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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悠长,现正安(云上椰子)

陆西强势深情且多金,顾凛温柔美貌又人妻。
他们是一对人人羡慕的爱侣,身边结交认识的朋友、邻居以及陆西的下属……人人都见识过他们的默契与恩爱。
他们家住B城的某山庄别墅。
陆西的生意做的很大,平日里除了去公司上班,也经常出差。
顾凛近些年有一些自己的小经营,但大多数时间都是呆在家中,做个温柔贤妻。
因为他很了解陆西,别看对方肯放他出去忙东忙西,但其实对方的占有欲很强。
要是晚上回来晚了,陆西就会不高兴,不高兴还表现的非常暗戳戳,毕竟陆西对外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喜欢在顾凛面前也表现的温柔成熟又大度。
但顾凛总是非常了解自家陆西的。
结果自然是要在夜里慢慢安抚。
他们虽然结婚多年,可感情却一直很好,从来不会有什么争吵。
这种日子过得越久,顾凛越是隐隐觉得不对劲。
认真观察,不难发现,陆西会频繁的出差,去A城。
陆西还会在接到一些电话和信息时,表现出一种隐晦想避开顾凛的态度……诸如此类,种种迹象表明,陆西有事瞒着他,且绝不是生意上的事。

通过网络找了私家侦探,要求跟踪一次陆西在A城的行程。
尽管他做了一件抛弃他们彼此间信任的事,却意外的很平静。
事实的结果让他心凉。
从反馈的相片看,陆西去A城市是接一个读初一的少年放学,他们的样貌看起来就像一对父子。
他们一起回了A城出了名的有钱人家的老宅区。
顾凛面上不显。
在与陆西平静相处半个月后,陆西去J国出差。
顾凛便去了A城。
恰逢周五放学,少年出门看到熟悉的车子,走上前来。
车窗降下,却是一张陌生男人的脸。
少年僵硬只是一瞬,却很快反应过来。
这个能够坐在他爸车上,还有司机专门接送的……少年冷笑,问:我爸呢。
顾凛沉吟,问你爸叫什么。
少年自然说出陆西的名字,还说你就是他养在B城的人吧。
顾凛失语。
少年冷着脸:“我全家都知道。”停顿一会儿,“但无论如何,你也不可能取代我妈的位置,顶多就是个养在外面的情人。”
说完走人。
顾凛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陆西回到家的时候,已经知道了自己儿子和顾凛见过的事。
进门就见顾凛坐在客厅,顾凛表情平静,问他要个解释。
陆西自知再难瞒住,果断承认:确实,那个是他的儿子,不过是和女人代孕生的。
他跪在顾凛的面前,痛苦且诚心的请求原谅。
但顾凛甩开了陆西的手,问他妻子的事。
陆西:……
顾凛:那个孩子提到的是母亲,而不是你口中的代孕女人!
陆西低头,表示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但他确实是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你如果不信,我可以带你去A城看。我没有同什么女人结过婚,我们去A国办的结婚证都还在书房,那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结婚证。
两人摊牌一夜,顾凛心累上楼。
表示我不跟你去A城看,其实结婚这么些年,你对我一直有所隐瞒,你对我隐瞒你的家庭,我没见过你的父母,没见过你的亲人。你就像是一个突然闯入我生活中的理想型爱人,温柔多金,你带我认识了几个你的朋友,但我却在日复一日中没有了自己的圈子。
陆西要追上来拉他,被顾凛摆手拒绝,说让我静一静就好了。
转头甚至还冲陆西安抚的笑了一笑:放心,我缓过劲儿来就好了,不会离开你的。

