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翩累但对睡眠并不渴求,目光描摹着眼前人英俊大气的眉眼,看着看着就亲上去了。
很轻,但得到了回应。
裴度睡着了但睡的不沉,一手托着连翩的下颌,交换了个很深的吻。
最后亲了亲他的发顶。
在被窝的更深处,两个人有点兵戈相接的趋势,火气一触即发。
敌方实力太大,连翩选择了闷不吭声当不知道。
裴度也没提。
这一天对他来说太突然太刺激也太惊喜了,生理上的东西反倒在其次,也不急于一时半刻。
只道:“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这次我不会放手,可以吗?”
裴度的第一眼比连翩以为的要早很多。
树荫里降下车窗的凝视,只是那时候并不懂得那一面之后的数次惦念是什么,直到朝夕相处中不知不觉爱逾生命。
躺一个被窝里的表白好像不太正经,但裴度的话清晰明了端正认真。
连翩“嗯”了一声:“我也是,我只喜欢你。”
裴度想起连翩说的那句“初吻”,他相信他的话,但过去的江揖、谢燕归到现在的沈拂行......
这其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蹊跷?
只是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即使发生过什么他也不在乎,现在人是他的,将来也是他的,就足够了。
要计较过去,那过去的他在哪里?
要怪只怪自己出现的太晚。
裴度不问,连翩却想说。
事情发展到现在,归根结底他遭这一罪是因为沈拂行,差点被逼跳楼,又带了这一身伤,算得上偿还了沈拂行。
不能让裴度不明不白的和他在一起。
连翩小声说了和沈拂行是假情侣的事,还做后续安排:“回头我就和他提,不陪他演戏了,我遇到了喜欢的人,要谈恋爱。”
说到后面,“恋爱”两个字好像烫嘴似的,带着点不好意思,轻飘飘的。
裴度再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深吸一口气。
到底没忍住,在人腰往下肉厚的地方拍了一巴掌:“真是胡闹!”
连翩也知道这事确实做的有点儿戏,但当时带着玩票的兴致,又的确欠了人情,还不想搬出身份......
林林总总。
也后悔。
遗憾的道:“要知道你第一眼就喜欢我,说什么我也不会和沈拂行来这一出,说不准咱俩现在孩子都有了......”
裴度拿他没办法:“现在怀也来得及。”
连翩往后挪了挪,距离某把神兵利器远一点:“不了吧......先谈一谈,不着急,我还小呢......”
但床就那么大,他背后靠墙,压根没地儿去,
被托着下巴又亲了一阵。
晕乎乎的想,本来不是要睡觉的么......
睡觉,他这样也睡不了荤的,所以其实很安全?
确认安全,胆子就又大了。
也思量别的事,在沈拂行这件事之后,还有身份的问题。
都谈恋爱了,连翩也不打算再隐瞒,但这些事要交代可就太多,想着身体再好一点的了。
裴度则记起沈拂行来探病了,但此刻压根不打算搭理这茬。
将摸到自己腹.肌上的小爪子捞出来攥在心口,压着汹涌的想要将眼前人里外都好好品尝的冲动:“睡觉!”
心里惦记好多回,摸了也算过瘾,连翩不再招他,老实闭上眼。
没过几分钟,手机响。
裴度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国外的号码,接听后脸刷的就白了:“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连翩问:“怎么了?”
他脸色还有些苍白,眼睛乌黑油亮,还算有精神。
裴度摸了摸他的脸:“宇朝走了,我去接他回家,等我回来。”
他很平静,也许是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但心里某个地方也的确空了一块,谁能想到竟这么突然......
国外那药能减轻宇朝的痛苦,但也只是减轻而已。
去了,也就不受罪了。
对上连翩担心的眼神,安抚道:“没事,上次送他走,宇朝劝我说该找个伴,一个人太孤单,我告诉他正在追,现在我可以告诉他,追到了,让他放心。”
裴度走了,让庄骁留下保护连翩。
离开时碰到被拦在外面的沈拂行。
沈拂行胸骨隐隐作痛,那一脚踹断了他两根肋骨,周围没有外人,低声道:“小舅舅......”
