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身份地位,他确实高攀了成澈。
可这难以逾越的门槛他自己知晓便可,不需要旁人多嘴。
忽然又想起那日司马况咄咄逼人:“表弟,你怎么和他走那么近。不过是个山野道士,没名没姓没份,你真是自贬身份!”
又想起那城隍庙里可不止有成澈,还有非富即贵的成家人与司马家人。
他摇摇头,算了,将司马衍背到城隍庙即了事罢。免得又“贬”成澈身份。
他不再和女孩搭话,也不再接女孩话茬。一直缄默行到城隍庙。
城隍庙供奉的乃是城池的守护神,也是司掌地方冥界的神明。因此自然要在中元节好好祭拜,求城隍爷大度收留那些不知魂归何处的野鬼。
此时已是深夜,城隍庙仍然香火袅袅,庙堂中念经声不绝于耳。
无所观操办的阴事道场还在继续。
无端背着昏睡的司马衍,带着惊魂未定的司马媛进入道场时,念经声霎时断了,在场众人皆大惊失色。
而男男女女,人群混杂,无端一下捉到了成澈。成公子正在蒲团上合眼静坐,膝盖上放着一本敞开的经书,整个人像块木头一动不动。
无端笑起,这家伙还真会装,看上去在静思,其实根本已经睡着了吧。
又是眨眼间,他已经被人群团团围住。
道场瞬时大乱,不知是谁接过了司马衍,又不知是谁开始追问司马媛。
无所观的道士还想维持秩序,继续阴事道场,可一切都已失轨。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打在司马媛脸上。司马诚怒道:“你不好好看着你弟弟,半夜跑出来做什么!”
接着,女孩啼哭、妇人劝阻、男人怒骂声更是络绎不绝。
无端趁乱走到成澈身边,手背触了触成公子柔软的脸。
感受成澈安睡的鼻息打在手上。
这就够了。
他把后续给司马衍驱邪的活全抛给了师兄,独自走出城隍庙,返回街道准备继续超度孤魂野鬼。
“喂——道士!”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他左右看,附近就他一人,估计这声大不敬的“道士”是喊他了。于是转身。
无端挑起眉,不是冤家不碰头,来者正是前不久刚刚被他愚弄过的司马况。——司马媛大哥。
司马况果然没给他好脸色,既不行礼也没问好,阴阳怪气,“父亲大度,让我出来向你道谢。”他闷哼一声,“说吧,多少钱。”
无端嗤笑,“给你自己留着买口好点的棺材吧。司马况。”
司马况被讽得浑身一震,也毫不退让,取下腕上金镯子,一把抛在无端脚下,“父命难为。镯子赏你了。”
道长面不改色,向前一步将那镯子踩在脚下,碾了两下,“公子未免多想了。出手救人,断断不是为了你们司马”
司马况扬起下巴,忽然狡黠笑起,“莫不是,为了我澈表弟?”
见无端愣神后陷入不语,他小人得势般继续说:“刚刚我可看到了...看得一清二楚。”
看到无端趁乱摸成澈脸蛋了。
无端瞬时双拳紧握,额上青筋暴起,“你——”
“我倒是好奇了。究竟是你这道士不守戒律勾引?”司马况察觉自己摸到了无端的逆鳞,继续挑衅,“还是我那表弟,背地里就好这口...你说,要是被他那信神的爹抓到他和道士...”
无端并步向前,一把抓住司马况的领子,咬牙切齿,“闭嘴...”
“怎么?这么在乎我表弟名声啊?”
“轮不到你管!”
“他可是我妹夫,还不许亲家议论了?”
无端怔住,良久喃喃,“什么。”手上却把司马况抓得更紧,“你说清楚!”
“啊?”司马况嘴巴咧开,莫名其妙,“不然呢?你以为他会娶你不成?”
无端的沉默让他恍然大悟,他哈哈大笑,“看来他都不屑告诉你。你就是他姘头——”他把“姘头”二字刻意拉得很长。
长到无端把牙齿咬得作响。
司马况一句接一句,“他老早就和我妹指腹为婚了!他注定是司马家的女婿,懂吗?”
“他是成家公子!往后榆宁的镇关将军!”
“而你——山野道士,做他的姘头都不够格!”
