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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敕令(晨昏线)


“无端···”他向后紧紧抓住那支按着他臀瓣的手臂,糜烂中只想确认现在与他交合的是他的心上人。
而无端给他确认,“我在···阿澈,我在。”
整根没入又整根抽出,异样的快感开始蔓延。成澈的哭声变得越来越黏腻,他被水雾迷了眼睛,“无端.....”
“痛吗?”看爱人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无端很难不怜惜起来,他缓缓停了下来,“要不要我换手?”
“别、别!”成澈急了,一把抓住他,“别停...别停...!”
无端再也不顾什么体贴照顾,任肉体拍击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任淋漓的汗水洒在成澈后腰。后者只能一面被整得娇嗔连连,一面胡乱去贴无端的嘴,把呜咽全倒进爱人身体里。
情到深处,他又被抓着胳膊跪在床板,被无端自下而上顶去。交合处不断涌出透明的汁水,搅动的水声混合着撞击声清晰而旖旎。
不知在情海里沉浮了多久,馋虫瘫在床上,感受身上人一股一股往他身体深处注入精水,呢喃感叹,“好多·····.”
他摸了摸小腹,好像食髓知味,完全爱上了。
无端同样气喘不止,轻轻躺在成澈身边,七月半的夜温里,他浑身是汗。
迷离的视线中,他的心上人满面红霜,眼中含着泪水,又填满浓浓爱意。
无端一下连着一下抚摸成澈的脸庞,又牵起他的手指扣住。印象中,他那位光风霁月的心上人从未如此欲态。若是这意乱情迷的一面永远只有他能享用,那该多好。
成澈虚虚咧嘴笑了,“无端...今夜怎么、怎么那么舒服呀……”他又有些忐忑,明明七夕的时候,无端还那么青涩,怎么现在好像懂了不少。青涩的只剩他了。
“是不是……你和谁偷偷练过了?”
无端狠狠捏他一下,“不许乱说。”
“那你说呀,怎么这么会了。”
“好——。我说。”无端翻身把爱人压下,“让我酝酿酝酿怎么说。”
成澈按住那双又开始胡作非为的手,“先说!不说就不给你摸!”
无端一边吻他,一边引火,“就...趁夜翻进藏书阁,寻到几本写双修房中术的禁书。”
“双、双双修…?房…房中术?”成澈没想到无所观还有这种经书,不知道为什么想着想着竟感动起来,“你特意为了我去学呀?”
道长咬他耳朵,“谁让我舍不得你痛。”
“哼...我才不信你学得这么快呢。”成澈双腿环住他,“除非...你能证明给我。”
于是情人重新裹进爱潮,直到彼此都尽兴为止。

夜已阑珊。
成澈裹着道长的外袍倒在囚床上安睡,刚刚那几遭接连折腾下来,他倦得连呼吸都像身子一样又沉又绵。
无端将他紧紧搂住,手指穿过那散开的棕黑色长发,轻轻抚弄爱人被烘得温热的发间。另一手则缓缓拂动,为他扇去夏夜的燥热与蚊虫。
道长不想这样千金不换的夜晚在睁眼闭眼间便一晃而过,于是虽然困得不行,还是凝望着成澈的睡颜安静守了很久。
“阿澈...”
望着望着,他情不自禁吻了恋人左眼下两枚泪痣。如果忍得住,他也不想吵成澈睡觉。要怪就怪它们就这么会挑位置,正好长在他心坎上。
成澈支吾一声,睫毛投下的阴影轻轻颤抖,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滚动了两圈。
不知成阿澈又做什么梦了。无端看得喜欢,又没忍住吻他额头。
“无端……别怕……有我…”成澈梦呓着,往身边怀里蹭去。
“我怕什么?”无端哑然失笑,压低声音问他。
“父亲…信我……”
道长愣了。恍然回神,才想起这里不是他们的爱巢,而是榆宁大牢。成澈梦呓的,是明日与成甚对簿公堂的预演。
为了他。成澈要违逆父母。
到时,若被司马况当众挑破…成甚那个虔诚受戒的信徒...
