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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分我一点阳光(韩北继)



“放心,福利院的孩子已经全部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不只是清水县的,只要涉及到此案的孩子都被解救出来了。”

有了何魁的话,于新新这才安心下来,一股疲惫随之涌上心头,她特别的困乏,双眼不自觉的半眯起来。

何魁见状,认为不该打扰病人休息,便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新新你再撑一下,你是不是见过和这位哥哥长得很像的人?”

“嗯,见过,而且见过三个...。”于新新意识越来越浅,说出来的话在自己耳中好像都没有什么信服力了。

路遇癸与何魁面面相觑,没想到最关键的人物她竟然没有说出来,他们总不能把于新新叫起来让她继续说吧?反正时间还长,他们先审讯完局里面押着的那些人也不迟。

想到这里,何魁和路遇癸起身出门,段景曜将他们送出病房,何魁临走前交代段景曜,“你要多来看看新新,还有一定要提醒她的父母,新新旁边不能离人,就算是医生来也必须有监护人在场。”

路遇癸长叹一口气,右手不自觉的攀向右耳揉搓着右耳上几乎快要愈合的耳洞,让段景曜寄信这件事是何魁查出来的,其实也不难,只要查看段景曜手机里的通讯记录,就会发现一个陌生的号码曾经给他打过,那个号码是何魁家楼下某一个小摊铺老板的电话,只要询问小摊铺老板就能得知,当天晚上路遇癸借用过电话。

“你骗我什么了?那封信还是你偷偷翻过我的抽屉。”何魁注意力全部在视线前方,他一边开车一边回应着。

“欺骗是指一方瞒着另一方某样很重要的秘密,可是你从一开始就没有骗到我,这也不算欺骗吧?”何魁说的比较轻松,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被骗过。

他知道的,路遇癸一开始确实是失忆了,正如宋医生所说的,“他看见熟悉的事物可能会恢复记忆。”而让他恢复记忆的契机正是那只手机的彩信铃声以及短信的内容。

那时路遇癸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那种笑容他在王虎涛脸上见过一模一样的,那是隐瞒的笑容,从那之后他就不相信路遇癸所说的任何一句话。

可最终他还是没能抵挡住路遇癸指给他的那条路,那是一条有目标所指性极强,而其中每一项关键线索都能串联在一起,他带领着自己一步一步的落入他所布的局。

他安慰自己,因为路遇癸很可疑,所以只要时刻盯着他就能揭穿他的真面目,他并不承认宋医生所说的,是自己孤独的时间太长,导致无法对身边的人放手。

他无数次想戳穿路遇癸荒谬的谎言,戳穿之后不过就是家里又只剩他一个人而已,不过就是没人躺在他那张小床上均匀的呼吸,也不过是他少了一项每天必须要进行的任务。
他只想到了这三个结果,剩下很多他不能细想,光是这样,他揭发路遇癸的行动就无法开始。
他这时才发现他不适合做警察这一行,这不是警察应该做的事情。

“你是一位好警察,”路遇癸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他撩开右耳边的碎发,隔着车窗玻璃倒映出了他红透的耳根,他好像很紧张,“何警官,我从前无欲无求,现在我请求你救救我。”

怀海市公安局内,在五间挨在一排的审训室里,刑侦科的所有警官集体出动,就为了这三起震惊全国的案件。

一起是于新新失踪案,而失踪案牵连出的另两场案件令听者竦然,那便是诱拐儿童案和倒卖人体器官案,且后两起涉及到全国各地的福利机构,因为他们下手的目标全部都是未满14岁周岁的未成年人,这令全国共愤,再加上牵扯到知名企业天恩集团,这一下造成了空前反响的轰动。

很多家庭都渗入过天恩集团旗下的产品,要是天恩集团和这起恶性事件有关系,那简直是细思极恐。

不只是怀海市,中央迅速成立了专案组,共赴怀海市一起审理这些个穷凶恶极,毫无人性的犯罪嫌疑人。

对网络上铺天盖地谩骂毫不知情的卫红乙,以此时揣揣不安的被禁锢在审讯椅上。她从被抓的那一刻,双手就交叉叠在胸口,口中一直念念有词,不知道在祷告着什么。也许她在请求她所信仰的神灵救她,可早知如此当初何必要做这种事。

