀玉的面前,哪怕对方看不见。
沈怀玉疼得轻轻吸气,月色轻柔地渡在他的身上,借着这光,倒是让萧厉看到了有趣的地方。
他的指腹碾过沈怀玉的颊边,“公子竟然有两副面孔,难道是有什么缘由,不能以真面目视人?”
沈怀玉心里一惊,还没等他想好如何回话,身子一轻,萧厉将人转到身前,沈怀玉不甚清晰的眼上覆上一只温热的手掌。
萧厉细细打量怀中人的面容,他之前见对方,觉得对方眼睛漂亮,却和整张脸不大协调,眼下......加上一直在脑中念念不忘的那双含情眼。
当真是绝色。
他的眼光真是出挑,一挑就挑出个最好看的。
这目光如有实质,让沈怀玉觉得毛骨悚然,他负在身后的手悄悄地摸上桌上的茶杯,还没握紧手就连同杯子一起被对方扣住。
也因为这个动作,两人贴的更近了些。
“公子这是要做什么?”萧厉说着话,又忍不住凑近,轻嗅沈怀玉身上的气息。
“......放开我。”沈怀玉竭力避开,身体向后仰去,萧厉扣住他的腰身,“好细的腰,折断了可如何是好?”
沈怀玉紧咬嘴唇,“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为何不敢移开我眼上的手,难不成是我认识的人?”
萧厉就像个第一次动心的毛头小子,总是忍不住想欺负对方。
“你又为何不敢白日以真面目视人,该不会,身份也是假的吧。”
身份是不是造假,锦衣阁一查便知,萧厉偏要故意问他,看他慌乱的模样。
沈怀玉冷静下来,这人一看就是在戏弄他,举止孟浪言语轻浮,让人生恼。
“你夜探我房中,是怀疑我的身份,还是......”沈怀玉眨着眼,睫毛轻颤,扫得萧厉掌心微痒,那点痒意顺着掌心血脉流到了他的心尖上。
他抬起手,抵在萧厉的胸前,轻声道,“想要对我做什么?”
萧厉想,这人大概就是妖精鬼魅,第一次见面就对他使了妖术,不然自己为何心跳声大得在这寂静的夜中如此吵闹?
他听见了吗?
沈怀玉虽没听见,但也感觉到了手心下的震动。
他有些意外,这夜探屋内的贼人,倒是预料之外的纯情。
沈怀玉迅速在心里盘算自己认识的人,到底会是谁?这人的身量大约比自己高一个头,肩部也......
“我倒是不知,公子竟如此主动。”萧厉感觉到扶在自己胸前的那只手正肆意地游走着,如果不是自己,这人也会这么对旁人吗?
“你问我想要对你做什么?”萧厉靠近,二人鼻息交融,沈怀玉屏住呼吸。
下颚忽然被捏住,属于另一人的气息强势地袭入沈怀玉的唇舌,让人避无可避。
“你……!”余音被萧厉含入唇间,不过他亲吻时毫无章法,胡乱啃咬,沈怀玉唇舌发麻,估计唇角还被这人咬破了。
沈怀玉的腰身被他压制在桌上,青丝铺散,想要推拒的手被人按在桌面,十指紧扣。
沈怀玉艰难地呼吸着,大脑因为缺氧而昏昏沉沉,这人究竟是来做什么的,冒险闯入府邸,难不成就是为了对他行不轨之事?真是个疯子。
抬起的腿脚也被身上这人抵住,动不了分毫。
沈怀玉只能被迫承受着黑暗中的肆意妄为。
萧厉像是兽类般占领着自己的领地,他将看起来似乎已经晕过去的沈怀玉抱在怀中,扯下发带覆于对方眼上。
浅青色的发带遮住沈怀玉的眼,衬得肤色皎白如玉,原本浅淡的唇色也因为方才漫长的亲吻而变成一点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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