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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撤回了一条BE(大白狮)


两派官员在朝堂上吵得面红耳赤,剩下没说话的大臣都在小心窥探着上面的脸色,只见皇帝倚在龙椅上闭目养神,看不出心情是喜是怒。
“赵大人,若我没记错的话,去年年末结算时国库尚有一千二百万两盈余,就算除去今年各部开支,剩下的六百多万两银子用于赈灾也绰绰有余。”
“李大人怕是还不清楚,这些银子在开年为皇上修万寿宫时便由工部调去了大半,如今所剩之数,不过够这满朝大大小小官员的俸禄罢了。若是连这些都一并拨出去,到年底户部发不出俸禄,李大人你说,这罪过又该由谁承担?”
“工部是怎么做的事?修一座万寿宫,竟要用上数百万两银子,以至于国库空虚,紧要关头不能赈灾,此等行径实在荒谬!”
朝中谁人不知工部尚书乃是丞相季陵的人?工部实权都掌握在丞相手里,李大人这句话就相当于是在指着他的鼻子骂。
以丞相的性格……
大臣们都在心里为李大人捏了把汗。
果不其然,位于群臣首位的年轻丞相微微一笑,姿态闲适从容,明明是温文尔雅的容貌气度,却给人无形的压力。
“万寿宫是为皇上修的,作为皇上清修之所,自然是要事事周全。李大人话里的意思,是在指责工部不该为皇上修建万寿宫?”
李大人心头一跳,噗通一声跪下,以头抢地,高声呼道:“皇上明鉴,臣绝无此意!”
皇帝忽然叹了口气,换个姿势靠着,神色倦怠,挥挥手道:“行了。”
“工部是奉了朕的意思做事,要怪也怪不到丞相头上,李大人的意思朕明白。不过眼下国库里确实拿不出银子,赈灾银一事容后再议,没别的事就退朝吧。”
“父皇!”
十三皇子站了出来:“赈灾一事刻不容缓,还请父皇早做决断!”
“也罢。”皇帝思索片刻道:“既然老十三如此心系国事,那朕就将此事全权交付与你,江州的新任官员调任由你负责,户部、吏部皆会全力配合你,你可有异议?”
卫捷顿首:“儿臣遵旨,定不负父皇所托。”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问御前太监:“国师到了没有?”
“回皇上,国师大人一早便到了,如今正在偏殿等着呢。”
“好。”皇帝坐直了身体,“退朝吧!”
诸位大臣行了礼,便有序退了出去。
季陵走在最后,身边跟着几个心腹,出去时与走入殿门的国师打了个照面,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接,皆是微笑颔首,并不多言,各自离去。
“皇上今日的意思,是要放权给十三殿下。”
下朝后,丞相一派的几个核心官员聚在书房密谈,其中一人明显沉不住气,语气忧虑,分析利害:
“江州历来是赋税大省,粮铁产量更是占了整个大夏的十之二三,皇上将调任官员之事交予十三殿下,岂不等同于直接将江州划到了他们那边?如此一来,对我方形势可是大有不利啊!”
季陵坐于主位,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闻言道:“十三殿下到底是皇上的亲生儿子,皇上春秋见长,舐犊之情渐深也是难免。”
底下人道:“殿下宅心仁厚,我等自然是没什么可忌惮的,可恨的是那些在殿下背后出谋划策,卯足了劲要拉我们下马的党阀!他们平时便不安分,如今得了这么个权柄,少不得要从我们这边咬下一块肉来,我们若是放任不管,还不知道日后会被倾轧成什么样子!”
“要想与十三皇子党抗衡,为今之计,只有尽可能拉拢朝中中立派的势力,我等方才能寻得转机啊!”
中立派……
季陵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桌面轻叩,凌将军身故后,将军府原本掌握的大部分兵权都转移到了镇远侯手中,而镇远侯拥有着与大部分武将相同的秉性,为人刚直,对结党弄权之事嗤之以鼻,从来没有公开站位过任何一方势力,是中立派的代表。
若是能获得镇远侯的支持,那便是相当于将兵部大权也掌握在了手中,再加上丞相一派原有的势力,朝中便再无人可与之抗衡了,哪怕是皇子也一样。
只不过……
季陵摇摇头:“镇远侯此人太过顽固,要想改变他的想法谈何容易?”