他开始每夜都做梦,但都是噩梦。
偶尔梦里也会出现他和陆西的相遇,那时的自己还是个大学生,在一家高级餐厅打工,一个不经意,就对上了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那时他的丈夫只是点单的客人。但他们就那样开始了。
因为时间久远,恋爱的细节甚至都已模糊。
顾凛在之后的一个多月里反反复复的做着梦,精神渐差。
有时甚至在白天都会分不清现实虚幻,陆西在餐桌边同他说话。
顾凛甚至觉得此时此刻的这样说话人好似多年前见过。
陆西问他怎么了?
顾凛只淡然表示夜里睡得不够。
夜里的梦还在继续,片段断断续续,却渐渐拼凑出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那个人生简直就是噩梦。
一眼深渊,那人折他志,挫他骨。
活生生……让他活成了陌生模样。
所以顾凛在陆西去邻市出差时,独自去了一趟A城,他想看看少年,仿佛是为了确定虚幻与现实。
陆西闻讯赶回A城,却还是迟了一步。
车子在老别墅区门口停下,他看到顾凛正从里面出来。
陆西下车,道:你怎么一个人过来这边了?
顾凛平静道:我来看看你儿子。

他同陆西又回了B城。
夜里仍旧会做梦,但他又觉得其实自己并没有睡着,他醒着,那苏醒的记忆就像梦境一样条理清晰的在他脑海里回放。
他大学的时候打暑期工,却被陆西给看上,从此被强暴、被囚禁。他曾试图逃跑,却以失败告终,终于在常年累月的折磨下,活成了陆西心里想要的模样。
他被抹去了棱角,抹去了志向,折断了下半场人生,成了一个男人的附属品。
他温柔,麻木,寡言。
倒也与陆西和睦相处起来,甚至陆西在家里父母催促时,征求过他的意见,才代孕有了现在这个儿子……
他麻木的过活,假装温驯,蛰伏多年。
终于在一次机会中成功逃跑……可之后他又怎么着来着?
他去了北方的G城,打工赚钱养活自己,他甚至还在面包店学了手艺。他终于觉得生活开始渐渐有了希望,他希望自己可以凭借着这门手艺,以后开一家属于自己的面包店……
又或许,早在那时他就已经被陆西再次找到盯上了。
所以他因意外被砸伤脑袋后,有人能够将他救的那么及时。
醒来就再次成了对方温柔贤惠的陆太太。
记忆甚至都被篡改。
一梦经年,睁眼已是泪流满面。
黑暗的房间,柔软的床铺,以及身边躺着的人……都让他觉得深深的无力和不真实。
转头却见身边那人其实并未睡着,就这样侧着身,睁着眼,紧紧的深深的看着他!
顾凛脸上无悲无喜:“陆西,你疯了。”
陆西却是平静低沉,神经而偏执道:“我已疯狂多年。”

所以他平静的掀开被子,想要下床。
被陆西纠缠住,那个人跪在他的面前,向他陈述这几年的事实。
原本他已认错后悔,在北方的城市找到顾凛后只想偷偷看着他,他看了他一年,直到顾凛出事。
看着昔日的爱人静静躺在床上,可自己却再难让对方接受自己,不该的心思就丝丝缕缕犹如恶魔附体一般的纠缠着他。
他知道顾凛过得不快乐,心里在遭受极度创伤后,对方再难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又或许,这只是他卑劣的借口。
他请人催眠篡改了顾凛的记忆。
偷来了几年的恩爱和睦。
他的心是不安的,是后悔的。
但他已经没有退路,一步错,步步错。
如今顾凛的手被他紧紧握着,难以抽离。
“然后呢,你想怎么做?再把我关一辈子?”
陆西仍旧狼狈跪在他面前,低头不语。
顾凛攥紧那只手,沉声道:“陆西,别把我逼得太紧!”
他毫不怀疑陆西对他的感情。他明白,自己就是对付陆西最致命的武器。但他不会这么做,如果为了报复一个人要让自己用上出轨、自杀、甚至犯罪等方式,那才是他最大的悲剧。
但这场旷日持久的博弈又让他心累。
顾凛理智坚韧,却也因为这份理智,让他不肯做出更疯狂的举动。
也因此,他至今都没能摆脱对方。
他们就在昏暗的房间彼此沉默,目光相错。
陆西的手却在颤抖。
顾凛:“你不说话,是要我怎么做?要再留长发吗?你还可以把孩子叫来,让他叫我妈妈。”
陆西抬头:“不!我不逼你……”
顾凛点头:“好。”
他从对方手里抽出,右手轻旋便拔掉了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扔在地毯上,落地无声。
他冷冷道:“我们离婚吧。”

