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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会法赫萨[公路(落九盏/捌月野酒)


“我?我来接傅凌清啊,”宋屿安笑起来有一种穿越了时间的清爽,他对着傅逾明身后扬了扬下巴,“他这不是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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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凌清含着笑从大门走出来,对着傅逾明挥挥手机:“还不去公司吗,哥?我看梵亚的公关,怕是快要压不住咯。”
傅逾明抖着手指向宋屿安,回头隔着车窗对着傅梵英大喊:“就是他!傅凌清就是为了他打了我的人,他就是傅凌清的姘头,他们根本就是蛇鼠一窝!这次的事情肯定也是他们放出去的消息企图诬陷我,他们根本就没有证据!”
“我们是没有证据,”宋屿安大方承认,“可我也没说是我放的消息啊。傅总您急成这样,看样子八成是真的?”
“你先管好你自己!”
眼瞧着傅逾明嘴里的话越说越不堪,傅梵瑛怒不可遏,手里的拐杖重重落在地上,被加厚的脚垫吸走了声音,闷住了他的火气:
“给我上车来!”
宋屿安依旧笑得绅士,朝他摆了摆手:“不送了,傅总。”
傅逾明有气没处撒,又没了傅梵英给他撑腰,也只能作罢。
他转身回到车边,又是一声震天的摔门声。
傅凌清在距离宋屿安几米开外的地方站定,大好的阳光投在宋屿安的身上,落在傅凌清的眼里,美好得有些不真实。
多久没见了,一周、两周,还是更久?
他看见宋屿安将头盔夹在一侧的臂弯里,对着他伸展了另一只手。
他抬腿飞扑了过去,将宋屿安紧紧搂进怀里。
“你之前说的暂时分开,是不是可以不作数了?”
宋屿安展开的手臂在他的背上拍了拍:“怎么,你还想继续作数?”
傅凌清在他的肩膀轻轻动了动,宋屿安痒得缩缩脖子:“傅凌清,你又哭,眼泪别往我衣服上蹭啊。”
“谁哭了,”傅凌清闻言从他的肩头起身,一脸认真地问他,“宋屿安,是不是可以在一起了?”
“不不不!我换个说法,”没等宋屿安做出反应,他又急着开口,“和我在一起,宋屿安。”
宋屿安笑着点点头:“有什么区别?”
“问句你可以拒绝,如果是命令的话,你就只能接受了。”
宋屿安点点头:“好,我接...”
话没说完,傅凌清凑近了,吻上他的唇。
他下意识地去推,毕竟还有两个大活人在不远处看着。
傅凌清的嘴唇大概具有成瘾性,而成瘾的程度和他们不曾亲吻的时间是成正比的。
彼此靠近时他身上的味道变了,曾经那股和沈乔予身上极其相似到令人反感的清冽薄荷味在不经意间消失,此时在唇齿间交换的,他尝出些香甜的果味。
算了,他想,小别后的艳阳天是最适宜接吻的,被祁山崎和时浚看到,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于是他的腕子伸到傅凌清的脑后,用了力气扣向自己,张嘴咬上傅凌清的下唇。
舌尖勾着舌尖探进傅凌清的口腔时,宋屿安后知后觉,是草莓的味道。
这是一个肆无忌惮的吻,在光天化日下将两人的气息变得粗重。
傅凌清从他的唇上离开,咬上他的耳朵:“怎么瘦了这么多,现在抱着都有点硌手了。”
宋屿安顺着他圈在腰间的手摸了摸,近一段时间疏于锻炼,线条好像是比以前又变差了些...
但已经到硌手这样糟糕的地步了吗?
他将信将疑地问:“几斤称而已…这么明显吗?”
“掉这么多?”傅凌清掐上他腰间的软肉,“这下晚上你别想跑了,劲儿没我大了吧?”
光天化日说起这样的话题,宋屿安总归是没他的脸皮厚,于是偏了头,不打算理他。
傅凌清拇指抹掉他嘴角刚刚留下的晶晶亮的反光:“都到门口了,总要去家里坐坐吧?”
扭头撞上那两人黏在他们身上的视线,被他一盯立时仓促地离开:“我们什么都没看见啊,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宋屿安面露忧色:“你之前不是说阿姨需要休息吗?我这样去...会不会打扰她?”
