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酒抿住唇点头。
薄书砚见她明显不信的样子,薄唇动了动,最终也没再说什么。
这边,穿着一身黑色劲装、踩着类似于军靴的鞋子的翟墨霆睨了霍靳商一眼,沉声道,“我听说,刚才恋恋哭得很伤心。”
霍靳商的眸光闪动了下,笑,“翟哥,你也要操心我的家务事?”
翟墨霆摇头,“我没工夫管你的家务事,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小子要是再敢让恋恋哭一次,我……家那位老太太很快就会拖着菜刀过来找你算账。你知道我家那老太太的脾气,到时候恐怕连我也帮不了你。”
霍靳商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烟盒却空了,“翟哥,给支烟。”
翟墨霆摇头,“备孕,不抽烟。”
在场的人听到这句话,都纷纷抬头、惊愕看他。
翟墨霆脸上出现鲜见地笑容,但稍纵即逝。
薄书砚率先反应过来,“都将近十年了,你家那位小姑娘被你找回来了?”
“从未出过我手掌心,我只是不想耽误她的学习。”翟墨霆道。
薄书砚和霍靳商同时轻蔑地笑了声。
翟墨霆的眼睛眯了下,随即也笑。
深酒看着三个男人谈笑风生,心中却越发地觉得悲凉:她的栀栀和恋恋,此刻还躲在这件病房里面舔舐伤口。
……
……
霍靳商最终还是离开医院了,深酒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深酒以为霍栀会自此消沉下去,但是她没有。
第二天,她已经开始好好地吃饭,还耐心地教恋恋做作业。
深酒总觉得不放心,像个偷1窥1狂1魔一样将她观察了整整两天。
直到霍栀终于受不了了,朝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傅深酒,你转性了,准备爱上我了?”
深酒眨了眨眼睛,准备缓和一下气氛,道,“我只是爱你,不是爱上你。”
霍栀懵了一下,随即抓过身后的枕头砸向傅深酒,“靠你这个死丫头,什么时候背着我学得这么坏了?”
深酒轻易地接过枕头,微扬了扬下巴,“还有更坏的,来日方长,我慢慢交给你。”
霍栀挑了挑眉,一本正经,“我不日1方长,我又不认识方长。”
“……”傅深酒,“霍栀,你赢了。”
两个人你来我往地说完,这才发现原本正在一边安安静静做作业的梵梵和恋恋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人。
心里咯噔一下,深酒和霍栀对望了眼,随即尴尬地朝两个孩子笑了笑。
恋恋问,“妈妈,酒娘,你们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深酒笑,“我们在念电影台词呢。恋恋你做作业专心点,怎么老是偷听我们讲话,这样可不行。”
说着,深酒将念念的书往她面前推了推,“乖,专心做作业。”
恋恋乖巧地点头,然后拿着画笔,乖乖地写字母。
深酒吁了口气,一抬头却对上了薄景梵的一双眼睛。
面对自家儿子,深酒莫名地心虚了下,却装出严厉的样子,“梵梵,你也快写,等会儿我会检查,要是不合格,就全部重写。”
薄景梵凝了傅深酒一眼,轻叹了口气后又摇了摇头,继而才低下头去专心画画。
“……”深酒悻悻地走回到霍栀身边坐下。
霍栀笑,在深酒耳边低低地说悄悄话,“我觉得再过两年,你儿子就要开始鄙视你了。”
“……”深酒瞪她,“我是他妈,他敢鄙视我?再说,我有什么好让他鄙视的,他不过是一个几岁的孩子。”
霍栀挑眉,幽幽地问,“你觉得你儿子的心里年龄是多少?”
深酒噎住,干脆不说话,起身拿了一个苹果,想要削了给霍栀,霍栀却直接抢过,啃了起来。
“……”深酒将水果刀放下。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祁宣出现在视野里。
他鲜见地,有焦急表情。
深酒站起身,“怎么了?”
祁宣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以后,这才道,“嫂子,你恐怕得立刻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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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225结局4:被自己最亲近之人伤害,这滋味,我不想你错过。
深酒站起身,“怎么了?”
祁宣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以后,这才道,“嫂子,你恐怕得立刻回去一趟。”
深酒与霍栀对望了眼,霍栀忙说,“我看着孩子,你快去吧。”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深酒不想离开霍栀。
祁宣挠了挠自己的碎发,“薄女士已经搬到你新家了,我没敢告诉薄老大,先来通知你了。”
深酒的表情凝住,“祁宣,这件事情你告诉我也没用,我处理不了。偿”
祁宣急了,“傅小酒,我不是让你去处理薄女士,我是想让你快点赶回去,倒是薄老大发起火来,只有你能压得住他!”