镇远侯这块无主的香饽饽,人人都想啃一口,却从没人能成功过,不然他也不会到如今都还是中立派代表了。
说这话的人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紧锁着眉头噤声了,这时却有另一人出声道:“依我看,不妨另辟蹊径,从他身边之人入手,如何?”
先前那人略作思索后忽然抬头:“对啊,镇远侯还有个女儿!”
要说起镇远侯这女儿也是奇了,堂堂侯府千金,圣上表妹,深受太后宠爱。如此显赫的身份,竟是二十好几了还顶着压力不肯成婚,硬生生将自己熬成了老姑娘,急得镇远侯天天在家里叹气,只盼着自己这颗掌上明珠哪天能想开了,完成自己的终身大事。
镇远侯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宠得天上有地下无的,若是能获得她的青眼,还怕他不站队么?
季陵看向说话那人:“你的意思是……联姻?”
那人拱手道:“正是此意,倘若丞相果真能与那镇远侯千金喜结连理,届时不仅镇远侯,便是太后那边,也会多上几分助力。”
季陵收回视线,垂眸沉思。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可他若真要成婚……
脑中有双含着戾气的琥珀色眸子一闪而过。
白孤……会成为最大的阻碍。
那天之后,季陵便开始关注镇远侯之女虞鸢,暗中调查多日,他终于明白了虞鸢不成亲的原因。
原来她竟是与自己的侍卫有私情。
那侍卫据说是侯府家奴,自小便守着虞鸢,两人会产生感情也不奇怪。不过虞鸢身份何等尊容,她就算是孤独终老,侯府也绝不会允许她下嫁与一个奴才,若是此事传出去,更有损她的名誉,弄不好那侍卫连命都会保不住。
虞鸢不能嫁给自己所爱之人,也不愿意委屈自己嫁给不爱之人,更不敢让人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这才一直拖到了现在。
季陵对她的做法难以认同,但对此事的结果却很满意。对方的情况无疑为他的计划打开了方便之门,只要合作顺利,他们便都能得偿所愿,至于这桩婚事是否有名无实……他本也没有打算真要与谁结为夫妻。
是日天朗气清,莲湖碧波粼粼。
湖上有桂棹小舟徐徐前行,舟中一男一女,公子佳人并肩而立,瞥见的游人无不赞叹一声佳偶天成,只道是谁家的郎君带着夫人一同出游,细看才发现,那两人竟是当朝丞相与镇远侯千金!
远远望去,两人泛舟湖上,脸上皆带着浅浅笑意,轻声细语交谈。
岸边众人往来观望,纷纷从中嗅出一丝暧昧气氛,心中猜测不断。
这两人……关系不简单!
而湖心小舟里,季陵与虞鸢的交谈却并不如旁人臆想的那般风花雪月。
季陵负手看了一眼岸边柳树下,有个沉默的身影自他们登船时便好似泥塑般守在那里,许久也不见动上一动。
季陵道:“虞姑娘这侍卫倒还真是忠心可见。”
虞鸢伸手扶住船篷,连一个眼神也不曾看向那边,闻言轻哼一声:“榆木似的蠢东西,要他的忠心又有何用?”
她虽嘴上说得嫌弃,微微勾起的唇角却暴露了自己实则心情不错的事实。
季陵看在眼里,他默不作声地收回视线,盯着脚下随舟微晃的水波瞧了半晌,忽然开口:
“在下思虑许久,心中仍有疑惑尚未得到答案,虞姑娘可否为我解惑?”
“你说。”
“姑娘出身贵不可言,想要什么样的夫婿都不在话下,那侍卫无论秉性还是容貌皆非上乘,无法为姑娘带来任何利益,论身份更是与姑娘云泥之别……姑娘却为何甘愿为他作出牺牲呢?”
虞鸢闻言看了季陵一眼:“你可曾对谁动过心么?”
季陵不语,片刻后摇摇头。
虞鸢似乎早就猜到了他的回答,毫不意外地笑了笑:“世人皆道丞相大人智周万物,无所不晓。可今日我才知道,无所不知的丞相大人在情爱一事上竟懵懂如稚子。”
季陵微微皱起眉头:“这是何意?”
