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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撤回了一条BE(大白狮)


身上的人咬唇攥紧了他胸口的衣服,嗓音里不知不觉带上了点哭腔:“季陵,我难受,你碰碰我……只要一小会儿就好……”
季陵动了动手指,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这不是已经……先斩后奏了嘛。
对方都做到了这个份上,季陵也难免被招惹出几分燥意,他将白孤的脑袋按下来,与之交换了一个绵长的深吻,唇瓣分开后喘着气嗓音低哑道:“就一次。”
白孤被亲得眼眶湿润,闻言小鸡啄米般点头。
于是季陵抱着他坐起身道:“放开。”
白孤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以免自己掉下去,听到这话时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原本韧性十足的尾巴顿时像卸了力似的,松开季陵手腕,软绵绵垂落下来。
季陵嫌它碍事,伸手一捞,将尾巴顺到白孤面前,淡淡道:“自己叼着。”
白孤不解其意,但还是听话地张开唇将尾巴衔在嘴里。
(这一段改了好几遍还是不过我选择放弃大家自行想象)
事实证明有些事情不是说收住就真能收得住的。
两人翻来覆去地折腾到了后半夜,情到深处,白孤无意识张开了嘴,尾巴没骨头一般垂落。
季陵看着他一点点靠近过来,本以为是索吻,没想到他忽然埋下脑袋,在自己的脖颈处狠狠咬了一口。
“嘶——”
这一口丝毫没收力,白孤甚至露出了自己的獠牙,利齿刺进肉里,很快就冒出了汩汩鲜血。
季陵疼得皱了皱眉,不解道:“为何咬我?”
白孤咬完又在伤口上舔了舔,将流出来的鲜血都舔干净,直到伤处不再有新的血液流出,血腥味占据了他所有的嗅觉之后,才慢悠悠回答道:“没什么。”
他垂下眼睛,盯着季陵脖子上两个小小的血洞看了许久,心中偏执的独占欲终于得到了片刻的满足。
他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季陵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一切结束后,两人都已经筋疲力尽,倒在床上平复许久。
季陵仍将白孤抱在怀中,听他低低出声道:“你以后别去宴会了好不好?”
季陵道:“这种事情说不准。”
有些应酬是没法推掉的。
白孤沉默了一下,又道:“那你下次去的时候带上我好不好?”
季陵没说话,空气逐渐安静下来,白孤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正有些失望地闭上眼,就听季陵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白孤顿时就不那么难过了。
他伸手紧紧抱住季陵,靠在他的颈窝深深汲取对方的气息,然后睁开眼,看着眼前白皙的脖颈牙根又开始泛痒。
他总觉得季陵身上还残留着那个女人的味道,即使自己再努力地在对方身上留下痕迹,也不能将它完全抹除。
这样的认知让他心中升起某种暴虐的冲动,他迫切地想要发泄,想要摧毁些什么……
季陵是他的……
他就是死也不会放手。
作者有话说:
爬起来又是一条好汉!

