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静司仿佛一点也不担心,露出优雅得体的微笑:“总归有办法的,实在不行杀了便是。”
“……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许久不更新,如果有BUG和文笔上的差异请大家谅解。
看起来晋江也经历了很多变化,同人动漫感觉冷清多了,
不过我还是很喜欢这篇文,结局也早都想好了,希望能有个结果。
☆、他算什么
花懒也曾无数次想过和的场静司的未来。
静司还小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要保护他,所以势必要离开他。后来他离开她了,她就觉得,以后见面定是要挥戈相向剑拔弩张的。
和的场静司不同,她已经活了许多年,心理发展到了一定地步,很难再有成长的空间。对她来说,人生就是一个又一个的迫不得已连接而成的,活得太久,连眼神也涣散了。
初到现世的时候,正是她处在生命陷入死循环的时期,弟弟流音的死让她蓦然惊醒,想要摆脱那种生活,所以来到现世。小静出现在她的生命中,就像一池寂静了几百年的死水被人投进了一粒石子,那池水在石子沉底过后,便又恢复了平静。
花懒自诩无法舍弃妖怪的尊严,可如今,她却摒弃前嫌,心甘情愿沦为的场静司的工具。
她总是一退再退,仿佛永远不知底线在何处。
如果有人能倾诉,对方一定会告诉花懒,这是因为她对他抱有特殊的感情。
喜欢一个人,是没有底线的。
“花懒?”
一个带着几分轻佻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花懒回过头去。
银色的长发绯红色的浴衣,除却苍月还能有谁,他懒懒散散的往那一站,气氛就自然而然飘渺了起来。
“怎么每次见你都是一副欲.仙.欲.死的样子?”花懒撇嘴。
苍月的按捺住抽搐的额角:“你能不能不要用欲.仙.欲.死这个词?”
“那用什么,风情万种吗?”
“……难怪静司叫人把那些奇奇怪怪的书都收起来,你又从哪里学的这些。”苍月讽刺道,一想到每次那个人提起花懒时的表情,就一阵解气。能叫的场静司无奈的,恐怕只有眼前这个妖怪了吧。
“看到你这些词汇就油然而生了。”花懒一本正经道,从窗台上跳下来,走到房间中央的小茶几处坐下。
的场静司家有许多这样构造的房间,这只是其中一个,而花懒每两周都会有一次在这里等待苍月。
静司继任家主之位过后,苍月向的场坦白了一切,包括小时候在他的符纸里做了手脚导致他外出受伤,也包括这些年派式神追捕花懒的事。当时的场静司阴沉的脸色花懒现在还能记得,只是后来七濑说了一句话,苍月便继续留在了家里。
七濑说的是,若非大少爷害首领被老爷抛弃,那首领恐怕也遇不着花懒这种麻烦吧。
对七濑来说,花懒是个麻烦。对的场静司而言,却不止如此。
他放过了苍月,也没有其他任何举动,苍月依旧是这个家里无足轻重的存在,但某天他却问了花懒一句,苍月的身体还有没有救。
花懒那时看着男子红眸中复杂难辨的情绪,说了一句好呀,我帮你……不,是我自己想治好他。
的场静司的要求,她是一向不会拒绝的。
“看来你最近和首领相处的不错。”花懒一边拉过苍月的手替他看身体,一边凑过去戏谑的挑了挑眉,“说吧说吧,你其实是个弟控对不对~”
小时候那么喜欢弟弟,结果最后因爱生恨开始了相爱相杀的漫漫长路——花懒表示自己已经脑补出一栋高楼大厦了。
在花懒陷入脑补的时候,苍月正在努力忍住让自己的脚不去招呼花懒的脑门,他舒了口气,露出和他弟弟有几分相似的笑容:“你再说这么恶心的话,我就把你偷藏静司内裤的事告诉他信不信!”
“那不怪我!是我跟其他式神打赌输了他们整我的!”
说起这件事花懒就痛心疾首,恰巧她去偷内裤的时候被苍月看见,这事就彻底变成了他威胁她的把柄。
“我只管公布结果,不管起因如何。”
花懒怒:“你不许说!说出来我以后还怎么见妖啊!”
“这跟我有关系?”
“你!你要是敢说我就不帮你治病了!给我麻溜的去死吧!”
苍月则不以为意:“你大可以试试,反正我也没指望你有那个本事。”
“……”
花懒捂着胸口一阵心塞,但凡跟苍月在一起就是被气死的节奏。他们两绝对是八字不合属性相克!
