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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撤回了一条BE(大白狮)


他面露忍耐之色,似乎不堪承受,季陵顿了顿,欲抽身离去,忽地被他揽住后颈,更用力地压了下去。
“别走。”白孤湿润的眸子半阖着,眉间风情比吸人精气的女妖更甚,红唇微张,喃喃出的话语让人头脑发热:“我没关系的,你想怎么玩都可以……”
柔软的唇瓣就贴在季陵耳边,呼吸间带出的湿热气流让人忍不住战栗,他揉弄着季陵充血的耳垂,乖顺地将难耐轻哼都咽回肚子里,在季陵看不见的地方,那双赤诚的眸子被爱与欲点燃,翻腾着让人心惊的占有欲。
一夜荒唐,天微微擦亮时,两人方才睡去。
多年习惯使然,即使前夜没有休息好,季陵也准时在辰时清醒了过来,脑海略有昏沉,但睡意全无。按照以往的安排,这个时间该起床练武了。
季陵从床上坐起,只觉得胸口滑落了一点重量,低头一看,白孤侧躺在他身边,把头埋在他腰身处,墨黑发丝在床上铺陈,垂落下来遮住了半张妖孽似的容颜,眼眸紧闭,眉头微蹙,似乎累极了,连身边人起身都没有感觉到,刚才从季陵胸口滑落的正是他的手臂。
季陵再是薄情,也不至于就这么把人丢下不管,见他睡得沉,便叫了桶热水,试过水温后,将人从床上轻轻抱起,放进水中沐浴。
半人高的木桶周围水汽氤氲,略高于体温的清水刚好能没过胸膛。孟浪行径在嫩白的肌肤上留下显眼的痕迹,季陵指尖在这些痕迹上轻揉两下,发现没法洗掉,反而越揉越明显,他只好放弃这个想法,只专心处理那些能够洗掉的残余。
白孤的身体比养在深闺里的小姐还要娇贵,稍一用力便会在皮肤上留下红痕,这一点季陵深有体会,为他清洗的动作格外留心。
窗户是开着的,他们所住的房间朝东,太阳升起,清晨的日光斜射进屋,将屋子照得暖融融的,楼下街坊的吆喝交谈声也从窗户钻了进来。白孤耳朵动了动,睫羽轻颤两下,缓缓睁眼。
眼前是一道挺拔的身影,身长玉立,风骨俊俏,背对着晨光,光晕落在他的肩膀、发丝,好看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白孤趴在木桶边,发丝在水中柔柔散开,一部分被水沾湿贴在胸前,随着呼吸一起一落。他痴痴地看了一会儿,感受到对方掌心落在身体各处的温度,哑着声音唤了一声:“郎君……”
身后手掌的动作忽然停住,季陵低下头看来他一眼,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问了一句:“你醒了,可有哪里不适?”
浑身上下哪里都不适,连骨头缝里都透着酸痛。白孤自然不会把真话说出口,他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我没事,不过有些累罢了。”
季陵手上动作继续:“那便好。”
房间里一时间陷入沉默,只剩下偶尔撩动水波的轻响。白孤抬起头,两人目光交接一瞬,又同时移开,看向别处,他们都默契地对昨夜发生的一切闭口不提。
白孤是没胆子提,季陵的态度不会因为和他睡了一觉就发生转变,没有对他发怒就已经是万幸。而季陵,他神态自若地处理残局,那些事情似乎没有对他产生半点影响。
他毕竟不是前世那个会轻易被美色动摇的愣头青了。
把房间清理好后,两人来到楼下,叫了两份清淡小粥作为早餐。白孤消耗了许多体力,原本饿得肚子咕咕叫,打眼一看这清汤寡水的吃食,顿时一点食欲都没有了,慢吞吞地戳着粥里的米粒,半天也不见他咽下一口。
想吃烧鸡……
季陵吃饭很快,喝粥更快,三两下解决了一大碗粥,转眼便见白孤心有所念的表情,面前的吃食一口也没动,敲了敲桌面,见他看过来,问道:“不合胃口?”
岂止是不合胃口,简直是倒胃口!
白孤可怜兮兮望着季陵,哪有狐狸吃素的?
