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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官仇恨(水戈骨土亘)


他说到这里短暂地放下筷子,空出右手,以温柔且怜爱的方式抚摸了早已怔住的谢藤的脸颊。
“疯狂没什么不对,放纵也是。只要不危害别人,也不伤害自己。就算格格不入,也是值得骄傲的个性。”

“现在撤回交易还来得及吗?”医生问。
HR助理摇头:“他们在商界虽然不如我们,但他们在政界的门路非常广。只需要随便找个小国做跳板,静待债务倒挂的契机,就算我们能成功登岛,只要没能吞掉他们的全部财产,他们就能在其他地方卷土重来。毕竟小岛不止这一座。”
医生从不惊恐,但当面对自己一无所知的金融领域,光是想象那些天文数字,就足以让他感觉到恐惧。
“还有备用方案吗?老爸?问你话呢!老爸!?”
粉发女孩忐忑地询问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30分钟以前,闻哲与谢藤尚未出现在暗网待拍卖商品目录里。
“水蛭,老鼠,再然后又是什么?”谢藤不为所动地笑着,“再来几只猫,让它们来抓老鼠,对吗?你可真是太有创意了。不过千万记得别去选那些血统高贵的家猫,因为它们已经丧失了捕鼠天赋,完全比不上那些野生的杂种猫有用,只是些会动的漂亮玩具而已——就像你一样。”
LR显然听懂了他的暗指,这种大放厥词让对方猛抬起胳膊,看起来是打算给他一记耳刮,但LR途中忍住了,改为继续刺激吸附在谢藤上半身的水蛭,以此给后者带来比疼痛更有效的折磨。
“喜欢我给你小礼物吗?”LR欣赏着谢藤咬紧牙关的表情。
“你可能比我更适合享受这些礼物。”谢藤很快克制了身体上的不适。
“我指的不是这些可爱的小东西,而是另一种只有你能享受到的专门为你准备的惩罚。”LR无比温和地提醒道,“毕竟,我没有父亲,而你却恰好有一位……不,你已经收到了我的礼物,现在也跟我一样已经没有父亲了——怎样?喜欢我送你的惊喜吗?”
闻哲急忙闭上了双眼,掩饰自己听到途中就差点暴露出的惊讶。
谢藤骤然沉默下去,但他没有发作,只是问:“为什么违反承诺?”
“我违反承诺?”LR把德语说得如同法语诗歌那样婉转动听:“修,你别忘了,先违反的是你,而不是我。你还记得答应过我的‘24小时承诺’吗?肯定是忘记了,因为你并没有做到;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互不干涉的事情吗?你显然也没有做到——别试图否认你背地里的小动作,就算你没有出面,我也能嗅到你的行事风格;更不用说你还弄来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打算针对我的资产和岛……一件也就算了,我喜欢你,可以原谅你,但你违反了多少个承诺?可能多得连你自己都不记得了,甚至还不忘把你的小宠物也带到了我的岛上,妄图依靠一只调皮的宠物来协助你摧毁岛上的规则。”
LR说到此处陡然提高了音调,冲着谢藤的耳朵大吼大叫。
“为什么?我明明那么喜欢你,那么纵容你。以往你想要什么,只要给我一个承诺,我都会答应,可你却无时不刻想方设法妨碍我。你不觉得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谢藤依旧沉默。
LR不悦:“不要逼我用其他手段让你说话。”
“我没空说话。”谢藤任由对方自言自语到现在才施舍出这句话。
LR立刻用双手掐住了谢藤的脖子,用力收紧,又很快放开。
谢藤的气管先遭到了挤压,后又骤然恢复正常,难免呛咳了几声,但他脸上的笑容却没有变化。
“你为什么既不怕我,也不怕死?”LR困惑地看着对方,“你要知道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喜欢你,也越是舍不得伤害你……”
“我在忙着做梦,”谢藤在呼吸顺畅后立刻打断对方,“你打扰了我的美梦。”
“梦?”LR越发困惑,“什么梦?”