“这你都记得,”傅凌清拉着他的手往院子里走,“要让我妈知道,铁定对她儿媳满意得要命。”
顾不上反驳傅凌清嘴上占得的几分便宜,宋屿安拖着脚步不让他走:“什么意思?”
“以前是有这顾虑,但现在她想见你得紧,”傅凌清扯扯他的手臂,“别担心了,见了她你就知道了。”
“那车...”
“停那就行了,没人管,”说完长臂一挥,招呼身后的两个人,“你俩自己跟上来啊!”

宋屿安被傅凌清一路拉进了后花园,温容漪像是早预料到他会带人进来了一般,已经等在了这里,正安然晒着太阳。
“妈,”傅凌清带着三人进去,敷衍地介绍着前面的两个人,“这是时浚,宋屿安的朋友,我们乐队的贝斯;这位女士,祁山崎,我们吉他手。”
“山崎?”
“听着耳熟吧,”傅凌清提示她,“对咯,这就是我亲爱的爷爷给我找的那个老婆。”
“可惜了,”他耸耸肩,脸上却一点也看不出可惜的样子来,指了指刚介绍过的两人,“人家俩才是一对。”
那两人轻问了声好,算是打过了招呼。
傅凌清将自己身后的人推到面前去,语气变得认真起来:“妈,这是宋屿安。”
宋屿安突然生出些局促,不知道这样的溏淉篜里场合该说些什么作为开场白,只能半鞠了一躬,酝酿许久也只出口一句“阿姨好”。
温容漪点点头:“真人比照片还帅。”
宋屿安这一下局促更甚了:“照片?”
“我这儿子藏不住事,在家的时候给我看了你的照片。而且...”她语气轻柔,“我也都亲眼见了。”
亲眼见了?见什么?
宋屿安脑子里各种思绪绕了一圈,怎么想这都是他和温容漪之间第一次见面,那她能见什么,不就只有刚刚——
刚刚他和傅凌清旁若无人地在傅家大门口接吻。
还是个法式深吻。
他的脸一下像窜起了火:“阿姨,我和傅凌清,我们...”
“在一起了,”傅凌清一脸得意,“我妈比你更早答应这件事。”
和任何算得上长辈的人谈起性向这件事,几乎成了宋屿安心里条件反射般的禁区。
人遇到害怕的事情总是会经历类似的过程:逃避、鼓起勇气尝试、失败后重新逃避、然后再也不敢靠近。
宋屿安现在就处于深度的第四阶段。
已经因为类似的话题得到了一段糟糕的家庭关系,在傅凌清妈妈面前,他尤其害怕再提起相关的一切。
这样大的家族,应该比自己家更重视这些才对。
傅凌清曾不止一次在他的面前提起这如同牢笼一般的环境,比起不能在一起,他更担心自己给傅凌清带来的这份感情,会成为一条新的锁链,重新锁住他已经渐趋张开的翅膀。
可温容漪的态度让他迟疑了。
这实在令人难以相信,原来世上真的会有父母从一开始就不介意孩子的性向这件事。
尤其是,傅凌清是她唯一的、亲生的,儿子。
宋屿安陷入了一时的失语。他知道拿安宁和温容漪之间做比是一件多么不合适又不孝顺的事情,他强压下这样的心思,却还是不免一阵心酸。
傅凌清将宋屿安按在花园的石凳上,问另两个人,以此转移话题:“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了?”
“能发生什么,”祁山崎顺势找空位置坐了下来,“你被傅逾明算计进去,我们当然想尽办法捞你出来啊。”
傅凌清一副早就了然的样子:“当时网上那个词条是你们发的吧,所以我爷爷才会亲自去看守所捞人?”
祁山崎瘪瘪嘴说:“一开始是想找律师走正经路子把你带出来的,谁能想到那看守所里都有傅逾明的人,我们的律师连你人都没见到,就直接被送回去了。”
“我和宋屿安从小一起长到大,就没见他什么时候急成那样过,”时浚一脸看热闹的笑,对着傅凌清和盘托出,“他宁可把他靠着吃饭的那间店盘出去,也不舍得卖他那台机车。”
他伸手指指宋屿安:“你知道他当时原话怎么说的——‘那是傅凌清送给我的,我舍不得。’”
平时是没什么的,但当着温容漪的面,宋屿安多少有了些不好意思:“时浚,你差不多得了,我可没说‘我舍不得’。”
转头对上温容漪的目光,宋屿安想起那辆机车不菲的价格,似是怕对方对他产生什么误解,忙着解释:“傅凌清送我那么贵重的东西,我...”
