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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官仇恨(水戈骨土亘)


停住。轻按。
“结果什么问题都没有。”
闻哲完全没有被嘴唇上的手指转移注意力。正因为解剖结果什么问题都没有,所以他才认定这其中更有问题。
“因为我的自杀毫无破绽可循,所以才让你产生了怀疑?”谢藤的揣度悄然与闻哲当时的判断重合。
到这里,已经不知道是谁揣度了谁,又是谁拆穿了谁。
“可是,为什么?”可这一次却轮到谢藤疑惑了,“牙齿、基因、颈部伤痕,甚至包括海量的现场目击者,我都准备得极其完美,还有绝对可信的人替我去掉包尸检样本。甚至就连替我死去的人,都是绝对的专业人士。根本没有被识破的可能。”
闻哲沉默地盯着谢藤。他不会告诉对方“犯罪地点”和“目击者”恰好就是最大的败笔。毕竟就像他之前说过的那样:自杀的人会倾向于孤独的死去,不会特意寻找目击者。毕竟那些特意寻找目击者的人,其实都是希望别人来阻止他们自杀的人,并非是真的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而根据谢藤的家族背景,其实也很容易就能联想到他之所以会选择去苏格兰“自杀”,也只可能是因为他外祖母在英格兰岛还有许多可用的旧贵族门路可找,保密性也相对最高。
“而且,你还巧妙的、仅仅通过单纯的聊天方式,就成功保护了栗野,让他完全不受我的影响。或者说,正因为他是唯一不受我影响的人——无论是仇恨还是自毁,所以你才特意保护了他,甚至还想保护那个该死女人。我真不知道那个该死的女人和我的好朋友,都是什么时候跟你发展成如此亲密的关系了?尤其是我的朋友。”
谢藤终于不再如同玩闹般轻点对方的嘴唇,而是陡然用力碾按,如同要掐出血来。
“为什么你要如此执着的保护栗野?”他问。
闻哲抬手钳住谢藤造次的手腕,又固定住对方的脖子,说:“回答我的问题。”
“你只问了一个为什么,我怎么知道你想问的是什么为什么?”谢藤假作糊涂。
“你知道。”闻哲揭穿对方。
“你想问一切。”谢藤说,“你想问我所有行为的理由。对吗?”
闻哲无声地默认。
“那么,”谢藤没有让步,“只要你愿意说想我,我就详尽地回答你所有的问题……怎么样?”
“这么快就迫不及待了吗?”
陌生的说着英语的声音介入了闻哲来不及做出决定的对话。
小怀特微笑地看着谢藤与闻哲,调侃道:“看起来你喜欢粗暴一些的?”
“看人。”谢藤转向小怀特,“如果是你的话,还是温柔一点比较讨我喜欢。”
二人暧昧的对话没有让闻哲不满,更不用说是嫉妒,却让他主动松开了对谢藤的钳制。
周遭的枪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怀特的人安静地跟在他身后,谢藤身侧的是粉发女孩、生活助理以及比上次消瘦了好几圈的HR助理等人。
在短暂的半分钟时间里,周遭连本应出现的疼痛呻吟都没有。安静得近乎诡异。
应该已经没有活口了。闻哲想。他无法也无暇去确定周遭的自杀人数,因为他们已经跟被杀的人混在了一起。
短暂地静默后,谢藤主动朝怀特伸出了手:“合作愉快?”
“我的确早就想解决掉这群肥猪了。”怀特给予同样的回馈,“跟你合作总是那么愉快。相信以后还能继续?”
“当然。”谢藤礼貌地表示,“非常期待下一次……”
他没能说完就被怀特就着交握的手,用力拉进怀里,突然抱紧。
怀特言行举止间的暧昧无不表明他的意图,谢藤也不介意做出这点小交换。但出人意料的是,原本摆出置身事外态度的闻哲,在那个漂亮的青年即将吻上谢藤的嘴唇前就陡然转过身,分别往二人的下颚和侧腹部连续出拳。
且不说同时攻击两个人还能如此精准的难度以及相应的速度,单就他拳头毫不留情的狠戾程度,根本就不是出于肤浅的嫉妒,而是无处宣泄的愤怒。
在周遭的人扑上来阻拦闻哲前,他就一脚踹开了小怀特,单手揪住半跪在地上的谢藤的领口,把他拎起来,在极近的距离下瞪视着他,问:“为什么?”
