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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园旧事(沈瑄禾)


说罢,下流地往他一马平川的胸膛抓了一把,发出了可惜至极的谓叹。
怪不得凌樾半点也不在意。
那也不在意自己芳心另许吗?
也不在意。
沈颜叹了口气。
京城纨绔的生活真让人欣慕啊!
沈颜看着齐炀左手搂着一个,右手亲着一个,还有一个坐在面前给他喂酒扇风。
但很不幸得是,齐炀左手漂亮的那个,眼睛里全是他,一刻也没移开过,走的时候还往他手里塞了一把银子,声音灌了蜜说:“若能与公子春风一度,此生无憾。”
齐炀脸都绿了,把钱砸了屋里,骂道:“娘希匹!老子捧你三个月,你居然当老子的面,花老子给的钱,嫖别的男人,你像话吗!”
然后怒发冲冠地举起折扇发誓,“我齐炀这辈子再和沈颜出来逛青楼,就让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一语成谶。
齐炀那日拿了传家的玉折扇来寻沈颜喝酒,说要让他见识下宝贝,顾忘也来了。
顾忘是最没用的那个,抖空竹连新学的齐炀都比不过。
输得连干三大坛杏花村,抱着酒坛,痴痴傻傻的说“好喜欢……”
齐炀:“这是思春了?”
沈颜也不知晓的摇头。
两人静了一会,看着自己没喝两口的好酒,忽觉不对,齐炀更是恼怒,一个翻身掐着顾忘脖子按在身下,“好你个穷将军,原来是骗我的酒来了!”
顾忘呵呵的笑,醉得像个二傻子。
哪有这等好事?沈颜和齐炀望着他宛如死狗的醉容,一合计,一对视,便将顾忘绑了起来。
翌日,策马游街,顾忘缓缓醒来,漫天花雨,什么情况?他转头看到身旁两个熟悉的人驾马,松了口气,一低头,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匹马上,胸前还戴着朵大红花,他不知发生了什么……
沈颜便异常友好的笑着看他,然后冲他指了指头上,他伸手摸去,摸到一个拳头大小的碗。
他正思惑,齐炀又从他后背取下一个大大的牌子,上面写着四个大字——
“掷、中、娶、亲”
他脸色大变,奋力挣扎起来。
沈颜慢悠悠道:“定远大将军别挣扎了,这绳子你能挣开,春风楼就该倒闭关门了。”
“你无耻!”顾忘骂。
“顾大将军都快弱冠了,不敢去花楼,又不娶妻生子,我们这是为顾将军解燃眉之急啊!”齐炀贱兮兮道。
闺阁女子还矜持的偷偷丢花,那雕栏院里的不得了,一口一个,“顾将军你只能接我一个人的花!”
“顾将军,我今日一定要娶你回家!”
顾忘的脸黑宛如锅底。
齐炀幸灾乐祸道,“顾忘,你看左上方那个女娘,掷到手脱臼了,带着大夫来边掷边医,你这不考虑负个责什么的?”
“滚!”
这事一闹便把玉折扇给忘了。
又过了几日,东宫设宴,沈颜本不想去,齐炀硬拽着他走,“你怕没身份,坐我旁边就是。”
沈颜仍不愿去,“我一个下人,去你们达官显贵的宴席,岂不是自取其辱?殿下也会不高兴的。”
“你也知那种场合,无聊至极!我们是兄弟一场,你忍心看我一人痛苦?”齐炀耍赖。
但沈颜点头,还火上加油。
“乐意至极!”
直到齐炀拿割袍断义威胁他,他才不得不答应了。
“好兄弟!看好了,那朵兰花树下就是我位置,你可千万别跑错了啊!”
整个宴席就一颗兰花树,沈颜怎么可能错,“……这么前?”
“那我好歹是御史大夫嫡子,不坐前排,难道与那些个迂腐的翰林院编修挤一堆吗?不管不管,你可不能反悔了!”
沈颜敷衍地点着头把他赶出了府,“大霉星,你快走吧,每次你一来殿下就要半个月不见我!”
实际上不怪他,本来凌樾就一个月都不见他一面,明明住的这样近,恐是怕孕中容云瑾难受吧,当真是个好夫君。
可惜不是他的。
算来容云瑾也有六个月身子了。
凌樾的第一个孩子啊……
不知道会像凌樾多一点,还是容云瑾?