陆西没有答应。
再抬头时他的眼神柔情款款,又触目惊心,他道:就算要我死,也不会让你再离开我了。
那发红的眼睛缓缓流下泪来。
他第一次在他面前流泪。
顾凛的手竟不受控制想要替他擦拭……
到底忍住,紧紧蜷缩。
当夜他们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肢体争执,一个要离,一个不让。
两人从房间拉扯到楼梯边,眼看危险,被陆西死死抱住,说:我放手!你小心脚下!我放手就是!
但也仅仅是身体上的放手。
他们像一对普通的离婚夫妻一样。
当生活出现裂痕,并自觉无法忍受。
就开始冷战,却又是顾凛单方面的冷战。
顾凛要搬出去,陆西不让。
为了这事又纠缠一个多月,陆西终于妥协。
顾凛租住在老旧小区。
每日读书做饭,间或去一趟自己这些年经营的几家服装店。
回来已近傍晚。
他恍惚记得那日正是周五,昏暗的楼道门前停了一辆黑色轿车。
车旁站着一大一小两个男的。
顾凛一怔,停住脚步。
男人点头向他打招呼。
他是陆西的弟弟,曾经他会玩笑的叫他嫂子,现在只是彬彬有礼道:家里都知道你们最近在闹离婚的事了,现在这个小的也知道了,非要来看看你。
他没有上楼,将少年留下了。
顾凛:“……”
陆扬安背着书包,看着他,不说话。
顾凛开门进入楼道,要关门时还看到少年漆黑的眼瞳。
顾凛那年离开他时,这个孩子只有三岁。
现在再看到黝黑的眼瞳,莫名钝痛。
只得一手支着门问:“你要进来吗?”
陆扬安自然应是。
几步跨前,闪身入内。

顾凛只得像个不熟的长辈一样,问对方简单的学习生活情况。
陆扬安倒是有问必答,回答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看着他。
顾凛洗碗,陆扬安就站在狭小的厨房门口。
忽然主动问:“你很讨厌我是吗?”
顾凛洗碗的手一顿:“不是。”
陆扬安:“那你为什么不要我了?你把我丢在那种地方。”
顾凛心里难受:“扬扬……”
陆扬安低声:“可我一直都很想你。”
顾凛搽净手,转过身看着少年。
陆扬安低头:“我不怪你,我知道是爸爸做得不对,叔叔说他有病,我很小的时候叔叔就带心理医生来家里给爸爸看病了。”
顾凛:“……”
陆扬安抬头看着他,眼里蓄满泪水:“但爸爸不配合,他把家里什么东西都砸了。叔叔说,没人会想和神经病在一起的,所以我不怪你,妈妈……”
那豆大的泪珠沿着稚嫩脸庞滚滚而落。
顾凛终是没忍住,上前轻轻抱住了孩子。

