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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有了夫君(灵河)


萧厉将沈怀玉抱上床榻,心想着找太医的事,腰身就被身后人搂住。
带着哭腔的细微声音直往他耳朵里钻,“......殿下别走。”
萧厉扶在他胳膊上的一顿,猛地回身,看着沈怀玉泛着雾气的眼,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在唤哪个殿下?”
只可惜沈怀玉听不分明也识别不了他在说什么,只一个劲儿地拽着他腰间的封带,嘴里喃喃道,“殿下别走...”
萧厉阴沉着脸,不依不饶,俯身掐住沈怀玉的下巴,“你在唤哪个殿下?”
看着眼前意识迷蒙的人,萧厉也犯起浑来,他的寝殿后面便是浴池。
萧厉将人抱起,一把将人丢入冷池,自己也入了池中。
那池子不浅,沈怀玉被呛了口水,剧烈地咳嗽起来,像抓住浮木般紧紧地依附在萧厉的身上。
沈怀玉乍入冷池,凉的他哆嗦起来,热意是缓解了,但还是不够......
青丝蜿蜒地缠绕在他赤裸身躯上,脸上的易容早已被萧厉摘除,睫毛上也挂着水滴,姣好的面容绯红一片,惹人遐思。
唇上被咬出深深齿痕,萧厉屈指撬开,他的脖子被一双湿漉漉的手臂揽住。
在模糊不清的视线和不断消失的理智中,沈怀玉认出了这个恶劣的将他丢入池中的人。
“帮我、帮我...”
那带着粘腻软调的声音让萧厉不自觉身体紧绷。
他想,自己与这人刚一见面,晚上就潜入对方房中,眼下又做什么正人君子?
许是见萧厉不为所动,沈怀玉胡乱地吻在他的脸上,温软的舌尖从红唇吐露,笨拙地想要讨好眼前的男人。
萧厉磨了磨牙,抓起他的湿发,随后将长发一扯,沈怀玉被迫仰起头来。
萧厉用手指摩挲他的唇,指尖探入,搅弄出水声,“说,我是谁,说了就给你想要的。”
沈怀玉下意识想咬口中的异物,还没咬下就被捏住了腮帮子,他难受的呜咽起来,迫切地想要靠近这人。
那心底的名字从记忆深处破土而出,沈怀玉抓不住那破碎的光影,他看着眼前人熟悉的眉眼,浮光掠影之后,心上只留下两字。
“萧,厉。”
在药效的作用下,这不连贯的两个字也被他唤出些勾人心魄的意味来。
萧厉单手捞起身上的人,逼近池边,低头狠狠地吻住他,意乱情迷间,萧厉似乎听见沈怀玉又唤了他一声。
那含糊的声音辗转于唇间,像是经年之别后的故人相逢。
萧厉心念一动,沈怀玉却已经失去了意识。
未坠的泪滴还挂在眼梢,萧厉低头怜惜地一吻,那泪滴入池中,不见了踪影。

床榻上红纱帷幔垂下,太医为里面昏睡着看不清面容的公子把脉。
“他的身体如何?”萧厉站在一旁,看着太医。
从浴池回来后,沈怀玉的体温降下,人却昏迷不醒。
太医把完脉后斟酌着开口道,“这位公子无事,只是太累了,殿下日后...房事上也不可太过放纵。”
言下之意便是,这位公子只是被殿下不知轻重地弄晕过去了。
萧厉不自然地咳嗽一声,“既然无事便好。”
太医叮嘱一番离开后,萧厉拨开帷帐,看着沉睡之人的面容。
他敢保证,萧仲伯定是知道这场宴会他的酒有问题,但却叫沈怀玉喝下......