霍栀按了按深酒的肩,严肃道,“照理说发生这种事情,你最好不要出面、更不要掺和,以免人家说闲话。”
深酒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霍栀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祁宣眼巴巴地望着傅深酒,“嫂子,你可不能这样啊你知道吗?你要是不过去,到时候薄老大发起火来,最先遭殃的可是我!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深酒错开视线,声音低低的,“可我做不到违心地去劝他,让这件事情继续纠葛下去。”
祁宣一愣,很快明白了傅深酒的意思,“你就放心好了傅小酒!这次保证是最后一次了!这次以后,薄女士再也没底气来闹你了。”
深酒狐疑地看了眼祁宣,正准备说话却突然想起萧邺森之前给她的那个手机,那个她一直放在包包里却犹豫着没有给薄书砚的手机。
“傅小酒……”祁宣哭丧着脸,开始赖皮,“嫂子,你不会真的不管我吧?到时候薄老大发火,要我对薄女士怎么样怎么样,我从命也不是、不从命也不敢,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深酒轻叹了口气,对祁宣道,“你去外面等我一下。”
祁宣表情一亮,忙站起身往外走,“那你快点啊,傅小酒!”
看着祁宣关上门,霍栀问她,“傅深酒我可警告你,他们母子之间的事情你一旦参与进去,有可能落个两头不讨好的结局。”
深酒从包包里拿出那个随身携带的手机递给霍栀,“这里面有些东西,我已经备份了。但是现在我将这手机给你,等会儿我会用微信给你发一条消息,但我会撤回。你看到以后就把这手机里的东西逐一发给薄书砚。记住,栀栀,就用这个手机发,不要用别的方式或者号码。”
“你不想让薄书砚知道是你把这些东西发给他的?”霍栀一边翻看里面的照片,一边问。
深酒点头,“就像你说的,那毕竟是他母亲。先不说我们俩以后会不会因为这件事产生裂痕,你也看到这手机里的照片有多不堪入目了,要是薄书砚知道我看了他母亲的这些照片,估计心里也会很不舒服吧。”
霍栀点了点头,“你是对的。即便是最亲密的夫妻之间,为了维持良好的关系,在适当的时候也应该多些心机才对。”
深酒抿了下唇,不否认霍栀的说法,只道,“我不想薄女士再闹下去了,这样大家都累。”
“你快去吧,这里有我。”霍栀看了眼那两个开心地画画的孩子,示意深酒放心。
深酒深看了霍栀一眼,“你好好的。”
霍栀笑,“有孩子要照顾,我还能怎样?”
深酒这才放心离开。
……
……
深酒赶到蓝湾的时候,远远就看见薄青繁和王泽炜正站在大铁门前,而一辆搬家公司的小货车,就停在他们身后。
薄书砚还没到。
本不打算过去,可薄青繁已经看见了深酒,笑着朝她招了招手。
深酒没办法,只得缓步走了过去。
看了眼紧闭的大铁门,薄青繁给王泽炜使了个眼色。
王泽炜深看了眼深酒,这才冷目朝她伸手,“钥匙。”
深酒没想到,这个王泽炜居然还好好地站在这里,明明薄书砚知道那晚王泽炜伤了她。
“傅小姐,钥匙。”王泽炜又说了一遍,再不似以前那样将笑容装在脸上。
深酒摇头,转向薄青繁,“不好意思薄董事长,我将钥匙放在酒店了,我这就打电话让人拿过来。”
薄青繁没说话,只盯着她。
王泽炜这时立马拦过来,“傅小姐,你最好别玩花样,薄书砚一时半会儿是赶不过来的。”
“然后呢?他赶不过来你又要像那天晚上一样,杀我灭口吗?”深酒拔高音调。
王泽炜的脸色居然没什么变化,反而笑出来,“上次是你走运,不过下一次就说不准了。”
深酒疑惑地去看薄青繁的脸色,薄青繁恰恰也看着她,且眸生恨意。
心中咯噔一下,深酒一下子就想通了:王泽炜背叛了薄青繁,薄青繁却并不追究。那只有两个可能,一是王泽炜肯定颠倒了是非,在薄青繁面前倒打了她傅深酒一耙;还有一种可能是薄青繁知道王泽炜还有其他女人,但她并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