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凡凡,这几天打你电话怎么——”
我把电话挂了。
家里除了浴室和卫生间,都有监控头,只要把监控视频调出来,不就可以看到是谁偷偷进书房栽赃我们了吗?!
我请来以前寿司店里懂得调监控视频的员工帮忙,然而,一切就绪后,我们发现,一周前,也就是上个星期三,监控就断了。
监控头被人破坏了。
“上周三有人来过家里吗?”我问。
张阿姨想了会,说:“这个还真不记得了。”
何姐也说:“是呀,一周前的事情,真记不住了。”
我跌进椅子里,瘫在椅背上,一筹莫展。
“啊呀!”张阿姨在半空中挥了挥手,“上周三下午,温小姐是不是不在家?”
我忘了。但上周,蒙悦确实,约我出去过一次。
翻开微信聊天记录查,我对张阿姨说:“是,那天下午我确实不在家。”
“那天下午孟先生回来过,后来那个司机小韦来找孟先生。我说孟先生在书房,他就上楼了。”
“他还跟你说过什么吗?”
张阿姨摇头,“没有了。”
“他在书房待了多久?”
“这个记不清,反正你回来之前,他就走了。”
我让他们都出去,自己一个人留在书房苦思冥想。
脑子里一团浆糊,什么也想不出。
胡乱在书房里翻找着,希望能找到一丁点线索。
我在书桌中间那个抽屉里,翻到一部手机。
不是孟泽成平常用的那部。
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也是iPhone,所以我找来自己的手机充电器。
开机后,发现还要输入密码。
试了好几次都不对。
最后,我输入了自己的生日。
竟然解开了!
短信收件箱,空。
通话记录,空。
微信,登不上去。
但是相册里,却有很多照片,每一张——
都是我。
131.伉俪情深
131.伉俪情深
作者:小年姑娘|发布时间:08-11 11:56|字数:2055
我觉得孟泽成把罪全揽自己头上,也许是他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一个决定。
那两袋海.洛.因总共80克,判死刑,足够了。
他为什么不把罪全推给我,然后自己出来找真相?他就这么信得过我吗?
迷迷糊糊醒来的清晨,我才终于明白过来——
他在给我机会。
如果我依然恨他,而且恨到希望他死的地步,那么机会来了。
他的命,现在拴在我手上。
但凡我还有一丁点想要他活的念头,我就会救他。
救不救得出,就看我了。
他可真傻。
傻得我头一次这么这么心疼他。
可我什么办法也没有。
监控坏了,孟泽成进看守所了,找不到人证物证……
我不是柯南,几乎不看侦探小说,智商时常下线,如今天大的难题摆在面前,除了绝望地发呆,就是没用地流泪。
哭到几近虚脱,我抹掉满脸没用的眼泪,打电话给白斯昀。
我跟他说我们被人陷害了,他说他知道。
我把情况大致跟他说了一下,他让我暂时别去找韦一鸣,别打草惊蛇。
白斯昀过来深蓝这边找我。
我又把情况更具体地描述一遍。
听完他沉默思考半晌。
“你会帮我救孟泽成么……”我泪眼汪汪看着他。
“羽歆肚里怀着他的孩子。我可不想自己外甥出生就没父亲。”他用那双锐利的眼睛扫我一眼。
“现在有办法吗?”
“没有。”
我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他请的律师很厉害,先别太担心。”白斯昀安慰我。
律师厉害又怎么样?现在“铁证”如山,孟泽成凶多吉少。
“温小姐。”张阿姨在书房外敲门。
她递给我一封信,“有人从客厅门缝塞进来这个。”
信封里只有一张纸条——
“我有证据,也有条件。”
白斯昀从我手上拿走纸条,看了一眼,“给我张纸。”
我从书桌抽屉里找出一个笔记本,撕掉一页空白纸。
白斯昀在笔筒里抽出一支中性笔,刷刷写下一行清秀字迹——
“我要证据,什么条件?”