无端在司马况肆无忌惮的嘲笑中松开了他,而后一记右拳结结实实砸在那洋洋得意的脸上。
笑声戛然而止,司马况懵了,他捂着脸,“你打我?”
为了回答他,紧随其后又是一拳。更重。
司马况一个踉跄,捂着鼻子,鼻血缓缓流出,“血...我流血了。你...你打我...你敢打我!我要把你关大牢...”
而无端将他一把提起,对着下巴又是记上勾拳,这次司马况向后直接一屁股摔在石板地上。他想起身爬起来反抗,而道长又把他按在地上,一拳接着一拳向下砸去。
起初司马况还能大呼“你找死”,没一会儿他开始求饶,“别打了...别打了...”
很快,他便不再发出声音。
而无端浸在暴怒中,不知不顾城隍庙里的那些人已经发现了他们的动静。
他的动作被掐断,并终于回过神,是成澈一声颤抖的呼唤:
“无端,住手!”
第112章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
成澈被司马诚喷向女儿的辱骂声惊醒,睁开眼睛看见表妹跪在地上受罚,而表弟不省人事,他已经够迷茫了。
又听到城隍庙外面传来司马况撕心裂肺的惨叫,他把脑袋甩清醒,立刻跟着出来查看情况。
任他怎么样,都想不到眼前无端把司马况按在地上,往死里打。
——我该不会还在做梦吧。
在场所有人都和他一样懵。
成澈反而成了最先反应过来的,他冲上去拉开道长,“无端,住手!”
再看司马况,已经血肉模糊。
“表哥!”成澈连连晃司马况肩膀。
附近目瞪口呆的围观者也如大梦初醒,纷纷聚在司马家长子身边查看情况。
好在司马况还活着,他在成澈搀扶下颤颤巍巍爬了起来,又把成澈一把甩开。
摇摇晃晃走到司马诚面前,一把鼻涕一把血,“父亲...这道士打我...”
而司马诚已经怒不可遏,看道士一身干干净净、毫发无损,自己儿子竟然狼狈不堪、涕泗横流,又是一巴掌盖在司马况脸上,“还敢来见我!”
“被个道士打成这样,别告诉我你毫无还手之力!”
这一巴掌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司马况直接昏了过去。
接着,女孩啼哭、妇人劝阻、男人怒骂声再次络绎不绝。
成甚左看右看,现场实在一片混乱。
他的幕僚,同时也是亲家,现在带着族人,气势汹汹要讨个说法。而那个“始作俑者”则双目低垂,神情漠然。既无惧意,也无悔意。
成甚揉了揉眉心,嘱咐同样不知所措的儿子,“澈儿,把伤人者押进大牢。明日再审。”
大牢?!审?!
成澈一愣,他很清楚在榆宁律法中无故伤人将遭到什么处罚。若是司马家非要追究到底,无端甚至会被废了右手。
他断断不能接受,向前一步,“父亲,一定事出有因!”
如此重要的中元阴事道场被搅和成这样,成甚已经很头大了,就连平时乖巧听话的儿子都一副要造反的模样。
——一个两个,都中了什么邪?!
“我说了,明日再审!”成甚大力摆手,示意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听。
成澈只好看向无端,道长也回望他,却目光空洞,完全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众目睽睽,成澈做了做样子将道长双手反剪身后,力度很轻。又偷偷握他的手,像是要给他力量,“无端...我们先走。”
一旁司马婧目送儿子押着道长往大牢方向走去,她懂司马况是个什么德行的纨绔公子,也懂儿子与道长之间的私情,便大约能猜到发生了什么。在场能猜到的,恐怕只有她。
从城隍庙到大牢的漫长一路,无端都没有做任何解释。
走远后成澈便不反剪他了,而是把爱人血肉模糊的手挽进怀里,掏出手巾为他擦拭干净,“痛不痛?”
“…我没受伤。”
“那就好。”成澈沉默半晌,“你怎么把司马况打成那样?是他又出言不逊了吗?”
“...”