“你真想知道?”谢藤反问。
“非常想。”LR说。
“那我就告诉你吧。”谢藤说,“我梦见,你正躺在我身下,随着我的动作,断断续续的低声求饶。”
闻哲怀疑了自己的耳朵。
“为了能看见你的脸,我还在你最享受的时候,体贴的帮你换了个姿势……再继续的时候,当然就比刚才要更有趣了,毕竟你的脸依旧很合我的口味,尤其当你满脸都是泪水,还不断哭着向我求饶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想——”谢藤短暂停顿在这里,冲对方露出鄙夷意味十足地笑,“让你跪下来求我上你,果然比强要……咳!”
LR骤提右腿,用膝盖重击了谢藤的腹部,轻而易举地让后者闭上了嘴。
但他看起来并没有被激怒的迹象,甚至显得非常愉快。
他的话语也是。
“你这么说,让我很高兴。”
说着,他便掐住了还在呛咳的对方的下颚,用力吻住了他的嘴唇。
谢藤开始毫不挣扎任由对方放肆,等到对方毫无戒备地撬开他的牙关,他才突然猛阖下颚,用力咬住对方的唇瓣,在对方来不及撤退前,直接撕下一块肉,并把肉与血混淆的唾沫,吐到了对方脸上。
LR的脸上本来就有谢藤先前用复合弓箭矢留下的擦伤,眼下正好与其混淆在了一起,显得相当诡异。
“你居然会反抗了?”LR愕然地退开一步,拉开与谢藤的距离。
“看来当初的决定并没有错。你果然变得比以前有趣多了。”他边说边抬起手,抹掉自己脸上的血污,舔舐着自己唇上的伤口,“不过,你这样只会让我越来越喜欢你,也越来越舍不得你。你也知道那些老头子的脾气,他们最讨厌的就是我出尔反尔的坏习惯了。所以我根本就不能拿你怎么样,最多只能跟你玩点儿无伤大雅的小游戏,之后就必须把你毫发无伤的送出去了——放心,我现在还不想玩你。”
他说到这里就将视线转向了闻哲。
“既然是你挑中的宠物,想来肯定也很有趣。”他说,“我就当着你的面,先玩一玩你的宠物。”
作者有话说:
这真的是一本[醒目]1V1[醒目],也没有烂俗的多角恋朱砂痣白月光替身,但里面的人都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喵喵叹气jpg

疯狂和放纵可以是对的,格格不入也是。
这无疑是谢藤听过最为违背常理的话,而且还出自堪称完美的闻哲口中。
谢藤花了些时间才勉强回神,在闻哲移开手掌前握住。
闻哲疑惑地看着他,温和地问:“怎么了?”
本应出现的语言顷刻消失无踪,开始在对方掌心里磨蹭脸颊、留下亲吻。
“好了。”零星的胡茬刮着闻哲的手,并不舒适,“别闹了。很痒。”
他先亲吻了对方的唇角,才抽回了自己手,专心把余下的食物塞进嘴里,起身去盥洗室洗漱。
他的言行看起来太过寻常,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谢藤无法理解地盯着闻哲的背,仿佛要将其洞穿。
闻哲心下不置可否,面上对此视若无睹。
资本必须积累到一定的程度才能让拥有者挣脱出来,反向去撬动常人认知里永远无法改变的东西。人的经验也是同样。
但闻哲不同。他跟谢藤以往接触过的任何人都不同,更特别的是,他不会将这种特殊流于表面,让初识的人都误以为他是礼貌又讨喜的。譬如他的母亲。
这在谢藤看来简直不可思议。
别误会。他不是心理医生,也不是犯罪学家,更不是那些无聊小说和电影的杜撰者。他只是了解自己,也了解别人。他通过长期接触海量的不同种族、国籍、文化背景、成长经历的人,已经归类了绝大部分的人,能轻而易举地辨识,或许比他们还要更了解他们自身。
闻哲除外。
闻哲的阅历肯定不止背景调查中展示出来的那么单纯,眼界也是同样。这种藉由神秘感所催生出的好奇心,才是谢藤愿意让对方暂时留在自己身边的理由。就算没有戒指,也会如此。
就像在花园里看到了一朵心仪的花,忍不住把它剪下来装点西服上袋。
只是鲜花早晚会凋零,成就不可替的永恒美丽。人却没有那么容易就死去,早晚会揭开伪善的面具。结果无一例外,总是会让他大失所望,继而失去兴趣。
闻哲也是一样……或许是。
——可如果不是?
