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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体弱多病(鱼西球球)


还不等容棠反驳,四处点火却始终不进正题的嘴唇终于找到最契合的所在。
宿怀璟叼住容棠唇瓣,如野兽标记配偶一般,声线沙哑又慵懒:“反正都要骗我,不如直接哄我。”
反正棠棠教盛承厉不教他。
反正棠棠的梦自己又进不去。
反正棠棠的口味他摸索了好久才知道,盛承厉见一面就如数家珍了。
才不准棠棠说话,说什么都是骗人。
“唔……”
容棠瞪大眼睛,眼角又渗出一行眼泪。
所以你舔那么干净有什么用!?
你不还是要欺负我!
狗还看着啊!!!

第91章
韶华殿的宴席设了多处,主殿内坐着全都是当朝权贵或者皇亲国戚,容棠作为宁宣王世子,自然该去到主殿。
好在官员虽已落座,帝后却没到场,他们从偏门溜进去,摸摸索索地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来,矮桌上“啪”地一下,搭过来一把玉折扇。
容棠微愣,下意识抬头望过去,瞧见柯鸿雪一双笑眯缝起来的桃花眼。
柯少傅收回折扇,慢悠悠地在大冬天展开,挡住下半张脸,半边身子朝容棠的方向偏,小声揶揄道:“世子爷,贪欢虽好,地点还是要多注意一些。若是喜欢梅园,在下在京畿还有一处庄子,里面种了半亩腊梅,过了年你跟世子妃大可尽情游玩。”
容棠被他说得一怔一怔的,沐景序从旁侧走来,垂眸剜了柯鸿雪一眼,默不作声地用袖子轻轻一扫,容棠眼前瞬间便落下一瓣寒梅花瓣,他下意识伸手一接。
容棠:“……”
他呆呆地注视着手心那片花瓣,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柯鸿雪话外音是什么意思。
【他说你野-战了。】系统灵活运用,适时做起了翻译官。
容棠:“……”毁灭吧。
宿怀璟姗姗来迟,终于在旁侧落座,顺手斟了一杯茶递过来,笑着说:“在聊什么呢?”
容棠霎时间找到情绪抒发口,狠狠地瞪了宿怀璟一眼,那眼神凶得要吃人。
宿怀璟眨眨眼睛,想笑,又不太敢,最后表情变得超级乖,从衣袖里抽出来一方巾帕,递给容棠:“棠棠,擦擦嘴。”
柯鸿雪瞬间爆发出一阵笑声,惹得旁边坐着的几个纨绔子弟都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落到他身上,稍显好奇。
他们之间有些是皇子伴读,柯鸿雪回头摆摆手,笑道:“无事。”
容棠头都差点埋到了桌子底下,接过宿怀璟递来的手帕,狠狠地擦起了嘴巴。
那动作一点也不温柔,甚至粗暴极了,宿怀璟在一旁看得眉头直跳,多次想上手抢过巾帕替棠棠擦,但一打眼瞥见他红透的耳廓,最终还是作罢。
总不能一直惹棠棠害羞。
宿大反派默默叹了口气,捧起茶杯抿了口茶,强迫自己不去看容棠那张越擦越红肿水润的嘴唇。
容棠觉得尴尬,又没法解释他跟宿怀璟在外面什么也没干,毕竟自己的确被他发疯似的亲了好久,眼眶估计现在还红着,说什么都没有可信度。
他冤枉得要命,觉得这事还是要怪到盛承厉身上。
从无人协助的男主提前出了冷宫,再到折花会上月容的落水,以及这次宫宴前投其所好的菜肴,容棠就算再不想承认,心下也隐隐浮现出几个猜测。
盛承厉重生了,或者盛承厉身边又有了其他原著中不曾有过的助力,以至于他对京中局势掌握得更加深刻,甚至连容棠口味如何都摸得一清二楚。
如果是前者……
容棠心下定了定,方才被宿怀璟抵在树根上欺负的羞愤气恼悉数退了下去,心中空余一阵泠然。
他其实没有很想杀掉盛承厉。
他觉得天道男主是个白眼狼,但前两辈子做的事毕竟跟这辈子的盛承厉没有什么关系,有仇要当场报才痛快。
因为第二世的背叛与刺杀,而报复第三世的盛承厉,容棠觉得这个行为挺没劲儿的。
就算是本人,如果没有记忆,对方也不知道别人是因为什么,才对自己有如此强烈的恨意和厌恶。
容棠不喜,主动远离、这一辈子都不要再接近他重蹈覆辙就好,之所以会答应宿怀璟要自己动手杀了盛承厉,那纯粹是因为这件事的行为人不能是宿怀璟本人,容棠不愿意看见怀璟跟天下人的性命全都系在一个德不配位的所谓男主身上。
可如果盛承厉有记忆呢?
