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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让三大佬火葬场后(挂星星)


纪闯监听到连秋皎和其母亲的对话,内容么......
他只道:“老板,我整理了一些录音,您听过就知道了。连小少爷遇上连秋皎一家这样的亲人,真是挺倒霉的。”
专业的人不该带着情绪评价什么,这会影响自身的判断力,但有时候是真忍不住。
江揖挂断电话,很快纪闯发了录音过来,他点开。
先是连母的声音:“秋皎,胳膊不能完全恢复就不能完全恢复吧,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要不是你故意发生车祸,江揖能对连翩那么不满么,故意摔下楼梯就更巧妙,直接让江揖认为连翩品行不端行事恶毒,现在连翩可是连安市都没脸呆,出去多久了,连个信都听不着。江揖是真出息,将来江氏是他的,连氏是你的,安市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连秋皎:“可他手里还有连家那么多股份......”
江母:“老太太的心真是偏的没边,不过再偏又怎么样,她看好的临终时都要托付的好孙女婿,现在还不是对连翩弃如敝履。至于连翩手里的东西,日子还长着,我们从长计议,现在要紧的是将江揖抓在手里,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江冬林如今怕是不成了,日后安市怕是都要仰江家仰江揖鼻息。”
连秋皎:“我知道,江揖很聪明,妈,你和爸收着点,不要让他看出什么来。”
连母:“这还用你说?你这孩子,怎么总不信我们呢。”
连秋皎:“没有,我只是不安心,到底连翩和江揖订过婚,江揖是个死脑筋,对连翩就总有些不一样,不过连翩长的那么扎眼生活又浪荡,没准过段时间就又和别人好上了,到时候江揖就知道还是我好了。”
录音到这里就结束了,旁听的何夕已经惊呆。
这......
这里头信息量也太大了。
如果连翩是被冤枉的,那维护连秋皎指责连翩的老板......
他看向江揖,见江揖面如死灰一动不动,心中不知该说是同情还是说活该。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连秋皎这一家人真是心肝都黑了,连翩正是看清了这些才对连秋皎一直不假辞色,可怜外人都以为连翩骄横无礼,将连秋皎欺负的够呛。
江揖满脑子都是连翩的样子,开心的,骄傲的,生气的,失望的。
还有最后那句“到此为止”。
那时候连翩说这句话时什么表情?
他没有回头,什么都没看到。
还有后来,江揖想起逼连翩认错的自己,在连翩说了分手还找上门去,自以为连翩大错特错,他还要他已经是格外的宽容和体贴。
现在看,他是何其的愚蠢和无耻。
那时候连翩就已经对他失望了吧。
脑子里乱哄哄的,额角血管突突的跳,胸口闷窒,他看到何夕担忧的脸但说不出话,视线在清晰和模糊之间转换,忽然一股腥甜涌上喉头。
一口血喷出来,江揖眼前一黑,仰面倒了下去。
何夕惊骇的去扶:“老板!”
