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沈穆卿是被崔浩泽给接回去的。这女人,一辈子为了爱情给其他女人争风吃醋,到头来,只将丈夫推得更远。好不容易,借腹生子,培养了个出类拔萃的儿子,总以为给他找个称心如意的媳妇,好歹她此生也算不圆满中的完满了。可惜,到头来,媳妇没着落,还惹来了傅尔淳这一程咬金。她对儿子也是彻底的失望,干脆就来个‘逼宫’。老太婆也算是精明之人,机关算尽,临门一脚时,硬是给绕了进去。她气绷了,血压不高降不下来……
傅尔淳离开后直接回了自己公寓,她在等,等着言哲文那边的动静。想必,她这一回着实给沈穆卿一大刺激。依照他们一贯的处事风格,肯定会有人出面找她讨说法。这不,很快,就有人找上门了。可这人,倒出乎她意料之外——温宛月。
“你走错了吧?”傅尔淳站在自家门口,门开了一条缝,并没有要让她进来的意思。
四年不见,温宛月的容貌倒是改变不少。最起码,原本光洁的额头隐隐有了几道褶皱“你别担心,我来只是想跟你说些情况。”她说话一如之前那般温温柔柔的。
可惜,傅尔淳压根就不想见这人,直接要关门。
“等等。”温宛月反应还算可以,硬是将门推住“伯母中风过,作为小辈的,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再说阿文哥哥他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
“打住。”傅尔淳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你说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怒目相对“温宛月,我告诉你,你要讨好他们,想做言哲文的老婆尽管去缠着他。哪怕是给他弄点药,就像当初他用手段迷、奸我一样。”她恨,一看到温宛月那张脸没来由的恨意如同排山倒海般扑腾过来。她硬是将温宛月给关在外头。
无力的瘫倒在玄关处,身体某处的脉搏跳动的愈发频繁。她知道,最终,还是没能遏制住往事的纠葛。一滴,两滴……终于止不住,还是落下了伤心的泪水。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眼睛有点疲劳,所以更新慢了些。等柠檬稍微恢复下,争取日更,亲们,霸王要不得喲。
42、言尔有性
对于如今的傅尔淳来说,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亲耳听到水水叫的那声‘妈妈’。她热泪盈眶的盯着电脑频幕上那小小人儿。他圆嘟嘟的脑袋两眼忽闪忽闪的。
“尔淳,老师说,水水的进步很大,你什么时候有空回来看看。”邱莫言炙热的眼神中写满期盼。
“嗯,我想办法争取。”她不是在敷衍,是确实有这种打算。待在这座城市里,无时不刻都在接收着有关于他的讯息。她已经连续三天失眠,再这样下去,她怕莫言会有所察觉。不经意间,露出一些疲态。果然,电话铃声响起“喂。”
“你最近是不是没好好照顾自己?”邱莫言的声音尽管一如既往的温柔,可从中所透露出的强势却不容漠视。
傅尔淳抿了抿嘴“事情又点多。不过,万事开头难,相信会越来越好的。”她说得是事实。
“那好吧。”这已经是他所能忍受的最大极限“务必要照顾好自己。如果再让我发现你瘦下去的话,就等着我过来亲自照料你吧。”什么?傅尔淳吓了一跳。
“莫言,你刚才是在开玩笑吗?”他工作繁忙。让他分心照顾水水已经是很过分的了,如今,他却又要跑来照顾她“不可以的,莫言。水水他不适应呆在陌生的环境。”其实,她在害怕,怕莫言的出现会给她带来跟重的心理负担。
邱莫言是何等的心思细腻,尤其是这些年,他将整颗心都放在傅尔淳身上“尔淳,你有事瞒我?”想必他所料不错。看样子,他应该将手头的工作尽早做个安排。
“没……怎么会?”傅尔淳笑得牵强“哎呀,你怎么也跟女人似的疑神疑鬼的?”埋怨中尽显撒娇的成分。
可这回,邱莫言并没有被她的小小伎俩给糊弄过去。只是强压中心头的不满“好吧,水水该睡觉了,改天再聊。”他率先关掉手机,尔淳被他的迫不及待吓到了。摇头苦笑,看样子他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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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剑兰消失两天后又出现了“傅姐,你跟大哥到底怎么回事?”她说话中多少显露出责怪的语气。
傅尔淳愕然“怎么?”她又招谁惹谁了?
