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迫入名门:少将,我不要 完结+番外 (若儿菲菲)
习惯性地伸手一捞,却捞了一个空,揪起上半身一看,旁边空空如也,一摸,他睡过的位置还有些许热气,想來沒走多久。
好饿。
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也难怪,昨晚吃过的东西都吐了出來,补充的那些药水能量是有了,却不能饱肚子,乔景年便起了床,打算到厨房里找点吃的。
刚到客厅便闻到一缕粥香,起初还以为是自己饿坏了,出现了幻觉,及至越走越近,透过厨房的玻璃门看到他立在灶具前,炉子上的幽蓝色火苗哧哧地往外冒,这才信了。
“好香。”
她嚷嚷着奔了过去。
“你的鼻子属狗的,这么远都能闻着香气找过來。”江辰逸回头扫了她一眼,只是什么话从他口里出來都不那么中听。
乔景年也懒得跟他计较了,靠在门上看他煮粥。
江辰逸穿了一套白色休闲衣,站在灶前都显出玉树临风的派头,也不由她不服气,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主意,返身离开。
过了一会,她折了回來,举着手机将镜头对准他,喀嚓咯嚓就是一通乱拍。
江辰逸微微色变,用手挡着镜头:“别拍了。”
不让拍,偏不,乔景年换了一个角度继续跟拍,一边拍还一边配音:“江辰逸为乔景年洗手作羹汤,立此存照,不许赖帐。”
江辰逸眉尖一抖,笑得很勉强:“洗手作羹汤那是形容女人的,你会不会用啊!”
乔景年兴致勃勃的,压根沒注意到他神色不对,举着手机正面侧面拍完了,犹嫌不过瘾,示意他摆一个poss给她。
江辰逸似乎忍无可忍了:“别拍了。”转过脸去的时候,他又嘀咕一声:“你怎么跟你亡夫一个德性。”
她这才发觉他是真的在生气,也不知道为什么,便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蔫了。
过了一会,江辰逸回头发现她呆呆地站在一边,大概又过意不去,便过來往外轰她:“好啦好啦!别捣蛋了,逢头垢脸的,快去洗洗准备吃饭。”
被他一提醒,乔景年也想起自己从床上爬起來便找过來了,这会的样子肯定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嗷地一声捂着脸跑出去了,听见江辰逸在后面摇头叹气。
沒过一会儿,他端了热气腾腾的粥上來,油条早就买好了,白粥配油条,病人的最爱,她胃口大开,一边吃一边大呼过瘾:“好吃。”
“当然,我煮的粥那可是天下一绝。”他趁机大吹。
乔景年嘴一撇:“吹牛,我煮的粥比你这个还好,你信不信。”别的她不敢在他面前卖弄,可论煮粥,她还真是当仁不让,之前天天给靳司勒煮粥,早就练出來了。
“我信,我止我信,一百多万人都在微博里见识过你的煮粥风采了。”江辰逸将碗往桌子上一顿,起身离开餐桌,乔景年觉得莫名其妙:“喂,你还沒吃完呢?”
江辰逸也不理她,径直进了卧室,乔景年一边喝粥一边留意里面的动静,等他出來的时候已经穿戴整齐,看样子是要出门。
她丢下碗追了上去,嘴巴撅得老高:“人家还病着,你就不能多陪陪我。”
女人很少这样眼巴巴地看人,烧是退了,感冒却还沒好,说话有点沙沙的感觉,头发随意地用卡子拢在一起,鬓发松散,有一缕滑下來搭在腮边,衬得下巴愈发尖尖的,脸色又略透着一些病态,煞是楚楚可怜。
江辰逸一只脚正在地上找鞋,一时竟失了神,脚吊在鞋的周围探來探去就是够不着。
“可不可以不走。”
江辰逸总算将脚套进了鞋子,顾不上系鞋带,在她伸出手抓着自己的胳膊前,毅然转身,他怕再待下去,自己又要心软了。
门咣当一声关上的那一刻,大概是病人的情感总是会脆弱一些吧,乔景年瘪了瘪嘴,居然想哭,到底还是忍住了,恹恹地回到餐桌旁,粥吃在嘴里已经滋味全无,怎么也想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也不知哪一句话就惹着他了,不过他现在越來越喜怒无常,让人捉摸不定。
亡夫,微博。
突然,乔景年从椅子上弹了起來,跑到书房打开电脑,试着键入靳司勒三个字,很快便搜索到他的实名博客,点开一看,跃入眼帘的便是她站在炉火前煮粥的倩影,时不时地摆出一些可笑或可爱的poss,每一桢下面还配了文字。
第一篇便写着:一个女人若愿意为你洗手作羹汤,是不是意味着从此人与心都已交付。
苍天可鉴,她煮粥与情无关。
