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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觉醒之后/太子今天也在内卷(纷纷和光)


“以后你一个人不要随便出去了,出去至少带几个武将跟着,如果今天陪同的人多,就不会受伤了。”慕江把宁繁抱到了自己怀里坐着,“他们胆大到这种地步,朕一定要灭了他们。”
宁繁问道:“你今天去了兵营,那边的将军服不服你?”
新皇登基,总会有些受前一朝天子依仗的大臣仗着资历不服新皇。
边疆这些武将都不是慕江委派的,不知道这些人具体心意。
慕江揉着宁繁的肩膀,语气温和许多:“这些人行事没有京城那边的圆滑得体,不过并没有异心。他们在这边守了多年,对北彪国的很多情况了如指掌,朕对这里情况了解得不多,没有再做什么安排,放心交给了他们。”
宁繁听他说着,自己有点犯困了,随口敷衍着:“真是这样?”
“朕在兵营里待了三天,私下里和普通将士交谈过,也派了暗卫四下打听。”
“这边领兵的鸣威将军齐权确实不错,他满门忠烈,祖父和父亲都死在沙场上。齐权十多年没归家,家里清贫却没有克扣过士兵的饷银,自己的俸禄十有八九寄回家去,兵甲下的衣服都是破旧的。除了治军过分严酷之外,没有其它毛病。”
宁繁道:“父皇疏于照顾这些武将,陛下却不能让他们寒心,不如加封他们的母亲和妻子,封她们为三品以上的诰命夫人。家眷子女被朝廷照顾周全,他们在这里才会更放心。”
慕江前天赏赐了他们不少东西,一时间倒没有想到这个:“朕等下让人写圣旨。”
宁繁肩膀上带伤,右臂抬起动作会感到疼痛,身上也慢慢烧了起来。
慕江没有和他商量更多,赶紧嘱咐人去煎药,喂了宁繁一些清淡的粥米,让他先去睡觉养伤。
过一个时辰之后,药煎好了送来,慕江放下手中折子,把宁繁扶起来喂药。
宁繁嫌苦不吃,慕江哄着他一口一口吃完了,又喂了两匙桂花蜜。
宁繁睡眼朦胧的抱住了他的手臂:“你现在不睡吗?”
“还有一点事情,等下就过来陪你。”
慕江用额头触碰宁繁的额头,眸色暗了暗,“你先睡下,我让人去调查清楚那批人的具体来历。敢把你伤到,哪怕他们死了,这件事情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第二天早上慕江醒来的时候, 宁繁还在熟睡之中。
他摸了摸宁繁的额头,虽然已经退烧了,但宁繁的脸色还是很苍白, 居然一丝血色都没有。
他取了纱布和药膏, 把宁繁上身的衣物脱下来。
深秋的清晨寒气逼人, 这边的住处并没有烧地龙,只在房间里放了熏笼。宁繁一片雪白的肩颈暴露在空气之中, 他冷得往被子里缩了缩。
慕江把他伤口处包裹的纱布剪开。
宁繁朦胧之中睁开了眼睛:“你做什么?”
