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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有了夫君(灵河)


怀中人无力地靠在萧厉的胸口,轻轻喘息着,这模样实在太过好看,稀罕得惹得萧厉又忍不住亲了亲他的额头。
他将沈怀玉放在床榻上,自己也脱下鞋袜跟着上了榻,他想抱娃娃一样将沈怀玉抱在怀中,过一会儿地就低头亲一下。
与此同时还要时不时地摸摸脸颊。
沈怀玉被他蛮横地锁入怀中,气得眼眶发红,偏偏又拿他毫无办法。
“要是你哪天愿意告诉我是谁,我就让你知道我是谁好不好?”
沈怀玉精力不济,眼皮逐渐沉重下来,迷糊间他听见有人在他耳边问了一句,还没等他回答,沈怀玉就彻底昏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沈怀玉睁眼,扯下眼上覆了一整晚的发带,他看着手中的青色发带,愤愤地将它扔下床去。
忽然觉得后颈有些怪怪的,他伸手,碰到了纱布,指尖沾染了药香。
半夜被闯进的野狗咬了一口,没想到野狗跑前竟然还给他上了药。
沈怀玉看着未关紧的窗户,脸色阴沉,不会有下次了。
萧厉神清气爽地站在大殿里上着早朝,殿内文武百官又不知在争论着什么,萧厉脑中还在回味着昨晚沈怀玉的模样,直到听见萧仲伯的声音才将他的思绪勉强拉回。
“儿臣以为,此次汉州的大旱乃是因为当地河流稀少的缘故,若是做法祈雨,也许可以暂时稳定民心。”
萧仲伯一说话萧厉就想发笑,这是什么愚民的馊主意。
“皇兄也说,只是暂时稳定民心;更何况,这百姓没有粮食没有水源,填不饱肚子,人都没了,这民心还能稳定吗?”
萧厉假笑了一下,“你说对吧,皇兄?”
萧仲伯手中的象牙板都要被他用力的手指抓出一个坑,又是萧厉!这人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都喜欢同他作对,。
偏偏萧厉现在的身份,萧仲伯还真的有所忌惮,轻易动不了他。
“六弟所言有理,那依六弟来看,这旱灾当如何处理?”
他倒要看看萧厉是不是能说出个花来。
百官和皇帝的视线都聚集到萧厉的身上,他手执象牙板站出一步。
“依我看,应先派遣朝廷命官前往旱地探查情况严重程度,随后上书朝廷,调集周边地区粮仓前往支援。”
“朝廷也理应减免灾民赋税,再派太医前往受灾地。如此,方可最小减轻百姓的负担。”
萧厉说完,皇帝抚掌大笑,“好好好,就按你说的办!你们都听明白了吧?”
百官连连附和,萧仲伯站在那边,低头掩住眼中的情绪。
早朝结束后,萧厉又被百官团团围住,他费力地甩开这些人,溜向殿外,看见萧仲伯正在门口与大臣们说着话,殿下有一辆马车,刻着萧仲伯府中的印记。
萧厉本无意多看,谁知经过马车时,听见里面传出熟悉的咳嗽声,他脸色一变,几步上前,车夫还没回神,他便已经掀开了车帘。
“你怎么会在这?你是来接萧仲伯下早朝的?他让你来的还是你自己愿意来的?他是三岁孩童吗还需要人接?”
萧厉被一腔妒火焚烧了心肺,咬牙切齿地质问,一番话下来问的沈怀玉一时间没有回过神。
“你......”沈怀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这人怎么回事,怎么一副捉奸的样子?
车夫连忙制止萧厉想往马车里钻的举动,“六殿下!这是我们殿下的马车......”
这话听在如今满腔妒火的萧厉耳中,无异于,“六殿下!马车里面这位是我们殿下的人!”
萧厉理也不理这马车夫,车夫也不敢出手拦他,急得直跺脚,这大殿下怎么下了朝还不过来。
沈怀玉眼见着气氛僵持,无奈起身,从马车下走下,“六殿下是有事要与我说吗?”
萧厉迅速接住这个明显是客套的台阶,主动伸手扶住沈怀玉的胳膊,“是。”
沈怀玉道谢后看向车夫,“劳烦待会儿同殿下说一声,六殿下有事找我。”
这是找公子吗?这分明是抢人,车夫心里嘀咕着,恭敬地应下。
萧厉明目张胆地领着人走在宫中,“今晨朝露厚重,公子怎么也不多穿一些?”
