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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觉醒之后/太子今天也在内卷(纷纷和光)


慕江在军中的时候对军队要求很严格,不允许任何玩忽职守的现象出现。哪怕在行军的路上,也做好了北彪王派人偷袭的准备。
深夜里火光冲天,人叫喊的声音和各种哨声鼓声相呼应,慕江瞬间就从睡梦中醒来了。
宁繁睡得还很熟,他睡觉一向脾气很大,无论谁半夜里把他从睡梦中叫醒都得挨他一巴掌。
慕江赶紧起来穿了战衣,把宁繁紧紧裹住抱在了自己怀里。
宁繁睁开眼睛,听到外面的声音:“他们夜里偷袭?”
慕江把他按下去:“你的右肩不能动作,再有动作手就废了,朕护你周全。”
宁繁挣扎着要下来:“都这个时候了,陛下不要胡来,我自己能骑马。”
慕江拿披风给宁繁套上:“你不把你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孤看在眼里,孤会心疼。”
宁繁怔了一下。
其实从一开始,从知晓前因后果的时候,慕江就想让宁繁安稳的躲在他的身后被他保护。
慕江抱着宁繁翻身上马,左右护卫都冲了过来保护他,齐权从听到声音就带着几名都尉来了慕江的帐外,准备护送着皇帝到安全的场所。
慕江淡淡的道:“这场战役每拿到一个人头,职升一级,天亮之后凭借人头封赏。”
他的话语被左右都尉层层传了下去。
驻扎在此的魏朝士兵并不像北彪王想象中那般忍饥受冻十分落魄。这些天众人休养生息,在食物和保暖方面,宁繁和慕江未曾亏待他们半分。
与君上同吃同住,享有同等待遇,即便伤残也不会被放弃,甚至燕王会为不起眼的小兵医治。这让军营中所有士兵处于亢奋之中,都想赶紧攻占下北彪国的都城,为魏朝开疆辟土。
在听到军中传来“每得敌军一人头,军衔提高一级”的消息后,所有将士的士气高涨,看向那些举着火把的北彪国将士就像是饿狼看到了兔子。
两个时辰后,东方已经泛起了光亮,整片雪原都在朦朦胧胧的微光之下。
雪地早就被鲜血浸满,好些敌军的尸体已经成了僵硬的冰块。
浴血奋战过后的众人疲惫不堪,慕江抱着宁繁从马背上下来。
宁繁包裹在貂皮披风之中,披风外部已经被鲜血打湿,慕江一身银色的战袍也染成了红色,俊美深邃的面容上满是血污。
他小心的把披风帽子拿了下来。
宁繁身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被血弄脏的痕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向他。
慕江忍不住笑了:“朕保证过,不会让你受伤。”
宁繁擦了擦他脸上的血,抬头亲了上去。
“咳咳咳咳,”宁朴走了过来,“陛下,对方约摸派了一千人马,大概有两三百名逃走了,臣已经让士兵追了上去。”
慕江看了看天色:“整顿人马,今天日落之前,和东边的人马汇合。”
北彪王这次偷袭耗费了他在城中绝大部分精锐,不出十日,北彪国都城城门被攻破,慕江带着人马闯进城去。
这次回京称得上是满载而归。
从开战到拿下整个北彪国,时间并不超过两个月,粮草及其它供应都是就近调动,京城那边还不知晓这件事情。
回京的路上宁繁坐着马车,一路上计算着国库这次进账多少。
起初宁繁是想着自己拿下安可部落,把雁文山以北大片土地收到魏朝。为了防止北彪王支援,就让慕江带兵去攻打北彪国东边,兵分两路让他们无暇顾及。
从一开始宁繁就没有想到慕江能接连胜仗,短时间内拿下十座城池,临走时能把整个北彪国收入囊中。
慕江看他算来算去的,心里有几分好笑:“算清楚了没有?”