若是毒酒。
又若是自己未曾赴宴。
萧厉握紧拳头,关节用力到发白,萧仲伯,此人不除,难解他心头之恨。
被子突然动了动,萧厉连忙坐在床边,看着沈怀玉睁开眼。
刚醒来的沈怀玉眼神还有些涣散,在看见陌生的帷帐时他瞬间警惕地想要起身。
谁知这动作牵连到某处,让他脱力般摔回床铺。
“怎么了?是想喝水吗?”萧厉连忙将人扶着肩膀坐起身,扯来个软垫靠在沈怀玉的腰后。
沈怀玉幽幽地眼睛盯着他,看得萧厉忍不住摸了摸脸颊,他自沈怀玉醒来就一直傻笑着,“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在醒来看见萧厉的时候,沈怀玉说不清自己心里是恼怒多一些还是庆幸多一些。
但无可否认,他是松了口气的,至少,他并不讨厌这位六殿下。
沈怀玉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声音哑的厉害,压根说不出话,他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萧厉摸摸鼻尖为他端来茶水,沈怀玉想要抬手接过,就看到手上遍布的齿痕和吻痕。
这还只是裸露在外的,不知寝衣下又藏有多少痕迹,沈怀玉拧着眉,他果然还是庆幸地太早了些,忘了这位殿下就是个牲口。
不知节制。
萧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难得羞郝的红了耳根,还没等他开口辩解一二。
就听见饮完茶润了嗓子的某人冷冷开口道,“我竟是不知,殿下也中了药。”
萧厉又摸了摸鼻尖,他自然是并未中药的,只是沈怀玉对他的吸引力太大,他怎么拒绝得了心上人的投怀送抱呢。
“抱歉,你一边哭一边说还要,我......”
沈怀玉面色一僵,连忙出口打断,“殿下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吧,多谢殿下为我解药,我日后一定......”
“你说什么?”萧厉瞬间沉下脸色。
“这次的事情是冲着大殿下来的,还望殿下守口如瓶,不要说出去,这对两位殿下都好。”
眼见着萧厉要发怒,沈怀玉依旧坚持说完,难保有心人不会在此处做文章。
萧厉气闷地捉住沈怀玉的手腕,“那你也该知道,萧仲伯极有可能知道会有人对他不利,但他还是带你来了,他这么对你,你却还维护他?”
沈怀玉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分明不是这个意思,他原想说,既然殿下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但他抬眼看到萧厉质问时不解又哀伤的眼神,心脏却像是被人狠狠拧了一下,酸软地带着隐痛。
刺人的话语堵在喉间,却怎么也说不了口。
“殿下误会了,只是敢在宫中对皇子下手的人背后定不简单,在不知对方意图的时候,最好不要打草惊蛇。”
沈怀玉耐心解释,心中腾升起微妙的熟悉感来,就好像他曾经也对着谁如此这般循循解答。
萧厉当然知道这些,但他就是看不惯萧仲伯。
眼见着萧厉依旧是满脸不痛快的样子,沈怀玉想到昨日与他的对话。
“殿下之前不是邀请我弃暗投明吗?”此话一出,萧厉果然扭过头来,沈怀玉接着道,“我回去反复思量,殿下真的能给我想要的吗?”
“公子想要什么?”
萧厉心想,难道这天下除了皇位还有他不能给的吗?哪怕是皇位。
沈怀玉笑了笑,“殿下调查过我,应当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毕竟,天下没有锦衣阁查不到的秘密。
谁知,萧厉却伸手拨了拨床帏上垂落的流苏,露出个有点少年意气的笑来。
“我不知道,你是唯一一个我好奇却未查之人。”
在沈怀玉诧异的眼神中,萧厉耸耸肩,“我总觉得,你会告诉我的。”
沈怀玉一时失语,六殿下真是自信啊。
但他好像,并不讨厌这样的六殿下。
都说这六殿下向来直言直语,擅长得罪人,可这不是挺会拿捏他心思的吗?
沈怀玉深吸口气,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上面还留有一枚未消散的鲜红咬痕。
“我是罪臣之后,所以不敢以真面目视人,我本该已经故去,眼下也只是为家族正名而苟且偷生罢了。这样的我,并不值得殿下惦念。”
屋内一时间沉默下来,沈怀玉听见萧厉问道,“那你现在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是了,萧厉关注的点总是不能以常人的思维来猜测的。
“我姓沈,名怀玉。”沈怀玉说罢,听见这人嘴里翻来覆去地念叨着自己的名字,“怀玉”二字被他念得缱绻无比。
萧厉总算知道了心上人的名字,心情愉悦,语调轻扬,“我知道了,怀玉还想再睡一会儿吗?”