可这个家里只有一张床,顾凛就让孩子先睡。
他打算等孩子睡着再悄悄上床,以免孩子不习惯而睡不着。
第二日早早起床。
陆扬安在房里做了半天功课,下午同顾凛一起出门,走了趟附近公园。
顾凛本意是想带他放松锻炼,但孩子显然觉得没什么意思,黏在他身边不愿走远。
回去时又买了些中式点心,陆扬安开门就打开电视,坐在客厅里边看边吃,他对这个环境已经开始表现的熟悉。
顾凛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连让他回去的话,都不知从何提起。
夜里照旧是让做完功课的孩子先睡。
顾凛坐在客厅看书看到眯眼,门锁声响。
是西装革履的陆西走了进来。
顾凛清醒,看着他弯腰换鞋,一步一步走过来。
陆西这些日子忙于项目,又或是为了麻痹自己,把自己过得没日没夜,得空才知道儿子已跑到这里来了。他说:“我过来把陆扬安带走。”
顾凛:“你不用这样惺惺作态。”
陆西什么都没说,要往房间走,被顾凛拦住:“扬安说你看心理医生?”
陆西闻言双目灼灼:“你关心我?”他举起自己被对方握住的手腕,在顾凛手背上轻轻一吻:“是想你想出来的,早好了。”
又怎么会说自己曾被医生诊断为偏执型人格障碍。
他不承认,直到再次见到顾凛,情况才有所好转。
特别是近些年的和睦生活,他自认已和常人无异,只有在顾凛提出离婚时,他才发现自己依然不肯放手。
他对他的爱,早已深入骨髓,与病无关。
只是到底保有几分常人该有的理智,才让自己尽量不再出现在对方眼前。
顾凛抽回那手,心静无波:“你有病就要治,以后也少出现在我面前,我不可能跑了。”
陆西:“你上回这样同我说软话,之后就真跑了。”
顾凛:“我累了。”
陆西沉默。
顾凛:“我这十几年,一直被你拿捏在掌心,是真的很累了。”
“特别是近几年,我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他被骗去A国结婚,他被骗着温柔贤惠。
他被骗得爱上了他!
就是这点,任他再是平静无波心如死灰,只要想起来就会痛得难以呼吸。
陆西苦涩一笑,忍不住伸手触摸顾凛脸颊,温柔道:“那我大概就是死,也不能得你原谅了,或许也就是这样的你,才吸引着我一条道走到黑……真是无解死局。”
顾凛拂开那手,冷声:“你有什么所谓。”
他才是毫无筹码却还被拖下赌场的赌徒。
这辈子能做的,大概也就是不再爱他,更莫提恨。
忽然门声轻响。
两人双双往房间看去。
陆扬安站在门缝阴影里,开口道:“爸……”

之后每到周五,小孩会由叔叔,或是管家送来B城同顾凛度过周末。
顾凛对此并不是很排斥,毕竟有个孩子陪伴,度过孤寂时光,总是好的。
孩子能给他苦闷的生活带来一些活力和快乐。
而对于陆西偶尔的到来,态度则强硬很多。
这倒不是强装与作态,只是过不去心里这道坎。
他是个正常人,讲尊严有思想。
也会渴望爱,希望爱,只是这个人,永远不可能是陆西。
不往大了去想什么人生意义,而是他的思想,会一辈子折磨着他。
在之后,陆西就不来了。
孩子读初二时,转学到了B城,走读。
毕竟在A城,除了家中仆人,也没人有过多的精力管他。
他倒是更愿意在B城与顾凛在一块,并且经过他叔叔的点拨,孩子已经改口开始称呼顾凛为爸爸。
而他的亲爸爸。
则是忙得更加不见人影。
又或许是有意让自己忙得不见人影,才没有精力去思考工作之外的事。
陆西有一阵会经常开车停在顾凛家楼下,抽烟抽得车内烟雾缭绕。
看着那家窗户完全熄灯,才开车离去。
有时又会让自己出差许久。
回来就跟毒瘾犯了似的,忍不住去见顾凛,却往往是不欢而散。
陆扬安上初三时,他不得不再次接受弟弟的建议,去进行心理治疗。
他太偏执了,已经严重影响工作时的精神状态。
而他又是一个对自己十分苛求的人。从不承认自己有病,到积极寻求治疗,期间种种,
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需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仅仅是通过痛苦的工作,得空时开始渐渐参加一些野外登山活动。还曾带着一身污脏开车回B城,那时正是周末下午,本意想见见儿子。却是见到了一个多月未见的顾凛。
他们站在繁茂的榕树下说了些话,却是毫无营养的对话。
他却每句都记得。
在陆扬安中考完的那个暑假,陆西又参加了一次登山活动,队伍却遭遇夜半泥石流。
至此失踪,再无消息。

顾凛和陆扬安知道消息,是第二天晚上。
电话是陆扬安接的,他听到后来神色和嗓音都已不对,被顾凛一把接过。
电话那头陆西的弟弟陆风说些什么,他只听到下落不明,脑袋就开始空白的装不进任何东西。
之后陆家一片慌乱。
顾凛不得不带着孩子回到陆家老宅。
陆母病的倒在床上,陆父与陆风奔赴深山出事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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