宁繁笑眯眯的道:“原本我真担心和西南打起来,因为西南富庶,镇南侯府上金银无数,说不定还养着成千上万的死士。把北彪国的国库洗劫一清后,就算真打起来,朝廷也有足够的银两去应对了。”
慕江揉揉他的头发:“英王府和他们的矛盾日渐尖锐,只怕他现在不敢造反了。”
宁繁摇了摇头:“他不敢造反,陛下就逼着他反。”
无论如何,宁繁都要卢焱和邬氏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偷了慕江那么多年的气运,享受了二十多年的顺遂人生,是时候把这一切全部还回来了。
在外面所有点心吃食都比不上宫里,慕江并不怎么挑剔,他就是有些心疼宁繁,这些天宁繁整个人瘦了好多,身上都没有太多肉,下巴更显尖削。
所幸宁繁的心情不错,喂他什么吃什么,至少不像在宫里的时候那么挑食。
慕江拿了一块糕点喂给宁繁:“先回去过年,等年后再说。”
宁繁抬眸看他,眼睛微微弯了弯。
慕江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
只是觉得慕江当了皇帝之后做事更加沉稳了,喜怒不形于色,有时候让人难以琢磨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在他们还没有抵达京城之前,太上皇和所有大臣已经得知了北彪国被灭的事情。魏朝兼并北彪国之后,国土面积比宣宗在位时更大,如今的版图也是历朝以来的巅峰。
也因为这个缘故,慕江一行人还没有抵达京城,文臣武将就跑到了三十里外来迎接。
宁繁挑开帘子看了看,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宁百泉和宁守。
宁繁勾唇一笑。
宁百泉对他招招手,宁繁从马车上下去了。
宁家和兵部得知消息更早些,宁百泉在一个多月前就收到了宁朴的书信,知道宁繁受了点伤。
如果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宁百泉真想好好修理宁繁一顿。
他抓着宁繁的肩膀上下看了看,看胳膊完整腿也完整,一张漂亮的小脸蛋也没有破相,这才放心了许多。
宁百泉看过之后,宁守也把宁繁叫过来看了看:“你做事太冲动了,下次做事之前要考量好,多听二郎的话。”
宁朴凉凉的道:“阿月长进了,脾气被惯得越来越大。毒杀了三十多个人,肩膀上的伤反反复复,到现在都没有痊愈,我是管不住他。”
宁繁:“……”
宁繁被宁百泉和宁守相继训斥了一顿。
宁繁被训得狐狸尾巴都要垂到了地上,刚想回马车上溜之大吉,宁百泉和慕江说了一声,把他提溜走带回了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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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繁回家之后先去看了宁夫人, 又回自己房间沐浴更衣,等换了衣服出来,大嫂那边派了丫鬟来问候。
阿福听说小叔回来立刻迈着两条小短腿噔噔噔的往宁繁的住处跑, 宁繁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小胖墩已经挂在他的腿上了。
宁繁:“……”
他伸手把阿福抱了起来:“阿福又长高了。”
宁守知道宁繁肩膀上有伤, 暂时不能抱着重物,忙呵斥阿福从宁繁身上下来。
阿福委屈巴巴的从宁繁身上下来了, 两只手臂圈着宁繁的腿。
宁繁笑道:“不碍事,小家伙没有多少重量。”
宁守蹙眉:“你还逞强,要不是逞强,哪里会伤成这样,这些天在家里好好养一养,养好之后再回宫里。”
宁繁坐下来倒杯茶水递给宁守:“大哥请坐。”
他拿了块百果糕塞在阿福的手中。
宁繁给自己也倒了杯茶:“京城里有什么变故?”
“倒也没有太多事情。”宁守犹豫了一下, “有一件事情,等父亲过来了再告诉你, 我不能和你说。”
宁繁点点头:“好。”
两人倒没有什么可说的, 宁守给他看了看身上的伤, 又问了路上遇到的状况,嘱咐他几句话,和宁繁面面相觑着再说不出什么, 就抱着阿福走了。
宁繁坐这么多天的马车早就困倦了,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等睡到天色昏暗的时候, 天冬把他叫了起来:“您醒来吃些东西, 不能一直睡下去, 否则晚上睡不着觉。已经备好晚膳了, 太太和大奶奶那边送了好几道滋补的菜品,有个灵芝煨的粥一定要吃, 大奶奶说它大补的,其它公子您对付着用一点。”
宁繁看一桌子都是,堆得满满当当,菜式比家里摆宴席还夸张,挑了几道二哥喜欢的让人给他送去。
一直等到第二天傍晚,宁繁在窗边写字,天冬让他去宁百泉的住处,说是老爷叫他喝酒。
宁繁身上的伤反反复复,早就不喝任何酒了。他过去之后,宁守和宁朴两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宁繁笑着坐下来:“你们单等着我一个人?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还是咱 宁守想说话,宁百泉给他使了个眼色:“先喝酒,有什么要说的等下再说。”
宁繁从桌子底下踢了踢宁朴,想看看宁朴知不知道什么内情。
宁朴一点反应都没有,宁守倒了杯热茶给宁繁。
宁百泉喝了几杯酒之后,犹犹豫豫的把事情交代了一下。
趁着宁繁和慕江离开京城,几位老臣商量一下,想在今年春天举行一场选秀。
皇帝没有子嗣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大臣家里都有女孩子,都想把自家女孩子安排进宫,反正宁繁这个皇后不能生孩子,将来谁的女儿先生下孩子,谁家就一步登天了。
宁繁被气笑了:“这是哪位大臣主张的?”
