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不算阴差阳错的......物尽其才,人尽其用呢?
她可真没指示李月干那样的事,就算是指使了,也没明着来,李月自己要歪曲其中的意思,她能怎么办?
她那时,只是真的,老鼠药太多了而已。
陆天瑜也许被她激怒了,她隐忍着那森森怒气,说:“你既然如此恨我,为什么把网上那些言论给删除了。”
她笑了,由衷的感到开心,“凭什么你问我就要答呢......不过告诉你也没有关系,那是因为我的目的达成了,放心,陆天瑜,你不用那么害怕,我不会再针对你了。”
经由她苦苦的设计,徐桤安和她不喜欢的陆天瑜分手了,并且和武夕一样窝囊胆小的乐帘在一起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乐帘那么好,或许是因为她长得太像武夕了吧。也许是因为移情作用,对于武夕的愧疚和想念都转移到乐帘身上去了。
世上总有那么几个人,让你心甘情愿的付出的。
乐帘也对她好,好到就像亲姐姐在世一般,让她觉得......她再一次有了亲情,至少这种感情不像姑父和苏幕辙一样是被姑妈强加的。
姑父只是是同情她,苏幕辙对她的好也不过只是施舍......她不喜欢这样的施舍。
她做的这一切,大概是因为缺爱吧。
第五十五章 隐情
武阳走到街上,这慢慢下午,她不知道要去哪里,乐帘要上班,房清雪整日和崔甲腻歪在一起,公司结交的那些人看到她和秦玦分手了,一个个的都不像从前那般讨好她。
而秦玦,就像突然之间与她隔了一道天河,她想要靠近他,却只能在河的对岸焦急徘徊,望而却步。
如果,当初没有去动他心尖上挂着的人就好了。
秦玦是如何发现她半夜去恐吓陆天瑜的呢?一定是小蔡那肥猪吧,他老是喜欢戴着帽子叼着老烟,走起路来还特别有辨别力。是的,一定是他漏出了马脚。
她打车回到公司,她漫步了整个公司,从车间到办公室,从宿舍到食堂,都不曾见到秦玦。
秦玦今天没有来公司呢,他应该是回去了吧。
那晚,她与乐帘去昼夜喝酒,把醉了的乐帘扔给徐桤安,本以为能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的,可谁知陆天瑜来的太匆匆,不过也好,饭没煮成,却成功的让陆天瑜和徐桤安吵架了。
可没过两天,徐桤安却跑来求她,让她去帮他向陆天瑜解释。呵,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么?她巴不得他们老死不相往来呢。
可她又很兴奋,她说不定有机会去添油加醋一番呢。
于是在那个周日,她拿着徐桤安给的钥匙跑去了陆天瑜住的房子里,准备等陆天瑜。
徐桤安自己却不去等陆天瑜,说她不想见他。
她在心底暗暗的嘲笑了徐桤安一番,真是傻,都三十的人了,还不知道女人口是心非的特点。
她走进门,却意外的见到了秦玦,虽然乐帘曾经告诉过她,秦玦与陆天瑜同住在一起,可是当她看见秦玦穿着睡袍躺在沙发上的时,她惊了,难道陆天瑜在时,他也是穿的如此......性感吗?
秦玦见到还在门口的她,有些惊讶,他问:“你怎么来了?”
她小心翼翼的,只能苦笑,难道她不能来吗?
她推门而进问:“老板,你怎么......”
“我也住在这儿,和天瑜......她一起租的,平时也没有常来,所以就没有告诉你。”
她故作大度,毕竟那时,她还是秦玦的女朋友。
“老板,没事的,我来是有点事情找天瑜姐。”
“她上班去了。”
她走过去凑近秦玦,她用发嗲的声音说:“老板,我可不可以去你的房间看一看?”
他还从来没有邀请她去过他住的地方呢!她想看一看他平时的生活会是怎样的呢?
她看到秦玦皱着眉点了点头,他大概是不愿意的吧。
他走进去,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房间,一张宽大的床,一个半开的衣柜,衣柜里挂着一套粉红色的......睡衣。
这睡衣是谁的?是陆天瑜的?
衣柜的上方摆着一只小盒子,她的手不受驱使,她伸手触及了那盒子,她拿了下来,鬼使神差的打开了。
是一只狐狸耳环,仅此一只,没有成双成对。她的直接告诉她,是陆天瑜的,因为她看到陆天瑜的饰品,不管款式如何,都带有一只小狐狸。
如她的本性一般,狐媚诱人。
他怎么能如此?收着别的女人的东西?她拿着耳环拍了照,带上睡衣跑去质问他。
她心如死灰,面色沉寂,手有些微微颤抖,“秦玦,这是什么?”