裴度看他一眼,没说话,径直离开。
这天连翩没见沈拂行,第二天能下地后换了自己的衣服,才和沈拂行见了一面。
沈拂行很歉疚,平日高大笃定的男人多了几分不安和心疼,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最后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如果不是庄骁在旁边,他会直接表达心意。
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喜欢上了连翩,这种喜欢有别于对华清歌的那种混乱,清晰又稳固,会期待将来,想起来心里会觉得柔软。
连翩不知道沈拂行改了心意,简明扼要的道:“我们分手吧。”
对外也只能这么交代。
更复杂的什么假扮情侣之类,说出去不过是增加别人的谈资,很没有必要。
他甚至不需要对沈拂行说喜欢上了裴度的事,不需要这种交代,因为他和沈拂行本来就是合作。
只这一句,相信沈拂行能明白他的意思。
沈拂行面色发白,好像挨打的那个是他。
连翩就多说了一句:“要是我哥再迟来一步,我说不准就从三楼跳下来了,一命抵一命,拂行,我们到此为止吧。”
庄骁都意外连翩的干脆,但又觉得理所当然,毕竟老大无所不能,见沈拂行如丧考妣又觉得活该。
早干什么去了。
和那个小艺人纠缠不清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甘蔗没有两头甜么。
到此为止,很熟悉的话。
沈拂行攥了攥拳,胸口闷痛,不知是肋骨的疼还是心里的疼,沉默许久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这种假关系确实应该到此为止。
小舅舅教训的对。
沈拂行没有纠缠,直接离去,心里却有了别的希望和想法,他要堂堂正正追求连翩。
追求似乎都太慢太不郑重了。
可以直接求婚。
沈拂行并不知道这种推翻重新来过的节奏,和他某位前辈十分像,只觉得前面充满了希望。
从海里将人捞起来的时候,也许他就该知道,命运已经改写。
可笑还磨蹭了这么久。
还好一切都还有机会。
又想起裴度。
心里对裴度还是有些怯的,尤其那句“到此为止”,怕不是铁了心要让连翩和他分开。
心道求婚的事宜早不宜迟。
他打听到点裴度出国的事,急匆匆去再回来,怎么都得好几天。
如果在小舅舅回来前和连翩和好,看在连翩的面子上,小舅舅再怎么也不会硬要他们分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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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火葬场,追不着,换攻】
沐心十五岁喜欢魏氏太子爷魏云骥,为了他,嚣张跋扈的小少爷收敛骄傲俯首跟随,一跟就是七年。
直到魏云骥二十七岁生日这天,发现魏云骥还是更护着柔弱多病的堂兄沐华,甚至为此责他品行不端。
璀璨厅堂内,所有人都以为沐心不会善罢甘休。
沐心忍着高烧,利落砸了亲手做的生日蛋糕,踢走蛋糕中藏着的对戒,留一句“日后桥归桥路归路”再不回头。
满室皆惊。
下楼,沐心一头栽进了坐在轮椅上,以阴森狠毒闻名的舒氏当家人舒垂霖怀里。
昏迷三日,大梦一场,
才知道自己是在一本书中,作为主角的魏云骥和堂兄沐华天生一对,而他是个没眼色的恶毒炮灰,俗称推进主角感情工具人。
沐心:去他大爷的工具人,老子不干了!
病好后就去舒家拜谢救命之恩,自此和魏云骥死对头舒垂霖同进同出,昔日桀骜皆被呵护,跋扈亦被宠爱。
便是喜欢拍戏,舒氏亦成最大投资人,护他万事无忧。
魏云骥喜欢沐心,但总觉对方太过不驯,又喜欢拍戏这种不入流的行当,是以迟迟不肯松口答应交往,生日宴上一场口角,也只做寻常。
直到......