温容漪却对他摆了摆手,转而向傅凌清笑笑:“懂事了?”
傅凌清撇嘴:“我什么时候不懂事了,给喜欢的人买点东西而已,不是应当的吗?”
“所以说你懂事,是在夸你。”温容漪温和的语气不改,在宋屿安的手背上轻拍了拍,“以后常来。愿意叫‘阿姨’还是‘妈’,都随你。”
四个年轻人都吓了一跳,这就到了这样改口的时间了吗?
宋屿安心里忐忑,还是禁不住问出了口:“您...不反对吗?”
“你们俩问的问题倒是一模一样。傅凌清这样的情况,比起所谓的‘家族联姻’、‘门当户对’,找到一个他想共度余生的人,更重要。既然你和我的儿子彼此喜欢,那我就当你也是我的儿子。想叫什么,都随你。”
宋屿安的内心纵然欣喜,可毕竟第一次见面就要叫这样的称呼,总是难能适应。
“好...”有一种丑媳妇见婆婆的奇怪感觉。单音节在喉口哽了半天,最终还是半是艰难半是抱歉地开了口:“阿姨。”

傅凌清致力于缓解这始终有些紧张的气氛:“妈,你吓着他了。媳妇进门改口都得一段时间呢,你怎么第一次见面就提这事。”
“还不是你呀,”温容漪点点他的鼻子,像逗小孩子一般,“不是你自己亲口说,不知道多怕见不到面的时候有别人来抢走了屿安吗?”
傅凌清挺直了腰杆,坐得板正,揽着身边人的肩膀理直气壮:“我才不怕呢,我看谁敢。”
这样七嘴八舌地聊了几句,傅凌清随手再打开微博,刚刚还在榜首的热搜词条,此时已经快落到了热搜榜的底部。
他心里轻嗤一声,看来是那爷孙俩赶到了公司。有人监工,这公关的效率果然比刚才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哎,”他把手机重新扣在桌面上,脸偷偷凑到宋屿安的耳边,“我那晚上发布的那张照片,你怎么回得那么快?”
宋屿安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些,答他:“你不知道有个功能,叫‘特别关注’吗?”
打情骂俏的话没说上两句,祁山崎刷着微博的脸色变得凝重:“刚刚网上的词条热度被压下去了一会,现在又上来了。”
时浚不解地问:“那不是好事?你这是什么表情?”
“对我们来说是不坏,但对有些人...就未必,”她将手机举到众人面前,“之所以被压下去的词条又冲了上去,是因为这次有照片发布了出去。”
傅凌清和宋屿安闻言同时打开了微博。
依旧是最初的旧词条,点进去热度置顶的微博却早已不是刚刚那个狗仔账号发布的仅有文字的爆料。
最新的那条微博发布了大量的图片,而图片中的内容因为太过于暴露,大部分都打上了马赛克。
“这照片...”
几人心生类似的疑惑,尽管照片涂上了大片的马赛克,实际上被遮盖的部分都是裸露的皮肤,而主角的身体体征却几乎清晰可见。
熟悉的人只要多瞧上几眼,就不难辨别出照片中的人都是谁。
即便不再能认出沈乔予锁骨下的那颗痣,宋屿安也轻易不会忘记,先前在更衣室中见到沈乔予胸前佩戴的那枚镶了钻的乳钉。
而傅逾明的脸在一片糊满的马赛克中最是清晰,看上去已经睡熟的模样,毫无防备地被拍下了这样一张照片。
双人照只放了两张,倒像是专门让人确认身份一般。后面的都是身体各个局部的照片,手臂、大腿、腹部、后背,到处都留下了各种难言的痕迹。
青青紫紫红红,什么颜色都有。淫靡、色情、凄惨,单凭色泽和形状,就能想象出背后各自发生过怎样的事。
傅凌清对傅逾明的劣迹有所耳闻,每一个自愿上了他的床的对象都会被拍下类似的照片,被傅逾明握在手里,成为用以要挟和操控的把柄。
他们害怕被剥夺已经到手的一切,害怕付出了这样沉重的代价交换的东西付之东流,更害怕这些被傅逾明捏在手里当成了筹码一般的照片遭到泄露,从此身败名裂,再无出头之日。
这样的角色,沈乔予不会是第一个,也不可能成为最后一个。而这么多年任由傅逾明兴风作浪,无非都是因为这些本就不该存在的照片而心生出的忌惮。
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些照片有朝一日会在网络媒体上散布开来。
不知道傅梵瑛看到这些,又将怎样勃然大怒。
流出同性之间的艳照、被暴露出的特殊癖好,这一切或许都将成为重重砸在这位思想仍旧固执而保守的老人家心上的重锤,每一下都令人喘不上气。
没琢磨一会,傅凌清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刚刚没顾上细想,这些照片如果是傅逾明拍下来用以威胁的手段,为什么恰巧在此时出现在了互联网上?
