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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有了夫君(灵河)


他要将沈怀玉好生养着,最好长命百岁,如果他也能百岁的话。
“你既然早已知晓,为何现在才问?”沈怀玉不解地看着他,而且掩饰得如此之好,竟是连他也没有看出。
不对,萧厉之所以解开自己的镣铐,就是这个原因吧。
脑内熟悉的眩晕感袭来,沈怀玉脚下踉跄,跌进了萧厉的怀中,在对方惊慌的眼神中,失去了意识。
这小子,不会急哭吧。他最怕萧厉哭了。
那江湖游医原本在家中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人从被子里提起来,问清楚后才知道是上次那位神秘贵人又出事了。
游医匆匆穿好外衣与鞋袜坐上马车赶去。
他把着沈怀玉的脉,片刻后摇摇头,“他的脉象已接近枯竭,得快些将能续命的蛊种入体内,晚了,便谁也救不活了。”
萧厉面色凝重,他将发颤的指尖负在身后,“不能开些缓解的药方吗?他平时...忍得很痛苦。”
游医思量片刻,“好吧,我给你说一张药方,不过这个只能缓解身体上的疼痛,再多的,却是不能了。”
药方已交给了下属抓药,萧厉坐在榻边,看着闭着眼,毫无生气的沈怀玉。
阿卡纱在信中说,族中有蛊师,但是种蛊必须是由蛊师亲手种下,否则无效。
此行路途遥远,让沈怀玉这副身子前往边疆是万万不可,萧厉看着桌上摇曳的烛火,必须是阿卡纱带着人来。
最近朝中发生了件大事,边疆部落的新任首领为了示好,将会带领族人来到京城,为表诚意,愿意赠与良驹千匹。
听说他们此行人数不多,应当没有什么阴谋诡计,皇帝坐在高位上沉思后拂了拂衣袖,“既如此,我朝便好生招待着,以此表达两族交好之意。”
但其余大臣忍不住多想了些,“陛下,此次首领前来,带来千匹良驹,难道我们不该回赠些什么吗?”
一些大臣听后纷纷应和。
随即他们各执己见,有说送粮食种子的,有说送丝绸锦缎的,还有说送美人的。
皇帝心下早已有了计较,现在只等着远道而来的客人了。
“族长,你为何做男子装扮?”
阿卡纱的副官看着骑在马上的首领,不解地问道。
“听闻中原人心思重,如果他们知晓我的女子身份,生出些弯弯绕绕的诡计,岂不是让人防不胜防?不如直接便做男子,你们到时候可别说漏嘴了。”
阿卡纱一袭黑衣,长发扎成马尾,纵马疾驰,她的眉目本就英挺,身形高挑,看上去就是个英姿勃发的少年郎。
她看着前方空中盘旋的大雁,这次,可算是还了那小子的人情了。
沈怀玉昏迷了一天一夜,醒来已分不清时辰。
他听到腰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偏头看去,萧厉正守在他的床边,将脸埋在臂弯去,竟是就这么睡了过去。
睡着了也不忘拉着他的手。
沈怀玉看着他眼底的青黑,没有再动。
其实,他也是为萧厉留了路的。他在醉花楼让云裳办的三件事,这最后一件事,就是护好萧厉,见他如见沈怀玉。
早在萧厉远征之时,沈怀玉也早已布置好了人手,朝中无人知晓,谢家其实是沈家的门生。
谢小将军谢乌衣,便是沈怀玉安排在萧厉身边的人力。
但沈怀玉算好了一切,却唯独算不出萧厉对自己的执念。
他为萧厉留的路中,唯独没有自己。
帝王家难出情种,他的萧厉,果然不适合那个位置。
萧厉醒来的时候,沈怀玉的手腕都僵硬了,他动了动手指,酸麻感从指尖传来,让他轻“嘶”了一声。
萧厉睡了会儿脑子还迷糊着,看着沈怀玉的动作连忙轻轻揉捏沈怀玉被自己牵麻的右手。
“......哥哥,你真是快吓死我了。”
萧厉在看到沈怀玉晕倒的那一刻,什么对错计较与剑拔弩张通通都烟消云散。
他不该忍得对方生气的。
沈怀玉用手指勾了勾萧厉的掌心,“我想去寺庙祈福,你陪我一起吧。”
萧厉愣了愣,他是知道沈怀玉向来是不信神佛的,但他什么也没问,只是迅速安排好马车,也不管此时黄昏的时辰,与沈怀玉向不远处的寺庙驶去。
寺庙里香火飘渺,沈怀玉虔诚跪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
萧厉也学着他的样子,跪在他的身旁。
沈怀玉起身时,萧厉连忙伸手扶住他,“哥哥,你许的什么愿?”