季陵一点也没有勉强别人的自觉,白孤现在不适合沾荤腥辛辣之物,为了他的身体着想,就算再不情愿,他也得捏着鼻子喝了这碗粥。季陵迎着他可怜兮兮的视线,把眼中笑意隐藏得很好。
“看来还是昨天的烧鸡更合你的心意。”
白孤闻言点头如捣蒜,他却话锋一转:“可惜……烧鸡虽好,却足足要五十文钱才能买一只,我一个穷书生,哪里有这么多银子天天买它呢?”
白孤连忙道:“我有银子的,很多。”
他会法术,季陵想要多少钱他都可以变出来。
“你有银子,哪来的?”季陵在他干干净净的脸上打量一阵,如果没记错的话,对方身上穿的这件衣服还是他付的钱。
白孤噎了一下,总不能说是自己变出来的吧?他不擅长说谎,一时间找不到靠谱的说辞,支支吾吾挤不出话来。
季陵并不说话,等他额头都开始冒汗时,才勾唇出声道:“原来是在哄我……罢了,钱的事情不着急,你先喝了这粥,我们再细细商讨一番。”
白孤心虚,憋着气一口闷了这粥,挺翘的鼻尖皱起,活像是喝了碗汤汁浓稠的苦药,微张着唇哈气,隐约可见半截软红的舌尖。
像小狗。
季陵捏着拳头,手掌不露痕迹地抬起又放下,最终还是落到了白孤头上,他垂眸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心道只是摸一下头而已,算不得什么。
白孤脑子里没有那么多别扭的心思,被摸得舒服了还主动拿头蹭蹭,刚沐浴过,全身都散发着皂角的清香,和他本身自带的体香融合在一起,闻着便令人心情舒缓。他眼睛亮晶晶的,抬眼看向季陵,带着点得意地发问:
“我的头摸起来是不是很舒服?”
他似乎忘了要保持自己风情万种的姿态,自然流露的神情又娇又乖,刚喝过粥的唇瓣被烫得微微发红,季陵眸光一沉,指尖下滑,落到他柔软的唇瓣上摁了摁,力道不轻不重。
“嗯,倒是可与那鸳鸯玉面狸平分秋色。”
鸳鸯玉面狸是大夏朝贵族的宠物,体型娇小,性情温和,以华丽柔顺的毛发著称,很受人喜爱。
白孤得了这等赞美却不见喜色,将重点歪到了天边,质问脱口而出:“你还摸过别的狐狸?”浑然没意识到自己所说的话暴露了什么。
就算季陵真对他的身份一无所知,听了这话也该怀疑点什么了,而他现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同样不抓重点,纠正道:“鸳鸯玉面狸并非狐狸。”
好吧,白孤的气焰弱下来,这样的解释他勉强可以接受。
作者有话说:
老规矩,先吃糖

第40章 倒v结束
四五个人忽然进入客栈, 个个身形稳健,气息下沉,季陵扫一眼便知他们都是能够以一当十的高手, 前几天在破庙里遇到的不入流的盗贼与他们完全没有可比性。
几人长相平平, 是丢进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普通,周身气质却如同入鞘的宝剑, 隐而不发,显然有意保持低调。中间那人明显身份更高, 衣料是上好的绸缎, 举手投足间难掩贵气, 被其他四人呈环绕之势护在中心。
“哟,几位来得不巧,小店今日已经满房了!”
掌柜作揖赔笑,做他们这行的,见识的人多了, 目光也比寻常人毒辣, 直觉认为这几位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不敢轻慢。
“不妨事, 我们只是想寻个落脚处,便先上些茶水饭食吧。”中间那贵公子开口道,声音温和, 给人几分熟悉感。
季陵一时想不起来, 直到那几人在不远处坐下, 看见那人的面容时, 才忽然回忆起来, 这声音他在前世时听过。
彼时对方坐于朝堂高处, 龙袍加身, 声音回荡在堂前,带着天子的威压。
“季陵,你可知罪?”
