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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成为密教教主(阿霞asya)


说司星者有本体似乎也很奇怪,但他们的名字大部分时候都直白地阐述了他们的形态。而以此来界定这是“本体”似乎也情有可原。
门罗扬起了头,注视着这狭长的“通天塔”,片刻后,他也跟着附近朝拜的部族来到塔前,伸手触碰在了塔身。
塔的触感很特殊,尽管外观看上去像是砖石做成的,可摸上去十分光滑,宛如金属。门罗思考着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的同时,也直接开始尝试“读取”塔的本身。
只是“风化”不会如此简单地发生在亘古不变的塔身上,这铜墙铁壁比他想象中要牢固得多。
在门罗又抬起另一只手时,他忽然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原本触及其上的手掌也离开了塔身。
但对方没有交流的意思,门罗也没有退让的打算。
他盯着塔身:“我有一些想知道的事,我想知道你令你后悔遗憾的是什么。请你为我解惑。”
下一瞬,门罗从手指指尖开始溃散,无数纸页纷飞开来,仿佛他被削成了这样薄薄的一层层纸,又像是原本只是纸页的他被强行组成过人形,现在只是回归本初。
塔的秩序并不对一堆纸起效。

走廊里有人急匆匆地走过, 高跟鞋踩在地毯上似乎随时都可能摔上一跤。
她一路来到一扇门前,停下来后深吸了几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声音, 柔声说道:“费舍尔先生, 预约您下午时间的那位客人已经到了。”
“等一下。”门内的声音如同一阵风吹过纱衣, 不紧不慢却带着种捉摸不透的疏离。片刻后, 门被从里面拉开又迅速掩上,不让任何人看清里面的景象。从门中迈步出来的模样俊美异常的男性瞥了一眼仆人,“待会请再麻烦帮忙看门。”
“是…是的。”女仆连忙低头应道。别人或许不清楚, 但侍奉于对方左右的她却明白, 这位容貌比那圣坛上的画像、被艺术家们追奉为惊世佳作都要完美的人,性情却古怪异常。
他执着于舞蹈, 总能以那奇特的舞步夺人心魄, 又带来某些隐匿的奇迹。
她当然知道……她当然知道这一切。女仆将手按在自己胸口,那里所传来的搏动仿佛在击打她的手掌。就在前几日,她曾亲眼见过那样物什迸发出鲜红的液体, 此刻能如此隔着皮肉和骨头搏动正是奇迹的证明。
短短几日内, 她跟随在这名舞者身后见了太多相似的事物。她也曾怀疑过,对方是人吗?如果是人,他怎么能展现如此的神迹。可对方如果不是人, 又为何如此帮助受难的人们?
两人一前一后,走过狭长的走廊,旁侧高窗透过细微的光芒,落在对面的画框上。人影路过一个个画框, 最后停在了其中一扇厚重的门前。
女仆上前一步, 为他推开门。而男人则迈着仿佛鼓点一样的步伐进了门内, 一位大腹便便, 蓄着胡子,穿着考究的中年男性扶着手杖站了起来。
他摘下帽子对进来的人微微示意:“下午好,费舍尔先生,希望我的拜访没有打扰您。”
费舍尔没什么表情,也正是因为他这副相貌,没有表情就足以显现一种拒人千里。他坐到男人对面的沙发上,女仆轻手轻脚地又关上了门,为两人提供一个私密的沟通场所。
“你有什么事可以直说,戴夫斯阁下,我这样一位小人物不足以让您浪费太多宝贵的时间。”费舍尔说道。
