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从~书名~就能~感觉到~作者浓郁~的感情。”小老板的视线瑟缩地盯着我的脸,声音和身体颤抖的频率都是一样的。
“感情岂止是浓郁,简直都溢出来了。”我虽然仍旧对她的评价不满,但是得饶人处且饶人,我收回书,“这本书我要了,买单吧。”
经过这么一闹腾,我完全将买关于如何好好伺候如愿的书籍给忘了。
小老板估计是被我的吨位和跳脱的神经给吓到了,其他人买书直接扔一个印花的塑料袋,却单独给我用了一个硬壳的礼品袋装着,递给我的时候手都在抖。
我应该是给了她武林高手的感觉,她要是知道我没有半点实力,估计得对今天的低眉顺眼后悔死。
我傲娇地从她的手里接过来,顺便警告道:“以后千万别惹脑残粉,要不然就会浪费你一个礼品袋,知道了吧。”
随后我蹬着高跟鞋如履平地的荡出了书店,隐约听到身后传来轻微地吐气声。
为母则强,古人诚不我欺也。这些没有生过孩子的小姑娘真是脆弱,不经吓。
作者有话要说: 1.1vs1,结局合
2.倒叙方式开头,一人称行文
3.女主性格比较讨喜,不作死,不小白
4.这是小鹿系列文的第二部,第一部还没有写,但是亲们看了之后应该会想看安念和宋则言的故事,这才是系列文第一部。
5喜欢的亲们请收藏,留言,不喜欢的亲们可绕道,也可留言指明应该改正的地方,小鹿需要你们的支持,谢谢。
☆、第二章 许你如愿(2)
回去之后,我用了三天的时间,将那本书,以及在网上搜索电子版的其他安念的书看了遍,最大的感触就是除了主人公的盛世美颜和性格分外惹人喜爱之外,再无其他出彩的地方。
我不禁感叹,自从我离开之后,安念的境界没有半点提高。不光如此,她竟然连文艺界的操守都不要了,还没有我写的东西好,却是接二连三地出了几本书,根本就是在圈我们这些脑残粉的钱。
赶明儿我也去联系一个出版社,把我平时记录心情的那些文字整合一下拿去出版,让人当夜间读物正合适,没准下一个一本成名的畅销书作家就是我了。
“凉姐姐,凉姐姐,快下来吃饭。”
听到程楼像海水一半澄澈的声音,我回过神来。走到廊道,对着楼下叫得欢快的程楼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声音又柔又轻:“小糯米在睡觉呢,吵醒了罚你给她换尿布。”
我换尿布的手法实在是不熟练,让我一度觉得这换尿布估计不是女人做的活计,应该是男人做的。因为我对自己女人的身份深信不疑。
“我换尿布的次数可比你要多。”程楼憨笑道,虎牙露出来,笑容像是阳光下的葵花温暖明媚。
“那凉姐姐夸夸你好了,小楼好棒,小楼帅呆了。”我对着程楼比了一个大拇指的姿势,“我给小糯米把被角掖好,就下来,你帮着程妈妈,拿碗筷。”
程楼指了指自己的胸膛:“我生日。”
“你生日怎么了,你的生日就是程妈妈的受难日,应该给程妈妈过才对,让你拿个碗筷怎么了,今天晚上的饭菜都该你来做。”我喋喋不休地进了房间,没有看见楼下的小楼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但是根据我往常的经验来看,多半是不屑和震惊。
因为他的懒跟我的比起来,就是小懒见大懒,简直不是懒。
其实我也不是懒,只是很多事情我都做不来。我做不来的事情最好不要插手,要不然就会产生一大堆不好的蝴蝶效应。
陆向远有句话说的好,我的不帮忙就已经是帮了最大的忙。这句话用来形容我这种手残党,甚好。
我提着早早就为小楼订好的好利来黑天鹅系列的至美版black swan grace,被很多人称为蛋糕中的奢侈品,甜蜜的比利时顶级巧克力、浓香的新西兰大黄油和淡奶油、香脆的伊朗绿开心果搭配在一起,黑天鹅蛋糕的美味是那种冲击人味蕾之后迅速后退的回味感,让人很久之后都难以忘怀那个味道。
程楼看着我提着的蛋糕,直摇头摆手:“小楼不要。”
程妈妈敲了敲他的头:“凉姐姐给你过生日呢,你还不要,她会伤心的。”
“不要这个,要听曲儿,凉姐姐说唱曲儿给我听的。”程楼说话很慢,极大地锻炼了我的耐性。
程爸爸说我现在没有刚来的时候那么浮躁了,这不光是因为如愿的到来,也因为跟程楼的交流日复一日地磨练着我。
很多人都觉得程楼是个傻子,我最初接触到他的时候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相处久了我才知道,他其实并不是傻,他只是很深很深地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感知没有那么敏感,所以理解能力和反应力都比寻常人要弱很多。