这就是不打算再问的意思了。
沈怀玉松了口气,他浑身酸痛,也不知现在是何时辰,“不用了,我还未给大殿下回话。”
萧厉“哦”了一声,见着沈怀玉想要起身,连忙上前又将他按下,“安心躺着吧,萧仲伯那边我已经让人去了。”
沈怀玉顺势躺下,方才酒宴没吃东西,只喝了些酒,腹部早已空空,萧厉听见他的肚子叫了一声。
在沈怀玉有些局促的目光中,萧厉笑着隔着床被摸了摸他的肚子,“怀玉饿了吗?我这就安排厨房去准备些吃食。”
沈怀玉默默点头,那温顺的模样乖的不行,萧厉稀罕得捏了捏他的脸颊,又亲了亲鼻尖这才抽身离去。
这次的事,他大约是知道是谁干的,沈怀玉眼神阴沉,谁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为皇子下药?谁能承担这后果?除非是,萧仲伯他自己。
萧仲伯特意在自己桌前的酒壶里下药,为的就是让他喝下,萧仲伯明知萧厉对他感兴趣,目的便是用这种下作手段将自己“送”给对方。
沈怀玉狠攥了把床被,这个仇他记下了。
萧厉脚下生风,嘴角挂着落不下去的笑意,看得路过的下属驻足围观。
萧厉莫名地看着他们,“怎么了?盯着我看什么?”
下属谨慎道,“属下只是觉得殿下今日心情似乎格外好。”往常的冷面阎罗突然春风和煦起来,谁见不惊奇啊。
萧厉挑眉,“是不错,不过本殿说了你们现在肯定也不懂为何。”一群孤孤单单的独身人。
说罢,看着手里的托盘,眼里都带着藏不住的笑意,脚步轻快地越过他们。
徒留属下们面面相觑,殿下不说,他们自然是不知道原因啊。
萧厉回到寝殿,沈怀玉还闭着眼。
他将脚步放轻,就连呼吸也下意识放缓,他踱步到床边,借着烛火细细地描摹沈怀玉的睡颜。
多看一点,在心里的记忆便更深一些。
萧厉觉得自己大约前世早已看过他千万遍,否则怎会刚认识不久闭眼便已能绘出他的容颜?
萧厉向来不信什么前世今生,但见到沈怀玉的第一眼,心生悸动,避无可避。
想到这,一向直来直往的锦衣阁主难得踌躇起来,他与沈怀玉之间,是否太快了些?他是早已情根深种,但沈怀玉呢,又是怎样想的呢?
想到沈怀玉或许会因此不喜,萧厉坐立不安,既如此,便更不能让对方知道前两日夜探房中的贼人是他。
沈怀玉睁开眼就看见萧厉神神叨叨地嘀咕着什么,一会儿勾唇一会儿皱眉的。
他咳嗽一声,立马唤回这人的注意。
“我为你盛了碗粥,太医说,你近日最好饮食清淡些。”萧厉说着,拿起勺子舀了勺粥递到沈怀玉唇边。
沈怀玉眉心一跳,“殿下,这不合理数,我自己来便好。”
“怀玉是在跟我见外吗?”萧厉不为所动,执意要喂他。
沈怀玉无意与他起争执,无奈地张口含下,“不是见外,只是觉得殿下不应做这些有损身份之事。”
萧厉好看的眉头拧起,“怀玉,你怎么总是在有意无意的贬低自己呢?我上次便说了,我做的,皆是我想做之事,喂你喝粥眼下就是我想做的。”
沈怀玉愣了愣,他有吗?
昔日的鲜衣怒马少年沈家儿郎早已被湮灭于岁月,如今的沈怀玉,不过是行走于世的空空皮囊。
沈怀玉早已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但有人却非要用力攥住他的手,强势地闯入他的视线,堂而皇之的宣誓着存在感。
让自己不由自主地看向他。
沈怀玉看了,这人又道,他只想让怀玉对自己好些,如果不能,也有他。
我们怀玉啊,也是有人疼的。

沈怀玉垂下眼,不再多言,萧厉一勺勺地喂他。
“烫吗?好吃吗?不够我再去做些。”萧厉絮絮叨叨的,放下勺子,碰了碰沈怀玉有些发凉的手,给他找来件衣裳披在肩头。
沈怀玉心情复杂地用手掖住肩上的衣衫,“这粥是殿下亲手做的吗?”
说起这个,萧厉笑得有些得意,“我不止会煮粥,其他的菜式也不在话下,你想吃什么我都能做给你吃。”
“殿下怎么会这些?”皇子本不应该会这些的,沈怀玉想,就像萧仲伯,估计连厨房都没进过。
萧厉将空碗搁置在一旁,他发现沈怀玉对他似乎有些误解,也对,这朝中大部分的人都是畏他、惧他,恨不得他死的人也不少。
“怀玉,我和萧仲伯他们不一样,”萧厉没看他,侧坐着看向窗台上的兰草,沈怀玉看着他,觉得这身影格外落寞。
“我的母亲是胡人,我的出生是不受待见的,我自小在冷宫长大,母亲也在很早的时候便离开了。”
寥寥几句后萧厉恍惚回神,“我今日说的有些多,怀玉不必放在心上......”