胡思乱想就到了天黑,沈颜见内侍着的月白色衣衫,自己便也换了件最接近的月白色澜袍,方便潜入,发髻用一支浮云簪别着,添了几分书生气。
这几分书生气很怪,没有使他清冷下来,反而显得媚态横生,强装矜持一般。沈颜想换了,但轻灵的水席声响了,慢慢就要来人,而他必须比旁人去的早一些,才不至于惹人注目。
沈颜来不及换,其实他换了也没用,连总是自持老成的顾忘,都说他自殿下大婚后,便好似一夜开了的春花,止不住的娇艳。
沈颜潜入席中,他算得时间最好,人不多不少,不会注意到他。
他走到兰花树下,低头像小厮一般静候,他头低低的怕被人关注到容貌。
等到人渐渐到齐,齐炀才姗姗来迟,他笑着抬头。
眼前却是一个肥胖苍老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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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像一颗海草海草”、“柠檬加醋不加冰”投喂的鱼粮~

第26章 送群芳阁生
那人身着紫衣,气势如斧,抖了抖身上肥肉,利落地掸袍而坐,长髯下的嘴角向下撇着,一副看哪都不顺眼的高位者模样。
东宫设宴,笑都不笑一下的人,绝对不是善茬。
沈颜反应很快,瞟了一眼就垂下首来,无暇去想齐炀何处,能顺利溜走,便是万幸。
恰好清扬的乐声响起,内侍上来为各位大人添酒,沈颜假作取酒,悄然后退……
“过来,”紫衣官员短胖的手指点了下桌,颐指气使地阻止了他。
沈颜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头仍是垂着,心道当真被齐炀害死。
希望别闹大了暴露出身份,让凌樾难堪。
“大人有何吩咐?”沈颜压着声音问。
官员臭着脸,命令道:“头抬起来。”
沈颜双手攥拳,抿着唇缓缓抬首,一颗眉心痣就落入眼帘,即便他不笑不嗔,也无法遮挡倾城绝艳的容光。
紫衣官员忍不住摩挲了下手心,又觉不妥,眯起眼来,手漫不经心地在长髯上拂动,好似摸得不是胡子,而是美人青丝,语气也缓和许多,“我道是鸿门宴,原来是美人计。”
沈颜不敢妄动,后颈都紧张的沁出汗来,紫衣官员满脸横肉微近,下流地嗅了一口,又霎时抽开,冷哼一声:“转告殿下,老夫虽风流成性,但刑部的门绝不会为美色折腰。”
沈颜想起暗卫劝他“景阳王刺杀太子被关天牢”、想起容云瑾说“殿下近来忙于同景阳王连襟刑部尚书争论案子”,心下大惊,刑部掌管天牢,天子将四皇子交于连襟,自是存了恻隐之心,凌樾为此已是数月不曾好眠。
指不定这场盛宴,也是特地为尚书备下的。
他可不能弄砸了。
沈颜强顶着刑部尚书快要将他吞吃入腹的眼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直到那人决然扫兴地一推他肩,惋惜道:“下去罢!”
才浑身一松。
沈颜忙要离开这是非之地,却突然被人捉住双臂,着急道:“沈兄你没事吧?我不知那兰花换了位置……”沈颜摇头,扯他快走,却见他陡然转头,怒骂道:“老匹夫!你怎敢欺辱我沈兄……唔……”
沈颜头皮都麻了,服了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子!捂着他的嘴致歉。
“慢着。”
众人尽数望向此间,沈颜脸色发白。
刑部尚书小眼一眯,叉腰站了起来,语气不妙,“御史大夫嫡子你都敢冒犯,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明显是柿子找软的捏了。
沈颜心知此人好色,定是受不得美人服软示弱,虽然不知后续如何,逃过眼下这劫再说。
他蓦然红了眼,桃花带雨,春水有情地望向那尚书,静了一会,见那尚书眉头舒展了些,才婀娜欠身,楚楚可怜道:“浮萍微末,不敢污大人贵耳……”
刑部尚书咽了下口水,心已软了半分,又见人围观,怕入了凌樾奸计,正欲一摆手,反正这样的美人,想要也不急于一时。
谁知意外横生。
“嗬,这不是西凉花魁么?”
沈颜浑身一震,这声音是他午夜梦回时,最骇人的夺命之声——杨尚川。
但眼下顾不得这些了,刑部尚书的脸色完全变了,甚至怪笑起来,“原来是你啊。”
沈颜的心如石坠,重重的砸在地上。
尚书声音陡然大了起来,不怀好意地中气十足道:“太子殿下费心了!还特地邀了西凉花魁为我等,起舞助兴,真是倍感荣光啊!”
