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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有了夫君(灵河)


阿卡纱拉下车帘,马车驶入夜色。
晚宴时分。
阿卡纱到达大殿时,殿中已坐了不少人,循声看来,只见一个高挑少年踱步而来,他眉目深邃,眼底是一片幽蓝。
穿着鹿皮长靴,腰带上挂着各色宝石,走起路来铃铛作响。
“想不到,这部族族长,竟如此年轻!”大臣们窃窃私语,年轻点好啊,容易拿捏。
宴会开始,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萧厉晃着手中酒杯,注意到萧仲伯还没有入席。
蒙面的舞女抱着琵琶在殿中飞旋,裙摆飘飞,像是自由的飞鸟。
一位舞女走来,弯腰给阿卡纱倒酒,阿卡纱看着她手中的动作,不动声色地轻挑眉梢。
奇怪,这舞女的手怎会如此光滑细腻,倒酒的模样也略显笨拙?
还没等她细看,那最中央身抱琵琶的舞女突然飞身上前,琵琶破开,里面藏着一把短剑。
惊变突现,酒醉的大臣们都清醒了几分,连滚带爬地后退。
殿中突然涌现黑衣人,与皇帝身边的侍卫厮杀起来。
一片混乱中,阿卡纱抓住为自己倒酒舞女的胳膊,避开了被挑飞过来的长剑。
舞女面纱掉落,被阿卡纱拽入怀中,随即又将这舞女放开,她将腰间的匕首递给对方,“姑娘,刀剑无眼,还请小心。”
说罢拿起地上的长剑,丢给了不远处赤手空拳的萧厉,“接着!”
阿卡纱腰间的马鞭未卸,抽出长鞭加入了混战。这事与她无关,不过还挺有意思。
殿中一片混乱,皇帝阴沉着脸站在高位上,萧彻正带着黑衣人与侍卫厮杀。
“萧彻!朕待你不薄!”
萧彻冷笑一声,一剑挑开侍卫的剑,穿喉而过,“不薄?我母家如此,全是拜父皇所赐,母妃失宠,你知道旁人是怎么嘲笑我的吗?就连萧仲伯这个废物如今都可以踩到我头上来。”
“任家如此,都是咎由自取,你切不可因此执迷不悟。”皇帝站在上方与他对峙,皱着眉,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萧彻一时不察,胳膊中了一剑,动作迟缓下来,“什么咎由自取?这世上的一切都是由父皇定夺,父皇若是不想,谁又敢这么对任家、这么对我?”
“既然父皇坐不好那个位置,不如由我来坐,正好父皇年纪大了,也到了该颐享天年的时候了。”
萧彻已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与欲望,皇帝长叹口气,他本想保这蠢儿子一条命的,可惜,他走了必死的一条路。
萧厉一剑刺来,萧彻余光瞥见,惊得后退几步,站稳后看清来人,“你来做什么?其余人都唯恐祸及自身,你胆子倒是大,竟还敢只身前来。”
“自然是来捉拿你这个妄图逼宫谋反的乱臣贼子。”
萧厉负剑走近,周围围满了萧彻的人手,只见一人对准萧厉的后背会到便砍,萧厉听到风声,眼神一凛,侧身避过,一剑斩下那人的手腕。
萧彻见自己带来的人手竟都与萧厉缠斗得不分输赢,心知再拖延下去,形势对自己无利,心下一横,本想借刀杀人让属下动手,现下看来,只能自己亲自来了。
他提着手中染血的剑,一步步地走向皇帝。
那长剑上的血珠一滴滴地滚落在地毯上,皇帝身侧的左右护卫挡在他面前。
“父皇,”萧彻的眉毛上也沾上了一道血迹,“我本不想走到这一步,都是您逼我的。识相点就写一封退位诏书,传位于我,我就让父皇当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上皇,不然......”
萧彻手腕翻转,那冷刃的锋芒折射入皇帝的眼中。
“逆子!”皇帝痛骂一声,萧彻脸色一变,提剑刺来,此时与其余人缠斗多时的萧厉赶来。
萧彻袖中射出毒镖,情急之下,萧厉扑向皇帝,那两枚毒镖,有一枚刺入他的后背。
萧厉本就心口疼痛难忍,在这毒镖的刺激下,竟是当场吐出一口乌血。
那血弄脏了皇帝衣服上绣着的龙纹,但他眼中毫无嫌恶,只深深地看了身前的萧厉一眼。
殿中的影卫突然出现,将萧彻制服在地。
“怎么可能,你们不是...?”