沈怀玉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多谢殿下关心,不妨事,我并不觉得冷。”
萧厉看着他的小半张脸都陷在披风的衣领里,只露出一双惹人怜爱的眼睛。
心想这人身子不好怎么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萧厉用指尖碰了碰他微凉的脸颊,沈怀玉讶然抬头,“殿下?”
此举是否过于亲昵了些?

显然这位六殿下任性得很,全然不在乎旁人的眼光,“这样暖和些了吗?”
说着便自然地牵起沈怀玉的手,“怎得还是有些凉。”说罢也没放开,就这么一直牵在手心。
沈怀玉不知他是何意,想要抽走,却又被萧厉握紧。
“殿下,此举不妥。殿下金尊玉贵,怎可为我暖手......”沈怀玉站定,不愿再跟着萧厉向前。
萧厉挑眉,“公子何必自轻,我自然是做的我想做之事。”
这话实在太过暧昧,其中的深意沈怀玉不愿细想。
“殿下龙章凤姿,多的是人趋之若鹜,又何必盯着墙角下的一簇枯草呢?”
沈怀玉觉得最近自己大约是命犯太岁,前有深夜探房的采花贼,后有难缠的六皇子。啧,真是麻烦。
虽然这六殿下长得倒是不错,但骨子里的傲慢却是遮掩不住的。
萧厉墨绿色的眼瞳直直地盯着他,沈怀玉并不惧这位声名在外的六殿下,又道,“殿下,你走得太快了些。”
“公子想要如何?”他们二人站在宫墙下,柳叶垂落在两人的颊边,蹭的人微痒。
沈怀玉伸手拂过颊边的柳叶,“殿下,若是有什么话,便在这里说了吧。”
萧厉想了想,顺手折断了碍事的柳枝,“你同萧仲伯是何关系?”
既然身份是假,那他与萧仲伯自然也不是什么远房的亲戚,那又是何关系,让他住在萧仲伯的府上?
萧厉头一次心急得等不了密探的调查,他现在就想从对方的口中亲耳听到答案。
沈怀玉本已做好了询问身份的应对,谁料这位殿下竟然只问这种在他看来……无意义的问题。
“我是他的幕僚。”沈怀玉半真半假的回答,他与萧仲伯,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不过这位六殿下,是否对他过于关注了些,如果是因为萧仲伯的话,那就说得通了。
他俩向来都是死对头。
萧厉松开两人相牵的手,站在墙边,“公子为何会去做他的幕僚?我想,公子应当是个聪明人才是。”
那萧仲伯有什么好的,脑子空空,偶尔冒出的想法也大都是阴损上不得台面的伎俩,这种人也配?
沈怀玉这下有点明白过来,“殿下是想让我弃暗投明?”这挖墙脚实在挖得太过明目张胆,不怪沈怀玉多想了些。
他当是什么事,原来只是如此罢了,这也值得萧厉使出些迂回的手段。
萧厉虽不是这个意思,但也差不多,他干脆地点点头,“萧仲伯能给公子的,我只会只多不少。”
他的目光和语气都太过认真,不似求人,倒似求爱。沈怀玉忍俊不禁,“殿下如此诚意,容在下回去想想吧。”
“萧仲伯的马车想必已经走远,公子不若去我殿中歇歇,稍后我安排马车送公子。”
萧厉看着沈怀玉后颈露出的一点纱布,眼里沁出点笑意,语气也温和下来。
沈怀玉也确实走累了,闻言便答应了萧厉的邀约,就算是拒绝,想必殿下也不会答应。
沈怀玉将手拢在袖中,慢吞吞地跟在萧厉的身后,借着他的身形挡住日升时的光影。
他的帷帽忘在了马车上,失策。
萧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低着头的沈怀玉猝不及防地撞入他的怀中,额头抵在了萧厉的胸口。
“殿下?”沈怀玉抬起头,不知他为何突然停下了脚步。
说来奇怪,沈怀玉向来最不喜旁人的靠近,但眼下前方刺眼的光晕被这人遮挡着,他的鼻尖蹭在对方的云锦衣料上,似乎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
他懒洋洋地站在温暖的阳光下,一时竟没有躲避之意。
这没来由的亲近感让沈怀玉放任了他们彼此之间几近无缝的间隙。
萧厉解下自己深朱色的披风,轻软的布料盖在沈怀玉的头上,掠过他的颊边,为他遮挡了所有的日光。
“牵着我。”
沈怀玉最讨厌命令的语句,但他似乎并不讨厌六殿下这般的语气。
这又是为何?