众人一听花魁,便想起近来传闻,知道了沈颜孪宠身份。
折辱他,便是羞辱太子。
沈颜不知如何是好,才不得以将求救的目光,望向宴席首位。
弦乐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但端坐主位的那个人,始终没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反而冷漠地说:“你练了三年的舞,也该派上用场了。”
那舞……
凌樾明明知道,那舞是他的噩梦,是他迎奸卖俏的三年屈辱,是差点献给国师差点就被糟蹋了的失身艳舞……
凌樾提都不曾提过一次,口口声声叫他忘了!
而如今竟然要他跳给这些权贵看吗?!
沈颜不可置信!双眼蓄满了莹光,却死死不肯落下。他吸着酸涩的鼻子,倩步走到了供人观赏的戏台中央。
原来兜兜转转这些年,不过是从一个瑶台,换到了另一个瑶台。
命运早已谱写好了一切。
沈颜觉得可笑,又认了命,如流云一般,姿态轻柔,他是美得,也是艳的,男人的话不可信,但只要你够美够妖娆够蛊惑人心,便可以拥有一切。——所以阿颜呀,什么时候都要记得美。
鸨母教他的话,他记得很牢固。
所以他倩步行至台间,体态风流,身细肉盈,什么也不做,都已美得似幅画,他屈腰同乐师不知说了什么,台下人目光肆虐地盯着他过分性感的腰臀线,好奇、垂涎、感叹、轻鄙,如芒在背……
而殿上那人以手撑下颚,神情阴鸷,十分不耐,扣在扶手上的动静,像似催促。
沈颜甩袖入台中央,笙歌骤起,他一纤细玉手拈花从眉心落下,众人的脖颈已伸如王八,谁知沈颜竟没有跳,反而不知怎么从袖中取出一支通体雪白的玉笛,轻轻放到唇边。
一声起。
凌樾的呼吸就漏了几拍。
眼前的画面也好似一瞬间穿越时空,回到十二岁那年初见。
他刚受毒打昏死马厩,被人一捧水泼在脸上才醒了过来,说他走了好运,被国师看中献曲,苟延残喘真的有意义吗?他也曾怀疑过,坐在金碧辉煌的瑶台上,脆弱的指甲被古琴弦崩的流血,他也不觉得疼,弹了首酣畅淋漓的顾家军战曲,舅父,母后,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他一抬头。
白纱如雾,正对上一双澄澈的桃花眼。
弦声乱了。
凌樾回神,不禁望向京城黯淡朦胧的月色,不似西凉的月牙,总是亮亮弯弯的。
缥缈的笛声袅袅悠扬,沈颜吹得入神,明明是一首战曲,却被他吹得苍凉悠远,像是北方的寒风席卷,像是孤城里纷扬的大雪,又像是长烟落日淹没在夜色。
众人惊叹无声,还沉寂时,那曲便停了。
沈颜目光一直凝望着坐上人,恨不能看尽他心里,凌樾还记得吗?是否责怪他玷污了顾家战曲?
可那人依旧未曾施舍他一眼。
嫌他丢人吗?
沈颜抬眸笑了,笑得犹如春花绽开,庭间响起许多倒吸凉气的声音。
他云手如烟漾动,身姿弯出魅惑的弧度,台下的女子都哑然了,这是人能做到的曲度吗?还在惊讶间,他又似一支清莲破水而出,很难想象娇媚和清冷能够这样毫无违和感的融合在一起,当真教人赏心悦目。
沈颜足尖一点,如飞天而去。
众人不禁对这支舞提起了极大的兴趣,但不过一瞬,便听见清脆的一声骨裂。
那神仙般的妙人,竟整个摔倒在戏台之间。
若是常人此时定要嘲笑了,但席间寂静,连挑事的刑部尚书都恨不能上前,将那美人轻扶起来,带回家中用最名贵的珠宝最细软的绵绸珍藏。
却不料凌樾的责罚打破了沉寂,“连支舞都跳不好,孤要你何用?”
沈颜疼得面无血色,不知是腿还是心。
凌樾没有半点怜惜,厉声道:“来人,送去群芳阁,学不会,就不必再回来了。”
群芳阁,是齐炀曾带他去过的青楼。
凌樾逼他当众献媚不够,竟还要送他去青楼。
可他脚踝断了啊,怎么可能还能再跳舞呢?
是不是连今日的兰花换位,也是凌樾存心为之?