“说出来就不灵了。”沈怀玉笑着摇摇头。
一旁的沙弥转动着手中的佛珠,“施主,非也,正所谓心诚则灵。世人有此说法,不过是不愿将自己的私欲展现在人前罢了。言出法随,说出来也并无妨碍。”
“原来如此,多谢师父指点。”沈怀玉合十行礼,和萧厉并肩走出大殿。
院中有一棵古树,上面的枝干上挂满了红绸,沈怀玉没做过这事,瞧着新奇,跃跃欲试地从树旁的沙弥那取了条红绸,指使萧厉替他爬树系到顶端上去。
萧厉无奈地接过,“好,那哥哥在树下等我。”
他足尖一点,轻盈地跃上树干,周围人传来惊呼声。
萧厉将红绸带系上,翩然地从树下飞下,落在沈怀玉的面前。
“我希望萧厉长命百岁,百岁无忧。”沈怀玉看着走过来的身影,回答着方才萧厉问他的话。
萧厉伸出手,沈怀玉将手心覆在上方,他被借力拉入对方的怀中,萧厉在他耳旁道。
“我希望,沈怀玉与萧厉一同堕入地狱。若是这百岁无你,我便不要这长命百岁。”
“怀玉,你记好了,在你离世的那一刻,你的手上便沾染了我的血。”
萧厉温柔得亲吻着他的耳廓,唇齿轻轻碾磨。
“你将亲手杀死你的爱人。”

但腰身被他紧搂着,挣脱不能,“萧厉,你......”
“哥哥是不是害怕了?”萧厉叼住他的耳垂,慢慢碾磨,“记住这种感觉,沈怀玉,你能活多久我便活多久。”
沈怀玉的身子发着颤,他狠狠地一口咬在萧厉的颈侧,“你个混账!”
萧厉安抚地摩挲他的后颈,他就是要用决绝的姿态告诉一直以来逃避着的沈怀玉。
他绝不独活。
回去的路上,沈怀玉与萧厉又陷入了单方面的冷战中,他还是不能接受萧厉这样极端的想法,但他毫无办法,只能祈祷自己能活得久一些。
真是可笑,自己竟然也会有偷生的想法了。
只可惜这冷战终究因为沈怀玉突如其来的身体状况而作罢,他的眼睛,看不见了。
这视线不是逐渐模糊,而是骤然黑暗。
沈怀玉伸手去拿桌上的茶盏时,碰了个空。
怔然下,手指在空中蜷缩,他一点点地抽回手。
虽说早有预料,但真正到来的这一刻,仍然是不安的。
“萧厉,”他平静地开口道,眼前的黑暗已使他寻不到对方的身影,“我好像,看不见了。”
急促地脚步声靠近,无焦距地眼上覆上一只温热的手,萧厉牵住他冰冷的手,像哄孩子一样晃了晃,“没事的,哥哥你想做什么,唤我一声便好。”
“我想喝水。”沈怀玉话音刚落,牵着自己的手便要松开,他下意识收紧,“别走!”
“我不走,”萧厉便单手替他倒水,将杯口递到沈怀玉的唇边,“水来了。”
沈怀玉低垂着眼,睫毛轻颤,听话地低头喝水,牵着萧厉的那只手始终没有松开。
又乖又可怜。
“还想做什么,哥哥?”萧厉放下水杯,沈怀玉想了想,“我还没有沐浴。”
沈怀玉站在原地,萧厉细致地为他解着衣衫。
眼下对方情绪低落,萧厉便没再闹他,老老实实地伺候着。
萧厉将沈怀玉抱入浴桶,他闭着眼,靠在桶边,萧厉将他因为沾了水服帖在身上的头发拨开,“哥哥,别担心,我会治好你的。”
沈怀玉抬起手,捏了捏他的胳膊,“嗯。”
沈怀玉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萧厉每天醒来就会去探他的鼻息,感受到呼吸后,萧厉屏住的呼吸声才会响起。
夜晚的时候,沈怀玉的身上总会疼痛难忍。
萧厉便抱着他,学着小时候记忆里的母亲那样,轻轻地晃着,从头发抚摸到后背,轻轻地拍一拍。
听说这样可以将病疾拍散。
沈怀玉闭着眼,恹恹地趴在萧厉的胸前,手指费力地勾着他的头发,疼得狠了,就揪揪他的发。
那没什么力气的力道像是在时不时的告诉萧厉,怀玉好疼啊。
萧厉含着药给他喂下,苦涩的药汁辗转于二人的唇齿,沈怀玉怕苦,萧厉又哄着他,将一粒蜜枣喂进他的嘴里。
但其实,沈怀玉早已感受不到什么味觉了,他怕萧厉难过,乖乖地张嘴含下。
沈怀玉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手中被塞了个什么物件,他捏了捏,“这是什么?”
