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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官仇恨(水戈骨土亘)


闻哲在极近的距离里打量着对方,水波折射的光线让他的眼睛变得极为透亮,呈现出谢藤的倒影,显得专注而动情,一瞬间让谢藤误以为是可以的意思。
“不,”闻哲拒绝,“我累了。”
幻想被无情的击碎,谢藤却没有放弃。
“如果我不想同意?”谢藤决定趁人之危。
“你怎么对现状还是毫无自觉?”闻哲反问。
“什么?”
“跟我动手,你永远居于下风。”闻哲说,“医生已经是我的朋友了,他已经答应更改复配让我免疫,不会让你有机会再用下三滥的手段。”
谢藤愣住,无法相信继生活助理后自己身边那么快又多了一名叛徒。
闻哲趁机一钩他的膝弯,等谢藤意识到自己失去重心时已经跌落旁侧,根本来不及翻身,就被闻哲再度压制,禁锢住双臂,根本动惮不得。
“长点记心,学聪明些,再乖一点,”闻哲用手掌和手指来回摸索对方的侧脸,“然后你就能拿到奖励,总比受伤要好,不是吗?”
短暂的沉默,接着是无可奈何的笑声,就算知道是变相的暴力威胁,但是对方哄孩子般的说话方式也让谢藤想笑,更何况他们离得那么近,他更想……
谢藤脑袋里的浮想联翩没来得及正式成形,就手足无措地僵住。
闻哲在拒绝和威胁过后,突然一反常态地松开了禁锢,放松了自己的身体,整个靠向了谢藤的肩膀。
他半弓着上半身,来回挪动了好几下,才调整到刚好能靠在颈窝的位置。
谢藤刚刚回过神来,闻哲又拱了拱他的颈窝,朝着他胸口位置挪了挪。
“你的心跳很响,也很快。”
因为酒精而灼热的呼吸与手掌无意识的抚摸动作在谢藤身上交替,简直如同爱抚,伴着很多无法判断是否故意的小动作,逼得他很快按住闻哲造次的手。
“别乱摸,”谢藤终于意识到自己正在面对一名毫无醉态的不标准醉鬼,“你不是累了吗?你就不怕我的海绵体不听大脑指挥?”
闻哲笑起来,很轻的声音。
“心情很好?”谢藤问,“因为跟医生聊天?”
“嗯,很高兴。”闻哲边应边用腿颇赋技巧的来回剐蹭对方。
谢藤倒吸一口气,他却笑得更欢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酷刑?”谢藤果断搂紧对方的腰,按住后颈,再缠住双腿,阻止对方继续乱动。
“你的反应真可爱。”闻哲又笑了。
谢藤被他笑得心头发痒,很想看看对方是用什么样的表情在笑,但又不想松手,只能警告道:“你再撩拨我,我可就不保证能继续可爱下去了。”
闻哲再度笑起来,声音比之前还大,简直放肆得过分,更过分的是他的手,他不知何时又是如何解开了谢藤的裤扣,突然就把手伸进了对方的裤子里,钩住内裤腰往下拽。
谢藤受惊似的弹起,一把掀开闻哲,飞快把内外裤都拉回原位。
“你别太过分了!”谢藤委屈透了。他打又打不过,抱又不给抱,还要被上下其手,觉得自己简直就像几百年前被采花贼调戏的闺阁姑娘。
“你不是说有什么东西不听你的大脑指挥么?”闻哲困惑地看着他,“虽然我累了,不过帮你摸摸还是可以的……”
“可以个屁!”谢藤愤怒地打断,“要摸可以,你让我抱,想怎么摸都可以。”
“第一次听你骂粗话。”闻哲忽略了后半句,又笑了起来。
谢藤终于见到了闻哲的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模样的笑。
不单纯,也不清纯,甚至不像是愉快的情绪,而像是他热情的身体,有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纯粹感,灿烂得让人头晕目眩。
对上这个笑容的瞬间,谢藤心脏就不受控制的疯狂失速,被闻哲笑得完全没脾气了,低声抱怨道:“醉鬼真麻烦。”
不过,笑得那么好看的醉鬼就算麻烦一点也没有什么关系……