“你别乱来。”宁百泉瞪他一眼,“不是一家,是很多家。”
宁繁笑着道:“太子没有登上皇位之前,都不提这事,太子当了皇帝,都赶着过来摘桃子了是吧?”
宁百泉看着宁繁:“那你自己说说,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办。咱家的荣光已经到了最顶点,你如果告诉皇帝,不让他纳其他妃嫔,前两年他可能会给咱家面子,不做出这种事情来。等过几年陛下的地位越发稳固了,还是会选秀册妃。”
其实不用等几年,北彪国覆灭的消息一出,慕江的皇位已经稳固到不能更稳固。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宁朴勾了勾唇,“阿月,你满心满意的对人家,说不定人家只把你当成一步登天的梯子。达到目的之后,你就成了必须抛弃的旧人,人家自然要找新人。”
宁繁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他一下。
宁守盯着宁繁看了一会儿。
宁繁冷笑:“大哥,你也要说我的不是?”
“不是。”宁守道,“三郎,你踩的是我。”
宁繁意识到踩错人了,赶紧把脚收回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宁守道:“陛下心性究竟如何,我们都不够了解,也不好妄加推测。只是伴君如伴虎,他的地位变化了,你对他的态度却没有改变,早晚会招来祸患。”
宁繁不想多讲什么。
感情之事,他不好拿出来和父亲兄长剖析。宁家对自家子弟的教育素来一致,宁家男子可以有野心,有善心,可以去做任何无愧于心的事情,却不好沉溺于情情爱爱失了理智。一个人的背后,其实是一整个家族的荣光。
他完全清楚父兄说出这些的真实用意。
宁百泉道:“你和陛下不在京城的时候,地方上不少家族送来他们家的女儿,已经安排到宫里了,就等春天选秀。”
慕江登基之后,邬氏和卢焱母子之间起了点摩擦。
邬氏日夜唠叨孝颐皇后的儿子当了皇帝,哭诉自己福浅。
卢焱被她烦得不轻,既恨她无能,又恨她让自己和英王府的关系更加僵硬,对慕江的妒恨之心更重。
但是,他在各个家族之间的名声形象都坏透了,想和别人密谋成事,有英王府的例子在前,别人都不愿理他。
卢焱知晓慕江和宁家关系不错,有且仅有宁繁一个房中人。
和身边人商量了很久,终于想出一个离间两人关系的主意。
卢焱私下里联络了地方上许多大家族,劝说他们把女儿献入京城,自家女儿万一给皇家诞下一男半女的,就一飞冲天了。
所有家族都采纳了卢焱的主意,千里迢迢把女儿送到京城,说是参加明年春天的选秀。
皇帝的子嗣乃是重中之重,不仅仅是皇帝的家事,也是一件重要的国事。魏朝开国以来,就没有不选秀的皇帝。
慕江不在京城,相关的官员想也不想就把这些小姐安排进宫里了。
宁朴大冬天摇着扇子吹凉风:“还等什么选秀,说不定人家昨天晚上都宠幸了好几个。”
宁繁说不清楚自己什么心情。
这件事情从每个人的立场来看,都没有任何过错。
即便慕江做了皇帝,有些事情依旧不能任由他自己来做主。
宁家自诩忠臣,不好插手到这种事情之中。
宁繁没再说什么,和他们喝了几杯酒散了。
刚走几步路,宁朴就从后面追上来:“阿月,你生气了?”