无端虚虚搂着成澈的手骤然握紧,额上渗出薄薄冷汗。
他一定一定不能让司马况说破。
于是心中忽然冒出一个糟糕透顶的念头。
他木偶般坐起身,重新穿戴整齐。
几乎像算准了一般,无端刚刚别好腰带站起,囚房大门便被推开。
来者一袭白衣,鹤发白须,不是别人,竟是他师父。
酌云真人没看无端一眼。先扫过安睡的成澈,再扫床上一片狼藉,床下鞋袜重叠,无需多言便知发生了什么。
最终,他的视线停在徒儿脸上,不置一词。
在这近乎“捉奸在床”的场面中,无端与他的师父久久对视,判断不出那厚重白须隐藏下的表情究竟是怒是怨是恨。还是无所谓。
事已至此,他不避讳什么、也不狡辩什么,只迎着师父的视线。
决然而无惧。
最多,就是剥夺他的道号,再将他逐出观去。让他彻底无名无姓、无身无份、无处可去、无家可归。
终于是酌云先叹了一声,“无端。”
“为师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吗。”
被传唤的人闭上眼,“积功五戒第五条,不得邪淫;归德八戒第二条,不得以淫欲为悦;妙林经二十七戒第二十条,不得...”
酌云打断他,“如今看来,成澈就是你的情劫。”
无端一怔,哑口无言。他忘了,他全然忘了。从他爱上成澈的那一刻起,他的心中便只有对方了。
“我说过,此劫你若是不避,将万劫不复,落一个永世不得超生的下场。”
“什么情劫...”就算真的有情劫,如果是成澈,他心甘情愿。更何况——
无端握紧拳头,咬牙坚持,“从来没有我渡不过的劫!”
酌云毫不动容,语气仿佛在陈述某件早已发生的往事,“万劫不复的,不是你。”
“不是我...?”无端强作镇定,骤然睁大的双眼却无法掩盖他的惊慌,视线不由自主向身旁安睡的人儿颤颤瞥去。
“亦或,不止是你。”酌云漠然颌首,“无端,当真要执迷不悟,以身历劫吗?”
“执迷不悟?”无端向前两步,“我执迷什么了,又不悟什么了?两情相悦者不胜其数,凭什么是我们万劫不复!”
酌云阖目,顾左右而言他,“你可知乌仑新汗王是何许人物?”
无端不置一词,他从未关心过。
“他为延宁公主与乌仑旧王所生。从手足厮杀中存活,靠的是他身为中原人的阴险狡诈,与身为乌仑人狠戾嗜血。”
“他为人如何...与我无关。”
“就在这即位短短数月,他便率部族征伐草原各族。未来,整片草原都将为乌仑人所有。”
无端从未对阳谋权术有任何兴趣,可他不是傻子,酌云的意思他很清楚。
如果这汗王当真野心不小,对中原必然虎视眈眈。
可他不愿相信,那真的会发生,“既然延宁是他生母...”
酌云打断他,反问:“生母又如何?自古为帝者怎会在乎人间情爱?该杀之时,他照样杀她。”
老道长的目光越来越锐利,穿过无端,直接看向成澈,“到时,榆宁将是中原最后的屏障。榆宁城破,中原必亡。”
无端咬紧牙关,不明白,十七岁的少年真的不明白,他只是和成澈两情相悦,为什么会牵扯什么宏大的、残酷的、窒息的国家存亡。
酌云又话锋一转:“你是打算去杀了司马况,对吗?”
无端再度怔住,刚刚一闪而过的、他自己都尚未打定的下策,竟被摸得一清二楚。
为了成澈的名声,他要去杀了司马况。
这样,再也不会有人发现他和成澈的秘密。
或许他会逃,又或许不逃。他根本没想好。
只是刚刚,他确确实实闪过了这个念头:他要让司马况永远闭嘴。
酌云看着徒儿空无一物的双手。总有一天,这双手会因这场渡不过的情劫而浸满鲜血。
他叹道:“你无需去了,明日也无需受审。司马婧已为你从中斡旋,司马诚念你救了一对儿女,不与你计较。”
“司马婧?成澈母亲?她帮我?”
“她不是帮你,是自有打算。——是想往后以此胁请成澈,迫他娶司马媛罢。”酌云顿了一顿,“她已经知道了你们的私情。你也要杀了她吗?”