第80章 破碎-5(III)
“别闹了。你有点醉。”谢藤以自己听来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温柔声音哄道,“来。稍微睡一会儿。明天要……”
他的声音断在闻哲捧住他左右脸颊的动作中。对方的拇指腹落到了他上唇中间,以此为伊始,逐一抚过他的上唇、唇角与脸颊,短暂地停留在颈侧上下轻抚。
重复两回。停住不动。重头反复。
他不自觉心痒难耐地伸手环住对方的腰背,把对方按向自己。他试图亲吻对方,却在仅距唇瓣两指时被闻哲抬手拦下并重新拉开距离。对方的拒绝让他发出极为不满的轻哼,闻哲却不以为意地将拇指下移,换到他下唇与下颚的线条之间,继续来回造次。
谢藤干脆报复性地咬住他的手指,挑逗意味明显。
“你果然很可爱。”闻哲又笑了起来。
他凑过去舔舐谢藤唇角,让后者不得不放开手指,转而追寻唇边的湿润,奈何对方更快一步侧头逃开,让他只能亲吻对方的耳郭与颈侧,因而愈发心痒难耐,报复似的用力舔舐对方敏感的耳后与颈侧。
闻哲无法碰触到谢藤的脸,便转向对方的后颈,以一种介于揉捏与抚摸的力道来回,在对方耳后留下暧昧的呼吸,唯独不用嘴唇碰触对方。
如果到现在谢藤还没有发现对方是在故意恶作剧,那他就太过愚蠢了。
他拉开彼此的距离,及时帮助脑中的理智在与本能的搏斗中惊险胜出。
但闻哲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他,很快就将顽皮的手指再度伸向了谢藤。
“你再摸的话,我可就咬你了。”谢藤侧头避开闻哲的手,把嘴唇凑到后者的左肩上,轻轻含住他肩膀上新愈合的敏感皮肤,坏心地来回碾磨。
“看来你的确很想见到自己牙齿完整的形状。”闻哲重新拉开彼此的距离。
“……”
谢藤在对方灿烂的笑容与熟悉的威胁间弃械投降。
闻哲趁机用拇指按住对方唇珠,坏心地碾。
“你真恶劣。”谢藤放任了片刻,在闻哲变本加厉前用力抓住对方的手腕。
“为什么你可以撩拨我,却不让我吻你?”他不满地抗议,“这不公平……”
“你也很麻烦。”闻哲打断对方的抱怨。
“什么?”谢藤一愣。
“你有很多地方都很讨人喜欢。”闻哲说,“尤其是这些可爱的反应。但你明显不习惯被人夸奖。简直就像从来没被人夸过……”
“怎么可能?”谢藤不满地打断,反驳道,“很多人都……”
“都是阿谀奉承。”闻哲同样打断,反握住对方的指尖,将他拉向自己,轻轻摩挲着他的手指关节,“都是假话。”
“那也没什么不好。”谢藤被他摸的指尖发麻,想抽回来又舍不得,干脆也握住对方的手,摩挲对方的手背。
他所有的理智都在与躁动的本能对抗,根本无暇思考,轻易就落入了闻哲精心编织的陷阱。
“的确,”闻哲突然安分下来,任由对方握着自己的手,凑近到只差几分就能唇齿相接的位置,“你对这些心知肚明,所以才会在那么多人里最相信医生。因为医生性格直接并且从不撒谎。”
谢藤落入陷阱,骤然惊醒,沉默且警惕地盯着对方。
闻哲安静地回视,片刻后向前倾身,擅自越过彼此仅剩的距离。
黑檀色的眼睛撞进了谢藤视野,也剥夺了他的视觉。
“闭上眼睛。”闻哲说着横过手掌,遮住了谢藤的眉眼。
伏特加的味道似乎变淡了,燃烧的却比刚才还要剧烈,扯断了谢藤仅存的理智,不由自主地跟随对方给予的细微暗示,温顺至极地张开嘴,心甘情愿地任对方予取予求,连回馈都显得小心翼翼,生怕对方不再施舍。
他的配合让这个由轻触开始的吻,一路从急切到绵软,再在冗长地缠绵过后,留下了无尽地缱绻。
最终让情绪与吻一起,如同瀑布跌撞进深潭,顺着溪流蜿蜒流淌,汇入海洋。
“我一贯公平,”闻哲贴着对方的嘴唇低语,“我想吻你的时候,自然会吻你。”
“那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谢藤认输了,“你到底是什么?”