作者有话说:
困,起床再写_(:з」∠)_
PS:的确有专业表演挂脖子的演员。这绝对危险行为,绝对绝对请勿模仿!

第135章 游离-4(中)
闻哲过于直接的逼问与突然的袭击,让谢藤和怀特的人都显得非常紧张。如果不是闻哲和谢藤距离如此之近,他们必须顾虑子弹有可能误伤到后者,怀特的人恐怕早已向闻哲开火。谢藤的人则显得相当奇怪,就好像闻哲给他们留下的好印象已经荡然无存。
“你为什么生气了?”谢藤一脸无辜地任由闻哲抓着自己的领口,途中却陡然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以既委屈又可怜地语气,用中文对闻哲说,“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你告诉我原因好吗?我一定会改的。只要你别生我的气就好。好吗?你这样……”
“别装了。”闻哲忍无可忍地打断。
谢藤看起来委屈极了:“你这样说我真的会非常难过的……”
“够了!”闻哲打断。
“我只需要你给我一个理由,”尽管他表面上看起来依旧平静,可他其实已经丧失了大部分的理智,因而既对周遭针对他的敌意毫无所觉,也对潜在的危险毫无所感,一心执着于探知谢藤杀戮的理由,“只要你给我一个他们该在此时此刻,必须以这种方式死去的理由——真正的理由——尤其是那些被你影响而亲手结束了自己生命的人,我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也不再干涉你的任何事。”无论对方是要继续杀戮,还是堕落得更加不堪入目,并最终沦为“传染源”。
谢藤沉默。仿佛是在犹豫,但并不久。他的余光始终不动声色地盯着怀特,在看到对方从地上爬起来的刹那,当即朝闻哲腹部猛地大力挥拳。
闻哲闷哼一声,对此毫无防备,心下的惊讶远胜于腹部所承受的疼痛。可他不止没有放开谢藤,还就着抓住对方脖领的姿势为施力点,直接将谢藤背摔出去。
谢藤显然对此早有准备,用胳膊娴熟地缓冲,再反向一撑地面,抬腿扫向了闻哲的脚踝,把后者成功击倒在地。
闻哲很快跃起,试图抓住谢藤的胳膊,将其制服。可谢藤同样预判了闻哲的打算,不止没有躲避,反而猫腰避开了他的手臂,并趁机用手腕挂住闻哲的内手肘,反身束缚住对方一侧胳膊的同时整个人压在闻哲后背上,在能感觉到彼此心跳与体温的距离,贴着对方的后耳郭轻语:“你真的想知道吗?”
单就身手一项,谢藤已经跟几个月前判若两人,由不得闻哲再继续手下留情。
但不等他动手,谢藤就松开了对闻哲的束缚,果断拉开彼此的距离。
“你……?”闻哲疑惑地看着他。
谢藤把所使用的语言更换成希腊语,又问:“你不继续假装了吗?”
“什么?”闻哲一愣,“你在说什么?”
“你不继续假装成大家最贴心的朋友,孩子们最喜欢的长兄,年长者最喜欢的孩子,以及……”
谢藤短暂地停顿在这里,仿佛花了极大的力气才挤出一度卡在喉咙里的话语。
“最完美的情人。”
他说:“那种,我最喜欢的,既时刻充满无限的创意与惊喜,又暗藏着无与伦比的神秘感的……情人。”
闻哲沉默。
“大家一度都以为已经了解你了,其实却对你一无所知的。包括我。”
谢藤说到这里不自觉伸手抚上闻哲的脸,仿若想通过碰触来确定对方是否真实存在。
“其实都是错觉。是你通过言行举止给我们的错觉。你这个虚伪的人。”
谢藤竭尽所能地揭穿对方。
“你对别人的好,只是基于表象的理智,从来不是基于你的本意。”
闻哲被他彻底揭穿。
“你根本没有真心。”谢藤说。陈述句。
充满残忍地快慰感。
闻哲仿佛遭遇了彻底的失败,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反驳。
“毁灭是我的本质,暴戾是你的本质。”谢藤说,“你没有欢愉,而反抗却是我唯一的欢愉。”
他说到这里,陡然凑近对方,在只要说话就会嘴唇相贴的极近距离继续道:“所以,我不认为你是想知道‘我的理由’,我认为你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我所准备的安全锁和完美的方案会出现纰漏’?或是:‘我明明已经考虑到了所有的可能性,为什么还会失败’?”