然而并没有人碰她,开灯进来的是孟星涵与舒乐成,他们两位是负责审讯卫红乙的。至于旁边的四间审讯室,一个里面关着张长远,一个是李甲,一个是王虎涛,最后一个是袁建柏。这五场审讯将同时进行,并且全程录像录音,联播画面由中央警方领导与怀海市公安局领导共同观看。

卫红乙老实的报出一串号码,她此时终于明白什么是祸从口出,因此她看向舒乐成的视线极其幽怨。

舒乐成头上还缠有纱布,他昨天出院后立马投入到工作当中,他作为那天与何魁一同拜访福利院的当事人,自然是要审讯卫红乙的。

孟星涵颇为无语,都到这种时候了卫红乙还闭口不提地下室的事情,“12月13日上午我们在星空福利院地下室发现一位被囚禁长达一年的女学生,同时在冷冻柜内发现一具腐败的尸体,这件事你知情吗?”

“我...我不敢啊!请你们为我做做主,我真的是被逼无奈啊!如果我告诉了警察,那他一定会杀了我!”卫红乙的情绪逐渐激动起来,她在座位上不断挣扎着,手腕上的铁链“铛铛”作响。

“他叫燕三强,是个杀人魔!步辽就是他杀的!那个小姑娘也是他绑架的!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啊!”

“想让警方帮助你还不说实话,看来你根本没有认识到你的错误!你知道你的所作所为是什么性质吗!”孟星涵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即便如此,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咆哮出声,“乐成,调出来录音!”

这段是昨天何魁询问于新新情况时录的,听完这一串的音频,卫红乙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难看极了,她饿了于新新三天三夜,还故意把冷冻柜的电源拔了,就是想让于新新死,可没想到于新新竟然还活着。

“我们调取了姜水街路段监控,监控清楚拍摄了你在12月4日晚上时进入和平一巷,一直到5日凌晨3点才出来,这段时间你在干什么?”

卫红乙瞥了一眼,惊得差点从座位上摔下来,照片拍摄的十分清楚,她和燕三强搬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

“这...这是什么?我不知道...。”卫红乙双眼飘忽,这几张照片来自于地下室的监控录像,燕三强当时害怕暴露所以刻意将监控销毁,这是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东西,可为什么会出现在警方手里?难道燕三强被...。

“我们在搜查过程中在杂物架下面发现了照片上的塑料袋,经过塑料袋外的指纹与袋内发毛提取,检测后发现指纹与你和燕三强的完全一致,且毛发部分提取到为于新新的DNA,这足以看出是你和燕三强共同作案将于新新绑架的。”

与此同时,另一边,审讯室里接连不断的传出怒吼与踢桌子的声响,审讯椅上坐着的是一个纹有花臂,五官极为狰狞的男人。男人原本被剃光的头发此时已经长出来毛茬,徒增一些颜色覆盖青白的头皮。

这是他第三次因为暴怒而被一旁的警员压制住,可他仍然不死心,依旧对面前脸色严峻,手指上带有一道疤痕的警官口出狂言。他是刑侦二科队长董文明,先前黑星会所涉嫌赌博的案件移交给刑侦二科,所以此次安排他来审讯黑星会所的代表人王虎涛。

“你算什么东西!敢命令老子?”王虎涛当然不服陈嘉嘉,他认为让陈嘉嘉来是轻看了他,他想他这种级别的怎么也得何魁来审理,“让何警官来!我要见何警官!”

董文明不自觉的嗤笑一声,王虎涛的心思任谁都能看出来,他不过是想拉何魁垫背,“你这话说得倒是有意思,难道何警官和你们私交甚好?”

“先不提你这照片内容到底是真是假,何警官如果真和你们有私交怎么可能会让你们留有照片呢?你太小看我们警察了吧?”

