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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觉醒之后/太子今天也在内卷(纷纷和光)


宁朴道:“臣——”
慕江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弱冠的男人了,是该成家立业,咱们也算兄弟,不要和朕扭扭捏捏,朕知道你一定喜欢他,这有什么可害羞的。”
宁朴张了张嘴:“臣——”
慕江挥手:“好了,宁卿,你先下去吧,朕找皇后有事。”
宁繁继续在水里泡着,听到脚步声回身,恰恰好看到慕江回来。
氤氲水汽蒸腾,宁繁墨发淌着水珠,宽大的葛衣浸水后贴着身体,薄薄一层若隐若现,从脖颈到锁骨的肌肤就像浸在冷水里的冰雪。
宁繁狭长眸子微抬,拿了刚搭在旁边的外衣披上。津了水的外衣湿漉漉的,袖子都粘带在一起,很难分开穿在身上。
宁繁扯了两下没扯开,索性便不扯了,随手扔在一边。
他看向慕江:“陛下不在书房处理政事,来这里做什么?”
慕江穿着衣服下水,从背后把他搂在怀里:“没什么。”
宁繁也没有挣脱,由着他抱在怀里。
他想了一会儿,以为慕江念着卢观是他亲舅舅,改日不舍得下死手,便道:“你还在想卢家的事情?到时候把卢观贬为庶民,发落得远远的就是,杀与不杀都没有什么。”
慕江低头咬着他的耳垂,半晌才说话:“宁繁,你不是喜欢朕么?”
宁繁每天晚上都要被他逼着说喜欢,现在他正清醒着,听了这话忍不住道:“这是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明明就知道。”慕江一只手伸进宁繁的衣服里,手掌贴着他的心口,“如果不喜欢,你不会为朕做那么多事情。”
宁繁被他按得在水里险些站不稳,他按住慕江的手:“放开我……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既然喜欢,那你为什么要回封地?”慕江在他耳垂上咬得重一些,“朕不可能放你去任何地方。”
宁繁回想一下,差不多想出缘故:“你进来的时候遇到我二哥了?他说的话你也信,他最爱骗人,连我父亲都骗。”
因为宁繁这层关系,宁朴就算犯了欺君之罪,慕江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慕江:“……”
宁繁完全理解不了慕江的想法,那么多军政要事都堵不住他胡思乱想的脑袋。
在旁人眼里慕江俨然是威严冷厉的帝王,几个月来满朝文武对待慕江的态度比先前对太上皇更为恭敬,臣强主弱的局势慢慢翻转。那些敢以资历权势欺压帝王的世家大族,也不敢在慕江跟前造次。
等私下里到了宁繁跟前,慕江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宁繁的占有欲无比强烈,这些天慕江总怀疑宫里的宫女太监勾引宁繁,稍微有点姿色的全都被他调走了。
更要命的是,宁繁自幼长相出众,十多岁的时候为他着迷的男男女女就数不胜数了。这两年宁繁长开了许多,容色更为耀眼,就像颗明亮的夜明珠似的,无论出现在哪里,都有痴痴盯着他忘神的人。
前些天有进京的地方官员偷看宁繁的眼神有些露骨,直接被暴怒的慕江给砍了。
其它事情宁繁想做主就做主,哪怕把龙椅拆了都没任何意见。但在阻止慕江吃醋这方面,但凡宁繁说一句反对的话,第二天准下不来床。
慕江在心里把宁朴骂了几十遍。
宁繁从水中起身:“这点小事,何必去想它。陛下倒不如想想怎么处置你的亲舅舅。”
木质地板上落下点点湿痕,旁边放着整整齐齐的衣物,宁繁入了屏风里侧,片刻后穿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
卢观携着姬妾门客逃离京城的消息一出,朝廷的逮捕令随即发了出来。
因为这层亲戚关系,还有已故的孝颐皇后,在卢焱造反一事上,朝廷只征讨在西南的卢焱和邬家,并没有对卢观做什么。