闻哲哑然。
谢藤再度拉开彼此的距离,弯起嘴角,冲闻哲露出挑衅意味十足地笑:“你在乎的从来就不是我的理由,也不是我。而是你完美的人生履历上,被我溅上了一滴永远也洗不去的污点。”
闻哲从未被人拆穿过。当他被谢藤彻底拆穿的这一刻到来时,根本没有准备。只能不自觉僵在原地,不止怒火迅速且彻底的消弭,就连思绪也变得一片空白,做不出任何反应。
刺痛突如其来地击中了他的后颈。如同被无以计数的针扎入他的皮肤,瞬间就麻痹了脊柱的中枢神经,让他不受控制的抽搐。
——是电击枪。
闻哲身体发麻的同时立刻意识到自己遭遇了何种攻击,也意识到自己究竟有多么疏忽大意。
他抗药性的确很好,但他的身体对物理攻击的承受能力显然是有其极限的。
“这样居然都没倒下?”谢藤饶有兴味地看着闻哲,“真不愧是你。”
随着攻击的电流逐渐增强,闻哲开始不受控制的摇晃,但他的眼睛始终盯着谢藤,带着绝对不逃避的执着与疑惑,始终与其对视,仿佛在无声地询问:为什么?
“说什么你会当做没发生过?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谢藤陡然对闻哲暴怒地大吼。
“已经发生的事,就算你当它从来没有发生过又能如何?不会有任何改变!”
他一口气吼完,急忙调整自己的呼吸,花了将近一分钟才勉强平静下来。
电击短暂停止,闻哲藉此恢复了一些力气,可不等他反击,就立刻遭遇了第二次电击。他偏移视线,眼角扫到那颗有着粉色短发的脑袋。
“而且,我就是希望它发生。”谢藤继续出声,“你怎么还不明白?我就是希望它发生!”
电击再度停止,谢藤凑近闻哲,贴着他的耳郭低喃:“因为只要……不,是只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才会出现。”
他说:“如果你没有出现,那么只能说明我诱发的事情还不够多。”
闻哲愕然不已,而后陡然暴起,可他的身体因为连续承受多次电击,已经不剩多少力气了。
他用绵软无力的手指,勉强揪住谢藤的领口,但他的手指很快就松开来,顺着对方的前襟滑了下去,意识彻底陷入黑暗。

19天以后——
栗野根据闻哲发来的地址抵达谢藤的那栋位于市中心的公寓时,闻哲已经在门口等他了。
闻哲穿了一件与春末夏初的季节略显违和的黑色竖领厚长袖衬衫。长裤也是同样。
公寓里的空调开得很大,让栗野不自觉打了个哆嗦,可他依旧无法否认这是一栋品味与奢华并重的公寓:地上二十层全都是两层一户的极简装修复式公寓;地下有一层有附带立体闸门的胶地停车场;每一户都有单独直达电梯和挑空伸展台;每层都是超过三米的层高,每两户间还有一整层的泳池、吧台、健身房等娱乐设施,更不用说是全景落地窗所带来的明亮采光与窗外的美景。
栗野无法估算这栋公寓的具体价值,却很快发现目前除了谢藤外的其余九户都还处于空置状态。
“你觉得他会愿意出租一户给我吗?”栗野调侃道,“或者你替我美言几句,让他看在你和老朋友的份上,委屈跟我分享这栋楼。我保证不会打扰到你们俩。当然我也乐意用现金支付一年租金的全款。他愿意出售也可以商量。”
这便是印有总统肖像的绿色小纸片的魅力所在。即便栗野生无可恋,也无法抗拒它所带来的物质享受。
“这个你必须去问他,”闻哲没有特意解释栗野对自己产生的某些不必要的误会,“前提是你能联系到他。”
“什么?”栗野愣在沙发前,转身看向闻哲。
“他失踪了。”闻哲说。
20天以前——
谢藤及时钩住对方的腰身,没让失去意识的闻哲滑落到地上;粉发女孩结束了针对闻哲的偷袭,默然地把锁好保险的电击枪收回到腰侧的枪套内;生活助理上前宽慰般拍了一下谢藤的肩膀,接着就转身示意手下准备撤离;HR助理本来想帮谢藤一把,却被后者摇头拒绝了……
“休。”粉发女孩捅了捅谢藤胳膊,适时唤回他的注意力。
谢藤转向不知是震惊,还是看呆了的小怀特,知道自己与闻哲的问题只能“晚点再继续”了。
即便怀特等人听不懂希腊语,也能看懂谢藤与闻哲间有争执。
在旁人眼中,他们一度看起来像拳脚相向的死敌,现在却改变了想法。
“这是你的意外收获?”怀特揉了揉自己疼痛的下颚,“还是包括在你的计划之列?”