他拥有前两辈子完整的记忆呢?
容棠眯了下眼睛,愈发觉得与第二种可能性相比,天道直接给男主记忆更为便捷。
但这个记忆究竟全不全?是完整的,还是某一世单独的,甚至是某个时间点之前片段的?
容棠握着茶盏,手指不自觉紧了紧,视线往宿怀璟的方向一扫,对方正在跟柯鸿雪随意聊着些什么。
他收回目光,吞了口茶水。
如果是完整的,盛承厉不能平安无事地活到庆正十二年。
拥有两世记忆的男主,知道宿怀璟的身份。
那是个一碰就会炸的定时炸-弹。
他不可能让这种不确定性因素时刻围绕着宿怀璟身边。
【宿主,你想做什么?】系统出声问他,音调并无起伏,好像盛承厉不是它需要辅佐的男主一般。
容棠怔了一下,状似自然地问:“他怎么会给我送那一桌子菜?”
系统:【暗示或笼络。】
“你说得对。”容棠道,“这一世我跟他除了折花会匆匆一面,没有一点交集,他想知道我的喜好,实则很难做到。”
【但他偏偏就准备了一桌子辣味。】
容棠讥笑补充:“不仅正好对我口味,又恰好在我饿了一天快要扛不住的时候。饥寒饱暖,人在极饿和极冷的时候,不管是谁送过来一口吃的、一块炭火,都会记住对方很久很久。”
系统沉默了两秒钟,道:【这是你的原话。】
十九岁的容棠,教十五岁的盛承厉的原话,教他如何在冷宫中收买人心、笼络太监的手段。
“但这点手段用在我身上,是否有点太小瞧我了?”容棠轻轻叹道。
系统没说话,它思索了片刻,莫名地想要附和容棠的结论,但理智上却知道其实还有其他可能。
因为清楚容棠对自己的宠溺和纵容,所以觉得自己只要稍稍一示好,稍微表明一点身份与过往的情分,容棠就会收下他的“好意”,转而再去辅佐本该辅佐的对象。
这是系统基于《帝王征途》男主的人设理解与这两辈子相处认知,得出的最符合实际的答案。
哪怕它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认可,盛承厉并非一个聪明的男主。
他这点手段,拙劣又粗糙,丝毫没有他在淞园害死月容时的深谋远虑。
是为什么呢?
因为觉得容棠永远不会背叛他?
因为觉得棠棠永远会站在他身边?
系统噤了很久的声,最后道:【宿主,我觉得他记忆不完全。】
容棠弯了弯眼睛,轻轻笑开:“我也觉得。”
“以盛承厉的性子和城府,若是拥有完完全全的两世记忆,折花会上就该想办法杀了我,怎么会放我活到现在?”
但是不完全,又究竟不完全到了什么程度?
知不知道宿怀璟的身份?
是一直不完全,还是会一点点慢慢恢复?
正如前两辈子不敢赌宿怀璟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手段一般,容棠这辈子也不敢赌盛承厉作为这个世界的男主角,又从天道哪里获得了多少优待。
“还是得见一面啊。”他轻声道,眼眸穿过正襟危坐的人群,落在主殿另一侧,该由皇子嫔妃落座的席位。
“棠棠在想什么?”宿怀璟顺着他的目光往前看,不轻不重地问了这么一句。
容棠微顿,偏过头,睨向他。
宿怀璟便也转了过来,唇角笑意分毫未变:“不能告诉我吗?”
容棠刹那间心头火气,没好气地呛声:“不是说我说什么都是在骗你吗?告诉你做什么?”
系统目睹全程,识相地又去休眠。
正事面前自家宿主有着绝对理智与镇定,它没带过别的宿主,却也觉得大概不会有比棠棠更好更让人省心的了;但是一碰到宿怀璟,容棠那点理智就找不到影子了,非常容易感情用事。
这样其实也好,因为绝对理智下的宿主,有时候会让系统觉得他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跟自己出于同源,由数据构成,维持世界稳定,坐在高台之上,面带悲悯地望向这座人世间。
柯鸿雪将他拽到了五彩斑斓的世界,宿怀璟又抓过来染料为他上了色,于是容棠这才有了喜怒哀乐。
系统觉得欣慰,虽然它看着宿怀璟就觉得很烦!