何夕将江揖送到医院,医生诊断江揖的症状是劳累过度加情绪激动导致,以后注意不要再这么大喜大悲,否则次数多了可能会影响寿命。
江揖很快就苏醒了,他之前情绪激动之下浑身肌肉都呈僵硬状态,醒过来后浑身酸痛无力,像是被无数人围殴了一顿。
何夕见他脸色还是很差,问江揖还有哪里不舒服。
江揖问何夕:“”我对翩翩是不是......是不是很不好?“
何夕看着江揖泛着泪光的希冀的眼神,一时怔然,他这个老板从来都是杀伐决断筹谋深沉,像一柄带血的刀,凛冽又森寒。
但此刻褪去那层坚硬的外壳。
他恍惚的想,江揖其实也才二十来岁,是个年岁不大的人呢。
至于对连小少爷,有一说一,确实有些过分,尤其那份说连翩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录音,实在是伤人。
其实何夕已经复盘过,尤其他跟随江揖见识过江冬林最后挣扎时的丧心病狂,猜测那份录音以及和连小少爷划清界限,其实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但连小少爷不知道,整个安市的人也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连小少爷先因为连老太太去世而没了连家百分百的庇护,后因为江揖的抛弃,更成了整个安市的笑柄。
江揖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像骤然病入膏肓处在回光返照阶段一样,何夕斟酌着道:“其实都是阴差阳错,您也是被连秋皎骗了。”
江揖胸口的位置闷痛,医生说他饮食不规律导致胃部有溃疡,这次情绪激动之下胃部溃疡的地方毛细血管破裂,这是吐血的主因。
但他只觉在更深处的地方像有刀在扎。
是精神上的凌迟,是他活该。
他痛悔难当,缓缓摇头道:“是我不信他,是我......是我自以为是,是我仗着他的喜欢糟践他的心意,是我的错。”
似乎是难以面对这一切,江揖闭上眼,泪水从他眼角流下,氤湿了枕头。
有小护士站在门口,似乎有话要说。
江家是这家医院的大股东,医院的人很注重江揖的私人状况,怕打扰他,所以行事都很谨慎。何夕出去问:“怎么了?”
小护士:“有人说是江先生的朋友,叫连秋皎,来探望江先生。要让他进来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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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层楼有很严密的安保, 进入需要门禁。
这段时间江家动荡,社会各界对江家都十分关注,当然,这也有江揖有意放纵的缘故, 他要安市人人都知道江冬林到底犯下了什么样的罪孽。
所以现在江揖住院, 消息很快就走漏了。
如果是以前,都知道江揖最亲近的朋友是连秋皎, 何夕得放人进来。
但现在, 何夕想, 他家老板怕是有杀了连秋皎的心。
这件事他不能做主。
他谢过小护士,让她先不放人进来, 自去问江揖。
何夕站在床边,小心翼翼道:“老板,连秋皎知道您住院的消息过来了,要让人进来吗?”
下一瞬, 何夕周身便是一寒。
原本躺在病床上满是悲怆气息的年轻男人, 布满血丝的双眼有幽冷森寒,让人望之生惧。
这一刻, 何夕确定江揖起了杀心, 但江揖最后只是淡淡的道:“让他回去。”
这种平淡让一切显的很割裂,毕竟江揖才为此吐过血。
如今罪魁祸首主动送上门来, 谁能忍得住。
但不知怎的,何夕忽然想起被逮捕的如今已经身败名裂的江冬林, 默默在心里给连秋皎点了根蜡。
何夕就要去打发了连秋皎。
江揖又道:“告诉他, 江冬林的势力可能会反扑, 这段时间让他不要再来找我, 免得再出墓地凶杀那样的事。”
何夕点点头。
连秋皎被拦在病区外, 不高兴,也很不适应。
这段时间随着江揖的胜出以及他和江揖的传闻,还没有什么场合是他去不了的,尤其他还为江揖挡了一棍。
看到何夕,他的不高兴就藏了起来,急道:“何助,江揖怎么样了?”
何夕告诉连秋皎,说江揖就是累着了,休息几天就会没事,让连秋皎先回去。
连秋皎不愿意,暗道何夕肯定是故意隔开他和江揖,只是区区一个助理,哪来的这么大的脸。
心里默默记了何夕几笔。
恳切道:“何助,江揖现在肯定很需要人陪伴,他这个人,习惯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也就跟我能说几句。说出来了,没准就好了。”
连秋皎知道,何夕虽然对他不冷不热,但对江揖的忠心没得说。
何夕更恳切的道:“连少说的是,不过老板不见你也是为了你好,现在江冬林被抓,有些人怕是要狗急跳墙,这时候连少保重自身,来日方长么。否则要是再发生江总扫墓时那样的凶情,人的运气可不是一直这么好的。”
连秋皎想起江揖被围攻时杀人的样子,心里直冒寒气:“既然江揖都这么说,那我听他的。”
他想,回去后就雇个保镖。
不行,保镖也不保险。
在老宅呆着好了,老宅安保系统还是洪伯在时料理的,绝对安全。
至于江揖,江冬林在外面时都奈何不了他,更不要说现在江冬林已经进去了。
何夕看着连秋皎离去的背影,和煦的神色渐渐淡去。
他禁不住想,如果今天来的是连翩,如果没有中间那许多事,连翩肯定会坚持守在江揖的身边。
不让进?