秦玦就像被人犯了禁忌一般,冷冷地问:“你拿这些干什么?”
“这是谁的东西?”
“我的。”
她看起来像弱智吗?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并不简单,秦玦伸手就拿走了她手上的睡衣,又伸手来拿她手上的耳钉,她手快,躲过去了。
他如此紧张,这些东西,一定是陆天瑜的,一定。
内心的直觉使她有些害怕,她哆嗦着问:“你和她上了床?”
秦玦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就像默认一般。
她冷笑,“果然是这样!原来你不靠近我,只是在为她守身如玉!”
“把东西还给我吧!”
她愤怒了,东窗事发,他竟然还只顾着他的东西?难道他竟从来都不考虑她这个做女朋友的感受吗?
她一股劲跑到窗户旁,将那耳钉扔了下去,他如此珍藏陆天瑜留下的痕迹,那她就毁掉好了。
“武阳!”秦玦漫步走了过来,全身散发着无情的气息,他的嘴似寒冰铸造的冰刃,他从来都不曾对她说过情话,那时却说了最冷酷的言语,他说:“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们就分手吧。”
怎么会这样?她从未想过与他分手的,从前,她就知道秦玦喜欢陆天瑜,她来质问他,不过只是想确认而已,她想知道,她在他心底到底有何种重量。
如今看来,不过轻如鸿毛。
她慌张着,就好像再次被抛弃一般,她说:“秦玦,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武阳,我们真的不合适。”
“不合适?只不过是你心底里藏着陆天瑜而已!”
“对,我心里就是藏着陆天瑜,所以我们就此算了吧。”
“秦玦,我不说了,我就当今天什么也没看见好不好,我们合适的。”
“武阳,我已经识破你的表演了,你不要我把话说的太绝,你带人恐吓陆天瑜,在公司以我女朋友的名义欺负人家我都知道了。”
她收起脸上的悲伤,既然秦玦这么在乎陆天瑜,那他就等着看陆天瑜伤心好了。
“如果你要和我分手,那我就把这件事告诉徐桤安,让你深爱的陆天瑜得不到幸福,反正她心里一心一意只有徐桤安。”
“随便你。”
既然如此,就别怪她对徐桤安说明实情了。
她狼狈离场,留着眼泪对徐桤安说明了一切,徐桤安那么重情的人,一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的。
可他只是愣了两下神说,“看来你是没有帮我向天瑜解释清楚了。”
徐桤安如此大度,那为什么当初就不肯多听她姐姐解释呢?
她愤然离场,既然他们都不在乎这件事,想就此埋没这肮脏的暗影,那她就让全世界都注目好了,也让夺走秦玦和徐桤安的人成为众人唾骂的人,到时就别怪她狠心了。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把照片发到了网上。
就像老天助她,第二天她就在网上看到了陆天瑜的视频,一个可爱的老太把她的店子砸的稀巴烂,还把陆天瑜推到了地上,血溅当场。
这是她想做却没有做成的事情啊,这是这半年来,她看到的最舒心的事情了。
她仔细看了解说,原来是李月在咖啡里头下毒,人家找上门来了。
她毫不犹豫的转发了,要击败敌人就要给人致命的一击不是吗?反正这事......也与她无关。
第二天徐桤安就来找她了,还要求她删掉关于陆天瑜的视频和言论。
那怎么可能呢?好戏还没开始,怎么能轻易落幕呢?
她不得不反驳徐桤安,“这是我的自由,你凭什么干涉?”
“武阳,你为什么总是针对天瑜?”
“我针对她?我没有啊。只是不想让其他人在受到伤害罢了。”
徐桤安焦急地说:“你这样做,她的生意会受到影响的。”
“那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那天我喝的酒很少,却与乐帘发生了那样的事,今天想来,那时的感觉并不对,那天,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
她笑了,“什么叫感觉不对?明明是你自己把持不住,现在反而过来怪我咯?”
“武阳,我没怪你,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和你姐姐......但是天瑜是我的女朋友,我必须帮她,请你把你的言论删了好不好?”
他还有脸提她的姐姐?
“徐桤安,你刚才说错了,我不只是故意针对陆天瑜,针对的是你啊,谁让她跟你有关系呢?你不知道如今乐帘就像我姐姐从前那般,整日以泪洗面吗?你一定还不知道,陆天瑜半夜听到的敲门声,就是我做的!你们让我不好过,那我就让你们觉得生活在地狱里,针对陆天瑜,这还只是开始,我会穷极一生让你和你最爱的人都不得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