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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载不害真意(鹤望兰)


所以这时,何意羡一方面遭遇西伯利亚寒流,一方面浑身血液都烧开了,咕噜噜,冒泡泡。转过身,表情看似清微淡远,事实上心脏砰砰乱砸,两条腿软不拉耷。
与白轩逸一同下了公务车的,还有一位儒雅政客。白轩逸说:“这位是香港廉政公署特别顾问,现任国际反贪局联合会副主席,蒋韫先生。”
何意羡干笑了两声,马上换副工致面孔,道声幸会。瞥了眼白轩逸,意思大概是我看你怎么介绍老子。楚茗竟还往何意羡身后躲,何意羡忙让,都让出小三五步了,白轩逸也没简介他,何意羡心里更是发毛。这阵子他在家里朴素生活,高尚思考,怎么偏偏重聚后的第一眼,就叫白轩逸见了脏东西。
蒋韫却已握手笑道:“何大状,久仰大名,我们东方巴黎的王牌刑事律师嘛。白检察长可是赞誉了你一路啊,听得我耳朵起茧了!看来是人之相知,贵相知心啊! ”
何意羡把目光转开抱起了胳膊。白轩逸点头:“蒋先生来市里访问和研讨,下一站要去北京的检察机关,了解北京的反贪工作情况。我们同一班飞机,何律师,你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有时间,一起走。”
“哟,白检,这么客气使不得啊。”何意羡谑而不虐道,“我不是坐过您直升机,没我上去配重,哪能飞起来呀?”
白轩逸严厉都没有严厉起来,看着他笑了,这个笑,就像是助长了孩子犯错的小工具一样。何意羡快要忘了自己闯祸了。
“时间还早,一起喝杯茶吧。”白轩逸说。
这房子离机场不远,何意羡本打算走得早,只是为了远离这多愁善感的两女一男组合。
谁知转身回屋时候,糟糕的事永无下限。束仇来迟一步,像个看门狗似得转悠,笑逐颜开,说何律师你衣服落我家忘拿走了。一件是闷汗的大皮草,束仇没成功送出的小礼物。一件是贴身的黑衬衣,何意羡某天作客束家,喝羹弄脏了,还是束若悦温淑地替他换了一件。
何意羡几乎要将一口带血的啐沫吐到他脸上去,满是金绿戒指的手,一左一右把束仇、楚茗打包送走,忙去跟白轩逸的脚步。束仇还回头在瞪白轩逸的背影。
家门关上,蒋韫点评:“白检察长说何律师交际非常广泛,果然是有很多良友,胜于有很多财富……”
彭静准备茶具。何意羡进了洗手间,寻找一种躲避的方式。
刚打开龙头,放点水声掩盖尴尬,便听到咔一下,白轩逸锁了门。
一周前,他们正式以兄弟的身份做爱了。被打上乱伦烙印的何意羡,开始变得理亏心虚。
人缺什么就强调什么,何意羡以更明确更响亮的声音说:“白检,听说你刚刚和人家蒋主席夸我了,夸我什么了,说来听听,不要小气啊,不要害羞呀,敢做不敢当?”
白轩逸倚着门笑一声。何意羡雅正之辞道:“怎么,当着当事的人说不出口了,哇,真脸红了?害羞了?唉,你们伟大的列宁同志说过,人应该在肩膀上长着自己的脑袋。脑袋上也应该有耳朵和嘴巴,你堂堂白检是没有耳朵,还是没有嘴巴啊?”
何意羡用热毛巾揩了手,耸了耸肩决定走人,但听到背后响起的脚步声。白轩逸靠近时,何意羡突然反手把毛巾一甩,抽上他的脸,空气满是他香气的露水芬芳:“他妈的说啊,说我什么了?”