“如果是他又像上次那样乱说,我觉得你打得好!就该给他点教训。”
无端沉默看向成澈。目光无声告诉他的心上人:阿澈,他再怎么辱我我都愿意为了你咽下,可我唯独不能容忍他辱你。
榆宁多年长治久安,作奸犯科之事少之又少,于是榆宁大牢空空如也,别说犯人了,连看守都没有。
刑具锁具都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而牢房长年无人打扫,更是积了不少尘埃。
成澈在囚房石壁架起两支火把,被灰尘呛得连连咳嗽,“我不能把你关在这里...”他为无端让出大门,“无端...你走吧。父亲那边我去说。只要解释清楚,他一定能理解。”
道长没有回答,随意走进一间敞开的牢房,坐在木板搭就的简易床上,“听凭处置。”
说罢道长便双手交叉搭在身前,垂下头不再动作了。摇曳的火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影相叠印在牢房墙上。
成澈知道一定事出有因,他劝慰道:“没事,明天我为你担保。”
他紧紧贴着无端坐下,不顾那些尘埃沾上他月白色的长衫,“先不说这个了。无端,我们难得见一面…”
手指轻轻悄悄缠住了无端,而对方没有回握,反是干脆抽出:“成公子,你是有家室的人了。”
成澈一愣,瞬间哑声。他算是明白今晚到底了发生什么。他也埋下头,“我只把阿媛当做表妹。对她没有半点想法。”他抓起无端的手压在胸口,“你知道的。我只有你。”
“两情相悦又如何。”无端苦苦笑了,“是我天真。错以为...能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仰起头,收回被成澈握在手心的右手,遮在眼前,“可我忘了,成澈成澈,成在澈先。你不单单是我的阿澈。你是成公子。”
成澈眉头锁紧,重新拥住道长,毫不动摇,“那我向你发誓。我不会娶阿媛。我绝不会娶她。”
“无端,哪怕余生去无所观当道士,我也不会娶一个不爱的人。”
“...真的?”
“真的。”
成澈支起道长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才发现无端漆黑的眸子竟湿湿润着。
他这时才想起,他的心上人到底还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啊。
可这只能让无端伤心,不会让他暴怒。司马况一定不止说了这些。
成澈垂下眼,“司马况是不是还说了别的?”
“是啊。”无端苦笑,“说我高攀了他司马家的女婿。”
这司马况...成澈现在真觉得,无端打得好。
他抬手把爱人的脑袋紧紧按在肩上,轻轻安抚他:“所谓身份地位都是虚的,今日我是成公子,可皇帝一个不高兴,明日我就是阶下囚。说到底,我和你,都是活生生的人。没有半点不同。”
无端将他紧紧环住,终于无法伪装从刚刚开始便积蓄的满心惆怅,他不住唤他,“阿澈...阿澈...我不在乎自己什么身份。我只在乎你,我怕他们对你闲言碎语。”
他只怕他那么温柔清澈的心上挚爱受人污蔑,受人辱骂,受人指责...
——那时他以为自己无法忍受分毫,可到最后,他忍了将近一千年。
“可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成澈轻轻抚摸怀中人后脑。
——他也不知道将来就是这句话,支撑了无端无数次,从每个支离破碎、歇斯底里的崩溃瞬间。
“而且啊,是他们孤陋寡闻,根本不知道我的无端道长有多厉害。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你都是我最佩服的人。”
“...阿澈。”
成澈拍了拍十七岁少年的脸蛋,又扯他的嘴角,“不生气了,好不好?”
“......好。”无端久久凝视着成澈干净的、坚定的双眼,双手无言间将爱人拥得更紧。
成澈装了一个不愉快的语气,“可你都不笑。你再不笑,我就——”
“我就对你这样这样。”他“嘿嘿”笑着,掏出双手去挠无端腰窝。
小时候,每次表弟表妹闹脾气,他都会使出这招,臭小孩再不开心也会转怒为乐。
无端握住成澈胡作非为的手,一下扣住,连同成澈整个人一起按在床上。他俯身吻他,紧紧捧着他的脸,力度很大,恨不能把成澈的所有味道都尝遍。
“阿澈···”无端出声唤他,永远做我的阿澈,好不好?”