萧彻看着凭空出现的影卫,目眦欲裂。
“动动你那脑子,如果皇家的影卫这么容易就被你策反,那他们还能活到现在吗?”
皇帝扶住萧厉的肩膀,将他交给一旁的影卫。
萧彻当即被盛怒下的皇帝拔刀砍掉头颅。
六子萧厉,因护驾有功,被封为下一任锦衣阁阁主,成为皇帝亲信。
自此,一切终于尘埃落定。
“哎,殿下这都睡了大半年了,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呀?”春红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逗着笼子里的云雀。
殿下他在那次逼宫政变中受了伤,还中了剧毒,太医都说殿下命大,也不知为何,体内像是有什么生机护住了心脉,身中毒素也能保住性命。
太医查不出缘由,认为殿下是个有福之人,而皇帝因为此事,让太医院倾尽所学也得把萧厉救回来。
“成日坐在这殿中,真是无聊死了,你说对不对呀,小云雀。”
春红给鸟笼里添了些水,还没等她再喂些鸟食,就听见每隔三日便会来一次的太医再寝殿里惊呼出声。
“六殿下!他醒了!”
春红连忙起身,动作大的险些将鸟笼撞倒。
哎呀,春天到了,总算来了个好消息。
萧厉靠坐在床上,见到太医的第一句便是,“你是谁?”
太医喜悦的心立马被泼了盆凉水,他差点老泪横流,这下可怎么跟陛下交代,“六殿下,我是宫里的太医老张啊!”
萧厉防备地看着他,他如今的记忆断断续续的,只记得自己是谁,其余的,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是以当春红进来时,萧厉更觉莫名,自己从前怎么如此荒谬,在身边留了个如此聒噪的丫头,简直吵得他头疼。
“殿下!你怎么能把春红给忘了!”春红哭得停不下来,趴在萧厉的榻边,红着一双眼控诉。
萧厉头都大了,把这一老一小都轰出去,他现在只想自己静静。
他慢慢起身,躺久了身子骨都有些僵硬,伸展胳膊时无意中看见了手腕上的疤痕。
萧厉疑惑地伸到眼前,奇怪,这里怎么会有伤?
他褪去衣衫,发现自己身上的伤痕不少,这些伤痕...他依稀记得是在战场上伤的。
可他一个无权无势,连活着都艰难无比的冷宫皇子,究竟是哪来的勇气和能耐去战场?
他看着铜镜里陌生又熟悉的脸,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以至于自己醒来便觉得心痒难耐又怅然若失。
若失……难道他曾经,得到过什么吗?

说来好笑,萧厉从没有听说过七夕节。
他只是觉得奇怪,为何最近他们下了学堂后看起来像是在密谋着什么。
并且,其中必然伴随着萧厉看不明白的诡异笑容。
沈怀玉教他写字的时候,他把自己的疑问同对方说了,谁知刚说完就惹得对方发笑。
萧厉不明白他在笑什么,只是觉得莫名移不开眼。
“难道从未有人与你说过这七夕节吗?”沈怀玉嘴边噙着笑意,停下手中的毛笔。
萧厉从沈怀玉的笑中看出了关于这节日的不同寻常,但他不管怎么猜测,年少未识情事的少年也猜不到点子上。
“未曾,”萧厉迷茫地摇摇头,“七夕是个很重要的节日吗?”
重要吗?既然沈怀玉还有闲心在这大好的节日坐在这里,想必对他而言也是不太重要的。
不过......沈怀玉看着萧厉跟只狗崽儿似的眼巴巴地瞅着他,心里不禁起了些逗弄的心思。
“当然重要了,这七夕佳节,正是和心上人逛灯会赏烟火,花前月下的日子,”沈怀玉用书掩住唇角,长叹一声,“可怜我啊,还要坐在这里教你写字。”
萧厉总算是明白了这是个什么节日,不过听到沈怀玉想和别人逛灯会赏烟火、花前月下,他就觉得心口堵得慌。
凭什么自己在听到这些事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沈怀玉,可他却想的的是和别人!
萧厉闷闷不乐地将粘了墨汁的毛笔又放回,“沈怀玉,那你想同谁去?”
