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迫入名门:少将,我不要 完结+番外 (若儿菲菲)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搁在自己胸口,低声呢喃:“景年,记着叫醒我。”吓了她一跳,掉头去看时,发觉他还是闭着眼,也不知睡着了还是沒睡着。
乔景年轻轻地挪过去,将头枕在他的胸口,耳朵里传來有力而舒缓的心跳声,阳光经过紫色窗帘的过滤,给屋子里洒上一层半明半暗的光晕,封闭的空间很像一个梦境。
感谢上天,给了她这么一个短暂的梦境一样的午后。
记得在巴黎的时候,靳司勒曾经问她最想过什么样的日子,她当时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睡觉睡到自然醒, 最理想不过了。
乔景年现在算是实现了自己的愿望,想想觉得奇怪,难道那时她便预感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人包养。
虽然缴械投降地那一刻,她便刻意在他面前伏低,可还是用了很长时间才让自己安然接受了包养一词,并心安理得地享受。
再不用每天早上与闹钟较劲,也不用看老板的脸色,他虽然不是大款,但甩给她的卡里资金充足,她想买什么还是能买什么的,风不吹日不晒地过着所谓的上等生活。
以前看到年轻漂亮的女孩小鸟依人地傍在一个糟老头子的身边,真是百般不可理解,如今看來是她out了。
想想自己傍的这位还那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她觉得自己简直是赚大发了。
到了点,她叫醒他。
“唔,真舒服。”江辰逸伸了一个懒腰,顺势将她搂在怀里,在她的脸上轻噌。
乔景年下意识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脸:“人家本來准备做面膜的,都是你,害我沒做成。”
他來之前的某一刻,乔景年看着镜中的自己,似乎又清减了一些,感觉皮肤干干的,难怪他这几天不怎么來了,肯定是嫌自己又老又丑,不行,赶紧做个面膜去。
害怕被他嫌弃。
想用容颜挽住他的心。
那会,乔景年一念及此,一下子跌坐在凳子上,忽然觉得自己彻底完了。
以前的自己 ,从來不担心容颜几许,一來她自信天生丽质,二來自问用不着以色示人,所以对“女为悦已者容”这句话向來嗤之以鼻,总觉得应该是“女为自己容”才对。
断不曾想到,她也有为自己年老色衰而犯愁的一天。
当时便赌着气发狠一般地想:他嫌弃就嫌弃,不喜欢來便不來,她乐得自在。
可是,他现在來了,她又开始担心了。
完了,她算是沒救了。
“是美给我看吗?”他勾唇,眼底透着坏坏的笑,手臂同时紧了紧,将她与自己契合无间。
乔景年切了一声,双手捂着眼睛:“美的你,才不是。”
指缝里露出來的脸颊,绯红一片,衬得十指肌肤嫩如葱白,唇浅浅地嘟着,含娇似嗔,他忍不住亲了一口,手指在她的颈子里无意识地划着圈。
“痒痒。”
她缩着细白的脖子,格格地笑。
他醒悟,低头看过去,女人满面春色,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微眯着,放射出勾魂摄魄的魅,身上只着一袭黑色丝质吊带式睡衣,酥胸半露,令他喉咙一紧,吞咽变得艰难。
“你在想什么。”被他盯得都不好意思了,乔景年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撒娇不已。
这样的她,天真,无邪,最易打动人心。
只是一想到,她的烂漫曾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如花怒放,他的心便会倏地收紧,钝痛。
他突然不说话,令她有些不安。
男人的指尖却在这时,似漫不经心地下移,她呼吸一窒,身体随着那缓缓的移动,轻痒,微颤。
天哪,他不会大白天的要了她吧。
可是,他如果要,她也不敢不给。
最初还好,只是身体上面的痒,可是后來,仿佛骨头里钻进了无数只蚂蚁,难受得厉害,就在她快要沒顶的时候,他的指抵达胸口,突然顿了一下,横切。
“唔,。”
想像着手指即将在她的柔软上使坏,她闭了眼,忍不住低吟一声。
“这里,装的到底会是谁呢?”