“好啦。我答应你。”成澈双腿缠了上去,他抽出无端的木簪,轻轻放在一旁。又解开道长道袍腰带上的锁扣,“上次没做完的...想继续吗?”他捞起无端垂在他脸上的浓黑发丝,放在唇边轻嗅,抬眼满目深情。这样的成澈,论谁都不可能拒绝。
于是无端将他牢牢桎梏在臂弯之中,手指穿过柔软蓬松的发间,解开那条被床板压松的赤红发带。
两人浓浓对视着,对视着又重新接吻。
成澈解开互相的衣服,双手搭在道长裸露的肩上,“无端······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这样看你,我就硬了。”
道长捏了捏他的鼻头,“真的是馋虫。”
他将成澈翻身按在铺开的黑色道袍里,右手挑逗乳首,左手向下探进裤腰,抓住套弄。
成澈瞬间没能压住娇呼,那些好像不由他发出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牢房。
他不由自主抬起腰往爱人手心撞去,绵绵的呻吟停不下来,“无端·····快一点···再···”
道长咬住他的耳朵,舔他耳廓的弧度,手上已经沾满了清液,“阿澈···裤子都湿透了··.”
羞耻的句子与湿漉漉的水声灌进成澈的脑袋,他神魂颠倒。扬起脑袋向后吻爱人嘴角,“无
端······我要去了。”
道长却将那翘起的小肉棒放开,吻爱人脸侧,“别急。”
悄悄探了一根手指进了后穴。
异物感瞬间让成澈弓起了身,穴肉激烈反应,收缩着想逃离,却是把爱人的手指死死绞在身体里。
无端长长喟叹一声,忽然想起那夜自己曾捅进过这样温软紧致的小穴里,便情难自控,抓起成澈的软手往身下带,“阿澈也帮我。”
“..····嗯。”成澈应了一声,刚刚握住爱人半硬的性器,后穴里的手指便开始了抽插。
他瞬间握不住,“等······别······”
无端吻他熏红的眼角,“痛吗?”成澈摇头。
换了个角度与深浅,“这样呢?”成澈抽抽嗒嗒回吻他,又摇了摇头。
无端再往里探去,刚刚擦过某个柔软的肉点,怀中人便一个痉挛,娇气的呻吟当即漏了出来。“无端······?”成澈含着眼泪,他比谁都好奇,“怎么了···?我怎么了···?”
无端懂大概的位置了。
他捏着成澈下巴,让他偏头向后。他吻开他的唇瓣,手上加了力度,往那最敏感的地方激烈撞去。
刚刚电流般的快感瞬间来势汹汹,成澈被他指奸得晕头转向,双腿越夹越紧,连同后穴一起收缩。无端抽不出手了,干脆留在他身体里,隔着肉壁揉他腺体。
“不痛吧?”
“不痛······”腰腹深处又酸又胀,成澈抓住爱人手臂,睁着一双渴求的眼睛,“好喜欢···”
无端看得失神,他再也等不下去,于是把成澈压得更深,更粗大的硬物抵在了湿漉漉的穴口。成澈一下反应过来,上次的剧痛让他后怕,他推搡着,“呜呜···无端···进不去的···”
他抓住无端的手,“还像刚刚那样,好不好?”“想要我用手?”
成澈点头,“刚刚那样,一根手指,很舒服··.”“可刚刚已经进去三根了。”
成澈一愣,便是这一瞬,无端挺腰将他进入。
成澈嗓子一哑,深吸糜烂的空气,“无端—”伴着一句粗喘着的“别说话。阿澈,别说话。”无端又往深处顶去。
前戏足了,小穴里面又湿又软,一塌糊涂。
无端深深喘息着,掰开爱人白而丰满的臀瓣,垂首看交合处,粗红的阴茎嵌进了粉嫩的穴口。他缓慢推进,直到整根没入。
成澈双手死死抓着身下道袍,满面潮红,双目湿润。
“无端······好撑...”
无端死死皱紧眉头,成澈咬得他很紧,紧得第一次上阵的他几乎就要缴械。他拍了一把臀肉,“阿澈,松点。”振动着肠壁让身下人浑身又是一阵发抖,成澈夹得更紧了。
无端阖上眼,挺腰往深处蛮力撞了两下。成澈的吱唔当即变了调,死死抓着道袍,下唇都被咬得破皮。他往道袍上蹭去口水泪水,身体被上下撞得连连起伏,只感觉那粗大的玩意一下连着一下往腹部深处肆虐,要把五脏六腑都捣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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