只要卢观敢大义灭亲断了和卢焱的关系,出于孝道,慕江不能对他处置得太过分。
现在卢观私逃,无论有没有罪,造反一事他都难脱离罪责。
不过,宁繁想要的不是杀了卢观,而是要让卢焱身败名裂,被天下人唾弃。
所以卢观死或者不死,都不是最紧要的事情,全看慕江舍不舍得这门亲戚。
慕江冷哼一声,同样从水里起来了:“他从不把朕当成亲外甥,朕何必在意他这个亲舅舅。邬氏的种种谋划,他很难不知情,或许他心里明明白白,装作不知道罢了。”
知不知道都是次要,卢家已经触了他的逆鳞,他绝对不可能留一个活口。
又过了五日,朝廷逮捕了伪装成商贩的卢观一行人,把他们押回了京城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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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焱带领的五万叛军和自家养的八千死士, 一开始是所向披靡士气高涨,争先打了几场胜仗。
头一个月军队里纪律严整,所有人一心想要直取京城, 簇拥卢焱成为新帝。
但是, 自从朝廷派出军队镇压, 各个家族对叛军进行围剿,卢焱一行人的日子开始艰难起来了。
起初军队里是出现了一些流言蜚语。
卢焱行军打仗本不该带上家眷, 他担心英王府趁着机会突袭西南,伤害妻儿性命,行军的时候就带了自己的正妻和两名小妾,邬氏是他的生母,哪怕这些时日两人关系紧绷,卢焱还是把邬氏给带上了。
攻克宜都郡的时候, 卢焱首次吃了败仗。
一直以来他都是天之骄子,从未尝过失败的滋味, 这一两年来气数已尽, 卢焱在各个方面接连失利。
打仗时胜败都很正常, 这场败仗却让卢焱无比挫折,他白天在营帐里喝酒,夜晚拉着姬妾发泄消愁。
众将士背叛朝廷跟着卢焱造反, 都是希求一个远大前程。
眼看着卢焱沉溺酒色,军营里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一些流言蜚语。
邬氏把这些流言蜚语听到了耳朵里, 赶紧把喝成烂泥的卢焱拽了起来, 狠狠训斥了他一顿。
平生最恨之人的儿子成了皇帝, 自己的儿子成了造反的乱臣贼子, 邬氏心里要多堵就有多堵。
狠狠扇了卢焱两个耳光之后,邬氏破口大骂:“一次挫败都成了这样, 那个贱人的儿子挫败了二十多年,都没见他要死要活的。但凡你还有点志气,都该打起精神,把想要的东西都抢回来!”
卢焱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他害怕失败,害怕死亡,害怕二十多年来的荣华富贵成为虚无。
拿着最好的命格过了这么多年顺风顺水的日子,他不敢想象自己失败之后会是怎样。
第二天,卢焱把自己带来的两个小妾当成将士的面全都杀了,声称是这两人迷惑自己,让自己沉溺美色,所以才会战败。
将士们看主帅杀了两个女人表明志向,涣散的军心又开始聚了起来。
卢焱攻克不下宜都城,私下里让使者给宜都城的郡守送了重礼,想贿赂对方收下礼品,和自己共谋大事。
当晚,派去的两名使者被杀了一名,剩下一名胆战心惊的回来传话。
卢焱过河拆桥的名声已经传遍了各个地方,即便有些官员见利忘义,对朝廷并不忠诚,也不会和卢焱这种人合作。
次日两军交战,朝廷的主将当着所有叛军的面,一脸嘲讽的把卢焱送礼贿赂的事情讲了出来。
五万叛军本来就有些动摇的,他们听到卢焱这么没志气,自然不想和这样的人卖命。
短短十天的时间内,有接近一万的叛军都在夜晚偷偷逃跑了。
逃兵实在太多,卢焱越发怀疑自己。
这个时候,李文进给卢焱出了个主意,让他抓一些逃兵重重惩罚,只要惩罚得够重,剩下的人就不敢逃跑。
当天晚上卢焱带着手下抓了五十多名逃兵,第二天他当着众人的面把这些逃兵全部斩首。
除了卢家养的八千多名死士,其余将士都是朝廷的官兵,他们多年来都在卢家手中征战,因此对卢家忠心耿耿。