袖子忽然被一只手拽住,萧厉侧头,沈怀玉正认真地看着他,“殿下,别难过。”
隐在阴影处的面容,幽绿的瞳孔闪过暗芒,他的怀玉啊,果然心软。
“好。”萧厉牵住那只拽着他衣袖的手,在察觉到手心里的指尖有退缩之意时,萧厉睫毛轻颤,“母亲的忌日快到了,怀玉能陪我去看看她吗?”
似是知道他想要拒绝,萧厉的小拇指轻轻勾了勾沈怀玉的手心,“她若是看到你,会很开心的。”
沈怀玉犹豫间,错失了拒绝的时机,萧厉带着他前往祭拜很不合适,但他与萧厉之间又有哪件事是合适的呢。
“那就,叨扰令慈了。”
萧仲伯这人被他们心照不宣的再未提及,沈怀玉如今既已是萧厉的下属,自然也该遵守规矩。
沈怀玉见萧厉更衣,挣扎着起身,“殿下,我平日住哪件屋子?”
萧厉按住他的肩膀,衣衫松松垮垮的,隐隐可见流畅的肌肉线条,肩上还有几道红色的抓痕,沈怀玉非礼勿视地低下头,脸颊有些微热。
“怀玉不想与我一屋吗?我以为,我与怀玉已经是世上最亲近的人了。”
沈怀玉很喜欢萧厉的眼睛,他觉得里面有光。就像是现在,手握重权的皇子蹲在他的面前,连说话都要仰着头。
他抬起放在膝上的手,轻轻碰了碰萧厉的睫毛,萧厉也随着他的动作闭了闭眼,但并未躲开。
“殿下想便好。”他听见自己说,沈怀玉自己也不知道是在回答萧厉的前言还是后语,但无可否认,他又一次违反本能的心软了。
对着一个皇子。对着一个本该成为他仇人的人。
沈怀玉,你真是不该。
下一秒,他就被萧厉扑过来,抱了个满怀,沈怀玉感觉到这人的脑袋像小狗一样在自己的颈边蹭来蹭去,连兴奋的呼吸声都听得分明。
“沈怀玉,你怎么这么好?”
好到像是从天而降赠与他的礼物,只敢双手捧着,生怕摔了磕了,消失了。
这下沈怀玉再无暇顾及什么该不该的了,他被萧厉扑到在凌乱的被褥中,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忍无可忍得推搡着胡乱蹭着的脑袋,几乎是本能地训斥道,“萧厉!”
此话一出,二人皆是一愣,萧厉抬起头,亮晶晶的眸子望着他,“沈怀玉,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他们隔得太近,萧厉的长发丝丝缕缕地垂落在沈怀玉的耳畔,将烛火的光影都遮蔽了几分,像是自成了一片小天地,眼中唯有彼此。
眼中人亦是意中人。
“抱歉,我......”失礼了。沈怀玉像是被萧厉的目光烫到般,眼神不自觉地移向一旁。
萧厉摇头,那垂落在沈怀玉耳旁的发也随之扫动,痒得沈怀玉想要伸手拂开。
“我喜欢你唤我的名字。”萧厉轻声道,“你唤其余皇子时,也总是殿下,我一点也不喜欢这个称呼。”
总觉得,你根本不是在唤我。其实这不过是个简单的称呼罢了,萧厉真正不喜的,是沈怀玉与他之间总像是隔着云端,太远了。
哪怕对方如今就在他的怀中,他也不能满足,萧厉从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他难得贪婪,贪恋上了一个人。
“殿下就是殿下。”沈怀玉伸手勾住他的发,缠绕在指间,那青丝连同手腕都被人握住。
“不对,萧厉就是萧厉,”他偏头,让沈怀玉玩的很轻松些,“也可以是怀玉的。”
“怀玉要吗?”萧厉故意凑近,沈怀玉避无可避,抬手抵住他的额头,不让他靠近,“不要。”
“要嘛。”
“不要。”
“我很好养的。”萧厉跟着沈怀玉的视线,他看向哪边,萧厉便凑向哪边。
沈怀玉被他烦的忍不住笑出声,“再好养我也不要,殿下是想要强买强卖吗?”
萧厉嘴里嘀咕着“不识货”一边扯起被子将沈怀玉的头给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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