何意羡闷家里饥一顿饱一顿,人已瘦出折角腰。身后人的掌心温暖厚实安妥,从那么细的腰滑到了那么圆的臀,种种美点都熔冶于这一线:“说你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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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妙妙奉茶,彭静作陪。惊讶了解到蒋韫说何律师知名当世,竟不是在客套。
其原因便是王笠一案,此事在中国互联网上销声匿迹,但却管不住墙外的世界。台湾称之为“疯陆法庭”,香港媒体报道标题为“大状狂掴检控官不停开合,腾空飞五米”,并且配了好几连拍,动态效果有如live照片。另外对白轩逸不吝溢美之词,评其“型到喷汁”。
彭静忙跳过话题:“不知道主席大驾光临,咱们这只备了一点口粮茶。”
于是蒋韫品着特级明前茶恩施玉露1965,只听洗手间传来砰的一声,茶汤几乎亦为之一震。
“你个乌龟王八蛋,一回家又发什么疯?”响声是何意羡推了一把,完全不管有致人鼻青脸肿的可能性。
好在打了这么一下,他就把胳膊一抱暗示他被冒犯了,也表示就此结束。
何意羡要走,白轩逸却说:“手洗干净。”
突然间,何意羡把嘴巴抿紧不敢动了,急躁地一甩头,把挡在眼前的一缕头发甩开。
那话又撬动了他的远古记忆,就好像是白轩逸从前勒令他饭前饭后要洗手,还教他进餐姿势端正。可是常常弟弟会坐在哥哥两腿之间,何意羡讨厌弄脏手,必须哥哥剥虾和挑掉鱼刺。
何意羡的阶级觉悟一下变得比较高,遵循洗手七步法,洗指缝,洗指尖,打出丰盈的泡沫。一边神气活现地微微摇晃,一边轻声地哼着,好像他连眼皮也没眨,心也没有发慌,大惊小怪的那个人是白轩逸。
“还是脏的。”
“怎么着吧白轩逸…”何意羡不可忍耐了,“我右手拍他屁股的,要不你直接剁了?”
白轩逸在他身后笑了声。何意羡听到,似乎浑身轻飘飘的,一点分量都没了,像是能被风吹走。在镜子里见到他与哥哥,只觉自己仿佛穿的不是奶油色的西装衬衫,而是穿了件米黄色质感细腻的连衣裙,背后打了个蝴蝶结,白轩逸若是一抽,如云彩落。
“笑,又笑什么,我看你今天怎么心情很好啊?”
白轩逸说:“嗯。见到你了。”
何意羡一软,仍道:“…心情好就哪凉快哪呆着去。”
白轩逸揽着肩的手下滑,用指尖划过他整条脊柱,最后一只手搭在后腰上。何意羡觉得他变成了曲奇桶盖子上的小姑娘,抿嘴像涂完口红对着镜子之后的动作。
最后受到理智约束的行为是,何意羡仔细嗅了嗅,对方身上是否有皂香味道,确认他不是绰然有余了,才来到自己身边以后,才将嘴唇不抿了,看上去就很好亲的一颗丰润的唇珠,露了出来。
这些天在家日日数砖量地,琢磨着他们之间是什么发生了改变,何意羡得出一个恐怖的结论,他无法把恋人和兄长的形象,割裂开来而去看待。恋人深吻他的唇时,手掌包住他的臀部,他只想到这是哥哥让他睡前脱下裤子,看看他的小屁股长了点肉没有。
书上说,爱情是一个名叫彼特拉克的意大利人和法国南方普罗旺斯省诗人臆造出来的。人们认为纯洁奔放的激情和质朴感情的流露,只是发情雄猫的本能要求,不过用美丽的辞藻和文学神话加以掩饰罢了。
不去想这段含糊而荒唐的罗曼蒂克爱情,只对自己的欲望极端诚实,是一种很好的哲学练习。于是什么都能解决,什么都能解释。
隔着衣裤,巴掌传来许多声闷响,每响一下,大腿连根发抖一次。何意羡被打得接吻中舌头连连哆嗦,反正已经这样,彻底不要脸,面对可以得到的快感,干吗要偷偷摸摸、羞羞答答呢:“你有本事就操,过家家呢…!”
白轩逸心狠手黑:“打完再操。”
何意羡闭眼亲一会,睁眼便瞪一会。他瞪得用力,力气像能把白轩逸眼珠子扣出来。伸手去解他最上面的一个扣子,妈的,早就看它不爽了,系得那么严谨,装什么执法如山。扣子向下一路崩开,手掌斜着伸进去边抓胸边说:“白检,在检察院不把这东西系上是不是犯法?”