虞鸢道:“不在其中不解其惑,丞相现在不懂,可若是有天遇上了那个能让你动心的人便会明白,有些时候,世上并不总是事事以利为先。”
季陵在心中将这句话品味片刻,不知道有没有领会其中真意,半晌后,他抬起眸子,脸上又恢复一贯带着的云淡风轻的笑。
“在下能否有那么一天还尚未可知,不过眼下你我二人相聚于此,不也正是趋利而来么?姑娘尽可钟情于任何人,在下无权干涉。不过……还请姑娘切莫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
虞鸢闻言咬紧下唇,视线不自觉地看向岸边,察觉之后又立刻抽回来。
“我不会食言,丞相大人尽可放心。”
前几日有不少人亲眼看见了丞相与镇远侯千金一道游湖,京中关于两人的传言持续许久,还未平息,便有人发现他们再次出现在一起。
九月十七,丞相携佳人前往梨园听戏,听的好巧不巧正是那折《牡丹亭》。
九月廿一,丞相破天荒差人前往珍宝阁定做了一套价值连城的首饰,而其中那支暖玉镯,不久后便戴在了虞鸢手上。
京中人闻之无不啧啧称奇,都道这两人是铁树开了花,竟凑到了一起,也算是段奇妙的缘分。
还有硬撑着不肯相信的人,也都在虞鸢进宫面见太后之后接受了事实。
这天夜里,季陵一回到房间便见白孤趴在床上,眸子直勾勾盯着自己。房内没有点灯,银练似的月光衬得他眸光微凉。
季陵点燃烛火,橘黄色的火光为房间增添了一丝暖意。他脱下外袍随手挂到衣架上,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白孤歪着脑袋反问他:“这么晚了,怎么才回来?”
季陵面色不改:“我不是告诉过你么?这几日政事繁忙,我抽不开身,都会晚些回来,你不必等我。”
白孤闻言从床上起身,缓缓走到季陵身边,伸出手似乎是想要帮他解开衣服,察觉他的意图,季陵微微后退一步,不着痕迹的地避开了他的手。
白孤动作一顿,抬眸看他。
季陵抬手自己解了衣服,并未与他对视:“你先睡吧。”
“你呢?”
“今日太累了,我沐浴完再睡。”
说完他不等白孤问什么,便带上换洗衣物径自离开房间了。
白孤独自立在房内,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眸子黑沉沉的,阴暗深幽。
一阵凉风从半开的房门处钻了进来,他鼻尖动了动,似乎嗅到了一阵浅淡的陌生香味。
他神色一凛,目光立刻在房中四下巡视,最后他发现那香味似乎来自于季陵方才换下的外袍。
他两步上前拿起外袍,随之变浓的气味直接印证了他的猜测。
这香味清新典雅,闻之令人心旷神怡,明显不是常人能用上的,倒更像是高门女眷常年在熏香中浸染出的味道。香味悠远绵长,近身接触过的人轻易便会沾染上,自己却不易察觉。
白孤眸子危险地半眯起,手上不自觉地便用了力,绝艳嫣然的容貌也因此透出几分狠厉的意味。
若季陵真的整日忙于政事,他又是从何处带回了这一身女人香?
他疑心病很重,最见不得季陵身边出现女人,心中正是胡乱猜忌之时,手里拿着的外袍中掉了个东西出来,在安静的房间里发出一声轻响。
白孤伸手捡起来一看,是枚同心结。
季陵沐浴完回房时时间过去了许久,他本以为白孤已经睡下了,没想到推门进去发现对方还在原地等着自己,桌上的烛火摇摇晃晃,已快要燃尽了。
他正要开口说话,便听白孤直截了当问道:“你今天去哪了?”
季陵神色动了动,转身关上房门,语气平静:“在内阁批折子。”
“你说谎。”
烛光闪动两下,忽然便熄灭了,屋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似乎连温度也无声降低了许多,仿佛有湿冷的气流在季陵身后环绕,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白孤冷冷盯着季陵,琥珀色的瞳孔被黑暗笼罩,他缓缓开口。
“你身上有女人的气味……为什么要骗我?”