戴夫斯呵呵笑了两声,戴上帽子又坐了下来,眼神简直无法从费舍尔身上挪开。他安静了会,又清了下嗓子,似乎才想起什么一样说道:“您不用怀疑,我要找的就是您……是关于您的一些能力的事。”
“舞蹈?如果您想要看一场舞蹈表演大可和团长预约,歌舞团自然会有安排。”费舍尔不为所动。
“您清楚我说的是什么,为什么要装聋作哑呢?”戴夫斯语气急切了一些,“那天的奇迹我可亲眼见证了,连同跟在您身侧的那个小姑娘……”
“我不懂你的意思,阁下。”费舍尔抬起了眼,看向自己对面的人,“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呢?你得知道,就像我公开的履历那样,我没有读过多少书,对于一些文字游戏可并不擅长。”
戴夫斯心里暗骂了一声,刚才费舍尔那一番话可没露什么破绽,哪有不擅长文字游戏的模样。他当然清楚这是对方在逼他直白讲明来意。
天之上有关的事情总是趋向于隐匿,很少会有人直白谈起相关。戴夫斯在发现那件事之后动用自己所有的关系网,也只是隐约了解到天之上这个概念。所有的事情都很模糊,但毫无意外都宣告了其不适合直白地谈论。他支吾了一会,想起自己的官位,又想到叙洛如今的局势,一咬牙说道:“我希望您能站出来,去到您该去的地方。您的能力就不应当只用在这种消遣之事上。”
没等费舍尔有任何表示,他就立刻接着说道:“请您浪费一点时间,请您听我仔细为您讲解一番。如果您最近对世界局势有所关注,您应当察觉到了叙洛将要迎来动荡。前线传来消息,毗邻的伊西斯早已开始纠集军队,而北方的塞纳里奥已然开始行军进发。叙洛军队的布置也已开展,可我们的军队确实无法抵挡住两侧的士兵。”戴夫斯说到这,忍不住叹了口气,“就像当初无数人涌向安多哈尔一样,处于平原且连年有屯粮的叙洛就是一块巨大的奶酪,倘若他们联合在一起,那更是不堪设想。唯一值得……”
“阁下。”费舍尔打断他的话说道,“我只是一个舞者,如果您希望能招募到足够的士兵,这份演讲应该去中央广场上讲。相信您情真意切的一番话将会触动无数年轻人。”
戴夫斯缄默下来,他伸手拿下自己的帽子,攥在手里,低声说道:“我懂的不多,先生,在您面前我说不定就和刚出生没几天的婴儿相差无几,我必须向您承认这一点。我不了解那些事物应当被怎样称呼,而在我看来,那就是一种神迹。您比那些在教堂里的人展露给我们的更加震撼,您的舞蹈不应当只是被用于取乐。”
费舍尔这次没有在反驳对方的话语,他学着他所崇敬的人的语气,慢悠悠地说道:“只谈付出可不是好事,那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好处。”
“您想要什么呢?名誉?金钱?权利?您当然应当得到那些嘉奖,只要您愿意去。”戴夫斯语气逐渐卑微起来,他祈求着什么怜悯,“一切都会为您奉上。”
“我需要一些嘴巴足够严的人。”费舍尔思考了一会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我还想要一些‘温床’。”
守在门口的女仆时刻警戒着周围的情况,这让她比对待自己的事情更加紧张。特意约上费舍尔的那个人她还记得,或许就是即将死亡时一切画面都将印上瞳孔,她清晰地看见了不远处红砖楼的窗户后有一个人。
一个面露惊恐,蓄了胡子的中年男人。也是此刻正与费舍尔谈话的那位。
很快,大腹便便的男人推开门走了出来,他用巴掌大的手帕擦着汗,心神不宁地无视了门口的女仆,急匆匆地离开了这。
女仆回过头,正好看见费舍尔从房间内走了出来,她急忙又低下脑袋,退后了半步。
费舍尔没有任何想要解释的意思,他径直走向自己房间,同时询问道:“最近歌舞团还有演出吗?”