“抱歉,”谢藤避开了疑问,“你的下颚骨还好吗?”
“大概没裂。”怀特颔首,却没有放过对方:“好奇你和他是……?”
“我没想到这只小猫会吃醋。”谢藤没有否认。
“我觉得不像吃醋,”怀特不确定地问,“他真的是你的宠物?”
“是的,”谢藤顽皮地眨眨眼,“很可爱吧?”
怀特露出复杂的表情,眼底有藏不住地嫌恶,考虑是否需要重新定位自己和谢藤的关系。
“别误会,”谢藤笑了起来,“我只养了这一只。真的。”
跟这位小怀特接触后,谢藤发现对方简直就是怀特家基因突变的产物,一点肮脏与负面都接受不了。这样的人天生就适合站在聚光灯下,拥有无限的可利用价值,却无论如何都不会堕落,更不会惹自己不快,因而他并不打算粉碎自己在对方心底的美好幻想。
“以后也不会多养,”谢藤保证,“在这一点上,你完全可以信任我。”
怀特脸色稍好:“我不觉得他像猫。他没有猫那么温顺。”
谢藤饶有趣味地问:“你觉得像什么?
“豹。”怀特说,“黑色的豹。尤其是他的眼睛。所以你才会喜欢。”
“他的确是我此次的目的之一。”谢藤颔首。既然怀特足够敏锐,隐瞒也是浪费时间。
怀特神色复杂:“你总是喜欢危险且不可控的存在。”
“你也一样。所以我们才能愉快地合作。”谢藤半开玩笑地警告,“你可别对他出手。他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否则我可是会生气的。”
“那刚才的事该怎么算?“怀特叹气,“你的小猫挠了我,既然我不能动他,你这个做主人的不应该负责吗?”
“这个……”谢藤沉吟片刻就给出了答复,“就当我欠你个情?”
“成交。”怀特也很干脆。
“那就还是老规矩,吃饭可以。上床就免了。”谢藤说,“用餐的时间和地点发给我的助理,她会帮我们安排。”
小怀特沉默。他并不喜欢谢藤拆穿自己。
“你想革新这个国家。”
而谢藤想毁掉一切规则。
“就像当初谈好的那样,所有台面上的东西都归你了。”
而他会彻底藏入灰色地带。
“怀特,我们没必要把公私混为一谈。”谢藤说。
怀特没有说话。毕竟他入伙的动机也不单纯,其中之一就是谢藤本身。而在他看来,只要是人,就没办法明确区分公私立场。
“你是个敏锐的人。”谢藤说,“你之所以对我那么有兴趣,完全是因为你已经察觉到无法得手的结局了。”
他毫不留情地拆穿了怀特。就像拆穿闻哲那样。
“那只是一种无聊的征服欲。而我却喜欢反抗任何强加于我身上的征服。”
如果有人想征服他,无论是暴力还是蒙骗,那么他无论如何都会反抗。
“毕竟我既不怕疼也不怕死。”
而不断地反抗却能让他感到无穷地快慰。
“我想你能明白我的意思。”谢藤说。
“该走了。”不等怀特出声,粉发女孩就从旁提醒,“社交媒体上已经有人开始谈论达克斯他们了,他们原计划在丧礼后出席新片的首映现场,现在首映礼已经开始了……”
“那么……”
“休!”
谢藤没能离开就被怀特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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