沈怀玉拿起手中的书“啪嗒”一声敲在萧厉的脑门上,“没大没小,叫哥哥。”
“......哥哥,那你想同谁去?”
沈怀玉心道小孩子果然好奇心重,“如果没有佳人相约......”他看着萧厉竖起的耳朵,有点好笑了轻揪了一把,“那我就只能独自坐在书房看书了。”
萧厉闻言,嘴角翘起了不易察觉的弧度,“哥哥,我能约你吗?”
“你约我?”沈怀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这小子分明就是玩心重不想在这坐着,罢了,总窝在这深宫里,出去走走也好。
“好啊,不过我想知道,殿下是想靠着一双腿和我从这宫里走到宫外吗?”
萧厉是个处境窘迫的皇子,没有人愿意给他备马车,毕竟又得不到赏钱。
萧厉踌躇地站在原地,倔强地抬起头,他认真地看着沈怀玉,“我可以背着你。你想去哪,我都可以背着你去。”
他的身量早已同沈怀玉一般高了,他能背动。
沈怀玉轻笑,揉乱他的发,“逗你的,外面备有沈家的马车,就不辛苦殿下了。”
萧厉的头发被沈怀玉揉的乱七八糟,他心想,沈怀玉是逗他的,可他却不是玩笑。
现在他没有马车,以后一定给沈怀玉造一辆最大最豪华的马车,最好两人可以在里面打滚的那种。
萧厉坐在马车里还在想着这事,以至于马车突然停下时他也恍若未觉。
沈怀玉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萧厉下意识的一把抓住。
“想什么呢?下车吧,这街上人太多,牵好我。”
萧厉下车后才知道这是何等的盛况,行人们皆是成双成对,街边是叫嚣着的摊贩,空中时不时绽开连片的烟火。
沈怀玉牵着他,走进这喧嚣闹市。
途经一家算命的摊位,那是一个闭着眼的老爷爷,正气定神闲地喝着茶。
两人经过时,他忽然偏头“看”过来,“二位稍等,老夫今日在山上卜了一卦,卦象说我西行下山后会遇到两位有缘人。”
他说着他,靠在膝上的手正掐算着,“嗯,就是二位。”
萧厉觉得他看着像个骗子,拉着沈怀玉就要走,“等等。老人家,相遇即是缘,不如你给我们算一卦?”
沈怀玉心里存着照顾对方生意之意,这么晚了一位老人在外摆摊算命,也是不易。
盲眼老人点点头,与以往沈怀玉遇见的不同,他只询问了他们二人的生辰,旁的倒是没有多问。
“有些话只能单独与你二人说,天机不可泄露给第三人。”盲眼老人笑着捋了把胡子。
萧厉看了沈怀玉一眼,自觉地走到不远处的树下等他。
“你命里注定会夭折,”盲眼老人开口便是不客气地直言,“但奇怪的是,这命定的卦象上却缠绕着一线生机,而这生机,在他身上。”
沈怀玉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树下的萧厉,他正在看小贩画糖画,看得出是觉得新奇,眼睛眨也不眨的。
“先生是说,他能救我的命?”沈怀玉并不放在心上,只想着一会儿给萧厉买一个糖画小狗。
盲眼老人看出他的心不在焉,也不再多言,只道,“若是捡到了一只流浪犬,便需一直养着,半途抛下,可是会反咬主人的。”
沈怀玉笑了笑,“我并未捡过什么流浪犬。”
那老人家闻言也笑道,“也许吧。让那小子过来吧,我也有几句话对他说。”
萧厉坐在桌前,直言道,“我从不信什么命。”
盲眼老人闻言也不生气,笑眯眯的,“那如果我说,你同他似乎有着不解的缘分呢?”
萧厉放下散漫地支着下巴的手,那,那还是可以信一下的。
“是何缘分?”
“你想是何缘分?”老人家摸着胡子,明明看不见,却让萧厉感觉到他在和自己对视。
“可以纠缠一辈子的那种。”
老头哈哈大笑起来,“是何缘分,皆看你。你小子不是不信命吗?那就靠自己吧。”
萧厉觉得这人故弄玄虚,话只说一半。
“不过你戾气太重,可没有谁会喜欢不听话的疯犬。”
以往若是旁人将萧厉与狗相提,他势必会怀恨在心,但沈怀玉平素偶尔会说他像只傻狗。
算了,冷面少年竭力遏制住自己眼底的笑意,不与这老头计较。
萧厉旋即起身,忽然听见那老人家又道,“小子,世间起始,因缘交汇;缘有两段,互为生机。你可得系牢了,若是断了,可就再也找不到了......”