但他完全能想象对方看到岛上“那些东西”后会产生出多大的恐惧,也能想象对方惊恐的尖叫或者还会祈求他立刻带自己离开那座岛。
非常期待……或许并不期待。
——如果不是就好了。
谢藤的结论从确定变成了不确定。
他爬回床上,埋首于枕头,闭上眼睛,试图入睡。
他睡不着。
室温太低了。
为什么不把暖气开高一些?
——因为闻哲。
这个人真讨厌。
但是他的脸很好看。身体也是。尤其是左肩上那颗小痣。
跟他上床真有趣。
热情又放荡的身体跟安静又理智的言行截然相反。
一个比自己还奇怪的人。
想跟他接吻,也想被他吻。
想抚摸他的皮肤,也想被他抚摸。
以及,其他。
——想索取更多。
但他的本能与理智脱节。
他伸手抓起床单,裹住自己赤裸的身体,不多时就连脑袋也没入了纺织品中。
闻哲带着牙膏的清爽与湿润的水气回到床边,不解地打量着床单下鼓起的轮廓。
“谢藤?”他试着唤了对方。
谢藤蠕动了一下,却没有从床单下钻出来,似乎不打算看向闻哲。
“谢藤?”闻哲第二遍唤。
接着是三遍。
对方依旧没有理他,甚至连开始那个蠕动的反馈都消失不见。
他像尸体一样不再动弹,就连呼吸都越来越轻。
“困了?”闻哲放轻了声音。
这次他终于得到了谢藤的轻应,然后是完全与之相反的回答。
“我不想理你。”
“……”
闻哲哑然。
他完全无法理解。
对方好像是生气了,他不太确定地想,但是,为什么?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短短几分钟变化那么大?而且,这根本就不是精神分裂症的症状,更像是一种情绪的复合体。
他试着哄了一会儿,对方依旧既不动作也不说话,仿佛无论说什么都是徒劳。
算了,闻哲俯视着那片隆起的床单,有些不悦地想:不想理就算了。
他转身弯腰拿起备好的衣服逐一穿上,很快把自己收拾妥当,再调整了戒指的距离,无声走向通往三层的螺旋楼梯。
来四楼需要面部识别,出去时却不需要。至于下去之后是否回得来?自从生活助理主动邀请他共饮了一瓶香槟后,他相信对方已经对自己另眼相待了,到时候肯定会愿意帮自己开门。
闻哲临走前又唤了谢藤一遍,确定对方依旧不想理自己后终于转身离开。
不过,没有一分钟,他又再度回到了床边,在床缘一侧重重坐下。
“醒着么?”闻哲这次没有再顾及对方的意愿,直接伸手按住了谢藤的肩膀。
动作比语言本身更有效,谢藤含糊地应了一声。
闻哲半俯下身,温声问:“愿意给我你的手么?”
“为什么?”谢藤露出上半截脑袋,用琥珀色的眼睛盯着对方。
“没有理由。”闻哲说,“我只问你愿不愿意?”