闻哲笑了:“你漏了末尾的名词。”
“你到底是什么人?”谢藤又问。
“你不是已经派人详细调查过我了吗?”如同某种约定俗成的默契,这次闻哲没有再回避,“你或许比我还了解自己。”
“我也以为我了解。”毕竟任何智商正常的人,都不会把不知底细的人带上床。就算只有一夜也不行。
谢藤不是白痴,也不会愚蠢到从马路边或垃圾桶里捡人,更不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人会一夜之间都变得完全不在乎钱了。
“但你总能超出我的预料。”
“根据你的调查,”闻哲反问,“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典型的高知二代。”谢藤说,“你的父亲是儒雅的数学教授,母亲是漂亮的外科医生。他们结婚很晚,你出生得也晚。你从小衣食无忧,懂事听话,喜欢运动,成绩优异,朋友很多,就连考试时都不会紧张,更不会发挥失常。你进大学以前,他们就已经退休在家,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照顾温室里那几百盆兰花。可是,那座大温室里并没有素冠荷鼎,他们也从来不养名贵的品种,我还是不知道你胸口佩戴的兰花是从哪来的……”
闻哲一一颔首承认,很快放松身体,再度把重量压到谢藤的肩膀上并环住对方的腰。
谢藤微怔,回神后同样半环住闻哲的腰,手掌来回在腰背间轻抚。
难得的是,他的动作并不轻浮,更像是在哄对方入睡。
闻哲并不排斥他的动作,反而再度左右挪动,打算为自己调整出更为舒服的姿势。
谢藤干脆抱着他平躺下去,娴熟地帮对方调整好姿势,很快听到对方舒适地喟叹声,更得到了对方低声的道谢,当即同样放松下来,不再继续维持那份小心,说话的方式也变了。

“他们退休后住的房子不算特殊,只是一栋普通的远郊别墅。”
对有钱人来说只是其中一栋不动产,一种非常普通的度假别墅。
“对于退休的中产来说,刚好是能负担得起那种。
“你没有给他们配额外的安保,只用别墅区自带的巡逻保安外加一套全脸识别的门禁连接到别墅区的警报系统和一键报警系统。
“你家的房间墙上挂着你和父母的合照,他们偶尔会用一种以你为傲的口吻向邻居们提起你。但他们很少直接说你的名字,而是说:那孩子。
“‘那孩子不常回家’,‘那孩子让我们多注意身体’,‘那孩子说温室可以另外请人照看,别太辛苦’——那孩子,很温柔的称呼方式。你跟他们的关系肯定非常亲密。
“反抗期恐怕直到你出国后才迟来,导致你在大学期间不断更换专业与学校,试图通过这些探索出什么才是适合你的选择,找到你所期望的未来。”
谢藤说完自己大部分的猜想后,得到闻哲的轻应作为认可。
“你派人过去了。”闻哲说。肯定句。语气既无惊讶也无不满。
“奇怪,”没有得到想象中的质问地谢藤不解道,“你不担心我派过去的人危害他们的安全?”
“担心。但没必要。”闻哲坦然道,“他们生活在一个禁枪、禁管制刀具、禁易燃易爆物品的和平国家。那里的邻居都是退休人员,没有流动人口,任何陌生人都会引起警觉,最多只能以置业为理由在安保的陪同下进去参观,根本没有机会做坏事。如果出现危险,他们并不需要持枪自卫,警察也能很快赶到,更不会随便开枪误伤。”
他说到这里调整了姿势,抬头看向谢藤,调侃道:“不像你生活的这个地方。”
“……”
谢藤生活在一座表面光鲜,实则危机四伏的犯罪都市里。持枪扫射和无差别攻击加上警局持续被削减经费、收受贿赂的警察误杀平民以及种族歧视等,让警察和平民互相不信任,更不用说是相互依靠了。无论富人区还是贫民窟,就连去学校上学的途中,都可能遇到用药过量或精神崩溃的同学进行无差别攻击。
“而且,”闻哲笑着补充,“那栋房子并不是他们用退休金买的。是我买给他们的。”
闻哲的话让谢藤吃惊不小。
“中产阶级其实并不存在。”闻哲说,“就算存在,他们也不是。他们的职业成就,不足以让他们成为其中一员。尤其是昂贵的不动产,更不是普通人能买得起的东西。除开买彩票之外,除非以各种由头讹诈研究经费或者在手术前后收取红包,才有可能在退休前攒够购买郊区别墅的存款。可他们的骨子里有着一种执拗的正直,不可能去做那些事。”
闻哲往上挪了挪,凑到呆住的谢藤的脸旁,笑道:“很惊讶?”