季陵不动声色地仔细分辨那贵公子的长相,目光触及他挂在腰间的玉骨折扇,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此人正是十三皇子,未来的君王:卫捷。
前世也就是他用雷霆手段肃清朝堂,推行新政,将以季陵为首的奸臣佞幸都清算了个遍,一个也没能逃脱。
季陵想起自己被斩首的结局,倒不至于因此对现在的卫捷生出什么怨怼之心,只是感叹自己站错了队。这个十三皇子平时为人温吞谦和,在一众各有本事的皇储中显得毫无竞争力,不显山不露水的,谁也没想到他会是皇位竞争中最后的赢家。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吠犬不猛,猛犬不吠。
这样一想,顿时觉得这十三皇子倒是比京城那几位自视甚高的主儿来得顺眼得多。
“你为什么总看那边?”
白孤敏感地察觉了他的视线,歪头问道。
季陵看了他一眼,将手放在桌面上,指尖对着那几人的方向,随意的神情似乎只是在闲聊,出口的话却不像那么回事。
“听听刚坐下的那几人在说什么。”
季陵是习武之人,耳力比常人更强,但卫捷身边的人使的是传音入密的法子,不用点非常手段,就是顺风耳来了也听不见。
白孤不疑有他,照着季陵说的做,凝神听了片刻,正要说话,季陵忽然拉着他站了起来:“走,到别处去说。”
两人来到二楼拐角处,离得远远的,一探头就能将整个一楼大厅里的情形尽数收入眼中。白孤看出季陵的谨慎,捂着嘴凑到他耳边,用气声道:“他们说:朝堂情况有变,殿下须尽早结束南巡,回到京城早做打算。”
白孤对朝堂之上的事远不如对民间话本了解得多,但他大概知道所谓的“殿下”是个不同寻常的称呼,转述完他们的话,白孤道:“你认识这个殿下么?”
季陵道:“他欠了我银子至今未还。”
白孤观察一番,见卫捷打扮不俗,抱不平道:“这人打扮不像是缺钱的模样,竟如此可恶。”
季陵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所以我们得将这几个人看好了,不能教银子从我们跟前溜走。”
在白孤心里,银子与烧鸡已经画上等号,顿时对季陵这话深以为然。
那边卫捷几人用过饭后,简单商讨了几句,便拿上随身物件起身,看起来是要走了,白孤将他们盯得很紧,见他们有离开的意图,立刻叫上季陵跟了上去。
两人出了门,远远跟在他们后面,所幸大街上人群熙攘,两人尾随的举动并不惹人注意。
卫捷并不知道身后有人正关注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他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的次数不算多,平时行事也低调,更别提路州城远离皇宫,只要他不刻意暴露,被人认出来的可能性很小。路州城是他此行游历民间的最后一站,在此之前他的身份一直隐藏得很好。
此时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酒楼顶层窗户大开,一个身穿绫罗的男人翘着二郎腿,斜倚在窗前,目光牢牢焦着在某处。小厮打扮的人在他跟前点头哈腰:“公子,正是此人。”
窗前这人名叫程潜,家里在路州城很有些地位,不少人对他鞍前马后,这人有个毛病,就是好色,若是遇到了合自己心意的美人,管她是订了婚还是结了亲,统统都要被他收入后院,百姓们苦其已久,却因着他的背景敢怒不敢言。
前日里他刚得了房美妾,正是稀罕眼热的时候,便听闻传言,说是城中来了个绝色无双的美人,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弄得他心痒难耐,扔下小妾便来这里守着,要一睹这传说中的姿容。
他眯起眼睛仔细观察,人群往来中一眼便锁定了那张绝美的面容,想都不用想,传言说的一定是这人,此等容貌实在太显眼了,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让程潜心头火热。
“快!带上人随我下去!”他腾得一下起身,不忘火急火燎吩咐道:“叫上程辨。”
乌泱泱一群人很快来到街上,所到之处百姓无不暗骂晦气。
白孤此时正与季陵一同在商铺前假意徘徊,实则注意力一直放在卫捷身上,见他们快要走远,放下手中的东西就要追,不料却被人拦住了去路。
“这位姑娘,我家公子邀您一叙,可否借一步说话?”
白孤一心想着季陵的银子,哪顾得上眼前这人的主子是谁,眼神都没偏一下,直接拒绝道:“我很忙,你别挡道。”
还是个泼辣的主儿。
程潜眉头一扬,选择性忽视季陵,咳咳两声走上前来,像模像样地行了个礼,状似无意间露出价值不菲的腰牌:“姑娘,在下一见姑娘惊若天人,不知可有荣幸结识一番?”