沈怀玉低头,披风下伸来一只手,就这么安静地等着。
是无声的邀请。
犹豫片刻后,沈怀玉将手覆在对方的手掌上,他的手指微凉,萧厉的手则似火炉般,他的手被对方紧握掌心。
与方才不同的是,这次是他主动相牵。
沈怀玉就以这么个奇异且算不上端方的姿态,被对方牵引着,闲庭信步般款款行至宫中。
无边柳叶垂落,二人的身影在柳枝的遮掩下隐隐约约。
雀鸣掩盖了此间杂乱的心跳声,碎光洒落,浮光掠过他们相牵连的指缝,一段柳枝滑过了那抹光。
刚才被萧厉折断的柳枝插在他的腰带上,沈怀玉心念一动。
柳,留,这位殿下……
这朱色的披风在翠叶的陪衬下,更显艳红,就好似,新娘的红盖头。
沈怀玉觉得大约是被闷得,自己的脸颊不自觉地发烫。
他暗暗懊恼自己这散漫无边的思绪,胡思乱想间,突然听见萧厉道,“公子的身子今日似乎好了些,没有咳嗽。”
“难为殿下记得这种小事,”沈怀玉只能瞧见自己的脚尖和他们相牵的手,“我之前大病一场,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现下经过调养,身子已经好多了。”
“公子可要顾惜着身子。”萧厉牵着沈怀玉走上台阶,沈怀玉余光瞧见萧厉腰间随着动作轻晃的玉佩。
沈怀玉目光一凝,这枚玉佩......为何与自己儿时所戴玉佩这般相似?
他伸手,钩住了玉佩下的穗子。
萧厉已将人带到了殿中,他掀开沈怀玉头上的披风,看见了对方的指尖勾在自己腰间的玉佩上。
“喜欢这个?”萧厉解下递给他。
沈怀玉的指尖拂过玉佩上的纹路,少时的记忆模糊,也可能是自己记错了。
不然,自己的玉佩怎么会在萧厉这里?难不成还能是自己送给他的?
“殿下,这枚玉佩你是从何得来的,触之温润,是块上好的暖玉。”
沈怀玉收起莫名的心思,好笑地叹了口气,自己还真是疑神疑鬼的,他将玉佩递还给了萧厉。
萧厉接过重新系回腰间,“忘了,大约是旁人送的吧。”
这枚玉佩是自他昏迷醒来在枕头下发现的,料想是失忆前自己珍视之物,如今日日佩戴,早已习惯了这枚玉佩的存在。
连同手腕上的檀木珠串。
“是吗?”沈怀玉眼里露出点意味不明的疏离笑意,“那殿下可知,赠人玉佩意味着什么吗?”
“这倒是不知。”萧厉走到桌前,为沈怀玉倒了盏茶水。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沈怀玉浅笑着接过茶水,“殿下,赠你玉佩之人定是心悦殿下之人。”
“若是对方知道殿下竟早已将他忘了,恐怕是会伤心的吧。”
不记得所赠玉佩之人,却还日日戴在腰间,皇家中人果真是。
轻浮薄情。
萧厉动作一顿,眼神直白得看向沈怀玉,“公子是在介意吗?”
介意他腰间配有旁人相赠的玉佩。

沈怀玉讶然地挑眉,“殿下为何觉得我在介意?”
萧厉索性解下腰间来历不明的玉佩,“公子方才在外面一言不发,见到这玉佩话倒是多了许多。难道不是有所介怀?”
沈怀玉看见他将玉佩收入锦盒,“只是觉得这枚玉佩与我儿时母亲为我所佩戴的有些相似,一时多看了眼罢了,殿下无需在意。”
他所言属实,但看到萧厉的神情,也猜到这人并未将他的话听进去,罢了。
“若是旁人我自然是不在意的,”萧厉适时地止住口,“方才在柳林间与公子所谈之事,公子想好了吗?”