无端不知所措,向后失力坐在床板上。他脑袋一片空白,胡乱摸索,终于在道袍下摸到了成澈的手,他将他紧紧握住。
酌云继续解释,今夜他似乎有十足耐心,只要能劝徒儿回头:“司马一族家底雄厚,威望颇深,如若未来两家离心。十万榆宁人听从的、听信的,仍会是司马一族。你明白吗?”
“...所以他一定要娶她。”
“否则城将不城。”
从未有山到颂云泊,从无所观到成府,少年与少年都忘了,中间横亘着整座榆宁城。
城将不城。
无端握着成澈的手,越来越紧。
酌云再叹一声,“无端,现在斩断情丝,还来得及。”
无端垂首看成澈熟睡的脸庞,良久,吐出一句,“让我想想。”
“你已成年。是该好好想想了。”
无端再抬头,他师父已不知去向。
年少的道长身心俱疲,如朽木般缓慢俯下身,将成澈轻轻拥入怀中。
他伏在他颈窝,不住无声唤他“阿澈”。
他知道,他根本别无选择。
忽然,怀中那人一个翻身,紧紧环住了他。
——他还不知成澈一向浅眠,早在他与酌云两人对谈时,就已经醒了。
“...你都听见了。”
成澈轻轻点头,“我都听见了。”
酌云说的一切,他都听在耳里,进了心上。
成澈本想假装不知,至少渡过今夜,可当感到了有苦涩的泪水濡湿了他的后颈,渗进他的脊髓,他再也无法强作不知。
他用掌心抹去爱人眼角泪水,笑他,“我还是第一次看你哭成这样。”
无端满目悲怆,死死按住爱人肩膀,“阿澈...他说的情劫,不是真的。你信我。”
成澈偏头笑了,“嗯,我信你。”
“我保证。我发誓。绝不是真的。”可无端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师父从未失算过。他的语气甚至不如成澈坚定。
成澈扬起脸,一字一句,“无端,我不怕什么情劫。”
他将手心按在无端的心口,“我怕我们相爱而不能相守。对我而言,这就是万劫不复。”
无端戚戚将爱人拥住,揉他蓬松柔软的散发,“阿澈,我也一样...若是相爱不能相守...”他哽咽了,不再说下去。
“就算真有情劫,我们也能渡过去。”成澈笑了,天真得残酷,“因为...我们正好有一艘小舟。”
是说他们平日前往湖心岛的那艘小木船。无端也被他逗笑,“阿澈,我愿意为你撑一辈子桨。”
他牵起成澈的手,放在掌心摩挲,“但你答应我......”
成澈等了很久,无端的脸色只越来越沉,“答应你什么?”
无端再开口,声音相当坚决,“那个女孩。司马媛,你娶了她罢。”
成澈愣神。他抽出手,无端的神色不像在说笑。他捧着爱人脸庞质问:“你怎么舍得?”
无端深吸一口气,“答应我。你会娶她。”
“我不答应。”
“如果你不答应,我即日就离开这里,离开榆宁。”
“你要去哪?带上我!”成澈着急抓住他。
无端阖上眼,却难以掩饰苦涩,“你要守着你的榆宁城。”
“我守。但你不要走...”他再睁眼,成澈双目都蓄满了泪水,“别走,无端...不娶司马媛,我照样能守住榆宁!”
道长将他紧紧拥住,他不敢告诉成澈,他师父的预言从来都会应验。
酌云说成澈不娶司马媛,城将不城。
那么所谓“城将不城”,必定会实现。
而到时...他根本不敢想有朝一日所有人把罪名怪在成澈头上。
若是那份一尘不染的澄澈不复,他宁愿就此放手。
“阿澈,我是认真的。娶她罢。”
“无端...我不想对不起你...你…你不要逼我...”成澈说不下去,捂着脸,泪水直流。
“傻不傻。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无端摸他的脑袋,又轻轻抹开爱人眼角的湿润,“我本就不求能与你共牢而食,合卺而酳。求的…只有你我能白首偕老,死生不离。这就够了。”
见成澈还在一边流泪一边摇头拒绝,现在换无端把他按在肩上,“阿澈,只有你守好榆宁,我才能守好你。”
“我会将你的子辈视如己出,一一善待。”
“我会给他们算八字,给他们求姻缘,给他们说我们曾经的故事...说你是怎么学小狗叫...小狗能不能再叫两声听听?”