他闻言回身,身后又哪里还有老头的身影。
神神叨叨的。
沈怀玉买来个糖画递给他,“喏,给你买的。”
萧厉接过,先递到沈怀玉唇边,沈怀玉躲着不肯吃,“这是小孩才吃的。”
“哥哥也是小孩。”他躲,萧厉便又凑近,弄得沈怀玉唇上都染了一层剔透的糖色。
沈怀玉拗不过他,低头咬了一口。
两人行至湖边,“二位,用这河灯许个愿吧,什么愿望都能许!”船夫吆喝着,只见船头上堆满了莲花灯。
萧厉莫名驻足,“这个......怎么许?”
那船夫觉得这少年的问题有趣,“小公子,这许愿嘛,当然是许你心里最想要得到的东西了。”
“那许了愿望就是我的了吗?”从前萧厉从未参与过这种民俗活动,是以他有诸多的不明白。
船夫丢来两个莲花灯,扬声道,“对!小公子许了愿,那愿望就是你的了!”
难得见萧厉对什么感兴趣,沈怀玉将一个莲花灯递到他的怀中,学着船家的轻快口气。
“小公子若是有什么愿望可得快些许了,过了今天,可就不灵验了。”
夜幕下的小公子捧着灯,轻闭着眼,认认真真地许了个愿。
河灯顺着河流游动着,逐渐远去。
那愿望也无甚特别,单就一个名字罢了。
少年不识情事不懂情丝,心上却早已安放了一人。
身后摇着拨浪鼓的小孩笑闹时撞到了萧厉的腰侧,他下意识地将方才心里念叨着的心愿脱口而出。
“沈怀玉。”
那人提着灯笼站着江边,侧身望来。夜色迢迢,满河流火湖光皆在身后,萧厉却只见他眉眼。
许是心情不错,那人瞧着他低眸浅笑。
“小郎君,唤我做甚?”

萧厉自醒来后就成为了锦衣阁掌权人。
这锦衣阁是历代皇帝的亲信,是当权者的一把利剑,眼下皇帝将这个职权交由萧厉明摆着就是信任和打算重用他。
上朝时,萧厉身着玄色暗金流纹官袍立于百官之前,可谓是一时风头无两。
锦衣阁有权彻查文武百官,是以无数人来来往往这六殿下的宫殿试图巴结,可惜这人素来不近人情、不好女色,不好接近。
曾有人将调教好的男宠送上萧厉的榻,被萧厉发现后,那人当场血溅于榻上,那床榻也被盛怒的萧厉一剑劈为两半。
自此再不敢有人巴结这铁面无私的六殿下。
“殿下,这已是第三次查这大殿下了,并无什么特别的发现。”手下将调查的密信呈给萧厉。
萧厉伸手接过,展开细细地查看。
“殿下,锦衣阁如此,恐会引起大殿下的不满。”一旁的侍卫委婉提醒道。
天知道自家主子为何如此针对大殿下萧仲伯,每月都查,查又查不出什么,盯梢的兄弟们都换了好几拨。
萧厉看着信,也不知为何,虽然他如今大多事都记不清了,但每每看到萧仲伯就觉心生厌烦,忍不住便想针对。
想来,大约是此人生来就让人觉得不喜。
“继续盯着,”萧厉放下手中的信纸,“他今日在早朝上说的举措,不似他的脑子能想到,这其中定有猫腻。”
不过半日,还真让锦衣阁查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殿下,这三日前大殿下所住的宫外宅邸来了一位说是远方表亲的年轻公子,那位公子据说身子不好,出门也带着帷帽,看不清面容。”
萧厉的指尖在座椅扶手上轻点,颔首道,“查。”
不过在拿到这人的生平资料前,萧厉倒是提前与他会了一面。
这礼部尚书门徒众多,被锦衣阁查出收受贿赂数额达白银万两,证据确凿,在皇帝的默许下,萧厉带着人就将这吃的满肚肥肠的礼部尚书捉拿入狱。
那人被押入马车先行入宫,萧厉紧随其后。
谁知那押人马车前的马匹突然受惊,不受控制地向前奔去,马夫控制不住这发疯的马匹,马车在街上横冲直撞,行人纷纷避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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