“听、听说下周开始又要进行新一轮的巡演,您……”女仆紧跟随其后,连忙答道。
“除了巡演以外还有吗?”费舍尔打断她的话问道。
女仆回忆了片刻,摇头答道:“似乎没有了,最近好像并没有排演新的舞剧。我、我听说是……没有好的剧本。”
费舍尔少见地笑了声:“很快就会有‘好剧本’了。”
女仆不明白对方话中的意思,但这并不妨碍她因为对方笑的这一下而愣神。很快两人到达了房间门口,女仆还是没有忍住,追问道:“抱…抱歉,我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
费舍尔看着她,明明比他矮不了多少的人,却像是完全没有进入他的眼睛一样:“如果你那种事也叫麻烦的话。”
语毕,他进了房将房门关上,而后转头看向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内就和他第一天来到这里时一样,几乎没有生活的痕迹,可除了生活痕迹以外,这里却多上了许多不应当有的东西。
有切下了一半没有皮肤的手臂,也有解剖开来的大腿。心脏被盛放在瓷碗中,肺则被放置在了铜盘里。像是屠宰场,和屠宰场不一样的却是这些东西依旧呈现出一副“活着”的模样。
取出似乎是容易的事情,可放置回去不那么简单。费舍尔想,他需要更多的样本。
目前的一切都还在他的计划之中……
只是一个舞者无法做出出格的事情,但倘若在允许的范围内,又被愚昧的人们执拗地保密起来呢?不如说,什么算被划定的范围?谁来制定规则?
费舍尔不相信其他的司星者,可他也不甘心。
他痴迷于某位存在,也逐渐意识到,只有足够强大才能够拥有选择的权利。他将对方从教主抬到如同神明一样的位置上,接着又自顾自地想,为什么他不能独自侍奉他那位神?
“庇佑我吧。”费舍尔低下头,向着他所思念的存在祈祷着,“我将为您带来更多的奇迹。”
而被他所念的存在,此时已经到安多哈尔有一段时间。
安多哈尔的交通并不发达,除了少数集中的大城市到港口之间有铁路以外,其他几乎都是原始的骑马或驾驶马车的方式,有的地方甚至用牛来代步。从港口去往马阿特河倒是简单,但要沿着马阿特河一路去寻找有关的东西却是一件难事。
埃米特很快就察觉到了自己的准备并不充分。
在人迹较少的区域,有些人并不使用安多哈尔的通用货币,更不使用和叙洛那片土地相近的语言体系。而他请的向导加翻译则并不愿意跟随他去往所有地方。
或许他就应该将阿列克切带上,至少对方可以帮自己翻译些东西,那也少受些钳制。
艰难地围绕着安多哈尔的伊曼市探索了一圈后,埃米特实在是感觉有些疲惫。他与向导告别,去书店购买了一份地图,并遗憾地得知安多哈尔当地的方言目前暂未编录词典。
事情似乎更加麻烦了。埃米特心情沉重,拿着地图就近找了个餐厅,准备先解决一下自己的午饭。
然而当他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时,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看招牌是件多么不妙的事。
这甚至是一份以安多哈尔文字书写的菜单!
他愣了片刻,随手指了两个,正准备递给侍者确认,忽然从他身后伸出了一只手接过了菜单。
“我想你并不打算喝两份例汤,那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不是吗?”

第168章
熟悉的腔调和耳熟的声音, 埃米特心里首先涌现出的是一种“得救了”的欣喜,进而才意识到这是他并不怎么想见到的格兰登。上次旅行所经受的一切在现在看来都是糟糕的记忆,他失去了不该失去的存在, 又被利用了好心。
可那都是“另一个他”的事, 和“埃米特”本人没有多少关系。
他只得扯了个笑出来, 故作惊讶地回头看向身后:“真是得救了, 格兰登,没想到会遇到你。”
格兰登做了一个悲伤的表情:“天啊,我还以为你是特意来找的我, 太令我伤心了……并不是, 能再见到你我很高兴。”他俯身虚虚拥抱了一下埃米特,接着同服务员吐出了一串话, 然后坐到了埃米特对面。
“你不是来见我, 为什么会到安多哈尔来呢?我以为你会安静的待在那家书店,那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格兰登看上去一如既往,头发打理得整齐, 西装妥帖, 领口和袖口别着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装饰。但他坐得随意,并没有将这些东西多看重。
埃米特目光迅速扫了眼对面的人,接着看向自己面前的餐盘, 叹了口气说道:“或许,我原本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你知道,格兰登,我们有时候总会去做一些不得不做的事情。”
“不得不做的事是指?”格兰登追问道, “需要我帮助吗?我在这里认识不少人, 也有些势力……啊对了, 忘记给你报喜。我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多亏了那位……”
说到这,他停顿了下来。埃米特抬起眼,偷偷看了眼自己对面的人。格兰登也微微低了点头,手里握着汤匙盘算着什么。
“就是可惜好像我被嫌弃了。”片刻后,他叹了口气说道。
那的确是。可他现在不是灵体的模样,也不能暴露两者之间的关系。在他灵体与身体无法分开的情况之下,他更不能和第十二章 沾边太多。埃米特侧过头,掩饰地看了眼身后,调整好自己情绪又回头看向格兰登:“为什么这样说?你做错了什么吗?”