“没事,朕看看你的伤口,给你上药。”
宁繁有些烦躁的去推他的手:“我想睡一会儿,你滚出去。”
慕江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不能发脾气。朕给你上药的时候轻一点,不会很疼。”
宁繁昨天失血过多,原本就有些眩晕, 睡了一晚上后身体越发的沉重,他也不觉得疼痛了, 晕晕乎乎的推了慕江几下, 偏头睡了过去。
慕江把纱布拨开后才看到宁繁伤得有多重。宁繁本就清瘦, 肩膀上只覆着薄薄一层皮肉,一道刀伤纵横三寸,已经深得见到了骨头。
可能是水土不服, 也可能是身上伤得太严重,宁繁这几天没怎么吃东西, 清醒的时候也很少。
太子登基之后, 加封了太子妃为燕王, 并赏赐了比其他有土地的王侯更大的封地, 两人平常几乎是寸步不离,大臣议事都不用避开。
宁繁受伤的消息没传出去, 这些时日众人没有见到他,都有些稀罕。
慕江打听到了那批人马的具体身份。
那天为首的男人是当今北彪王的侄子,北彪国安远部落佐里木的儿子海山。魏朝来雁文山游猎的消息当然传到了北彪国权贵的耳中。
雁文山以北是佐里木的地盘,海山听说魏朝皇帝会过来,特意带着一队人马越过边境抢掠,想给魏朝新皇一点颜色看看。
现在海山被宁繁杀死,连一块骨头都没有剩下,甚至没有手下的消息传回北彪国。
佐里木内心不安,他不敢亲自越过边境,偷偷派了一些手下伪装成魏朝人来雁州寻找。
这些人当然徒劳无功,他们的猎犬和雄鹰最后停在了一块烧焦的草地上——秋天草木枯萎,草原和山间经常起野火,这样的地貌经常看见,他们并没有觉得异常。
猎犬在这里待久了,这些人怀疑海山是不是被杀了埋在地底下,掘地三尺依旧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佐里木只有这一个儿子,现在的北彪王无儿无女,他这个儿子很有可能继承王位。
在海山失踪的第十天,佐里木忍不住联系慕江,问魏朝皇帝有没有见他儿子,如果他儿子被魏朝捉去了,安可部落愿意用一千匹马把自己的儿子换回来。
看到佐里木这封信,慕江觉得很可笑。
只是失去了一个儿子,就担心成这样。魏朝边境不知道多少百姓被他们害得家破人亡,这又岂是一千匹马能交换来的?
慕江没有理会他这封信,看过之后就放在火上烧了。
他接过天冬递来的药,准备像往常一样去喂宁繁。
宁繁伤口在慢慢愈合,哪怕身体恢复情况并不算好,他依旧不愿意吃药。
看到宁繁下意识的推开药碗,慕江握住他的手腕:“别闹,把它喝完。”
宁繁偏过头,喝一次两次还好,天天喝这种又酸又苦的药汁,他真的受不了。
慕江掰着他的下巴:“听话。”
宁繁咬紧牙关就是不张口。
慕江低头亲他:“这次只喝半碗,你如果不同意,等下一碗全灌给你。”
宁繁才不信他的鬼话。
上次就是因为轻信他,一整碗都被灌进来了。
慕江按住宁繁的胸口,他喝一口药,低头堵住了宁繁的嘴。
一口被喂进去之后,宁繁耳根微红,怕他接下来还这样,接过来这碗药慢慢喝了。
“喝得越慢越苦。”慕江给他擦一擦唇角的药汁,“今天让厨房做了汤圆。”
宁繁吃了半颗觉得太腻,不愿意再吃了。
他现在还想再睡一会儿,有些懒懒倦倦的。慕江脱了外衣上床抱着他,让他睡在自己怀里。
宁繁闭着眼睛道:“事情那么多,不用整天陪在我身边。”
“陪你睡一会儿。”
天气越发寒冷,昨天晚上下了一场小雨之后,又凉了几分。
宁繁受伤之前就是畏冷的体质,受伤后身体越发虚寒,连被子里都暖不热。房间里放了两个炭盆,但他的被窝里比房间还冷,身上也是温凉一片。
慕江进去给他暖被子,让他靠在自己胸口取暖。
宁繁眯了一会儿睁开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慕江毕竟是个正常男人,被宁繁这样盯着看有些受不住。
他捂了宁繁的眼睛:“好好睡觉。”
宁繁微微一笑,翻过身压在慕江的身上,在他耳畔说了一句话。
慕江把他按下去:“别闹,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养好,御医不让做这个。”
宁繁捧住他的脸,抬头亲了上去。
两人距离太近,慕江甚至能看清楚宁繁的眼睫毛有多长。
宁繁身体没太多力气,软软靠在他的身上,微凉的唇瓣轻轻含着他的下唇,亲一会儿就喘几口气歇一下,一双细腻修长的手在慕江宽阔的肩背上来回撩拨。
慕江心浮气躁,将近一个月没有和宁繁同房,不可能不想,何况宁繁撩拨起人来确实风情无限。
他反身将宁繁压回去:“你真的想找死?”