沈怀玉将茶杯轻轻搁置在桌面上,“殿下别急,再给我一天时间吧。”
虽说是为了给萧仲伯添堵,但沈怀玉不认为萧厉身边就真的缺可用之人。
难保这位殿下不是将自己当作了一个消遣的玩意儿。
萧厉心道也不能将他逼得太紧,哪怕他拒绝,萧厉也有的是办法让萧仲伯亲自将人送到自己殿中。
但萧厉不愿这般对他。
哪怕他知道只要锦衣阁深入探查,便可得知对方来历;哪怕自己如今甚至不知站在面前这人姓甚名谁,又是何身份。
但萧厉,不愿将这些手段用在他的身上。
萧厉摩挲着手腕上的檀木珠串,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与耐心得到自己想要的。
“好,殿外我已安排好马车,即刻便可送公子出宫。”
萧厉官袍也未换就送沈怀玉出门,沈怀玉依照着寻常的思维自然是自己一人坐上这马车,谁曾想这六殿下也跟了上来。
“殿下?”沈怀玉看着他,未尽的话语里满是疑问。
萧厉面不改色地坐在沈怀玉身旁,丝毫没有这么宽敞的马车两人非要挤着坐的尴尬。
“公子身子不好,我要见到公子进门才好安心。”
这和他身子好不好有什么关系?沈怀玉默默往旁边挪了挪,在心里腹诽道。
这人这么大只,却非得要和他并排坐着,衣角纠缠,胳膊相蹭......沈怀玉又往旁边挪了挪。
谁知车轮碾过石子,沈怀玉这轻微起身的一下竟被晃得没站稳脚步,眼看着就要跌坐在车内。
萧厉一直注意着沈怀玉的动静,见他向前倾去,连忙用胳膊搂住他的腰身,这马车又是一颠,沈怀玉一下子坐入萧厉怀中。
两人的身影交叠,契合无间。
“公子的后颈处为何有药香?是受伤了吗?”萧厉明知故问,偏头低嗅。
沈怀玉不慌不忙地拉开萧厉围在自己腰间的胳膊,起身坐在一旁,“昨晚不小心磕到了,多谢殿下关心。”
萧厉的逾矩的胳膊早已松开,“公子有眼疾,应当让人在身边侍候才是。”
“不妨事,已经习惯了。”沈怀玉笑答道,这六殿下的话倒是提醒了他,今晚可得将这窗户关好了,他可没有功夫应付不知从哪来的野狗。
萧厉看着沈怀玉走入萧仲伯的府邸,摩挲着手腕上的檀木珠串。
心想着这夜里,尝过了温香软玉入怀的滋味,独自一人又怎么睡得着呢?
沈怀玉走进院落,萧仲伯正坐在自己屋前的凉亭里等他。
听见脚步声后,萧仲伯回头一笑,“我今早听车夫说你被六弟找了去,我这弟弟自小性子顽劣,他没有为难你吧?”
沈怀玉无意卷入他们兄弟二人的阴私,缓步走去,坐在凉亭里的石凳上。
“多谢殿下关怀,六殿下并未为难我。”
“是吗?”萧仲伯屈指在膝上轻敲,“那六弟与你,可有说了些什么?”
沈怀玉垂眸看着腰间的折柳,他与萧厉今晨的谈话想必早已被有心人听了去,若是瞒,也是瞒不住的。
“六殿下想要我,离开殿下身边。”沈怀玉大略说了说萧厉的目的,至于今早的细节与经历,就不必多言了。
萧仲伯闻言冷笑一声,他这六弟还真是不省心,自己从前怎么就没提前把他给除了去,如今日日给自己添堵。
气头过后,萧仲伯心里生出一计。
“怀玉,答应他,”萧仲伯抬眼看向沈怀玉,“他不是想让我身边无人可用吗?那就遂了他的意。”
沈怀玉如今只是他的棋子,这枚棋子若是安插在萧厉的身边......
萧仲伯隐下眼底的笑意,萧厉,你又当如何?
沈怀玉故作犹豫,“可这六殿下喜怒无常,我担心……”
萧仲伯亲手为沈怀玉倒上杯茶,“怀玉,我知你的担忧,但为了我们的大局,暂且忍忍。”
“好。”沈怀玉接过那杯茶,看到萧仲伯眼里的势在必得,垂眸掩住情绪。
入睡前,沈怀玉警惕地关好门窗,确保万无一失后,站在屏风旁褪下衣衫。
这衣衫轻薄,沈怀玉将解下的外衫搭在屏风旁的衣架上。
在伸长胳膊将外衫挂上时,因解下腰带松松散散的里衣从他的肩头滑落。
被一只从身后伸出的手将轻薄的布料拢在指尖上。
沈怀玉毫无所觉,直到偏头瞧见烛火摇曳的屋内,那屏风上好似相互依偎着的身影。
沈怀玉迅速转身,与此同时,屋内的烛火也在瞬息之间齐齐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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