这不是大反派,这应该是男狐狸精!
小系统骂骂咧咧地跑去休眠,容棠睨了宿怀璟一眼,又收回视线,不是很想搭理他。
嘴巴酸得很,说话都烦,看到始作俑者就更烦!
司礼太监在殿外宣告,众人起身,然后跪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宿怀璟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自己膝盖着了地,却借着桌子的遮挡,不着声色地将手掌垫在了容棠膝盖下,不让他真正跪下去。
容棠微微一怔,偏过头用眼神询问宿怀璟,后者无声地回了一句:“他不配你跪。”
容棠心下一颤,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帝后携手步入正殿的脚步声,全天下的权贵高官齐聚一堂,满心虔诚地迎接着大虞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
而韶华殿的这一处角落,并排跪着四位公子,无一心诚,无一盼他万岁。
高台之上冕袍委地,帝王沉声道:“平身。”
四周又一同说:“谢陛下!”
而后各自起身、落座,容棠抬眼望,望见这席上无数人的生死。
宿怀璟拍了拍袍子上沾到的灰,笑问:“棠棠喜欢看戏吗?”
“要开场了。”他说。
作者有话说:
有读者不清楚为什么上一章怀璟会知道棠棠教过盛承厉,81章有写哦,棠棠通过梦,略讲了一下前两世的经历,所以提到过这一点啦。

第92章
除夕宫宴是一件很繁琐的事情,不仅一饮一箸都要看皇帝的脸色行事,更是时时刻刻都要提八百个心眼,以防不经意间就有一柄暗刀刺向自己。
这种暗地里的算计在后妃与朝臣之间格外明显,相比起来,容棠这边方才在偏殿被饿了好一通的权贵子弟,倒是有一会儿吃饭的功夫。
殿内歌舞正在上演,仁寿帝不时跟几位朝中栋梁拉家常,容棠吃了几块垫肚子的菜肴,偏过头问柯鸿雪:“你怎么坐到这边来了?”
主殿座位分东西向,按身份尊卑与品级资历划分。
由于宴请群臣,仁寿帝后宫的妃嫔出席者不多,除了高居主位的皇后之外,便只有诞有皇子的几位主位妃嫔。
方贵人虽只是贵人,但七皇子年幼,离不开生母照拂,因此也在东向占据了一席之地。
席位各分两排,端懿是长辈,坐在太后娘娘下手,妃嫔们的最前面,方便随时说说话。
四位娘娘占据了两排,再往后便是皇子。年长者居前,年幼者居后,又占了三排共六个席位。
再到大臣这边,前面一排全都是一品大员,后面则是官员们带来的子嗣。
柯鸿雪和沐景序,一个是国子监少傅,一个是大理寺少卿,无论怎么看,品级也够不到这张桌子上来。
柯少傅闻言却弯了弯眼睛,大冬天地摇起了折扇,下巴往前一抬:“知道这顿饭用的都是什么材料吗?”
容棠莫名地看着他。
柯鸿雪一样一样地报:“西海的鲍鱼、北海的海参、岭南的菌菇、北疆的雪莲……甚至连那一千一百只吊汤的野山鸡,全都是我家供过来的,你说我怎么坐到这来了?”
容棠:“……”
他默默低头,喝了一口佛跳墙汤,慢慢品金钱的味道。
柯鸿雪溢出笑声,沐景序白了他一眼,向容棠解释:“别听他瞎说,邀的是柯太傅,但太傅年事已高,不好冬日外出,柯伯伯又还在江南并未归京,这才让他坐到了这来。”
柯鸿雪不置可否,笑吟吟地替他学兄盛汤。
宿怀璟随口一问:“那沐大人为何又坐到了这?”
沐景序声音微顿,莫名感觉小七在坑自己。
果不其然,宿怀璟话音刚落,柯鸿雪便笑着说:“传信的公公说了要带家眷,我把学兄带过来有什么毛病吗?”
