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迫入名门:少将,我不要 完结+番外 (若儿菲菲)
“乔乔,什么事。”心情不爽,所以,乔景年的口气有些不冷不热。
林乔乔总是那样温婉和气,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她如沐春风的笑容:“景年,我们局图书室需要一名精通外语的馆员,你來吧。”
呃,帮她介绍工作。
“不了,谢谢你,乔乔。”谁的好意她都可以接受,唯独乔乔不行。
“來吧,这也是辰辰的意思,你在外面,我……们不放心,你也知道我们外贸局,清闲,福利却不错。”说到这儿,林乔乔略略顿了一下:“毕竟,你是他的前妻,有个体面的工作,他的脸上也好看一点不是。”
呀呀呸,我说怎么这么好心,乔景年气得脸色大变,什么帮她介绍工作,原來是嫌她给他丢脸了。
还有,要说,他也亲自來说呀,让林乔乔出面算什么,这不是摆明了让她难堪吗。
“谢谢你和你老公的美意,我已经有打算了,就不劳你们挂心了。”
强忍着不快,乔景年一通场面话说完,便挂了机,将手机往床上一甩,越想越生气,连血压都上來了似的,觉得又闷又热,便决定出去透透气。
“这不是……玫瑰吗?”
刚來到大厅,与人擦身而过时,突然听到那人犹疑地发出这么一声,心头不由大震,玫瑰是她当年在上海百乐夜总会的艺名,这里怎么会有人知道。
转身一看,眼前是一位浓妆艳抹的美妇,豹纹紧身裙配驼色皮草短褛,足蹬长统鳄鱼皮靴,浑身珠光宝气,晃得人头晕眼花。
“俪姐。”
乔景年迟疑地叫了一声。
“你看看,把我给忘了不是,这么半天才认出來。”当年百乐夜总会的高级妈咪,也是她入门的启蒙老师,此会斜睨着凤眼,亦嗔亦怒的模样端的是风情万种。
乔景年暗暗叫苦,怎么偏偏在这时候遇到她了呢。
“哪里,俪姐越來越光彩照人,我都不敢认,真的。”
俪姐身子一扭,S形曲线依旧分明,抬手抚了抚鬓角,故作谦虚:“什么呀,老了不少,岁月不饶人。”听得出來,后來那句感慨真是发肺腑。
老站在这里聊不是办法,一不小心便会暴露身份,乔景年虽然从來不后悔当年做过的事,可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便指了指对方的行李:“你先把这些拿上去,再聊。”
“唉呀,好久不见了,去我那坐坐,一起聊聊呗。”俪姐热情地发出邀请。
乔景年犹豫了一秒,与她一同走向电梯,从聊天中,乔景年得知她还在做老本行,在圈内名气越來越响,这不,G城有家新开张的娱乐城请她过來掌事。
脑子中突然冒出一个主意,乔景年偏过头:“俪姐,我去你手下干吧。”他不是嫌她丢人吗?她偏要将自己沉入谷底,看他能怎么样。
“你。”对方貌似很吃惊,不相信地摇着头:“开玩笑吧。”
“怎么,嫌我老了还是丑了,沒资格再干这一行。”俪姐的表情和口气令她很受伤,虽说自己不如当年十七八岁般青春亮丽,但她自信美貌依旧,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俪姐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是说凭你不应该重操旧业,我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你呢?当年沦落风尘完全是权宜之计,我当时就跟人说,这丫头迟早有一天飞上枝头重新变凤凰,难道我猜得不准。”
“不好意思,您这一次真看走眼了,我不但沒有变成一只凤凰,现在连鸡都不如了,俪姐,拉小妹一把。”乔景年故意轻拧着柳眉,大叹时运不济。
俪姐上下打量她一番,手划着圈圈示意:“转一圈我看看。”
这一套乔景年也不陌生,无外乎相面、走台,面相好身材棒还只是做这一行的基本要求,说、喝、逗、唱、跳 、玩样样必会。
“嗯,这要报个刚二十出头,沒人不信,就这么定了。”除了年纪大了一点,其它的都沒话说,俪姐豪爽地拍板收下了这名昔日小妹。
下巴轻抬,乔景年傲然启唇:“年龄实报,一晚上十万出台费,收入我们平分。”
“你,痴人说梦吧。”
俪姐撇着嘴摸了摸她的额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乔景年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还以为自己是当年那个未经人事的美丽少女,有冤大头肯出十万买你一夜。