说归说,她当然不可能不管苍月,但是这次治疗可就没有那么温和了。按着苍月的手掌将妖力一通猛灌,其实这样的治疗不会伤身体反而会更快,但对方所承受的痛苦却是加倍的。
花懒刚输完妖力就有点后悔,苍月本来身体就孱弱,会不会一不小心给疼死了。
没想到银发男子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而是抽回自己的手,气定神闲的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袖子,挑眉道:“这么快就结束了?往常那么慢,不会是想拖时间和我单独相处吧?”
花懒:“……”这货果然还是死了算了吧?
花懒一口血梗在喉头只能含泪咽下,站起来指着苍月控诉:“你欺负我,我要去告诉我家首领让他[哔——]了你。”
“想去就去,静司在一楼会客室,找不到路可以问我啊。”苍月丝毫不为所动,还很开心似的挥了挥手,赶苍蝇似的。
“你等着……”花懒半只脚都迈出了,却突然回过头,“会客室?谁来了?”
苍月看了花懒一眼,沉默了一下,道,“浅仓家的大小姐。”
啊、是她。
花懒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在心里想到,下意识收回迈出的脚,坐回原位。
矮几上放着一套茶具,茶壶里茶没有人喝早都凉了,花懒拿了只杯子,捏起小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凉凉的,有点苦。
花懒举了举茶杯对苍月道:“你要不要也来一杯?虽然有点凉了。”
“不用。”苍月观察着花懒的神色,看了半晌也没看出点什么,少女还是那副笑盈盈的样子,眉眼仿佛天生带了弧度。
苍月挑了挑眉:“你就不担心?静司现在和她的未婚妻共处一室。”
“首领又不是跟什么妖魔鬼怪见面,我担心什么。”花懒拿起另一只杯子倒满,不由分说放在他面前,“你说那么多话不口渴吗?喝茶。”
茶杯碰触桌面的声音清脆可辨,空气好像陷入了某种怪异的沉默,一时间两人相对而坐,谁都不再说话。寂静下来,仿佛还能听到楼下隐约传来的说笑声。
苍月直直的盯着花懒看了许久,拿起她给自己倒得茶放在嘴边,垂下眼睫:“首领这两个字,你好像叫的很顺口。”
“大家都这么叫呀。”花懒笑了笑。
“因为在大家心里,他是这个家族的首领……在你心里,他算什么?”苍月淡淡道,抬眼望着花懒,眼底有些深长的意味。
花懒愣了一下,张了张嘴,半晌,却又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如果是两年前,她会说,的场静司是她必须要保护的人。
可是现在……
“我……不知道。”
……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的场静司和花懒大清早起来就从家里出发,目的地是位于神奈川的一座山里,靠近箱根不远的地方。
半年前的场家的一个除妖师无意间在那里发现了一只大妖怪,等级不低,被封印在山洞深处多年,但封印年代太久已经快要失去效力,的场静司听说后,便和花懒去看了一次,做好准备等他快要醒来的时候收了他,想来现在应该差不多了。
由于这次去的地方不算近,而且也不知那妖怪醒来的确切时间,所以七濑已经提前订好了旅馆,先于二人到那里探查情况。
花懒支着下巴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身为一个妖怪,她表示人类世界的发明还是值得赞美的,比如说汽车,要是春木之里也有这种东西就好了。
花懒心情愉悦,想到这两天不用呆在的场家那个满是除妖师的地方,就更加愉悦,而且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是山里,人类也会少上许多。
她转过头戳了戳的场静司:“呐,七濑说的旅馆,好像是个温泉旅馆吧?”
少女碧色的眸子亮晶晶的望着自己,好像平常隔着的那层虚幻笑意也不见了,自打两人成为主仆关系后,她还是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
“恩……那一带靠近箱根所以有很多温泉旅馆。”一贯刻薄的话语竟然说不太出,的场静司的脸上透露出些许的不自然,只是很快掩饰了过去。
花懒腰背挺直双手一拍:“太棒了!我要去泡温泉!”
“我们不是去玩的。”的场静司毫不留情打破少女的幻想,颇有些鄙夷的扫了她一眼,“而且你确定自己可以泡温泉?你是想变成草药汤吗?”
“笨蛋!我是怕火,不是怕热的东西!”花懒一副你这个愚蠢的人类什么也不懂的表情,哼哼道,“况且高贵如我,怎么可能连温泉都应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