宿怀璟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不回应也不反驳,安心给棠棠夹菜,只有柯少傅半边胳膊被终年冷淡的沐少卿掐出了青紫。
“嘶——”柯鸿雪吃痛,却还是腆着个笑脸问沐景序:“饭菜可合口味?不如今晚去我家好了,厨房里备了许多食材,够你吃一个冬季。”
容棠安心喝着碗里的汤,感觉多往那边看一眼怕都会被沐景序押去大理寺候审。
宴席过半,众人遥祝了圣上万岁、怡妃龙胎安稳、夏元帅身康体健、张阁老老当益壮。
一派寒暄过后,话题终于引到了他们这边。
仁寿帝放下酒杯,锐利的眼眸在大殿内扫视一圈,朗声道:“柯家那小子今天是不是也来了,怎么没瞧见人?”
柯鸿雪闻言,立马放下碗筷起身,向仁寿帝行礼:“陛下万安,微臣在此。”
“免了。”仁寿帝大手一挥,问:“太傅与你爹可好?”
“祖父与父亲一切都好,微臣进宫之前,爷爷还多次叮嘱我一定要记着向陛下请安。陛下相邀,祖父因身体原因无法前来,内心实在惶恐不已,还请陛下降罪。”
“哎!降什么罪?”仁寿帝笑着反问,“太傅年事已高,幼时没少为朕的学业操心,而今年迈,身子不爽,朕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责罚他?”
容棠没了胃口,放下碗筷,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宿怀璟顺势捏住了他手,默不作声地反复轻揉。
容棠扭头瞥了他一眼,却没看见他脸上一点外露的不悦情绪。
——他一贯会隐藏。
容棠敛下眸子,压了压那点心疼。
过了今夜,年轮便转到庆正十年,殿中这些享着歌舞酒宴的人,全都会迎来命运的指引。
春天,三皇子盛承星再办折花会,五皇子盛承厉出宫立府;夏天,怡妃产子,晋为怡贵妃,过半月,四皇子不甚感染暑热,殇;秋天,武康伯谋反,二皇子流放,张阁老乞骸骨告老还乡,怡贵妃贬为答应,八皇子过继到皇后膝下抚养;冬天,西南总督张保山贪污军饷被枭首,其岳父兵马大元帅夏经义痛失左膀右臂,三皇子党受重创。
这一年之后,二皇子被贬为庶人,三皇子权势渐失,四皇子殇没,硕大宫廷,独领风骚的变成了五皇子盛承厉。
而也正是这一年秋天,宿怀璟入御史台,同年冬天,奉旨督办张保山一案表现突出,仁寿帝青眼有加。
庆正十二年大戏落幕,十一年的斗争全都放在了台面上,唯有庆正十年,京城的水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暗河,稍一踏足便会卷进漩涡被吞噬骨肉。
回到席上,依旧歌舞奏乐、美酒飘香,后妃其乐融融,百官奉职循礼,柯鸿雪不卑不亢地回复仁寿帝的话:“谢陛下隆恩——”
仁寿帝打断他:“别急着谢恩,我听老二说,这次江南水灾,你出力良多?”
此言一出,殿内杯盏交错的声音都降了些许,容棠抬头,遥遥望了盛承鸣一眼。
七月苏州府内一别,他们半年没相见,这位鲁莽皇子在朝中历练许久,脸上已经隐去了一开始的天真莽撞,添了几分沉稳厚重。
可他与容棠一对视,先是愣了一瞬,紧接着便主动向他点了下头问好。
容棠回点,正要移开视线,恰好撞进一道幽深的眼眸。
他皱了下眉,正要望过去,宿怀璟在他耳边低声唤了句:“棠棠。”
于是容棠立马便将目光收了回来。
他是要跟男主见一面,但如今的情况是盛承厉试探良多,容棠分毫未曾暴露,大可不必上赶着去探他究竟是什么情况,总有人自己憋不住。
宿怀璟捏了下他手,语调清浅又疏松平常地说了一句:“别看他,我会吃醋。”
“……”
容棠真的快无语死,他就不该提起那个该死的梦!
他怎么知道大反派真能把一个梦当真啊!
容棠心里憋屈,盯着碗里一只手指长的海参,不想搭理宿怀璟,也不想给他玩自己的手。
柯鸿雪却从容地将话题引到了他们身上:“微臣只是恰好途径江南,偶遇灾情。家父曾说,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微臣家业能在大虞有一袭立脚之地,全凭陛下宽厚恩惠,理当事事以为陛下分忧为先。微臣身为臣子,若仅仅是散些家财,为陛下尽心尽力,就能当得上陛下一句出力良多,实在问心有愧。比起微臣,还是沐少卿与宁宣王世子殿下更加操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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