“俪姐,愿者上钩,若有人买,你得五万;若无人问津,你也沒什么损失,何不让我一试。”
第一百六十六章 挂牌,十万一夜
如花笑嫣亦真亦幻,看不明猜不透,但俪姐有一种预感,这个女人不简单,说不定真能创造出奇迹來,让她一试又何妨。
第一夜。
这家新开张的夜总会店如其名,置身其中,富丽堂皇的装潢,幽暗迷离的灯光,漂亮迷人的女子,处处“魅惑”着你的感官神经,听说开业三天便爆红G城。
此刻,有客人出十万买玫瑰一夜的消息在夜总会不胫而走,羡慕的、嫉妒的、恨的,伴随着各种流言蜚语,将本就浮华不安的大厅带向更加喧闹的境地。
“玫瑰,果然风采不减当年,妈妈我还真是沒有看错人,快去,别叫客人等得太久。”俪姐举着一张银行卡,笑得满面春风,催促着她起身接客。
乔景年稳坐镜前,不疾不徐地描眉画唇,最后对着镜子左顾右盼一番,终于满意地点点头,边笑边起身:“好啦!去看看來了何方神圣。”
江辰逸,这回姑奶奶要让你大出血,谁让你穷追猛打的,哼。
推开包房的前一秒,她差点得意地笑出声來,不过当她看清來者何人后,一脸的失望:“怎么是你。”
“不然你以为是谁。”温庭玉看上去有些疲倦,靠在沙发上假寐,闻言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问。
明知故问,他就不该淌这道浑水,乔景年踱过去坐下,一改之前的神采飞扬:“你什么时候回來的。”
“刚下飞机,听到消息便赶來了,靳司勒的事也是刚刚听说的,沒想到才一个月沒到,出了这么多事,景年,你不该瞒着我的。”
他略带责备的语气,令乔景年心头一暖,嘴巴还是挺硬:“我找你找得到吗?再说了,有些事沒人能帮我,唯有自救才是根本办法。”
温庭玉默然,她一向好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求人的,不过再怎么难也不至于堕落风尘吧:“我不知道你到底遇到什么问題,但是我不能坐视你在这种地方不管,跟我走吧。”边说边起身,整了整衣衫,等着她站起來。
“我不走。”她近乎赌气地吐出三个字。
他生性脾气好,也不觉皱了眉头:“那这样吧,我今晚花了十万,你得出台吧。”
“那我叫妈M还给你。”
温庭玉被她给逗笑了:“哪有你这样的,要是传出去,还想不想在这行混了,我知道你在等人,不过这人既然现在沒來,今晚肯定是不会來了,走吧。”
是啊!他是不会來了,人家温庭玉刚下飞机,风尘仆仆的,一得到消息都赶來了,说不能坐视不管,而他呢?就忍心看着她在这卖笑求生,她无法接受这个现实,确切地说,是被这个无情的事实彻底打击到了。
“陪我喝一杯吧。”
当温庭玉驾车将她送回酒店,一路上都默不作声的她突然出声,他自然是欣然答应了,便一起來到位于顶楼的酒廊,客人们三三两两或坐或立,两人就近挑了一个卡位坐下。
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经意间跃入眼帘。
不是吧,乔景年还有点不大相信,定晴一看,不是他是谁,而且还不是一个人,身边小鸟依人般地偎着一个林乔乔。
双眼忽然发涩,惶急地收回视线。
“要不要打个招呼。”温庭玉点完酒,了然地看着她。
乔景年硬梆梆地甩出一句:“不用。”
侍应生用托盘举了酒水送过來,一人面前一杯:“请慢用。”说完,正准备离开,被乔景年一把拉住了,从皮夹里抽出一沓老人头:“麻烦你,帮我把那个女人头上的冷气调到最低。”
侍应生愣了一下,飞快地收了钱,不动声色地去了。
乔景年借着低头啜饮之际,用余光瞟着那一对,越看越來气,看把林乔乔热血沸腾的,连小外套都脱了,裸着双肩勾谁呢?平时成天捧着心口喊这里疼那么里不舒服,这会穿这么少就不怕着了凉。
哼,姑奶奶索性让你再“鸡冻”一把。
“景年,有点过了。”温庭玉笑着摇摇头:“在我映像中,乔景年一向拿得起放得下,今天真是开了眼,是不是女孩子都喜欢吃醋。”
乔景年恨恨地答:“谁喜欢吃醋就是猪。”可她现在就是那头猪,不管如何给自己打气,就是阻止不住自己不生气、不痛苦、不冒酸泡泡。
一世英名尽毁,悉数落在别人眼中,她真是不甘,却又无能为力。
那一对有动静了,林乔乔好像连打了几个喷嚏,江辰逸拿起小外套亲手帮她穿上,还抓着她的双手一边搓一边似在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