时间一晃便又入了冬。
这段日子以来, 京城百姓们茶余饭后讨论最多的,当属当今丞相与镇远侯千金订婚一事。
这桩婚事是上月太后亲自赐下的,据说是由镇远侯千金虞鸢自己进宫向太后禀明, 称自己与丞相季陵情投意合, 求太后赐婚。
太后早已为虞鸢的婚事操心多年,见她终于松口, 且对方又是大夏朝最年轻有为的丞相,还有什么不同意的?当即便让宫里人前往相府宣了旨, 就近择了个吉日便准备完婚。
这两人男未婚女未嫁, 皆是容貌出众, 身份尊贵之人,多少人明里暗里倾慕良久,没想到最后他们却即将走到一起,每当有人提起都会引发一片唏嘘之声。
眼看婚事将近,一箱一箱的珍宝作为嫁妆堆在侯府, 两家皆是张灯结彩, 红绸遍布,来往的丫鬟小厮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让人隔得老远都能感受到这份喜庆的氛围。
而深夜的相府书房内,季陵面无表情批着折子,冷淡的模样和平日没有任何区别, 好像将要成婚的人不是他。
夜凉如水, 冷风在房门外呼啸, 安静的屋内只有纸张被风撩动的轻响, 平添几分寂寥。
“吧嗒——”
笔尖处, 浓重的墨汁不堪重负, 缓缓滴落, 在纸上晕开大片黑沉沉的痕迹。
季陵目光微沉,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保持着提笔的姿势许久未动了。
他将笔搁置到一旁,闭上眼睛揉了揉额角,眉头皱得很紧。
明日便是大婚了,他本该将积压的奏折处理完,却不知为何这段时间总是心神不定,根本无法沉下心来进入状态。
他为了让大婚顺利进行,与国师商议好,随意寻了个借口让白孤去了凤翔山。那个地方山高路远,而国师表示可以暂且将白孤困住一段时间。等对方回来时,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至于国师困住白孤后会对他做什么……季陵并不在意。
大婚之后他便能在朝中达到一手遮天的地步,到了如今这个地位,仅凭一个白孤,能为他带来的利益太少了,少到就算对方从他身边消失,于他而言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失去利用价值的棋子,丢掉也不可惜。
季陵原是这样想的。
他本该这样想的。
可现在……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自白孤走后他便频频出神,心烦意乱,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想到对方。
明明白孤在身边时,他从不会有这样的困扰。
简直像是他在担心对方一般。
那种似乎脑海中有什么真相呼之欲出的感觉,似乎自己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的感觉,再次占据了季陵的内心。
他狠狠掐了掐指尖,将这种没来由的感觉压下去,然后面色不佳地合上了奏折,手撑上案台,打算起身回房。
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太累了,他该好好休息一下。
正巧这时房门被人敲响,屋外传来小厮恭恭敬敬的禀报声。
季陵闭目平息好了自己的心情,声音如常道:“进来。”
小厮闻言推门而入,小步走上前,手里还捧着个红绸盖着的托盘。
“主子,这婚服早几日便已送至府中,您一直不曾试过。明日便是大婚了,典仪大人吩咐,务必请您一试,若有不妥,也好及时补救。”
季陵起身走到他跟前,烛光投下的影子将整个托盘笼罩在阴影中,他看着眼前静静盖在托盘上的红绸,不知怎得便觉得它有些眼熟,他似乎……在哪见过。
可这是他首次成婚,在此之前他也没有旁观过别人的婚礼,这熟悉的感觉又是从何而来?
心中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伸手碰上红绸,欲将它揭开,白皙指尖与之暗红的颜色对比十分鲜明。
季陵心头忽然重重一跳。
“砰”的一声,托盘被他骤然加重的力道按翻,金丝织就的婚服散落在地,小厮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惹怒了主子,忙不迭跪下磕头。
“主子息怒!主子息怒!”
然而季陵却完全没工夫在意他,在此刻的他眼里,整个世界天旋地转,拉扯扭曲,各种颜色像是打翻了的颜料般混杂在一起,所有的东西都失去了原有的模样。
混沌中,耳边回荡着模糊不清的对话,似乎有谁在哭。
——“你答应过我……你不会骗我的对不对……”
——“你不相信我吗?”