谁来了怕是都拦不住他,非得看到江揖好好的才会作罢。
病房中,江揖也正在想连翩。
恍惚间似乎发生了很多事,让人禁不住生出沧桑之感,但其实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
好多事历历在目。
江揖越想越觉得对不起连翩,他竟然给了连翩那么多的武断、忽视、不信任......
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江揖这些日子也的确很劳累,当天晚上他发起了高热,迷迷糊糊的一直喊着连翩的名字。
这一声声的,听的守在病床前的何夕都怪心酸。
真是命运弄人。
他最终下定了决心,心虚又歉疚但还怀着一点点希冀的,给连翩打了电话。
九点多,应当不晚。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了,传来连翩轻快熟稔的声音:“何先生这是想通了,想换副碗筷吃饭?”
连翩一般都叫何夕全名,或者何特助,叫人何先生就有点调侃的意思。
熟人之间才这样。
挺生机勃勃的声音,让原本被江揖感染也有些愁云惨雾的何夕的心态,一下子都轻松起来。
挺感慨的。
要是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连翩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误解和伤害,连翩这样的状态就让何夕很敬佩。
这样亲近的对待,让何夕对即将说出口的话踌躇起来。
但他最终还是道:“小少爷,您......您最近有空吗?”
在机场见过后,何夕奉命调查过谢燕归的来历。
有些事不特意去关注还真不知道,但视线聚焦过去,资源和地位到位了,知道起来倒也容易。
比如谢家的变故,比如连翩现在的责任。
但不论是江揖还是何夕,都没有将连翩和谢燕归在一起的事当回事,就事论事的判断着,这就是个权宜之计么。
江揖知道后就说了一句:“真是胡闹!”
他让人时刻关注谢家那头的事,甚至已经在计划等安市的事了,该怎么将连翩从谢家那一摊子里摘出去。
在江揖看来,连翩被连老太太保护的很好,几乎没有经历过什么家族争斗。
也就没有战斗力一说。
而连老太太离开前也给连翩安排好了一切,至于连秋皎一家,小算盘多得很,但其实也没什么战斗力。
这大概给了连翩一种自己很行的错觉。
江揖怕连翩出事。
他常年浸营在阴谋中,江冬林心思晦暗老谋深算,江闻风也非等闲,生意场上又多是和老狐狸打交道......
天长日久练的,就了一副铁打深渊般的心机城府。
直觉谢风泉的突然出事八成有些猫腻。
如今连翩不知死活的掺和进去......
这些想法江揖并没有对人说过。
何夕虽然考虑不了江揖这么精准和深入,但基本的一些看法和江揖在一个方向。
也判断连翩现在就在危险之中。
听语气还傻乐傻乐的......
他既高兴连翩没有被安市的事打击到一蹶不振,又对他这种不知危险来临的懵懂有些担忧。
怀着担忧的心态,何夕想着借着江揖生病的事让连翩回来,未必不是一种替连翩规避风险的做法。
至于对连秋皎说的那什么有人会狗急跳墙,完全是危言耸听。
自从墓地那件事之后,江揖就暗中清扫江冬林见不得光的势力,如今早已经清理的七七八八。
连翩这里,听到何夕问自己有没有空,笑道:“这要看你找我是因为什么事。”
他现在在海城一处别墅内。
门开着一条缝隙,能隐约听到一楼传来的说话声。
那是谢燕归和他的那些朋友们。
养娃不能一味的锁在家里,尤其谢燕归还要恢复记忆,连翩让人邀请了谢燕归昔日的好友们来这里聚一聚,
这些小孩子们也很关心谢燕归的状况,但谢家出事后他们一直不得其门而入,现在被邀请,就都来了。
其实连翩也就比谢燕归大三岁。
但他论城府阅历,论活了两辈子,论知道整个剧情的进展,不自觉心理年龄就上去了。
过去连翩和江揖在一起时,看江揖有时也会有点长辈的视角,觉得这孩子过的不容易。
何夕道:“今天江冬林被捕入狱,以杀妻罪。他是杀害江总母亲的凶手。”
连翩:“我知道。”
他知道江冬林迟早会被抓,所以十分平静。
何夕以为连翩时刻关注着江揖的消息,不禁精神一振:“小少爷,连总他......他病了,现在在医院。”
连翩:“那祝他早日康复。”
这么四平八稳的回应让何夕有些拿不准了:“您......”