这回朝廷不分青红皂白夺取了卢焱的世子之位,所有将士都为卢焱谋不平,才跟着卢焱一起造反,期盼着卢家得了天下,自己也能分一杯羹。
众人眼看着卢焱如此残暴,居然把中途不愿意跟随的兄弟们斩首示众,原本他们心里就动摇了起来,这回想要逃走的人更多了。
半个月后卢焱带着将士和朝廷打仗,一场苦战之后,他的手中只剩下了三万士兵和近八千名死士。
被朝廷打败,被跟随的将士们抛弃,卢焱晚上频频做梦。
他总是梦见亲人朋友都抛弃了他,梦见他的人头被悬挂在城楼之上,梦见过去的荣华富贵成了过眼烟云。
卢焱的性情变得越发暴躁,整个人疑神疑鬼,看到不顺眼的士兵后,抬手就是一鞭子。
好在卢家蓄养的死士对他不离不弃,哪怕到了战败的时刻,这些死士也会带他逃出生天。
做不成世子就会变成庶人,战败之后,被死士带走隐姓埋名的过日子,也是成为一介庶人,倒不如轰轰烈烈的做出一番事情来。
就在这个时候,卢观畏罪逃离京城的消息传出,没过多少时日,朝廷就把卢观给逮捕了。
卢家的死士对卢观的忠诚远远多于卢焱,毕竟卢观才是真正的镇南侯,这些年来,给他们提供衣食住处的人其实是卢观。
正因为卢焱是卢观的亲生儿子,这些死士才对卢焱忠心耿耿。
牢房里一片昏暗,但这里却与别处不同,没有那种腐败恶臭的气息,也没有到处窜来窜去的老鼠毒虫,最多有些黑暗潮湿。
宁繁手中拿着一只羊角灯,慢慢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跟在宁繁身后的官员诚惶诚恐:“燕王殿下,这地方腌臜,小心弄脏了您的袍子。”
宁繁不甚在意,漫不经心的道:“无事,你先下去吧。”
他提着灯走到了里面。
卢观紧贴着墙面:“老夫还是被你这个小娃娃给算计了。”
宁繁偏过头,微微一笑:“侯爷自己心里没鬼的话,我想怎么算计都不成。造反这种大事,你真的清白,只会撇清关系,断绝和他的父子情份。”
卢观冷哼:“造反全是他一个人的主意,老夫被这个不孝的儿子连累了而已。老夫是当今皇帝的亲舅舅,这两年都安安分分的待在京城,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宁繁轻笑一声,“八千名死士,只花两年的功夫教养,他们不可能如此忠心,至少要养十年才能养出这么顺从的死士。你才是镇南侯,没有你的允许,府上不可能贸然支出这么大笔的款项。当初蓄养死士的时候,你真的完全没有造反的念头?”
有些事情,光是想想都是大罪,更不要提付诸行动了。
卢观冷冷盯着宁繁:“你想做什么?”
宁繁把一方洁白的绢布扔在他的面前:“侯爷是聪明人,自然明白该怎么去做。”
卢观道:“颜氏和我儿卢帆并没有做错什么,卢帆那个蠢货对你一片痴心。你对老夫要杀要剐,老夫全都认了。”
宁繁目光落在手中的宫灯上,并没有看他,也没有说些什么。
卢观又道:“卢焱是我的亲生儿子,他和邬氏犯了天大的错误,是我教子无方训妻不严。颜氏和卢帆与他们本就有仇,平时就不对付,他们犯了大错,要是连坐颜氏和卢帆,我想他们心里只会痛快不会懊悔。”
宁繁淡淡的道:“这些事情,侯爷不用多言,该怎么安排,我自会和陛下好好商量。”
卢观咬破手指,写了一封劝降的血书。
三日之后,这封血书到了卢焱的手中。
卢观的字迹,不仅卢焱认得,帐中其他人同样认得。
卢府其它门客待不住了,都说现在大势已去,攻克不了前方又回不到益宁——在卢观带兵北上的时候,英王府的人已经闯入了镇南侯府,把镇南侯府好一通收拾。
众人都劝卢焱为老侯爷的性命着想,向朝廷投降算了。
魏朝重孝,卢焱这种大逆不道起兵造反的,是对君王不忠,眼下完全不在意亲生父亲的生死,则是不孝。
不忠不孝的帽子扣在头上,无论他带着手下的人去哪个地方,都没有人愿意和他为伍。
随着粮草逐渐见空,军中怨气更重。
卢焱对谁都疑神疑鬼的,怀疑下面这些人想要背叛自己,他用人的时候只用关系亲近的人,派了自己的表弟去押运粮草。
结果,邬家的人看着局势不大对头,完全不顾卢焱和邬氏,一群人丢下粮草跑回益宁了。
粮草丢失的消息传到卢焱的耳中,他勃然大怒。
眼看着军中又要闹起来,卢焱实在无奈。