季陵扶着头踉跄着倒退两步,身后抵上桌角才稳住身形,他的眼中有许许多多的场景交替变换,每一秒都是自己过去的经历。
他终于记起来了。
前世的自己早已死去,眼前的一切不过是记忆重演,不论是成为了丞相的自己,还是业障缠身的白孤,都已成为了无法改变的过去。
他到这里来,是为了唤醒陷入幻境中的白孤,将对方带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季陵眼中时空扭曲的怪相终于消散,一切又恢复了正常,眼前还是整洁典雅的书房,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小厮还在一下下地磕着头,季陵挥手让他下去。
季陵还记得进入幻境前,玄净对自己说过的话。
陷入心魔幻境的人,会无休止地重复回溯自己最恐惧的记忆,如若不能突破自己的心魔,就只能在幻境中不停被消耗磨损,直至神魂毁灭。
他并不清楚自己如今到底是仍陷在自己的心魔里,还是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白孤的幻境。无论如何,尽快找到白孤,唤醒对方的神智,才是他当下最要紧的事情。
思及此处,他立刻就想要起身离开相府前往凤翔山。
可就在下一秒,他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准确地说,他失去了这具身体的控制权。
神智明明还在,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此刻幻境中的“季陵”却不再随着他的意念而动了。
“季陵”面色冷淡地回到了桌案前坐下,提笔继续批折子,形容举止都和从前没什么两样,不管季陵如何努力,都无法让身体有分毫的动摇。
就好像他只是一个寄居在这具躯壳中的外来者,灵魂与肉.体割裂,在此刻沦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旁观者,只能旁观事情按照既定的路走,走向那个一眼就能望到头的结局。
于是季陵明白过来,这里是白孤正在经历的幻境。
椒ⒸⒶⓇⒶⓜⒺⓁ汤 ……
同一时间,凤翔山。
狂风大作,碎石飞溅。
方圆数里中,嶙峋的山岩,粗壮的树木都被威力冲天的气浪夷为平地,在这场堪称恐怖的爆发攻击中,没有任何事物能够幸免遇难。
地面寸寸开裂,往下深陷了数尺,在原地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坑。
白孤立于圆坑中心,墨发翻飞,气息狂乱,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伤口,白衣被斑驳的血迹染红,鲜血还在顺着指尖滴滴答答往下流。
他的右手死死掐住玄真卿的脖颈,毫不费力地将对方提了起来,暴涨的指甲深深刺进对方的身体之中,留下几道血肉模糊的痕迹。
玄真卿气息奄奄,浑身残破不堪,被掐住致命之处也没有一丝反抗之力。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狐妖竟能狠到自爆内丹与他同归于尽!
他喉咙艰难滚动几下,用尽全力挤出沙哑怪异的声音。
“你……嘎……你不能杀我……”
话还没说完,只听“喀吧”一声,白孤直接拧断了他的脖子。
玄真卿顿时气绝,脑袋软软地垂落到一边不动了,随着对方松手的动作,他的身体便如同垃圾一般被丢到一旁。
惨烈的战斗宣告结束,白孤无声立在原地,寒凉的夜风撩起垂落在他额前的发丝,露出深藏其后的那双阴翳森冷的眼睛。
业障凝练宛如实质,水流般缠结在他身上,散发着不详的血腥气,不断刺激着他摇摇欲坠的理智,催促着他继续寻找下一个发泄戾气的目标,唯有无止境的杀戮方能平息他心中的狂躁。
“不……”
白孤青筋暴起,痛苦地与业障抗衡,污浊的气体不停从他的七窍钻入,企图完全掌控这具身体。
半晌后,他身形微晃,忽然吐出一口鲜血。
失去内丹后的虚弱感如潮水般涌来,他支撑不住跪倒在地,脑中不断回荡着玄真卿所说的话,眼前血红一片。
那个该死的道士说,季陵要成亲。
季陵不要他了……
怎么会不要他了呢?