宁繁眼波流转,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陛下有本事就让我死在床上。”
慕江重重的拧了拧他的脸:“你想得倒美,三个月后你再说一次试试。”
他下床去沐浴更衣。
宁繁轻笑一声,翻个身睡过去了。
慕江被宁繁弄得心烦意乱,偏偏他又不可能把气撒到宁繁的身上。宁繁性情不算特别好,稍微训斥他两句,他就会翻脸回敬十句。
出来之后早就有使臣在外面等着。
海山这个儿子对佐里木太重要了,佐里木年过四十,即便能再生几个出来,能不能养活都是问题,就算能养活,也不一定像海山这样讨北彪王的喜欢。
佐里木坚信自己儿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是被魏朝皇帝掳走了。
他这些天打听了一下,打听到魏朝新皇在做太子的时候确实荒谬了多少年。
但这两年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肃清吏治推出新的政令,将不少权力都揽在了手中。
佐里木不敢小瞧这个年轻的皇帝,只想把自己的儿子弄回来。
他废了很多功夫刺探消息,得知魏朝新皇的皇后是宁家三公子,才被封了燕王,地位在其它皇亲之上,听说容貌非同一般,因此很让皇帝喜欢。
佐里木还打听到这位燕王殿下喜欢各种珍奇药材,还有文玩古董字画珠宝。
使者第三次被慕江拒绝后,佐里木让使者探到宁繁的住处,偷偷去找了宁繁。
隔着一扇山水屏风,使者并不能看到宁家三公子的真实样貌,只隐隐绰绰看到对方躺在床上。
他把带来的奇珍异宝献上,天冬捧过来送到宁繁的床头。
宁繁打开看了看。
北彪国抢了周边国家那么多东西,又和西边、北边的国家有着商贸往来,拿出手的东西当然不错。
宁繁看了一眼就扔了出去:“我魏朝泱泱大国,稀罕你来献宝?”
金银珠玉碰撞的声音传来,那名使臣赶紧道:“这些只是见面礼,殿下若能答应我们安可狼主的请求,来日会再献上十倍厚礼给您。”
宁繁淡淡的道:“你以为本王会相信你们北彪国人的话?你们阴险狡诈,做出的承诺从来不会兑现。九年前北彪王被我们魏朝打败,承诺永远不犯我国边境,每年送上贡品,结果不出三年,你们就来抢劫杀戮我们的边境百姓,给魏朝献上你们国家不吉利的花木。你们违约在先,本王绝对不会相信你们狼主的话。”
使者擦了擦额头冷汗:“这次绝对不会。倘若您不相信,明天我们就献上厚礼给您,只要您答应把我们的少主还回来。”
“本王不稀罕这些。”
使者犹豫片刻:“可有其它事情是我们狼主能为您办到的?”
宁繁并不言语,对旁边人做了个手势。
天冬见状过来,要把使者给轰出去。
这名使者赶紧道:“殿下,只要您提出来,我们狼主一定给您办到。”
宁繁道:“雁州和本王的封地相邻,你们频频冒犯雁州,置本王的脸面于何地?”
“倘若我们少主能顺利归来,安可部落承诺不再冒犯雁州。”
那名使者承诺了许多,宁繁和他们商量好具体之后,把他打发走了。
天冬把下人煎好的药送来。
宁繁摆摆手:“送回去。去把陛下请来。”
天冬:“您要是不喝,我现在就去告诉陛下。”
宁繁气笑了:“你已经学会怎么拿捏我了是吧?”
天冬道:“大公子和老爷不在,这里除了陛下,也没其它人能管得住您了。”
宁繁接过来慢慢喝了:“去把他请来。”
过了一会儿慕江过来了,打发房间里其它人出去:“北彪国使者对你说了什么?”
宁繁把刚刚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慕江眯了眯眼睛:“海山已经被你挫骨扬灰了,怎么和他们交易?”
宁繁微微一笑:“陛下觉得呢?”
慕江片刻间已经猜出了宁繁的打算:“你胆子未免太大了些。”
宁繁往枕头上靠了靠:“我们是战胜国,他们作为战败国不遵守当年的约定,一而再的冒犯我们,是该让他们好好长个记性。”
慕江把他搂过来:“晚上这顿药有没有喝?是不是让人倒了?”