魏云骥:“快到沐心生日,选一份礼物给我。”
助理:“沐家生日宴的请柬三天前就已经发出去了......没有请您。”
魏云骥:“沐心喜欢去海岛度假,我这次抽时间陪他,他不肯见我,你帮我约一约。”
好友:“......沐心已经去度假了,开私人飞机,飞机是舒垂霖送的,舒垂霖本人坐副驾驶。”
颁奖晚会,群星璀璨,
沐心手捧奖杯走到台下,魏云骥心驰神往的上前,却见沐心眉眼含情,绕过他将奖杯送给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骄横宣布:“奖杯是你的,你是我的。”
眉眼阴郁的男人满目温柔,应他:“当然。”
魏云骥一腔期待变成刺骨之痛。
1、主受,双处,日更。
2、受是万人迷,人人都爱他。
3、大纲已定,不喜欢的小可爱可以点叉,但不要人参公鸡撒~(按住一个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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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度走后第二天, 连翩就出了院。
身体不算完全恢复,但他天生不喜欢医院,探病还行,自己变成被探的那个, 满目白墙的, 总会想起上辈子。
林文河下手狠,不过连翩不是吃素的, 还手干脆, 也很会保护自己。
满身伤痕但没伤到脏腑和骨头。
长袖长裤一穿, 除脸上几点擦痕再看不出哪里不妥,俨然还是以前那个清风朗月的样子。
还搬了家。
他和沈拂行已经“分手”, 再住人家的地方就不妥当,尤其要和沈拂行的表哥在一起,就更要避忌。
仅一天的功夫,外面沈拂行和他分手的消息都传遍了。
这是连翩的意思, 要求沈拂行放出这样的风, 大概是他受伤的事让沈拂行极其内疚,事情办的很利落。
庄骁开车, 将连翩载去新家。
连翩见他开车往沈拂行园子的方向去, 提醒他:“地方错了吧。”
庄骁看了眼后视镜,笑道:“没错, 东西都搬过去了,您喜欢那种宅子, 又觉得大宅远, 京市好点的地方在一个方位。”
连翩想想还真是, 每个城市数得着的好地皮都扎堆。
到了发现距离沈拂行那园子不远, 也不介意, 总之有墙隔开就行,哪怕是做邻居呢,也比夹缠不清强。
进去转了一圈,地方比之前的院子要大,要好,各方面明显上一个阶。
庄骁大长腿没有用武之地,跟在走路缓慢的连翩身后倒觉出另一种闲庭信步的闲适来:“这里一直精心料理着,不比沈少那儿......”
连翩问他:“你老大的地方?”
庄骁说是。
连翩想起裴度曾说回国后暂时没有合适的住地,又和他投缘,所以才住在沈拂行那里。
分明不是。
想起前几天裴度说的那句“第一眼就喜欢他”,余韵袅然。
直到进了正屋。
四平八稳的格局,庄骁引着连翩往正房去。
入目都是在沈拂行那儿用惯的东西。
有些是沈拂行自己的,便换了更好的替代品,有的是连翩和裴度的私人用品,便整整齐齐的挪过来。
庄骁道:“您住这儿,再有什么需要我立即去办。”
连翩站在多宝阁前,望向那个熟悉的但又说不出哪里特别的白瓷小盅:“我住这里,你老大住哪儿?”
裴家大宅第一次去就睡家主卧室的人,庄骁在这方面早已有了计较:“不管老大住哪儿,您都住这儿。”
也看向裴度看的那个小盅:“这还是您给老大的。”
“我?”
“那天在医院,老大洗过擦干净收起来......”
连翩想起这盅的来历,难怪觉得眼熟,只是不过一份外卖的餐具,又有什么稀奇的。
念头才到这,陡然就停住了。
那点特别的地方当时没觉得什么,现在想起来......