然而所有看上去傻乎乎的人其实都是天才,寻常人只需要面对一个世界,而他们需要面对两个世界,他们不仅要在自己沉溺的那个世界积极地生活,还要始终带着笑容看着这个并不充满善意且不熟悉的世界。
程楼的字写得很好看,我房间的墙面上挂着的金刚经就是他给我抄的,我晚上想陆向远睡不着觉的时候就从头到尾念一遍金刚经,睡意就来了。
这个治疗失眠的法子还是安念教给我的,以前不喜欢陆向远的时候是从来不失眠的。安念兴冲冲告诉我的时候,我也总觉得自己用不着。我这么美还这么酷炫的人怎么会因为想念一个人这么庸俗的事情而耽误了睡美容觉,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我现在终于知道一山还比一山高,我再美再酷,总能遇到更美更酷的人,这个人就是陆向远。
我发现我的发散性思维总会让我从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顺理成章就联想到陆向远的身上,赶紧甩了甩头,打断自己那些关于陆向远的思绪。
“凉姐姐说话向来算数的,蛋糕是给小楼吃的,曲儿是给小楼助兴的,一样都不会少。”我一边拆开蛋糕,一边兀自吞着口水。
我其实也很想吃这个蛋糕来着。
但是这几个月一直都在减肥,想要回到之前的魔鬼身材,必须要对自己狠一点。
今天总算是有个正当的理由破戒了。
程爸爸正在添饭,看到我的动作,阻止道:“沐浔,蛋糕先别忙着打开,吃过饭之后,我们提到海边。”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拉着程妈妈坐了下来。
为了给黑天鹅留下肚子,我很有心机地只喝了一碗汤和三坨胡萝卜。
我一手提着蛋糕一手挽着程爸爸,程楼挽着程妈妈,我们走在还微微透着热气的海滩上,俨然是完整的一个家。
我又不由得想起H市的陈翼屏女士和老凉,他们一定很想我,但是他们一定不会找我。我是他们两个人生出来的女儿,他们知道我不会因为男人这种挫折而轻生,他们同样知道就凭我这张脸我也不可能饿死,更何况我还一身才华,就更不可能饿死了,所以他们想念归想念,却不会来找我。
我们在海边转悠了一个多小时,这是每天晚上吃过饭之后便要进行的消化活动。我很喜欢一家人待在一起的感觉,就算一句话都不说都能感觉到海浪里,海风里,以及脚下暖暖的黄沙里浸润着满满的幸福感觉。
我是怎么遇到这善良的一家人呢。
一年多以前,从H市离开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已经怀上了如愿。
离开陆向远对我来说本来就是一件难事,除了他身边我并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去的地方,所以在离开之前对于我将要去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一个明确的规划。
我就是随意在H市的地图上找了一个名字很好听的地方,便坐着车去了,中途还坐错了车,被人提醒之后又下车坐到初始位置再次出发。折腾了一整天没有吃东西,后来下了车没走多远又被人敲晕。我醒来的时候全身像是被卡车碾过,小腹更是绞痛不休,□□的衣裙早就被鲜血濡湿。
我没怀过孕却看过无数狗血泡沫剧,我知道我和陆向远唯一那一次就中了标。
我害怕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在我才刚刚感知她存在的时候就这么离开我,明明痛得直想晕过去,但是却仍旧咬着唇在漫漫无际的沙滩上爬行着。
我不知道我爬了多久,因为那时的我一分一秒都觉得漫长。好在最后遇上了程楼,我抓着他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让他救救我。
一直等到他背起我,我才敢安心地晕过去。
好在如愿争气,知道我已经没了陆向远,不能再没有她。她坚强地留在了我的肚子里,并且还顽强地长大着。
不过刚开始程妈妈将我留下来是想让我给程楼做媳妇,让程楼做个便宜老爸,但是后来她知道我的心里有陆向远,便惋惜地收留我在她的小餐馆帮忙。
当然,我除了帮倒忙并不能帮什么忙,然后程妈妈一咬牙,直接认我当干女儿了,说白得这么漂亮的干女儿何乐而不为。
并不是什么好的故事,但是这一年多的海边生活让我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信天游唱词里最原始的,最直接的,最返璞归真的宁静平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