他把这张纸塞进那个信封里,让张妈从客厅门缝塞出去。
“不怕被别人拿走么?”我疑惑。
“拿走也没什么问题。大不了再写一份。”白斯昀说。
“我们从猫眼看看那人到底是谁。”我准备下楼。
白斯昀拉住我,“别白费劲了,人家敢来塞门缝,肯定把猫眼遮了。”
张妈连忙点头,“对对!我看到信封开门的时候,外面没人,再关门,发现猫眼黑漆漆的,被封住了!”
“门口总有监控吧?去找无业调监控!”我说。
白斯昀弹我一个脑瓜崩,“你脑子里装的是水不是?现在证据在他手上,我们有求于他,所以要顺着他的意走。人家暂时不想露面,你逼人家露面,到时候人家尥蹶子不干了,谁给你找证据去?”
还是他聪明。哎,我脑子里果然都是水。
张阿姨拿着信封下去了。
白斯昀开始抽烟。抽了几口,问我:“你一直都爱死他了吧,不管分不分开。”
很认真地想了想,我说:“十六岁以前是的,从十六岁到二十五岁,就恨他,再后来,才又重新喜欢上他。”
白斯昀冷笑,没说话。
过了会儿,张阿姨上楼说,她做饭的功夫,信封就被拿走了。
“估计明天才能有消息了。”白斯昀说。
果然不出他所料,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张妈送来一个信封。
我趴在书桌上,揉揉眼睛。
“温小姐,回卧室睡会儿吧。”张妈劝我。
我摇摇头,打开信封。
还是只有一句话——
“我有照片。两个条件。一,两千万。二,孟先生出来能保我。”
我挨个打电话给苏家人,结果谁都告诉我,盛恒现在欠了一大笔债,还都还不清,别说两千万了,两千块都拿不出!
真话假话掺半吧。我心越发的冷了。
打电话给白斯昀,得知他在公司,我立马打的去了腾跃。
他助理下来接我。
一进办公室,我就给他跪下了。
不就是怂吗?论怂,我温凡怕过谁?
“你借点钱给我成么?”我跪在地上,问。
白斯昀蹭地从办公桌后的皮椅上站起,冲过来扶我。
我跪地不起,他一把捞起我,将我抱到沙发上。
“你他妈有病啊?”一张俊脸满是怒容,“借钱就借钱,跪下来折我寿干嘛?”
“我……借的数目不小。”两千万啊,把我卖了都卖不到这个数。
“多少?”白斯昀抽出一根烟,把烟盒啪的扔桌上。
“两、两千万……”我揪着他衣袖,“苏家人现在自身难保,救不了孟泽成了,只有我——”
“只有你能救他对吗?”白斯昀冷脸看着我。
我点头。
白斯昀冷笑,“你错了。不是只有你能救他,是只有你想救他。”
“那我更该救了!这事儿本来我逃不了干系的,可他把罪全揽了,我不能辜负他!”
“他辜负你还少么?!”白斯昀冲我吼。
他还是第一次吼我。
眼睛瞪得老大,目光里全是火。
“一码归一码!他要被判死刑,他枪毙那天,我立马跳楼!”
白斯昀笑了,“你们还真是伉俪情深。”
我说不出话来,默默抹着泪。
好一个伉俪情深。
伉俪什么意思?指的是夫妻,配偶。
白斯昀拿话刺我呢。
对,我跟孟泽成,从来都不是夫妻。
可我怎么自欺欺人?
怎么告诉自己,我跟他,从来没有一刻温情?
“我们不是夫妻,胜似夫妻!”我蜷在沙发上,抱着腿哭。
白斯昀气得脸都青了。
以前从没见他发这么大火过。
烟味越来越重,不知道他抽了多少根烟。
过了很久,他声音平和下来,“我不是不想救他,我只是——”
“只是什么?”我抬起埋在膝盖里的头。
“只是不想看到,你那么爱他。”
我握住白斯昀的手,“你救救他,他是你外甥的父亲!”
“他死了盛恒正好白家接手。”
“盛恒给你!我会劝他把盛恒给你的!什么都给你!我只要他活下去!”
白斯昀发出一声很轻很轻的笑。
“你也可以给我吗?”他看着我,眼里说不清,是爱,还是恨。
132.婚内强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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