“没有。”宁繁道,“你和父亲、大哥的考量没有任何错。”
外面奉承的言语听多了,听到真话总会觉得难听,让人心里不太舒服,就像一根刺横亘在喉咙,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只是宁繁和他们看到的不同。
宁繁知道慕江不是凉薄寡情的人。
宁朴道:“与其和一群人争宠,不如回咱们家里去,自己伺候那些药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任何事要操心。等过两年大哥官职更高,我和父亲也回家去歇着,咱们爷仨像小时候一样整天坐在水边钓鱼。”
宁繁抬头看看天上圆月,并没有说些什么,走到路口的时候转身过去了。
沐浴更衣后宁繁还不想上床睡觉,坐在窗边看着手中的书卷。
其实他半个字都没有看进心里去,只在想着这一两年内的某些事情。
他的房间烧着地龙,原本温暖至极,宁繁开了一扇窗户,凛冽寒风像小刀子似的刮过来,刮得他左手没有太多知觉。
窗外一支梅花开得正好,点点红痕像落了血点,被风吹得上下摇曳,月夜里尤为惹眼。
宁繁正看得出神,一只手伸出窗外折了这支梅花:“把它插在哪个瓶子里?”
“那个白色的玉瓶。”宁繁回头,“这么晚了,陛下怎么从宫里出来了?”
“宫里发生一些事情,你家人恐怕会误会。”慕江把这支梅花放进瓶子里,“昨天不回去,今天也不回去,你家里就这么好?”
宁繁淡淡的道:“陛下在宫里有艳福,我回去做什么。”
想起宫里被塞的那些秀女,慕江就心烦得不行。
从昨天到今天,已经有三个自作聪明往他跟前凑的被发落了。
他是皇帝又不是种马,大臣想让他睡谁他睡谁,那他还当这个皇帝干什么。
宁繁平时思虑太重,喜欢把小事想得很大的人,慕江猜想宁百泉这老家伙肯定告诉他这件事情,按着宁百泉这个老家伙的作风,说不定还会说些有的没的。
慕江不想让宁繁多想,这种事情必须尽早解释清楚,不然早晚会成为横亘在两人中间的一根刺。
“朕不知道岳父对你说了什么,应当不是什么好话。”慕江直截了当的道,“宁繁,朕和你经历了这么多,不想藏着掖着,当初就认定了你一个人,现在还是你一人。”
宁繁揉了揉眉心:“大臣那边,你想怎么交代?”
“朕自然有办法应对。”慕江道,“他们不好好做事,只想这些有的没的,简直在做梦。”
慕江和父皇、先皇不一样,他们依赖世家,许多事情受大臣们的牵制,这也导致许多世家想要插手皇帝的私事。
慕江的皇位没有依赖他们半分,这杯羹不该他们来分。
慕江揉揉宁繁的头发:“放心,朕让谁受委屈,都不会让你受委屈。”
宁繁问道:“那现在的局面,陛下打算怎么处理?”
慕江摸着宁繁的脸冰冷,把窗户关上了:“你和你家里人不要有任何动静。朕已经想好了办法,会处理妥当,给这些投机取巧的官员一个教训。”
宁繁身为皇后,阻拦宫里选秀多多少少会影响他自己的名声。宁家同样如此,做任何事情都容易招来弹劾。
宁繁看着他:“那子嗣问题呢?皇帝不能没有后代,江山需要传递下去。太上皇不允许的话,这些秀女绝对不可能提前这么久进宫。”
“今天一早朕就和父皇商量过了。将来优先从几个皇兄皇帝的后代中选择太子人选,他们的后代实在不成器,再考虑别人,父皇同意了。”慕江捏了捏宁繁的脸颊,“朕之前就告诉过你,子嗣不是问题。”
朝中大臣看地方上的权贵把女儿送进宫了,都等着看皇帝会怎么应对。
倘若皇帝愿意接受,京中大臣改天也把他们的女儿送进宫里。倘若皇帝大发雷霆,受委屈的也是这些倒霉鬼,不是他们。
反正皇帝肯定会为了子嗣妥协,他们晚些再做定夺也不迟。
送进宫的那批秀女很快就有了消息。
慕江把她们召集在了一起,没有像往常一样凭着样貌才艺去选秀,而是让翰林院大学士出了一套题给她们做,两个时辰以内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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