当然不可能是他自己良心发现,亲手将这些罪证公之于众,以换取铺天盖地的谩骂和这辈子从未尝过的牢饭。
这些私密的内容他应该最怕被傅梵瑛看到,理应里三层外三层地加了密妥善保存才对。
电脑被人黑了?
为什么照片中的另一个人不是别人,却刚好是沈乔予?
不对,还是有哪里不对。
祁山崎率先发现了问题:“你们看这个拍摄角度...这是‘受害人’视角吧?”
只看照片呈现出的角度,确实怎么也不像是傅逾明手持设备拍出来的东西。
从拍摄距离来看,也不会是有第三人在场的产物。
所以是沈乔予自己拍下来的产物,不慎遭到了外泄?
傅凌清关了照片细看文案,才发现这条微博的发布者,赫然就是沈乔予本人。
而那将近千字的长微博,字里行间无一不在指控傅逾明的种种行径,句句诛心字字泣血,读不到一半便是扑面而来的绝望,看到最后,竟像是一封绝笔,令人窒息。
仿佛抱着一种鱼死网破的心态,要和傅逾明同归于尽。
“这什么情况?”
傅凌清的脑袋里灵光倏地闪过。最一开始凭空出现又无人认领的那个词条,发布者是谁,他似乎摸到了一丝头绪。
他问宋屿安:“沈乔予这段时间是不是联系过你?”
宋屿安点点头:“他之前来找我,说他可以帮你解困。我当时没多想,以为他是说傅逾明这些事东窗事发的时候,愿意站出来做一个人证...”
岂止是人证。此时已然在网络上传播开来的内容里,连物证都是齐全,直接将傅逾明钉死在耻辱柱上,连一丝反驳的机会都没有,更不要说妄想翻案。
众人都心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就在此时,宋屿安的手机响了起来。
屏幕上停留着三个醒目的大字:「沈乔予」。
宋屿安眉心一跳,迅速将这通电话接起来:“喂?”
电话另一头风声猎猎,却无人应答。
他又试探着问了一句:“沈乔予?是不是你?”
那边终于有了动静,轻轻地、哽咽着,似是才哭过的声音:“屿安。”
“屿安,我知道错了,”沈乔予一声抽噎,鼻音浓重,“我说过会帮你和傅凌清,就不会食言。他现在应该已经安全了吧?就当...是我对他的道歉吧。”
宋屿安皱起了眉头。
“我这辈子大概就这样了,”那头的语气竟蓦地平静了下来,像是在做一件大事前逼迫自己在下定决心,“我后悔了。如果再让我选一次,我大概不会...”
这一番话怎么听怎么像在对着他交代遗言。
宋屿安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此时显然不是一个适合忏悔的时间。他打断了沈乔予的发言,对着麦克风问:“你在哪?”
“屿安,我知道你不想听,可你就听我说完吧,好不好?这可能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我怕这次不说,我又会后悔。”
“沈乔予,如果真的是最后的话,在说之前,不想再见我一面么?”
他边说着,边拍拍傅凌清的肩膀站起了身,同时不忘记对着温容漪浅浅地鞠上一躬,指了指自己的手机,为自己不得不突然离席而赔礼道歉。
“妈,我跟他去看看。”傅凌清替他向温容漪解释清楚,抬腿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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