这些年来,随着业障加重,白孤的性格愈发阴鸷暴戾,这个季陵是知道的。但对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温言软语,柔情百转,以至于他骤然面对这样态度冷酷的白孤时,一时还无法立刻适应。
季陵上前,伸手将白孤揽入怀中,白孤身子僵硬,却顺从地接受了他的靠近,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不知是想拉近还是要推开。但他最后什么也没做,保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听季陵解释。
“我确实是在处理政务,不过后来应邀参加了同僚的酒宴,他的夫人也在。你所说的香味,大概是在那时不小心沾上的吧。”
白孤闻言指尖动了动,态度有所软化,看他的目光悄然恢复了几分柔情,不过他仍未完全释怀,冷冷道:“今天回来的这样晚,可是在那酒宴上看到了貌美女子,叫你乐不思蜀了?”
他这话刚说出口,便觉自己被人轻轻托起了下巴,目光不受控制地看向季陵。令人心折的容颜暴露在月光下,仿若美玉散发着清辉,任谁看了也要痴迷几分。
季陵垂眸看着自己眼前这张脸,指腹在他娇艳的唇瓣上揉弄两下,低声轻笑,嗓音磁性暧昧:“这世间最美的人已在我怀中,还有谁能让我动心?”
他一温柔下来,白孤就彻底拿他没了办法,心里再有气也凶不出来了。只能失了魂般愣愣地看着他,睫羽微微颤动着,眼尾上挑的弧度又纯又媚。
白孤伸手抵在季陵心口,仿佛能感受到掌心之下的起伏搏动,与他自己一声声加快的心跳规律趋同。
他轻轻张开唇,止住下意识想要将按在唇瓣上的指尖含入嘴里的冲动,说话间带出的气息温热而潮湿。
“那你告诉我……”
他将手中之物送到季陵眼前:“这是何物?”
编织精巧的同心结静静躺在他白皙掌心中,颜色对比鲜明得晃眼。
季陵目光一闪,问他:“你不知道?”
白孤摇摇头。
于是季陵笑了笑,伸出手,将他的手与同心结一起纳入自己掌中,贴在心口。
“这叫同心结,寓意恩爱情深,永结同心。”
“你喜欢么?”
白孤微微睁大了眼,深喘了口气,脸侧染上红晕,感觉手中的小物件忽然变得烫手起来:“给……给我的?”
季陵笑得意味深长:“回来的路上无意看见,觉得你应该会喜欢,便买回来了。”
白孤伸手紧紧地抱住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砸中,开心得忘乎所以,醺醺然道:“你……你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
以为是季陵与外面的女人私相授受,还瞒着不让他知道。
季陵摸摸他的脑袋:“别胡思乱想。”
他看向白孤时的神情温和又纵容,细看却能发现眸子里隐藏很好的轻嘲。
到底是心性单纯的妖,哪怕相处了这么多年,还是对他的谎言深信不移,再大的破绽,也不过耐下性子稍微哄一哄便能随意糊弄过去。
脑中这么想着,但当低头对上那双澄澈明亮,充满依赖与信任的眼睛时,季陵的内心深处却不知为何生出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就好像……就好像他的潜意识在阻止自己继续这样欺骗对方。
真是莫名其妙。
夜色深沉,两人相拥着就寝。
季陵身体疲惫,精神却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困意,他在黑暗中闭目养神,然后察觉到了被褥之下若有若无的动静。
一条毛茸茸的尾巴从身侧伸出,调皮地从他衣摆下钻了进去。
季陵闭着眼睛,一把抓住了作乱的尾巴,淡淡道:“该睡觉了,别胡闹。”
白孤枕着他的胳膊,脑袋靠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传出来:“睡不着。”
手中的尾巴轻微挣动,季陵松开手:“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身边传来窸窸簌簌的声音,白孤翻了个身,慢吞吞地撑起身子,趴在他的胸口上,墨发如瀑般垂落下来。
“可是我想要。”
季陵无声睁眼,觉得这狐妖单纯错了地方,不然为何总能用波澜不惊的语气说出这般大胆放纵的话来。
他伸出手想要将对方从自己身上拉下去:“夜已深了,明天再……要吧。”
掌心刚碰到对方身体,便有条灵活的尾巴卷着他的手腕,带着他的指尖往更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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