连翩一手支颌:“如果你只是想告诉我这件事的话,那我没空。”
何夕是总助,很多个助理的头儿。
揣摩人心这方面不说登峰造极也是顶尖的存在,但这一刻他却听不出连翩到底是个什么意味。
正有些不知道该就此结束这个话题还是再努力一把,就听连翩道:“何夕。”
何夕禁不住打了个激灵。
空旷的病房中,只有耳边连翩清晰而平稳的声音:“我当你是朋友,咱们聊朋友的事我就接着,再其他的,我连翩什么人你清楚,谢燕归你也见过了,就是没有谢燕归,江揖在我这都是过去式。这次就算了,再下次,那算咱们没有做朋友的缘分。”
何夕是将连翩当朋友的。
否则不会在连秋皎气焰最盛的时候都对其不假辞色,但他有分寸,这话从来没说出来过。
交朋友不是一厢情愿,连翩脾气好归脾气好,人身份地位在那放着。
没想到......
一时间又是激动又是羞惭。
连翩却是又笑了:“好了,为这个吵两句不值当,什么时候你来海城,我做东。”
何夕就也笑了,有点释然又有些期待:“好。”
挂断电话,何夕长长叹了口气。
为江揖叹的。
他感知到在连翩的世界里,江揖果真已经是过去式。
至于今天才知道的那些真相,何夕没对连翩提,这是连翩和江揖之间的事,他没法越俎代庖。
何夕的电话并没有给连翩带来多少情绪上的波动。
是人就会生病,以江揖今时今日的地位,生病得到的照料只会多不会少,再说他又不是医生。
情感上的关怀,连翩没有自作多情的毛病。
手机倒还拿在手里,韦幸会不时发来信息,告诉连翩楼下什么情况。
至于连翩自己,他借口临时有事让谢燕归先来招待朋友们,也是给这些少年们一个宽松的空间。
当然为了防止意外,让韦幸这个熟面孔跟着了。
谢燕归正听发小陈临讲自己过去的事。
他不记得陈临,但感觉这个人很亲近,再加上连翩告诉他陈临是他最好的朋友,对陈临的观感就很好。
不过人心易变。
谢燕归还是暗自留意陈临的行为举止,辨别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又或者有什么别的意味没有。
陈临的父亲是陈玉章,是谢风泉临终时叫去的两个董事之一。
父辈关系好,他和谢燕归也很合得来。
不过和高大严肃的陈玉章不同,陈临虽然也高挑,但更偏白皙隽秀,长相更多是随了他母亲。
陈临见谢燕归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但看着一切都好,放心了许多。
但还是禁不住问:“那位连总,对你好吗?”
他没见过连翩,想象不出对方什么样,只知道很年轻,才二十一岁呢,就将谢氏稳稳当当的攥在手里。
这才多久......
陈临去了谢风泉的葬礼。
但连翩并不是真正的谢家人,也无意和谢清听争什么风头,人虽然到了,但在人前并没有停留很久。
所以陈临并没有见到连翩。
陈临倒是问过父亲,父亲没有具体描述,倒是看着他叹了摇头叹息来着。
这未免让人不服气。
虽然他比不上谢燕归,但也是海城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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