“我为你求的平安符。”萧厉将平安符穿了条长线,挂在沈怀玉的脖子上。
沈怀玉费力地扯了扯嘴角,“你不是说不信神佛吗?”
萧厉沉默良久,沈怀玉原以为他不会再答,谁知低哑的声音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现在方知忧惧为何物,恨不得以身代之。
沈怀玉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摸索着牵住他的手,十指紧扣,点点热意传入他冰凉的手心。
好在,阿卡纱一行人到京了。
远族首领来到京城做客,这是件大事,皇宫内早已在他们出发之时就开始布置和准备。
阿卡纱到达门口的时候,军队已在城门处整装迎接,那阵仗大得令她啧啧称奇。
“这中原人就是有意思,之前我们还是在战场上相见的死敌,这会儿我们就变成对方以礼相待的客人了。”
“那还不是你们挑起的是非,不然哪用得着打仗。”前来迎接军队的正前方站着一位少年将军。
谢乌衣挑了挑眉,“欸,好久不见。”
阿卡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这人与人之间的是非,可向来不是单方面的。谢将军,带路吧。”
谢乌衣轻嗤一声,骑着马和她并行。
大殿中已设下宴席,只等客人入座。
阿卡纱与随行的侍从被安顿在京城最大的客栈中,休息片刻换身衣衫便前往皇宫赴宴。
蛊师也随行左右,跟在阿卡纱的身边。
他此番便是为了进宫与萧厉接头。
阿卡纱到达大殿时,皇帝坐在上方,起身相迎,“想不到这新上任的族长竟是如此年轻,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您客气了。”阿卡纱行了族礼,表达尊敬。
“族长带着厚礼远道而来,朕也应以礼待之。”皇帝起身笑问道,“不知族长可曾婚配?”
阿卡纱微笑颔首,“并无。”
哟,她好像知道,这老皇帝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了。
果然,闻言皇帝笑容放大,“我朝愿与草原部落永结秦晋之好!宫中有两位适龄待嫁的公主,明日,我将她们召来,给族长过过眼。”
阿卡沙淡定地起身行礼,“贵朝的诚意盛大,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不过是一桩强买强卖的买卖罢了,将女儿当作待价而沽的筹码,这些中原人,心真脏。
且先应着,自己如今正处在人家的地盘上,行事还是低调些好,更何况,她此行来,本就是还人情罢了。
这场见面结束后,阿卡纱坐上出宫的马车,拐角的暗处早已安排了一辆相同的马车,阿卡纱则被送入了萧厉所在的宫殿。
事不宜迟,萧厉领着他们二人来到暗室,沈怀玉正静静地躺在床上。
蛊师走上前,翻开沈怀玉的眼皮看了看,随即又将手指贴在他的颈侧,随即他站起身,言简意赅道,“能救。”
“我族有一种最为神秘的蛊,名为心蛊,可替代心脏,寻一线生机。此蛊又分子蛊和母蛊,需要两人种下,子蛊依附于母蛊而生,母蛊有着牵引的作用。”
他神情淡漠,陈述着这蛊的作用,“六殿下,这法子毕竟邪门,事后会有什么影响也尚未可知。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这心蛊能救他的命。”
“好,”萧厉等着就是这句话,“那就,给他种下子蛊。”
阿卡纱一直抱臂靠墙站在一旁,“萧厉,这母蛊你最好找一个信得过的种下,虽说子母蛊相生相离,但这母蛊若是有什么不慎,难免也会有影响。”
她依照常理,自然是不会认为贵为皇子富有野心的萧厉会将自己的性命拴在另一人身上。
但她不知,这世间万物,有时候是论不得什么常理的。
“麻烦蛊师将母蛊种在我身上。”萧厉看着沈怀玉,伸出手轻抚过他的脸。
蛊师猝然抬眼,“殿下确定吗?心蛊乃族中秘术,记载甚少,若是有什么意外......”