谢藤点点头。
其实能生活无忧的人永远是极少那部分。他们对其他人来而言,就像生活在另一个世界。即便他们愿意下顾,眼睛里也看不到绝大多数的普通人。
“我的父母只是普通人,而像他们那样能挤在每层楼里都有好几户人家的单元楼里的人,其实已经算幸运的了。还有很多人甚至连这样的房子都没有……”
“不,我是想问,”谢藤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刚才准备说什么,“你是怎么赚到那些钱的?”
“华尔街。”闻哲说出答案。
“你不是从MBA退学了吗?”谢藤问。
“是,确切的说也不是我赚的。”闻哲说,“我刚过来时,经常会去好奇的地方逛一逛。其中就包括华尔街。”
“可是,如果只是去华尔街旅游就能赚到钱,大多数人早就……”
谢藤的话被闻哲的笑打断:“我不是去华尔街旅游,那里也没有什么值得参观的景点。”
他伸手抚了抚谢藤因为疑惑而略微皱起的眉头:“我喜欢观察那里的人。”
谢藤:“……”
他发现大部分做套期的人每天早晨都会购买同样品类的咖啡,就连奶和糖的添加量都不会改变,他们的行为始终很规律;
做投机的人则非常的疯狂,他们会在有大动作期间购买大量的咖啡,在筹备期间会时常聚集在一起,在各大餐厅里胡吃海喝;
最后是做套利的人,他们因为依靠模型算法与从业经验来做决策,远比前二者更复杂,时常会在规律范围内改变自己的决定。
“例如,他们会连续喝三天美式,然后突然改喝茶。不过,具体也是因人而异的,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观察出规律。”
这应该是谢藤听过最不可思议的“内幕交易”了。
“就算你能分析出别人的习惯规律,你也不可能知道他们具体会买卖什么,更没有那么多的本金去进行交易。”
“可别人有。”
“……”
过于意料外的答案让谢藤怔住,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问:“你在买卖消息给你的朋友?”
“赠送。”闻哲说。
谢藤:“……”
“如果成功,他们会给我回礼。”闻哲说,“如果失败,他们也不会找我麻烦。毕竟依靠内幕来投机本身就是违法的。”
“后来呢?”谢藤问。
“我去隔壁州读书后,就不再有机会跟他们有所交集,不过就跟一般依靠‘运气’投资的人一样,”闻哲说,“他们有的亏了一部分钱后就迅速退出,有些人则把自己玩得倾家荡产。”
“你到底是什么人?”同样话语又不自觉从谢藤口中滑了出来。
但相比开始的疑问,少了执着,多了感慨。如同已经不再期待对方回答。
可闻哲再度超出了谢藤的预料。
“一个脆弱的人。”他说。
“什么?”谢藤一愣。
“你刚才问题的答案。”闻哲重新靠向对方的肩膀,低声说,“就像医生,像你的助理们,也像你。我们都有脆弱的一面,也有普通的一面……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谢藤点头:“勉强算是满意。”
“那么,”闻哲说,“公平一点。该你了。”
“什么?”
“关于那个漂亮的小男孩,你还没有说完。”
作者有话说:
PS:作者非金融出身,华尔街相关如雷同巧。

第82章 破碎-6(I)
“真人国际象棋”无疑是LR从未想过,更没有试过的玩法,仅凭瞬间浮现在脑海里的“一枚棋子被另一枚吃掉”景象,无论是以血腥杀戮还是字面意思,都足以让他体会到了其中的乐趣,更不用说依照16:2来算,即便将自己排除在外,他手里也有十五枚棋子可用,一换一都能轻而易举地“吃掉敌方的两个兵”,对他来说就是一面倒。而那个东方人,竟然还一脸自信的认为能通过残局来赢,这无疑彻底挑起了LR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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