喘着粗气正面拥抱,他也情不自禁地双手乱摸白轩逸的后背。摸到不少指甲痕结了疤,都是何意羡自己的“作品”。也摸不出个所以然,他被吻得浑浑噩噩地想,下次要拍照留证,倘若多了一道野猫抓的,便要白轩逸好看。
吻很湿,湿气很大,使人觉得仿佛吸入肺中的全是水。
何意羡想他这一辈子是算完了,怎么见到亲哥哥,不仅想与他说盟说誓,说情说意,还想把他舔硬,把自己扩松。那屁股也渐渐不是他的了,以前那是青而且不熟的桃子,咬起来,硬硬的,没味道,跟吃地瓜一样,这时那里头越来越热,像被打出了甜兮兮的烂桃般的腐烂气味。
白轩逸甚至揉着臀缝里的那一颗朱砂痣的位置。何意羡要将他的手掰开,齿缝里发出声音:“不接我电话,现在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很厉害啊白轩逸…”
白轩逸吻着他的颈侧呼吸扑在耳边,压在他腰臀的手劲更大了些,裤子面料揉成一团褶皱:“穿了么。”
西装革履去机场难道会挂空裆,何意羡听到简直羞愤欲死:“你把我当你小玩具了…!”
白轩逸笑,划过那一条深深的窄缝:“那上上发条。”
什么东西已经顶到他薄薄的腹肌上了,一个人不能和自己作对,但是何意羡扭着身体别着脸,一方面想同他感情炽热、兴致勃勃地相爱,一面满脑子的法律术语在打架:“白轩逸,我又不是女孩……”
“嗯。”白轩逸含住他一色鲜红欲滴的耳垂,“把女孩的事做得那么好。”
何意羡感到倒伏在一弯温热的流水里,随水浮动。白轩逸把他抱到洗手台上,何意羡咬了他的舌头,出了血。但是在此一时,他头低得极低地,慢慢向两边,分开了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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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搞了再说杂七杂八的事,这会开始了又一次的恶性循环,何意羡知而故犯。
黄妙妙敲门声响,两个人如同一部停演的好电影一样,何意羡先扬声说他衣服沾泥点了,换一身。白轩逸不说话,只是打开淋浴配合他的表演。
何意羡看他像个昏君,自己很得意的,甚至故意制造巨响,由着脾气胡来了一阵。
何意羡把手撑着镜子稳住自己,穴眼一颤一张,像是自然界里吸引着雄性给自己授种。但是极其紧缩,贞洁地闭合成一线:“不行,你先帮我吃一会,疼死了…好酸,嗯哼,痒痒肉,你摸我痒痒肉了…”
似乎没觉得这是个真正的问题,白轩逸也就没有答言,还恶作剧把何意羡的阴茎弯扭回来,向他自己的穴眼去戳弄。
何意羡疼又不能出声,咬红了手背,几至滴出几道艳丽的血线:“快点帮我舔一下,就一会嘛,嗯哼宝贝……我的好老婆…”
白轩逸三指在肉洞里无情张开搅弄,笑了说:“我是让你爽来的?”
何意羡一个酥颤,惊觉他是不是在生气啊,才想把自己就地正法了。没办法,男人爽是第一位的,何意羡一向可弯不可折,风骨具有可塑性,只得低下地道:“醋什么…犯得着么,跟一个小鸭子生气么,啊…?还是和另外个…啊,那你一个小手指头不就能打得他满地找牙…”
伸出胳膊勾住白轩逸的脖子,面红心跳道:“老婆,乖老婆亲我一口……”
白轩逸掌控一切的同时,沉默不语。
何意羡哄他无果,盛气凌人地说出那些话,说服力十分有限。下身痛不可言,却又心痒难揉,摸了一把自己的胸缓解痛感,白轩逸也覆上他的手,仿佛一起托住乳房不停地按摩,以刺激奶水,俏生生的被吮着吃。
今天何意羡没时间事后清理,拉开了洗漱台的抽屉,胆子一豁了:“…戴套。”
说出这话,心脏简直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可是白轩逸好像没有反对,何意羡低着头用手指捏住,把避孕套沿着阴茎,直到撸至阴茎底部。?从没做过这样的事,紧张地手有点抖,口是心非道:“要不然算了,我用腿给你夹出来……”
白轩逸一脸在办案时候的严肃,以这样的严肃,毫无预兆地环住他插了进去。屁股里面早被打烫了,汪着满满的一泡蜜,呲一下流了白溜溜的屁股。奇怪的是体香也盈盈地溢了出来。
“我操…我操白轩逸你他妈算是个什么东西!”何意羡几乎放声尖叫,但很快只能握着拳掩住呻吟的嘴巴,发出一阵嗯嗯啊啊的声音。大果然还是好啊,一口下去好满足,可是每次起初总是伴随疼痛,有多疼,像是捱一刀。
“放松点。”楚腰腻细,臀部半月弯曲的弧度更适合在手里把玩,白轩逸握着它,“干透点。”
白轩逸下身狠狠往上耸动,何意羡雪白的肌肉绷成极漂亮的形状,被他插得在洗手台趴不住了,要坠下去。灵魂逐渐飘了出来,本能要逃,往角落爬:“我好疼,我要死了……”
却被白轩逸掐着脖子抓回来,一只腿摁到了浴缸边缘踩着,大腿被迫分得更开。说话的口气,就像是面对一个马上就要哭鼻子的小孩:“怎么才不疼?”