不……他不相信。
白孤目光虚焦,神色慌乱,压下嗜血的欲.望强撑着站起身,跌跌撞撞往山下走,顺着来时的道路原路返回,途中跌倒了无数次,他都咬牙站起来。灰白色的石板路上,留下了一道道蜿蜒清晰的血痕。
他始终坚信玄真卿在骗自己,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但支撑着自己回到相府的那股力量,在他亲眼看到门口大红灯笼上贴着的囍字时骤然破碎。
这字样……白孤认得。
那是只有在大婚典礼上才会出现的。
喉咙一热,又是一口鲜血溢了出来。白孤双眸彻底暗了下来,脸色苍白灰败,甚至没有发现自己是从何时开始流泪的。
他伸出双手,失神地看着自己满身血污,衣衫破败的模样,和从前美丽的样子相去甚远。
这副模样……太难看了啊……
白孤颤抖着指尖擦干净自己脸上的血泪,然后一步一步,缓缓走进了季陵的房间。
“吱呀——”
门开了。
摇摇晃晃的身影来到床前,看着床上熟睡的男人,白孤沉沉地呼出一口气,慢慢跪坐下来,伸手描绘他的脸部轮廓,动作柔情无限。
房中响起他的低语:
“郎君……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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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房间中, 季陵沉沉睡着。
白孤伏在他的床边,伸手轻轻碰上他的脸,眷恋的目光随着指尖动作在他脸上寸寸抚过。
毫无疑问, 季陵长着一张相当出色的容颜。眉眼深邃, 鼻梁高挺,唇形饱满, 唇角微微上扬,似乎时刻带着温柔缱绻的笑意。
纤长浓密的睫毛低垂着, 盖住了他的眼睛。
白孤永远都不会忘, 那双眼睛睁开时, 里面仿佛盛满了高天的星辰,明亮透彻。每当被这双眼睛凝望,自己总是痴迷心醉不已,心甘情愿为对方献上灵魂。
季陵的手放在身侧,修长白皙, 骨节分明, 指腹和虎口处带着薄茧。白孤轻轻将它捧起,贴到自己的脸侧, 脸上浮现出一种追忆般的思慕。
对方曾无数次地用这只手抚摸自己,轻柔辗转,柔情蜜意地对他说:“你做得很好, 不会有人比你更好了。”
季陵说这话时, 低垂着眉眼目光专注温情脉脉的样子, 就好像他正注视的是自己的挚爱, 是心之所至, 情有独钟。
白孤完全抗拒不了, 他清醒地看着自己在漩涡泥沼中越陷越深, 然后义无反顾地沉入对方为自己编织的美梦之中。
而现在,梦醒了。
季陵要和别人成亲了。
他宁可让自己去凤翔山送命,也要娶那个女人。
季陵一定很爱她吧……
那他呢?他又算什么……
夜色荒芜,屋外冷风呼啸,声音近似于呜咽。白孤在黑暗中紧贴着季陵的掌心,刺骨的寒意一点点浸透了他的身躯。他垂眸看着季陵,感觉似乎有双无形的大手将他的心脏狠狠握住,痛得让人直想落泪。
如果今天自己真的死在了凤翔山,季陵会难过吗……还是说,他会将自己彻底忘在脑后,同那个女人成亲,从此琴瑟和鸣,鹣鲽情深……他们也许还会诞下子嗣……
温热晶莹的泪珠一滴一滴往下掉落,在被子上晕开深色水痕后消失不见。白孤将下唇咬出血痕,将季陵的手掌放在自己额头上,无声落泪,心头一阵抽搐般的痛楚,盈满水光的眼眸中满是凄茫。
他从前总是处处为季陵着想,怕他生气,怕他难过,哪怕对方只是皱了下眉头,都会让他心慌意乱,他将对方的感受看得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所以白孤一直很安分,尽管对季陵的占有欲已经将他的心腐蚀得残损不堪;尽管他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自己和季陵的关系;尽管他无数次地想要将对方禁锢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
这些阴暗的想法一直盘踞在他心里蠢蠢欲动,但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做了,季陵会不开心。所以他忍住了自己日渐肆意的本性,只将最柔软最乖顺的一面展现在对方面前,哪怕自己只能做一个身份永远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他反反复复地告诉自己,这样也很好,至少能日日跟在季陵身边,能得到季陵的亲吻与怜爱,自己就已经很幸福了,他不该奢望那些本就得不到的东西。
可如今残酷的事实就摆在他的面前。
季陵要和别人成亲了,他渴慕至极,却连想也不敢想的东西,有人轻而易举地就得到了。
他什么都不需要,不需要认同,不需要名分。他付出一切所求的也不过是能与心爱之人好好地在一起……
为什么连他的唯一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愿望,也要被剥夺呢?
白孤面容憔悴,眼眶通红,眼泪仿佛都要流干了,纷乱思绪中,有个黑暗的想法逐渐冒出了头。浓稠的青黑色瘴气寻到机会,丝丝缕缕钻入他的身体。
那个女人……
他缓缓抬眼,琥珀色的眸子仿佛浸入了深不见底的潭水,一点点蒙上阴翳,瞳孔渐变缩紧,神情阴沉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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