“做错了不少事。”格兰登耸肩说道,“埃米特,我发现了,我们的自大自傲,还有自私,都会干扰我们做出正确的判断。我在关键时刻似乎总是选错,说不准是我运气太糟糕。”
“如果是你选错那恐怕不是运气的问题。”埃米特没忍住说道,“你自己也说了原因。”
“是的,所以我正在尝试弥补……当然,就算他不原谅我也没有关系,这也是我应得的。”格兰登耸了耸肩,他将汤匙丢进盘子里,双手插在裤兜向后靠到了椅背上,又说道,“不说我的事了,那些都发生有一段时间了。谈谈你吧,埃米特,你好不容易来了一趟这,至少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
埃米特有些想要拒绝格兰登的帮助,只是他话还没有说出口,服务员便端着两份例汤放在了他们两人的面前,同时嘴里咕哝了一句什么。他顿时想到了很多事,例如他因语言不通而导致的糟糕的境况和亟待调查的事项。
他没有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更何况这只是一会……而且他也只是利用格兰登。
埃米特心里说服着自己,他深吸了两口气,有些艰难地开口说道:“我想…我的确需要一些你的帮助。”
格兰登笑了起来,尽管埃米特不想承认,可对方的笑容的确每次都让他联想到了阳光一类耀眼的词。
“我就等你这句话了,埃米特。我刚才就一直注意到你在担忧什么,一个人可解决不了困难,有时候我们总需要借助外力。”格兰登冲他眨了下眼,又问道,“所以具体是什么?我会尽全力帮你。”
“我需要一个随身的翻译,事实上我正在进行一些……研究,对,我在研究一些风俗以及神话。”埃米特想了想又说道,“那时候你我之间的对话可对我产生了不少影响,我也有好奇的事情。”
“那可不是你该好奇的。”格兰登脸上的笑容几乎是瞬间消失了,他向前靠了些,低声对埃米特说道,“特别是安多哈尔的,你得知道这里可都是一些野蛮人。”
“你指的是什么?关于‘回’还是关于‘蜘蛛’?”埃米特反而问道。
格兰登盯着埃米特,半天没有说话。埃米特能从他眼中看到清晰的情绪变化,从愤怒到疲惫,最后他无奈地开口说道:“……你打听的也太快了一些。”
“我想这样才能证明我已经了解了不少,如果有危险,那我恐怕在劫难逃。”埃米特拿起汤匙开始舀汤喝。
他对面的格兰登无力极了:“你说的对,可我不希望你去了解…虽然说这些也晚了,但不是没有补救的办法。”
格兰登坐正问道:“你需要一个向导,而我可以作为向导带你去许多地方。安多哈尔的语言我会使用,而各个部落的方言变音我也基本了解。有些文字可能还不是很清楚,用对话交流却没有问题。”
埃米特下意识说道:“不,不用了。”语毕他又感觉自己这样太过生硬,又补充道,“你也很忙吧?给我介绍一个信得过的翻译向导就可以了。而且我要跑不少地方,时间也没确定,万一影响你的正事就不好了。”
格兰登摆手说道:“之前可能会,但现在不一样。有人会帮我,而且你想调查的东西我也有些好奇,说不准可以拿去赎罪。”
大概也是给自己……埃米特想不到对方能给别的什么人,还用上“赎罪”这样的词。
以他对格兰登的了解,这件事如果是从这方面考虑,那恐怕就不好拒绝了。到时候的向导估计也会一直做点什么别的。
与其中间隔一层,不如直接面对面,这样许多事也会简单一些。
他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要麻烦你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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