“已经喝过了,不信你去问天冬。”
“下次等朕过来喂你。”慕江不相信宁繁会好好吃药,“这件事情朕详细安排一下。”
宁繁道:“陛下先去准备。不等过年我们就要回去,也不知道京城现在怎么样了。”
“父皇和岳父在京中坐守,不会出现太大的变故,南边倒有点事情。”
英州平定之后,英王两个嫡出的儿子都没了,剩下庶出子全是他平日里看不上眼的,他现在不再想着和朝廷争夺什么权力,只想狠狠报复镇南侯府,为他的儿子报仇。
与北彪国私下里交易买马一事,英王主动告知朝廷,向朝廷请罪。
不过,因为这批马没有到达英王的手上,中途被镇南侯府抢走,英王请求朝廷主持公道惩罚镇南侯府。
慕江和镇南侯府的关系过于亲近,他没有亲自处理,而是让太上皇处理这桩事。
太上皇把在京城的卢观叫到宫里训斥一顿,勒令镇南侯府把那八百匹马还给英王府。
卢焱气得心肝肺疼。
他府上的谋士都说,既然没有抢英王府的马,那就不要还,随便什么人去调查,都说不是他们做的。
英王世子一死,卢府和英王府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来了。
卢焱打算造反一事,也因为英州局势变化而搁置。原本英王可以成为他的同盟,现在反倒成了仇家。
新皇带着皇后去北边游猎,明明是起兵的大好机会,却不得不因为英王府的仇对而搁置。
邬氏听说慕江登基为帝,气得三四天没吃好饭,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梦见孝颐皇后嘲笑她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一心想要卢焱造反夺了慕江的皇位,为了修补英王府的关系,邬氏私下里询问李文进应该怎么做。
李文进想了一下:“既然这件事情是因为那八百匹马而起,不如就弥补英王这些马匹,让他知道我们侯府已经低头了。不过,这只是属下的愚见,您最好和世子商量商量,不能擅作主张。”
邬氏觉得没错,她见卢焱一副不低头的姿态,自己偷偷做主把这八百匹马送过去了。
卢焱表面强硬,实际上也有修补关系的想法,其它谋士不赞成还马,他过来询问李文进。
李文进同样不赞成:“不是您抢的,为什么要还?还了反而坐实罪名,影响您的名声。英王在意的不是些八百匹马,而是死去的英王世子。人死不能复生,您还马而不能还人,他只会怒火中烧。”
结果不出十天,邬氏就听到英王看到马匹后大发雷霆的消息。
与此同时,卢焱原本的好名声在民间和士族之间全败坏光了。
不管卢焱怎么否认他没有做这件事情,外人都觉得他做了。
镇南侯府在得知英王府和北彪国私通的消息后,不去告知朝廷而是勒索英王大笔银子,勒索到手后还把人家的马给抢走了,英王世子来讨,居然杀了英王世子。
这件事情怎么说都是镇南侯府贪婪霸道,一时之间,和卢府没有姻亲关系的家族都拒绝和他们往来,其它几个有封地的实权王爷都对卢府厌之入骨。
卢焱原本在外的形象是谦谦君子,现在则变成了虚伪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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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繁身上的伤反反复复, 养了好些天才没有恶化,这些天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慕江离开之前多少有些放不下他。
宁繁从箱子里把一件孔雀翎的大氅拿出来:“路上恐怕有风雪,这个只在下雪的时候挡风挡雪, 它足够密实遮风, 雪落上去就掉, 比皮草轻很多。打架的时候不要穿。”
这是今年宁繁特意让工匠给他做的,收集这些孔雀翎很不容易, 金线银线缝制起来耗费了很长时间。
慕江点头:“放心,朕不会把它穿坏。”
宁繁冷哼一声:“谁担心坏不坏的。打仗的时候你穿这件,珠光灿灿的像个花孔雀,别人第一个打你。”
慕江忍不住笑了:“好,朕记住了。”
宁繁又拿了两件御寒的绒衣和深色的氅衣出来,慕江在旁边接过折叠好, 放在了一旁。
整理齐全之后,宁繁确实困了, 上床就闭了眼睛。
慕江摸着他的脸:“你没有什么要和朕说的话?”
宁繁把他的手轻轻拿了下来:“能有什么好说的?该说的都说完了。”
“朕走了你想不想?”
“绝对不想。”
慕江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口上说着不想, 却在这里发脾气。”
宁繁靠在他的胸膛上, 过了一会儿才忍不住叹气:“自己多珍重,遇到危险不要一个人往前去,护身的软甲每天都要穿在身上。”
“好, 全都听你的。”
宁繁这些天嗜睡,很快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临近约定的日期, 佐里木已经按捺不住了, 让人把黄金和白银装进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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