原来在他还懵然不觉的时候,已经有人珍而重之的储存他们相处的点滴。
沈拂行得知消息赶到园子,已经晚了。
在连翩住过的地方转了又转。
地方不算空,但又莫名生出几分寂寥,书房新写的字画没了,还有很多细小的连翩自个淘来的用具。
拧着眉:“怎么不早说?”
管家不敢看沈拂行阴着的脸,低声道:“说是清理旧东西,我看拿走的东西也不多,闲散的很......”
谁知道回头就说桌上给院子里的人都留了红包,说感谢他们这段时间的照顾,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沈拂行抑住心头的空落:“知道人去哪儿了吗?”
管家:“没......没问。”
他只是个照顾人的,哪里有那么大脸面关注人去哪儿了。
竭力的补上一句:“来收拾东西打头的那位很高,长的也好,看着不像普通人,手下人叫他庄哥。”
沈拂行没想到裴度做事这么干净利落,说“到此为止”,竟留下庄骁将人连盆儿端了。
医院也没了人。
偌大的京市,竟似乎一下子没了趣味。
到底没忍住直接联系了连翩:“怎么说走就走了,分手了朋友都做不出成?”
连翩靠在躺椅里看书:“没有,就是换地方缓缓神,总窝着精气神都没了。”
沈拂行:“在哪儿,我去看看你。”
连翩说不用了,打了个太极没说住哪儿,心道等裴度回来的吧,到时候说开了才好正大光明的往来。
又想,将来他说不准要叫沈拂行表弟。
绕一圈成亲戚了。
沈拂行没再追问连翩住哪儿的事,心里有别的计较,怕惊了他。
只问连翩身体怎么样了。
连翩说恢复的还行,寒暄了几句就挂了,直觉沈拂行有点怪,也许是因为他受伤这件事还牵扯到华清歌?
问庄骁华清歌怎么样了。
之前答应裴度这些事他处理,一直没问过。
庄骁犹豫了一下,说了实话。
那天华清歌挣脱绳索给沈拂行报信,算是没有坏心的证明,但这件事因华清歌而起,老大很生气,十年之内娱乐圈没华清歌这个人。
只是雪藏,比起连翩差点丧命的伤害,好像太轻。
但杀人诛心,华清歌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走艺人这条路,不要说十年,一年不露面就能被忘个干净。
最在乎什么就拿掉什么,这是裴度的报复。
见连翩不说话,怕人心软,只道:“那天能脱险是您自个儿争气,再加上老大去的还算及时,要是换了别人或者老大再晚了几步......”
为着裴度,庄骁了解过连翩。
这人聪明有决断,更兼心肠好,金玉一样的人,但这世道到哪个年月都浑浊,金玉不知自保多得是被污被埋没的。
若不是华清歌约连翩,不自量力的想要做和事佬,凭林文河伤不到人,无意识的助纣为虐也是助纣为虐。
也该那个空有一张脸的糊涂虫长长记性。
连翩知道庄骁的意思:“就这样吧。”
挺可怜华清歌的。
但有一说一,华清歌今时今日的境遇不都是因为别人,太清高太单纯再往里走就是固执和愚蠢。
像林文河那样的人,早该远离......
从他出事到现在,华清歌也联系过,连翩没理会,歉疚或者解释,他都不需要,只想离这位远远的。
至于将来,那是沈拂行需要操心的事。
庄骁见连翩平淡,有些诧异,倒也放下心来。
其实他对连翩还是不了解,连翩即使偶尔的心软也是在有能力的基础上,从不盲目伸手。
而且他性子也佛,不喜欢谁压根不会纠缠,精力都收拢在让自己舒服上了。
只是谁能料到林文河能丧心病狂和愚蠢到这个地步。
晚上,连翩和裴度打了个电话。
连翩躺在宽大的床上:“搬过来了,屋子我很喜欢......你那边好吗,什么时候回来?”
在一起的仓促,分隔两地的也仓促,但两个人倒好像越发熟悉起来,有种说不出的亲密。
裴度:“再过几天,宇朝在这里有些产业,我坐镇安排好他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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