他想起自己上次用两名小妾稳定军心,这回想要安定下来,卢焱的目光又看向了邬氏。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卢焱对邬氏充满了恨意。他既恨邬氏没本事帮自己彻底改命,又恨邬氏带他走向了这样的死路。
邬氏被卢焱看得浑身不舒服,她以为卢焱想追究邬家的责任,帮自己的娘家说了几句好话。
结果卢焱只阴恻恻的笑了笑。
当天晚上,卢焱在众人面前杀了邬氏,说是丢失粮草的责任在邬家,军中没有亲情只有纪律,哪怕是自己的亲戚犯了大错,也要严格执行军规。
杀母的举动不仅没有挽回涣散的军心,反而让很多人都觉得卢焱丧心病狂。
卢家一群死士不计较这些,他们现在只想把镇南侯从朝廷的手中救回来。其它将士接受不了自己跟随的主将是这种龌龊自私的人,晚上又有三成的人跑了。
跟随卢焱的人就像握在手中的沙子,他攥得越紧,流失的速度越快。
名利、地位、众星拱月的生活对他来说就像前世的景象。
慕江一开始还很关心军情,每天都会看一下战况伤亡。
虽然和卢焱素未谋面,对方毕竟是什么所谓的天命之子,慕江对他是存着几分忌惮。
随着前方的战报不断回递,慕江对这些彻底失去了兴趣。
卢焱的所有举动和安排在慕江眼里愚蠢无比,他很难想象,这样的人怎么会受到老天的青睐,成为下一个朝代的开国皇帝。
两年前的一场梦,当时对他来说是心结,现在也要慢慢放下了。
宁繁傍晚有事出去了,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慕江处理完折子之后,在桌案旁边打了个盹儿。
梦境光怪陆离,慕江睁开眼睛之后,看到自己坐在龙椅上,殿里一片浓重的血腥气。
他的脑袋里像是有千万根针在扎着,疼痛无处不在,整个人完全不能思考。
康财谄媚的往慕江的跟前凑:“陛下,江南各个郡守送来了十二个美人,全都是他们的女儿,您看怎么安置?”
慕江头疼得几乎要裂开,心情极度恼火:“杀掉。”
康财得了吩咐,赶紧让其它人把那十二个美人五马分尸,尸首送回她们的家族。
他跟上了慕江:“陛下,您的身体欠安,不如好好休息,让国舅爷帮您处理天下大事。侯爷是您的亲舅舅,怎么可能害您呢?您不要听信宁家谗言。”
听到“宁家”二字,慕江突然感觉自己心口空落落的:“宁繁呢?”
这边的景象和他拥有的一切那么相似,却又那么陌生。
康财愣了一下:“您忘了么?两年前您做太子的时候,太子妃和您起了冲突,惹得您龙颜大怒,你们和离之后,您下令让他从此不得踏入京城半步。奴才听说太子妃自此生了一场大病,被宁家送去南方休养,可能已经病没了。”
“太子妃性格确实不大好,被家里惯坏了,闹成那样并不是您的过错,您不要再念着他了。”
慕江从睡梦中醒来,不知不觉中,他出了一身冷汗。
李贵送上一盏茶水:“陛下。”
慕江眯了眯眼睛:“镇南侯在狱中如何?”
“他一直喊冤,说什么子之罪,与父无关,让陛下看在血缘亲情饶他一命。”
慕江淡淡的道:“割了他的脑袋,给卢焱送去。”
外面传来些许脚步声,慕江听着熟悉,又闭上眼睛装睡。
宁繁很快就进来了,看到慕江熟睡,李贵傻站在旁边,他做了个手势让李贵下去。
宁繁看慕江额头上有些许冷汗,不知道做了什么噩梦。宁繁拿了件单薄的外衣披在慕江的肩膀上,用帕子擦了擦他额头上的冷汗。
就在这个时候,慕江突然睁开了眼睛。
宁繁猝不及防被他拉到了怀里:“……”
慕江低头在他鼻尖上亲了一下:“你又跑去哪里了?”
宁繁被他亲得心口有些痒丝丝的,往后仰了仰身体:“刚刚去了琼王府上,琼王妃有三个月的身孕,我觉得还不错。”
慕江这些兄弟,只有老八琼王安分守己不问世事,从来没有凑过热闹添过乱子,其它都不怎么样。
老三和老六的正妃是男妃,老大和老七被贬的身份不大好,如果从亲生的兄弟里面挑,就只剩下老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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