季陵一言不发,目光在他腰牌独特的纹路上顿了顿。
路州知府的人,看样子是个公子哥儿。
被他挡了一下,卫捷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人流中,白孤看丢了人,阴恻恻的目光终于转到罪魁祸首身上,暗自磨牙,烦躁道:“我对你没兴趣。”
他只对季陵有兴趣,季陵就在他身边,他干嘛还要认识这人?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若是每个人都要认识一番,他累都累死了。
况且这人挡了他的道,若不是在大街上怕暴露身份,以他直来直去的性格,早把人埋一边去了,哪还容得对方废话第二次。
白孤心里着急,拉着季陵就要走,程潜堵上前,第三次拦住了他的去路:“姑娘可要想好了,是否真的如此不给我程某面子?要知道,世人身份尊卑有别,有时候上面的人不过轻飘飘几句话,便能压得下面的奴才一辈子都翻不了身呢。程某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提醒姑娘三思而后行。”
去你的三思而后行!
白孤神色一沉,这次是真动了怒,看向他的目光冷的叫人心颤。
修行千年的狐妖从来不是愿意委屈自己的性子,他从来不记仇,因为有仇一般当场就报了。
程潜撞上了枪口还不知道,见白孤不说话,还以为他被自己的话吓到,正自鸣得意时,忽见眼前银光闪过,身后有人用力将他拉开,一缕断发悠悠从眼前落下。
“少爷,您没事吧?”这是贴身侍卫程辨沉厚的声音。
程潜慢半拍地捂住额头,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要不是程辨拉了自己一把,他现在可能就凶多吉少了,他瞪大了眼睛,恼怒地指向白孤:“你!”
白孤的指甲刚冒出来就被季陵按在掌心,削铁如泥的利爪在季陵手里毫无威胁性,软得如同新生幼兽的麟甲。故而白孤只出手了一次,动作快得几乎连影子都看不见。
算这家伙命大。
季陵拨了拨手中握着的指尖,方才暴长的指甲仿佛只是错觉,这会儿白孤的十指又恢复了柔弱无骨的模样。他不动声色地看向程潜的侍卫。
路州城这样的地方,竟还有此等高手。
程潜差点被人削掉半个脑袋,可恨的是他甚至没看清出手的人究竟是谁,深觉颜面无光,也不装什么翩翩公子了,当即退到侍卫身后,怒道:“程辨!把他给我拿下!”
程辨闻声而动,身形瞬间消失,下一秒便出现在白孤身后。
季陵出手迅疾如电,将白孤拉到身侧,抬手制住了对方这出其不意的一击。程辨暗自用力,发现自己无法前进半分,与季陵淡然的目光对上一瞬,心中凛然,足尖一点便飞身回到程潜身边,果断请罪。
“属下不敌,请少爷责罚。”
作者有话说:
程潜:?

程潜梗着脖子, 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程辨是他身边武功最高的人,竟只交手一招半式就断言自己不是对手,若非他对程辨的性子了如指掌, 只怕要认为对方是在故意推脱。
程潜颇为忌惮地看了眼季陵, 这个墨袍书生一副弱不经风的花瓶样,没想到还有点本事, 果然绝色美人不似那些个俗物容易得手。环顾四周,热闹的人群已经自发围拢过来, 对着此处的情形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看什么看, 都特么给爷滚!”程潜把怒火发泄到百姓身上。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还得在路州城混下去,不能把脸丢尽了。想到这里,程潜对着身后的侍从们一挥手:“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说罢转身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回头朝季陵咬牙放狠话:“你有种,给爷等着, 弄不死你。”
季陵略一挑眉, 手腕轻甩,一道疾影从指尖飞出, 带着破空之声掠到程潜眼前,程潜以为是暗器,“啊”地大叫一声摔了个马趴, 鼻子狠狠嗑在路边的石头上。侍从们七手八脚将他扶起来, 他抹了把鼻血回头一看, 才发现那不过是季陵在摊上随手拿起的一张薄纸。
昔日横行霸道的恶少这回踢到了钉子, 狼狈滑稽的模样让众人爆发出哄堂大笑, 程潜涨红着脸冲了出去, 这次没敢再回头。
总算出了口恶气的人们都在叫好, 季陵正欲离开,忽地听见人群里穿来一阵掌声,他觉察到了什么,朝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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