何意羡拽他的乳头,一片大好的男色挪不开眼,哼叫道:“你,那你,叫声老公我不疼了……”
白轩逸听到笑了,语气轻慢地好像在说服谁一样,手上却掐了一把他腿间最嫩的一块肉:“把你脾气养起来了?”
何意羡这一下完全被捏碎了,深受打击蔫巴成了一团。白轩逸整根整根地抽送,虎口夹住他的根部,向外不轻不重地拉扯,视线固定在他的脸上低声道:“动什么动?”
何意羡听到更好像不足月的小孩子,小猫一样被一瓢热水烫死了。
他在天台那时被擦伤过,白轩逸将他颈侧的粉红色的敏感新肉含在嘴里细细舔舐,吻的方式像在数出他锁骨上有几颗痣,把他的脸和下巴都亲得湿乎乎的。
这种疼法让人喘不过气,何意羡被他温存弄得简直要流眼泪,怎么觉得除了特别会插他之外,好像也和普通的一个特别好的哥哥也无甚区别,又有了招摇的生机。
被放到地毯上正面进入时,何意羡高高翘起双腿,两只手却捂着脸,压抑到只发出声带挤压的声音,叫得听不出性别:“嗯,哈…白轩逸、白轩逸…你是来要我命的…嗯…呜好凶,我就喜欢、你对我凶…爽死你了,你坏死了……”
他的性器直挺挺地可怜地乱甩,白轩逸也不允许他自己去抚慰,何意羡迷乱中看到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有这个东西。这不就是在提醒他,他们健旺的情欲不仅以一种危害人伦包藏祸事的方式表现出来,还是同性之间发生的绝大禁忌。
他作为一个独占、专断、狂暴的爱情疯子,他内心的亚当在说:夏娃在哪里,伊甸园就在哪里。无所谓兄弟,没关系男女。
但何意羡仍是迅速捂住了眼睛。白轩逸用手拂开,将何意羡盖住的眼光再度与他凶狠而执迷地一交一缠。
急雨般叩门的这次变成了彭静,她很着急,一副堵人的架势:“何律师,您真的差不多该出发了,蒋主席在车上等您了。”
何意羡此番无法回答。白轩逸将充满污迹的安全套摘下来塞进他嘴里,同时没有释放的凶器继续猛力抽插。
何意羡两张嘴都被哥哥的味道充填,心理上就已爽得他泪眼朦胧,如隔着一层磨砂玻璃看世界。穴眼里水量丰沛,绵延的爱液为他而流,几次要擦掉一些了才好操。何意羡努力翘着屁股夹着穴承受他的冲击,自己也去擦,卫生纸在里面转了一圈,换张纸巾还越擦水越多……
想被关在一个紧密而甜美的笼子里,白轩逸攥住他的喉咙,何意羡高高射出精,耽迷地喊道:“哥、哥…哼、爽、爽死了…哥,你不要不要我,你不要不认我……”
何意羡西装上衣没有脱掉,裤子也还褪在膝弯,便被射在最深处。高潮后失落感也就这样到来,尿意混乱地下涌,分不清是尿还是射了,总之不顾一切地排泄。屁股被踢了一下,都不用皮鞋踩上去碾压,那鞋底的灰都比他高贵,白浆便断断续续小股小股流出来。他听到楼梯的脚步和洒扫尘除的声音,他错觉在表演潮喷给大家看……
何意羡被干得奴性正强,于是双眼失了焦,心脏不过血了,扭着温和而熟韵的风情的屁股,小小的屁眼刚被喂饱,攒系成一朵四季红山茶的模样。他自己的手指伸进去清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扣完。
他挺着鼓胀的小腹,妖色暖鲜肤,头重脚轻地爬过去,女子侍夫一般去舔净哥哥鸡巴上的残精吃了,毫无意识地含住那精华发源之地的两颗卵蛋。一只淫蛇吮裹,好像包住了,那尽都是他的了一般。
何意羡眼神发直,体味毒品复吸一般的依存感,鸡巴又锁不住尿。珍贵地含着不松口了一会,涵义不消说。搭着他的手慢舞一样轻荡,乞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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