“别说了,无端。别说了。”
这局死棋,成澈已不知该如何落子。
此时唯一能做的,唯有离席,将整盘对弈抛之脑后。
成澈抹去眼泪,再度往爱人怀里靠去,“我又不是明天就要娶她。她才十岁,现在说这些...不是太早了吗?”
“阿澈...”无端闭了闭眼,成澈此刻的心痛同样千百倍强加在他心上。他真的不想再对他心爱的人作这样一场互相折磨的严刑拷打。
“好...不说这个了。”
“忘了它。”
“忘了。”
“以后不许再提。”
“以后不再提。”
“忘了吗?”
“忘了。”
两人沉默倒在囚床上,各自心绪紊乱。
良久,是成澈先调整好情绪。
“无端,为什么真人说你成年了呀。”
“嗯...我还没有告诉过你,七月半是我的生辰。”
“中元节?”成澈一愣。
“不大吉利吧。”
“可中元节...我记得也是哪位神仙的诞辰来着。”
“地官赦罪清虚大帝。”
“对呀——多厉害啊。果然我的道长就不是一般人。”成澈惊叹,又愁道,“可惜我没有给你准备成人礼。”
“给了。”无端知道成澈在努力消解他的郁闷,他牵起成澈的手,吻他手背,“算是相当尽兴的成人礼了。”
成澈反应过来,把爱人拉到身边,一下接一下绵绵舔他的唇瓣,终于让他撬开无端的口。
又干脆翻身跨坐在道长腿上,吻得更深。
“...想不想再要一次。”
今夜,灵与肉,无端都成人了。
成澈也是。

“端端端.......端端...DuangDuangDuang...”
盛夏。未有山半山腰一处庇荫的小坡。成澈躺在柔软的夏草里哼歌,被午后微热的风吹得双眼迷离。看着远处湛蓝天边被风吹着跑的小绵羊,跑着跑着变成了小包子,忽然间不哼了,冒了一句:
“你说无端的端会不会是开端的端?”
被提到道号的那个人冒了个“哈?”,接着连打哈欠,“成公子你午觉睡糊涂了吧。”
“才没有。我只是忽然在想,无端是从哪来的呢?”
“我听说,你是十六年前酌云真人捡回无所观的。可是,他是从哪捡的呢?被捡到的时候你又是什么样的呢?你的亲生父母是谁,现在又在哪呢?”
听到最后一句,无端终于没好气道:“你管他们做什么。”
成澈翻身向他,碧空下琥珀色的眼睛闪闪发光,“可我就是想知道,无端你是从哪来的。”
“晚辈拜见酌云真人。”
“成公子,特意拜访本道,是有何贵干?”
“晚辈想请教真人...有关无端的往事。”
酌云真人捋捋胡子,“哦。他啊。他哪有什么往事,就是我手扎的纸人而已,贴上符咒便幻化肉身,才能动能言。”
“哇......”
“你信了?”
“嗯嗯!!”小鸡啄米。
小鸡被摸了摸额头,“也没发烧啊。”
“他骗你的。”
3比纸人厉害一点
“真人,这次不许骗我了。”
“噢。其实他...”酌云真人捋捋胡子,深吸一口气,“是由元洞混灵之气、结黄之清凝结而成,掌管五岳大帝,中元二品七炁赦罪地官洞灵清虚大帝青灵帝君七十二凡胎化身之一,待他得道炼成,即可飞升成仙。”
“哇......”
4又信了
“你又信了?”
“嗯嗯!!”
“......他骗你的。”
5到底有多厉害
“真人,这次真的不许骗我了!”
酌云真人捋捋胡子,“小友既然不信本道,何不往无端道长降生之地一探究竟呢。”
“!无端的...降生之地!”
6我是认真的
七月将半,烈日炎炎,少年与少年并肩站在一条潺潺西流的小溪旁。
“无端,真人说了,十六年前的中元节,他就是在这条小河里捡到了你。”
未来的成将军开始指点江山,“他说当时啊,你只有这么点大!”
成澈双手比划了一个显然被夸大其词的大小,“小小的你被一片睡莲载着,顺着水流往下漂来。——可是睡莲怎么不会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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