王虎涛就是一百个不服气,“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要见何警官,不是何警官问,一个问题都别想让我说。”

“实话告诉你,何警官现在在你大哥那里,再者他和你大哥有交情又不是和你有交情,你凭什么认为他会保你?”

一听何魁在袁建柏那儿,王虎涛这才稍微满意了一点,“我们大哥向来最照顾我,何魁不救我,我大哥也会救我的。”

“交...代什么?”王虎涛这人一向没什么主见,袁建柏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他在警局的那些所作所为都是袁建柏事先教过他的,可这次抓人毫无预兆,导致他也不清楚应该怎么做。

“什么?”王虎涛双眼瞪的浑圆,董文明仔细观察着他的微表情,认为他不是装的。这种人最好审讯,因为他的表情就能告诉旁人一切。

“哦对对,是银色的,”董文明故作恍然大悟,“感谢你及时纠正,既然你记得这么清楚,看来这件事是事实吧。”

王虎涛脸上浮现出不耐烦的神情,他现在已经完全认为警察就是怀疑他抛尸,他根本不知道外界的情况,也没有往星空福利院上面想,为了尽快被释放他只能先摆脱嫌疑,“你们管的真宽,这个也要问?”

“这样啊,真看不出来李甲不会喝酒。”董文明一边调侃着一边瞄向旁边不停记录的陈嘉嘉,陈嘉嘉心里不禁感慨董文明的话术高超,简简单单几个问题就能让王虎涛把他们想要的东西说出来。

李甲看着前方的目光有些呆滞,他从坐在这里的那一刻就一句话也没有说,无论面前的警官如何问他问题,他都始终保持沉默,面对此情此景,警官有些束手无策,确实有这样一类人会一直缄口不言,好像面前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审讯他的是冀超以及刑侦二科的一名警官,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换,最终决定采取更强制的措施,就是与其他审讯员交换情报。

很快,陈嘉嘉传来消息,冀超再次有了方向,他自信开口道,“王虎涛已经全部都交代了,我再问你最后一遍,12月9日晚上至12月10日上午这段时间你在干什么。”

“你知道吗?有时候保持缄默也是一种承认的方式,根据王虎涛供述,他在这段时间招待的人并非是你,可你却说这段时间你在黑星会所喝酒,并且让王虎涛开了车牌号为9465的银色面包车。”

直到这时,李甲才终于有些不服气,“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为什么相信他不相信我?不然你们可以去调黑星会所的监控啊。”

“当然只有他一个人的话不够有信服力,我们还询问了黑星会所所有的工作人员,他们在这段时间都没有见过你。”

“...那是他们眼瞎了,我做生意最讲究信誉,我绝对不会在这种事上撒谎,”李甲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你们问王虎涛有什么用?应该问袁总啊。”

李甲愣了愣,终于像蔫掉的茄子一样垂下头继续闭口不言,直到这时他才明白,原来警察把他公司高层一起带走的原因就是为了防止高层对下面的小员工交代些什么,没有了领导的命令,小员工自然不敢在警察面前撒谎。

李甲怎么知道是谁?他现在已经想不起来还有什么人可以说了,他也不觉得在没有和人事先串通好的情况下,对方能陪他演一出不被拆穿的戏码。

另一边,袁建柏一副优雅且自得的模样,他腰背挺得笔直,他还有余力扶着时不时从鼻梁上滑落的眼镜框。因为他身上的时间线过于干净,无论哪个时间段他都有不在场证明,而且他一直坚称黑星会所的所有事物全部都交代给王虎涛,王虎涛私下干了什么他一概不知,同时他还对卫河抛尸案表示震惊,他表现的好像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如果说王虎涛是森林里的猛兽,那袁建柏就是猛兽身边出谋划策的狐狸,他操控着猛兽的一切,让猛兽心甘情愿为他卖命。

谭丽娜觉得事情有趣,认为可以陪他在这里耗下去,很快李甲那边的结果出来,谭丽娜通过蓝牙耳机得知后笑着朝袁建柏开口,“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在12月9日晚上有招待过李甲去黑星会所喝酒吗?”