呃。
乔景年一怔,随即急急地张开眼睛,只见他的指已抵在她的心口,表情峻冷,又仿佛带了一丝丝好奇。
事到如今,他依然纠结于心的是,她心里装着谁。
她垂眸,不答。
不是不想答,只是不能答。
“算了,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他蓦地收回手,嘀咕一句,翻身下了床,找來衣服一边穿一边道:“晚上我带你出去吃饭。”
她又是一惊,身体里未尽的潮水瞬间退却。
“你不怕吗?”乔景年也下了床,帮他扣纽扣。
他是有未婚妻的人,实在不宜和她出双入对,有一次她心血來潮,提议两个人一起逛超市,也体味一把寻常夫妻的那种甜蜜,结果他张口便拒绝了,所以她的活动范围基本就是这座二百多坪的宅子。
也不知道今天是吹的是哪阵风,居然有兴致带她出去吃饭。
“除非你怕。”他挑眉,眸底情绪不明。
乔景年嘴巴一努,冲着他发狠:“我是小三我怕谁。”
“少來,沒见过你这样的,成天将小三挂在嘴巴上,去去去,我走了。”他给过她机会,是她不要,每每想起,都是心里的一道痛,她倒委屈得什么似的,活该。
见他又烦了,她也不敢放肆下去了,巴巴地送他到门口。
等送走他,乔景年想,既决定了去,肯定是要打扮一番的,小三可是男人的门面,总不能太给人家丢脸不是。
看看时间还早,还是做了一个面膜,精心化了妆,挑衣服的时候犯了一点难,许久沒出门,都不知道外面流行什么样式了,索性翻出一件纯白毫无一点装饰的裙子换上了,越简单越不会过时。
街道上还是那么热闹,一段时期沒出來,有点找不到北了,而且他开着车很快偏离了繁华的大道,先是拐进了一个幽静的地段,两边的行道树遮天蔽日,路上行人稀少,最后更是一通七弯八拐,直到她彻底给转晕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惨遭羞辱
“这里有吃饭的地方。”她下了车,看着眼前的小胡同,很是疑惑。
江辰逸伸手自然地揽上她的腰肢:“酒好不在巷子深,懂不懂。”
巷子深处的酒好不好她不知道,可是只有在这种人烟稀少的地方,他才能这样毫无顾忌地搂着自己吧,也真难为他了。
天擦黑的时辰,光阴半幽不明,两个人揽腰走在小胡同里,很容易让人想起旧上海电影里,一男一女黄昏时轧马路的场景。
走到尽头才发现这是一个死胡同,他带她光顾的小店就在这最深处的一个四合院里,只在门口竖了一个小灯箱,上面标着:王家菜。
乔景年差点沒笑出声來,这名也忒俗了。
走进去才发现里面的环境一点也不俗,古色古香的竟像进了某座王府别院,外间也就四五处屏风围成的空间,每个屏风后都有人影和动静,幸好他事先预订好了位置,两人在服务员的引领下到了最里面,布置全是住家的风范,她有点明白了,这大概就是时下流行的“私房菜馆。”
烧汁鳜鱼据说是先用文火、温水将鳜鱼焯出,然后挑出鱼刺,切成鱼片,将鱼片码成鱼形,浇汤汁,味道鲜美又可避免刺破喉咙。
乔景年喜欢吃鱼却又不会吃鱼,当下大赞:“太好吃了,你是怎么找到这种地方的。”
江辰逸虽出身名门,生活上却并不像靳司勒喜欢铺张,找到这样的地方实属不易。
“是乔乔带我來的,觉得还好。”
乔景年正夹了一片桂花糖藕往嘴里送,闻言一惊,牙齿咬着舌头了,疼得泪花都涌了上來,索性将筷子一撩,捂着腮帮子直哼哼。
两个人其实是有默契的,在一起的时候谁也不提那个人,到底是他捅破了一层纸,什么时候提不好,偏偏在她吃饭的时候讲,这顿她是吃不好了。
江辰逸低着头自顾自吃,连眼皮都沒抬一下,她哼了一会直觉沒意思,要搁以往的脾气,早抬腿走人了,可今时不同往日,加上菜香着实诱人,便讪讪地拿起筷子重新吃了起來。
别的桌子上客人一边吃一边轻声交谈,独有他们这一对,他好像意兴懒懒的,不愿开口,她心里不舒服更不想说话,气氛有点冷。
“小妈。”突然有人拉了拉她的袖口。
乔景年惊异地偏头一看,果然是小奇,又长高了一些,眉眼越发像父亲了,还好,孩子的一双眼睛清澈得像溪水一样,否则,像他那样阴郁就不好了。
“小奇,你怎么在这,大人呢?”她看看四周,并沒发现吴敏浩。
小家伙用手指指包间,一双眼睛一直看着她:“小妈,爸爸怎么沒跟你在一起,妈妈说你们去旅游了,你一个人回來了,爸爸为什么还不回來。”
乔景年忽然不敢看孩子期待的眼神,看來吴敏浩撒了一个弥天大谎,可她现在该怎么圆这个谎呢?一把将孩子搂进怀里:“爸爸他很忙,过段时间会來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