“听说温宛月也去找你了?”盛剑兰见她不以为意继续追问“你千万别误会,她不是大哥叫去的。”盛剑兰那紧张的模样不像是在说谎。
她感到好笑“我知道。难得这么些年她还不死心。”只叹她的自作多情也换来一身的伤痛。
“哎,傅姐,我想你还是去看看大哥吧。他这几天请了律师要弄遗嘱。”盛剑兰她向来点到即止。
遗嘱?这两字听起来让人触目惊心“他不是没事吗,为什么要立遗嘱?”不该好奇的。说好了有关于他的事一概不理,可如今,她还是破戒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大哥打算将他的大部分财产留给了你。”盛剑兰也觉得他这么做理所应当。
傅尔淳惊叫“他凭什么留给我?我有凭什么要拿他的财产?”没由来的,她有了怒气“剑兰,我想,我已经不适合再留在N市了。”为了她日后的平静,她想萌生退意。
“嗄?”盛剑兰慌了。原本她是想劝和来着。“傅姐,你千万别走。”她这一走,不等于把大哥推上绝路吗?原本他就没了生存下去的毅力,如今傅姐要是得而复失的话,指不定大哥又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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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山不转来路转。原本铁了心不再理会的傅尔淳偏偏就这样跟他再见面。
那日晚上,轮到她值班。原本,她这位特邀老师是不需要这般辛苦的。无奈,自从她有意识的加快了备课计划,准备提早回新加坡时,她自愿把晚上的时间留下来更进一步的跟孩子们相处。
晚上10点多时,宿舍楼内很安静。早过了熄灯时间,孩子皆已进入熟睡阶段。也正是这种可以放松的时刻,一道尖锐的哭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傅尔淳闻讯而至,发现那名叫小亮的男孩子手脚抽搐,口吐白沫。她当即判断可能误食了有毒的东西。一刻都不得停留的她指挥助理报警,同时一个劲的让孩子保持清醒。
救护车很快就到,她跟着上医院。在抢救室长长的走廊尽头,她忽然感觉胸口堵得慌。
小亮也是名孤儿。因为先天残疾,父母在生出他以后就将他丢在医院的垃圾房边。几经辗转才被送到特殊学校。他今年7岁,寻常孩子这种时候都可以上小学了。可他连基本的会话都不会。只是偶尔发出几个清晰的字眼。可能是出于本能的,他对这孩子特殊照顾。
双手交握,默默的替小亮祈祷。许久,她才睁开双眼。兴许是心有灵犀,就当她抬头转身时,那阴影处有道熟悉的身影矗立着。尽管光线昏暗看得不真切。但她依然能够感觉到从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
他穿着灰色的毛呢开衫,一只手拄着拐杖,另一只手里叼着烟。他就这样犹如一尊雕像,岿然不动。
抢救室的灯依旧亮着。医生护士忙忙碌碌的从身边来去。有的甚至躲闪不及碰到了他。只见他有些无奈的躲闪着,他还是如之前那样,不太愿意跟人有过多的身体接触。
“言先生,言先生,您在哪里?”一道压抑着嗓子的女声回响在走道内,由远及近。庄秘书满头大汗的跑上顶楼。她俏丽的脸上写满焦虑。当他如愿发现老板的踪迹时,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言先生,您还好吧,吓死我了。”今天是她离职前的最后一晚,希望不会有差错。
“嗯。”他答得波澜不惊。没有焦距的瞳孔无意识的划过。庄秘书沿着他的视线转头,惊奇的发现了明亮灯光下的人影。
“傅小姐?”是错愕更多的是震惊。
当然,最为激动的还是言哲文本人“傅……尔淳?”他的声音嘶哑,那不太真切的低唤着。
傅尔淳为之一颤,忙点头示意“你好啊,庄秘书。”她故意对他视而不见。
接下来,老板自然不肯再挪步。而急着赶回去跟爱人汇合的庄秘书也不得不再次回到洗手间跟打电话解释。一张长凳一人一头静默着。
“对不起,尔淳……”过了好久,他才有些犹豫道歉。
“别说对不起,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傅尔淳起身打算往楼下呼吸些新鲜空气。
似乎预感到她要走,言哲文急着上前“听剑兰说你打算回新加坡?”他语气中似乎透露着哀求。
“嗯。”她停下脚步,不曾回头看他的表情,用简单的鼻音以代替答案。
“那……我可不可以为你做点什么?”他苦笑道。
“不必了,谢谢!”她果真走了,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