“嗯...似乎有这种事又似乎没有,我经常招待客人,一叫都是一大批,但是你让我从里面想起来一个我真想不起来。”袁建柏形容的含含糊糊。

“现在你原地想,并且必须告诉我一个回答,要么有过要么没有,反正时间还长,你在这里关个十天半月的也不成问题,直到你想起来为止。顺便一提,李甲已经把他所知道的都说出来了,你想想清楚。”

袁建柏心里有些紧张,他不能肯定警察说得一定是真话,万一是假话故意诈他,他又该怎么说呢?可如果李甲真的全盘托出,他又帮助李甲作伪证,那他岂不是会陷进去?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袁建柏终于想到了一个最佳的结果。既然警方那边只传来李甲一个人招供的消息,就说明其他人还在等待自己的回答,那他就将事态引导到对他们和那位大人有利的方向就行了。

“其实我这人很喜欢和你们打交道,我认为这能让我学习到不少公安方面的知识,但是你们也不想总和一个人打交道吧?”

“这个要分人,如果是你的话我的回答是肯定的。”谭丽娜笑容和善,她与袁建柏的目光像针尖对麦芒一样在空中犀利的交战数回合。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谭丽娜满意的点点头,没想到袁建柏却又主动开口,“你不想问问关于9465那辆面包车的事情吗?”

谭丽娜眉毛上挑,她从刚才到现在只提及了嫌疑人驾驶9465面包车抛尸,其余没有多说什么,袁建柏既然主动提及那么他是知道其中隐情的。9465这辆车首先可以肯定不是李甲租借,甚至不是审讯室中任何一个人租借,可为什么他们都要为这辆车隐瞒?

袁建柏露出了不怀好意且掺杂着精明与算计的眼神,“你们能做好保密工作吗?因为我害怕我说出来之后会遭人报复。”

12月6日下午4点,经历了漫长的审讯,直到所有被审讯者在审讯记录上按压手印才宣告这一部分彻底结束。

怀海市公安局的会议室内,众人面色严肃与谨慎,中央来的领导姓尚,他们都称呼他为尚书记,由尚书记和严高澹主持本场整合会议,其余审讯官们都危襟正坐。

孟星涵点头起身,“由我向各位领导和同事说明一下审讯结果,卫红乙对自己虐待儿童,挪用慈善捐款,以及拐卖儿童,售卖儿童器官一事供认不讳,经过她提供的名单,已经将所有受害者全部清查,虽无儿童死亡,但确实有儿童的肾脏被收养家庭取走,现拘捕令已经下发,所有涉事人员都将进行行政拘留等待下一步案件审理。可唯独对于新新绑架案,她坚称不是自己所为,她说主使者是一个叫燕三强的人。”

董文明起身直奔主题,“王虎涛一开始全然不配合我们的工作,但袁建柏的审讯结束后他就立马将他所有的罪责全部供述出来。他承认私自在黑星会所中开设盈利性质赌场。不过12月9日到12月10日间他没有驾驶银色面包车经过卫河,可以初步解除他抛尸的嫌疑。”

冀超起身朝孟书记敬礼道,“李甲承认从来没有在张长远那儿租赁过该涉嫌车辆,他之所以作伪证,是有人交代过他,若有人问起该辆车的行踪,就帮忙隐瞒。”

“卫红乙称在背后操控整个黑色产业链的人就是步遇癸,且于新新绑架案也是步遇癸命令燕三强做的。”
“王虎涛称黑星会所幕后投资者叫步遇癸,赌场是由步遇癸一手操办而成。”
“张长远表示租借他车辆的人是个他不认识的男人,而这个男人是步遇癸的下属之一。”
“袁建柏也称租借车辆的人为步遇癸,他还被步遇癸恐吓过说绝对不能将他供出来。”

随着谭丽娜的话音落下,场面一时陷入寂静,众人面色各异,所有目光齐齐看向两位领导,想听他们的判断。

“步遇癸除了是星空福利院前院长的孙子以外还有什么身份?”尚书记问道,只是这个简单的身份是不可能做到以上那么多事情的,想必此人背后的势力一定非常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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