“确定。”萧厉不再多言,只抬头看了阿卡纱一眼。
阿卡纱看出了他不容置疑的决心,对着蛊师点点头,“阿岚,依他的。”
阿岚取下腰间的皮袋,“方才还有一点我没说,此蛊还需要二人的血,吸食了血后便是认主。”
他拿出腰间的匕首,在萧厉的手腕处划了一刀,血珠滴入皮袋,里面有什么东西蠕动起来。
“接下来的事需要你们二人在昏迷时进行,殿下若是信得过我,我会即刻催眠你。”
阿岚将沈怀玉的手上也划开口子,依葫芦画瓢地将血滴入皮袋。
萧厉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他笑了笑,“来吧。”
意识开始昏沉起来,萧厉躺在沈怀玉身侧,渐渐地闭上眼。
阿岚将蛊虫拿出,那蛊闻见主人的血味兴奋地直往两人的伤口里钻。
“族长,这殿下真不像我们以前见过的中原人。”阿岚拿出铜铃,缓缓轻摇,那两只蛊随着铃声而动作。
阿卡纱走近,“你才见过多少中原人,更何况,你没注意到萧厉的眼睛吗?他的母亲应当是我们十二部落中的胡族人,算起来,还是半个老乡。”
“中原有句老话,英雄难过美人关。没想到萧厉这小子也栽在这上头。”
阿卡纱瞧着沈怀玉的面容,哪怕是苍白的病容也能看出绝佳的骨相,怪不得呢。
“哦,可是族长,难道你就过得了美人关吗?那皇帝不是想将公主赐给你吗?”阿岚慢吞吞地道,蛊虫已进入他们的体内,他的额头也浮现了一层汗珠。
阿卡纱脚下一个踉跄,“当然能了!再说这公主肯定娇滴滴的动不动就流眼泪,我才懒得伺候。”
想到待会儿的晚宴,阿卡纱头都大了,和他们说话真是费劲,弯弯绕绕的,偏偏自己又在人家的地盘上。
客随主便,得规矩些。
不过……阿卡纱摩挲着指尖,和亲的公主啊,得想办法拒绝了才是。
她可无福消受。

第53章 若失若忘(二更)
哪怕是在昏迷中,萧厉也感觉到了心口正在灼烧般的疼痛,像是心脏挤进了一簇火焰。
那灼痛由心脏蔓延到四肢百穴,萧厉感受着这剧烈的痛意,心想沈怀玉感受到的也是这般的疼痛吗?
萧厉猝然睁眼,阿岚早已满头大汗,他摇动着铜铃的手腕颤抖着,慢慢地停下声响。
“殿下,只等子蛊在那位公子的体内平息便可。”阿岚将铜铃收入皮袋又挂回腰间。
萧厉捂着心口缓缓起身,“阿卡纱,我能再拜托你一件事吗?”
阿卡纱耸耸肩,“你说,我看看能不能做到。”
“今晚宴会恐生事端,我想拜托你……”
“不行,”阿卡纱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我们所住的客栈布满了眼线,如果凭空多带了一个人回去,势必会让皇帝起疑。”
萧厉沉默下来,他凝神看着床上的沈怀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那就请你,将他送到萧仲伯的府中吧。”
比起自己这里,那里便是唯一能护住沈怀玉的地方了。
看到阿卡纱点头后,萧厉拿着长剑抬步走出暗室,阿卡纱看着他的背影,没忍住问了一句,“萧厉,今晚究竟会出什么事,还有……你是在托孤吗?”
“阿卡纱,你的中原话还是这么糟糕,”萧厉脚步未停,“我并无此意,只是......”
只是担心意外,万一自己要是回不来了,沈怀玉总得有个去处。
最近城中微妙的兵马变动引起了萧厉的注意,经过他的调查,那似乎是任家的私兵。
先前与沈怀玉说的,自己若死了也要拉他一起入地狱是骗他的,他果然还是,舍不得啊。
“总之,你们也当心些。”萧厉不欲多言,安排车马将他们二人送往客栈。
床榻上的沈怀玉还昏睡着,萧厉将他抱入阿卡纱所在的马车,“拜托了。”
“放心吧,我们可是最重承诺,不过这件事后,咱俩就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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