齐炀:“殿下,不可!沈兄受了伤,怎能去那种烟花之地!”
“本就是娼妓,回去有何不可?”
沈颜脑子嗡嗡地响,已经听不见外面的杂音了,他厌倦合眸,眼泪终于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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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面】CP420141
豪门少爷无情受X痴情冰山仆人攻 HE、HE、HE
【还是希望大家帮忙收藏一下呜呜,这本没有预收,收藏不够就一直无法上榜单,qwq感谢大家啵啵啵,爱你们!】
三年前,沈遇水不屑的说,“你不过是我的仆人,有什么资格管我?”
三年后重逢,沈遇水无情的说:“你不过是我的玩物,有什么资格管我?”
不过半年,沈遇水放下高高在上的身段,跪在地上,卑微的亲吻他锃亮的皮鞋,哀求道:“汤赢,求你爱我。”
追夫火葬场,这本写完,就开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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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也有心生
沈颜是被侍卫丢进群芳阁的,他走不了路,躺在满是脂粉味的沙幔床里,一动不动,也不想思考,将颜色艳丽的被子裹过头顶,蜷成虾米睡了过去。
这一夜竟睡的很安稳。
好像早该如此了。
青楼小倌就该一辈子呆在青楼才是,不管是沈园,还是东宫,都不是属于他的归宿。妄图飞上枝头变凤凰,自然会摔得面目全非。
对吧,凌樾。
梦里的凌樾还穿着当年为质的清贫布衣,心疼揉揉他耳朵,又摸摸他的脚踝,温柔的不像话。
沈颜笑的很甜,眼尾却都是泪珠。
再醒来时,面前坐着一位风韵犹存的妇人,斜斜地倚在贵妃香椅上看他,嗑着瓜子叹了声:“我开群芳阁二十年,就没见过这么美的人,可惜啦……”
沈颜戒备睁眼,下意识坐了起身,将衣衫拢紧。才镇静下来,思考处境,他心里有数,问,“鸨母,是带我去学舞的吗?”
“是个懂事的,没让我难做。”老鸨瞬间眉开眼笑,将手中瓜子放下,轻拍了拍他的手,本欲说的话被惊奇代替,“哟,这小手,滑得和豆腐似的,也不知怎么保养的。”
沈颜道:“西凉粗野法子,难登大雅之堂,不过是将手脚骨节粗砺之处,每日浸泡白醋一个时辰,褪去死皮,保持新肉,自然就细腻了。”
鸨母皱眉,“那皮肉不得烂了。”
这法子虽有效,但她纵横欢场多年,还未曾见人坚持下来过。
沈颜道:“熬个一年就习惯了。”
一开始会疼会烂,后来就不长新皮了,嫩嫩滑滑的,维持着微妙的平衡。沈颜很小就知道,要成花魁,才不会被人当作玩物,任意轻贱。
鸨母哑然,钦佩他的忍耐力,回归正题道:“我们晋国的舞最在意脚上功夫,公子虽是骨踝裂了,但膝盖无伤,近来便每日先做五百个伸踢腿罢。”
沈颜才低头看到自己脚踝上已经裹好的石膏绷带,他试着抬了抬腿,疼得呲牙,“怕是有心无力……”
“我自有妙计,”鸨母挑眉一拍手,门外便来了一位美人,好嘛,正是上次要给钱嫖他的姑娘,“公子是殿下的人,不好用龟公则个,换个娇滴滴的姑娘总不算辱没你。”
那姑娘将手里一捧金银摆在了鸨母桌前,开心得合不拢嘴,“多谢鸨母,不出一月,映翠定能让沈公子赛过梨园舞娘。”
鸨母一听,拿少许瓜子壳向映翠丢去,“仔细着点,不该碰的别碰,小心殿下找你秋后算账!”便用衣袖扫下金银,扭着丰臀走了出去。
沈颜:“……”
未待反应,映翠朝他抛了个媚眼,急切地像个猥琐的嫖客,“沈公子,开始吧。”
“不不不,我自己可以。”
映翠见他抬腿,笑得志在必得,“沈公子慢些,累了就喊翠儿。”
平日里被凌樾压着腿这般那番,就已很是屈辱,今日竟还要被个女子摆来弄去吗?沈颜死也做不到,咬着牙用未受伤的右腿踢了三百个,受了寒膝盖便剧烈疼痛起来,他见映翠看过来,忙强忍着继续踢了两百个,整个人像条死鱼一样,瘫倒在床,半分力气也没了,还酸疼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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