谢藤目测了彼此的距离,发现就算伸出手,也不能碰到对方,干脆掀开床单,翻了个身,把手递给递给对方。他的表现与刚才截然相反,听话得像条小狗。
有效命令。闻哲想。他握住了对方的手,俯身亲吻了对方的嘴唇作为奖励,随即为自己调整了一个恰当且舒适的姿势,空出一只手,却没有握住对方的另一只手。
“过来。”闻哲说,“再靠近一些。”
谢藤依言照做,直到对方身边。
闻哲把一只手覆在对方的额头上,缓慢地向下滑,蒙住对方的眼睛。另一只手揉按着对方的掌心,摩挲他的指腹,间或亲吻掌心。
“别用这种神圣又色情的方式对待我,”谢藤难以置信地眨眨眼,接着不满地抱怨,“我会忍不住想上你。”
闻哲忍受着对方睫毛刮擦掌心的痒,既忽略了他的话,也没有揍他,只是轻声道:“闭上眼睛。”
谢藤依言闭上眼睛,闻哲放开了他的手,改为覆在对方的发顶,以规律的节奏朝两侧来回抚摸。
“睡吧,”他说,“睡眠能帮你忘掉那些不好的事。”
作者有话说:
闻哥有效技能储备库-1,娇娇免疫技能数+1

至少离开了“鱼缸”。
谢藤的确期待对方还留在这里,不过并不明显。既然落空,就当未曾期待过。
他并不觉得失望,更不急于寻找。
放松与期待交织在一起,形成某种难以言喻之感,没有忐忑,仿佛笃定对方不会真正离去。
——这很危险。
谢藤仰躺回去,抬起胳膊,横挡住眼睛。
这已经是他第几次在对方面前睡着了?不记得了。
信任所催生的不设防非常危险。而且还是不知不觉滋生的信任,毫无疑问更为危险。
电梯上升的运行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他蓦地坐起,难掩期待地望向“鱼缸”入口。
待看清来人后又径直仰砸向床,再度用左前臂遮住眼睛,毫不掩饰对来人的排斥。
“你想见的人在地下室。”医生用含糊不清的俄语拆穿。
谢藤含糊地应到途中蓦地怔住,当即移开胳膊,直盯着医生手里捧着的大号勃良第酒杯。
斯拉夫医生很少喝红酒,不止是出于对高度酒精度的喜好,还因为对甜度的偏好。医生说红酒就像加了果醋的糟糕饮料一样让人发指。
谢藤盯着那杯由白、黄、浅红和乳白色层层交叠而成的类似鸡尾酒的古怪东西,问:“老头你手里是什么?”
“你情人做的甜品,”医生答,“也可能是饮料。”
谢藤脑袋发懵:“我哪来的情人?”
“就是跟你相互强奸了好几次的那个。”医生说。
谢藤:“……”
“这东西的中文名好像是叫杨什么露?”医生没记住中间的音,也可能发不出那些音。
“什么?”谢藤更懵了。
医生数次尝试发音均告失败,干脆道:“他说来自中国南方,不过现有材料不够,只能做个类似的半成品。里面有芒果、西瓜、红柚和香蕉,还有牛奶、炼乳和枫糖。新鲜又香甜的味道。很不错的东西。我喜欢。”
谢藤哑然数秒才从脑袋里找出某个词:“杨枝甘露?”
医生点头:“好像就是这个名字。”
“他居然特意给你做甜品?”谢藤愕然。
“不只是我。”医生说。
“还有谁?”谢藤不满。
“虽然那个盎撒人的小弟们有帮他切水果,不过调味和装杯都是他独自搞定的。”医生慢悠悠道,“他说做给大家尝尝,人人有份那种……”
“为什么我没有?”谢藤听到途中就打断了对方。
“你睡死了。”医生很坦白。
谢藤:“……”
他无由来不快地瞪着医生,突如其来地伸手去抢,却被早有防备的医生完美避开。
“想吃就自己下去拿。”医生得意洋洋地冲谢藤摇晃手里的勺子。
“有留我的份?”谢藤很惊讶。
“当然,”医生很无情,“没有。”
谢藤:“……”
“这是一个多小时以前就做好的东西,”医生仿佛嫌气不死谢藤,添油加醋道,“我这已经是最后一杯了。还是我好不容易才抢到的。”
“臭老头!”
谢藤终于察觉对方是在故意逗自己,果断抓起枕头砸向医生。后者大笑着躲开。
等医生吃空了杯子,谢藤也扔完了枕头,他重新躺回原位,摆成一个“大”字,问:“他在下面干什么?”
“聊天。”医生说。
“什么?”谢藤怀疑了自己的耳朵。
“你怎么年纪轻轻就听力衰退?”医生不无鄙夷地吼,“我说,他在跟大家聊天。”
“聊什么?”谢藤警觉地坐起来,“我的事?”
“没有。只是单纯的闲聊。”医生说出让谢藤愣住的话,“有人向他抱怨三岁的孩子开始了第一个逆反期,他耐心的倾听和安慰,如果对方需要,他会给出简单且有效的建议。有人只是纯粹的想找个人抱怨,对前男友或女友,感情生活,家庭纠纷以及其他琐事。他没有问关于你的事。其实就算问了,你的人也不会告诉他。你的HR助理从不雇佣那些关不牢嘴的蠢货。但他不止是一位擅长引导别人吐露心事的好听众,还注意避开了不能提及的范畴,尤其是关于你的部分——他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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