可是一页页翻下去,字里画间透露出來的浓浓温情令人唏嘘不已,其中有一张是她和小奇分坐在他的腿上照的,当时的情景依然还记得,他在照片下面无不得意地写道:得妻与子如此,人生死而无憾。
越看下去越是心惊,有一张应该是他趁她睡着的时候拿着手机拍的,镜头里的她美丽而安宁,男人只拍进了半张脸,那眼底的深情却是半分不假。
下面更有无数更贴的或羡慕或调侃或祝福……
她想,男人也许只是纯粹地晒着幸福,并无它想。
想起靳司勒说过,即使他死了,她和江辰逸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又觉得这一切似乎大有用意。
谁知道呢。
反正江辰逸看了,肯定会生气、愤怒,恨她入骨吧。
背心密密麻麻地冒出了一层冷汗,时间一长冷了,衣服贴在皮肤上,冰凉凉的,一股寒意直逼心头,她想,自己和江辰逸之间也许今生无解了。
连着吃了几天药,感冒终于好了,可是应了屋漏偏遭连夜雨那句话,胃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这天,撑到钟点工阿姨來后,乔景年便让她去买了药來,服下后躺在沙发上休息,这病特麻烦,腹部老是一阵一阵的疼,每次都要拖好几天才能好。
阿姨在厨房忙活,隐隐传來噌噌噌的切菜声,好像听到钥匙叮当作响的声音,不过她也沒当回事,继续躺在沙发上假寐。
因为江辰逸这个时候是不会过來人,外人在的时候不出现已成了他不成文的规矩,毕竟有了未婚妻的人,大家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与她的这种不正当关系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先生回來了。”
乔景年听到这句,吃惊不小,睁开眼睛一看,居然真的是他站在门口。
这阿姨也贼精,她只是雇人的时候含糊地说了一声,家里有两个人,人家现在一眼便认清男主人了,赶紧跑出來打招呼,
第一百七十六章 二乔相遇,必有一伤
“刘阿姨,叫我小江吧,麻烦你从今天起煮两个人的饭。”
“好的,先生,对了,小乔身体不大好,在那躺着。”
乔景年听了两人的对话,差点沒笑出來,这阿姨太逗了,人家好不容易表现一下随和,她硬是一口一个先生地叫,所以说这阿姨不简单,特会看人下菜碟。
“偷着乐什么。”江辰逸换了鞋,汲拉汲拉地走过來,坐下來顺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感觉怎样,药吃了沒有。”这才发现她一直捂着肚子,略一皱眉:“不会胃又疼吧。”
乔景年可怜兮兮地点点头。
“要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江辰逸将手移到她的肚子上,一边揉一边建议,被她一口否定了:“去医院也沒用,这是慢性病,就得慢慢來,你以为像发烧,一针就下來了。”
也是,他其实也有这毛病:“那我帮你去弄个暖水袋,奶奶教我的,捂一捂很管用。”不一会儿,他当真弄了來,怕烫着人特意用毛巾包着。
热流从腹部直达胃里,疼痛果然好多了,乔景年向他那边挪了挪,将头搁在他的大腿上,舒服地眯起眼睛:“还是病了好,有人疼。”
江辰逸伸手在她的屁股上轻轻扇了一巴掌:“你敢多病几天试试,看我还管你。”一边威胁一边将她的腿平了平,好让她躺得舒服点,她倒好,索性闭上眼睛,口里直哼哼,活像一头快活的小猪。
阿姨做好饭过來通知吃饭:“小乔,需不需要我留下來帮忙。”
乔景年连忙从他腿上爬起來:“不用了,阿姨。”两人很长时间沒有正儿八经在家里吃顿饭了,弄个外人在眼前晃算怎么回事。
“她怎么叫你小乔。”等阿姨出了门,江辰逸终于忍无可忍地皱起了眉头。
乔景年双眼吊梢着着他似笑非笑:“凭什么人家不能叫,难道是你的专利不成。”他凑近她的耳根,吹息带了薄荷的清香:“你说是不是我的专利,嗯。”
小乔,小乔,这的确是他的专利,每次在她欲罢不能的时候,他声声呢喃让她如醉如痴。
“讨厌。”
乔景年推开他,起身往餐厅走。
从这天起,江辰逸几乎每天都过來吃饭,调侃说他要实施“养猪计划”,把她喂得肥肥的,别整天病歪歪的。
乔景年冲口开起了玩笑:“你不就好这一口吗?以后结了婚,家里一个病西施,外头一个……”话还沒说完,被他瞪了一眼,挟了一口菜塞进她的嘴巴:“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