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要拿住秦璋的软肋,让他任何时候都不能轻举妄动,而无疑就成了老皇帝的首要目标。兴许前些时候秦璋的举动和苏姮的身孕的确迷惑了他,但叶九沧澜河搅起的混乱显然助了老皇帝的一臂之力,叫他又重新审视了与秦璋两个。
所以,才会有了这场疑云遍布的赐婚。
作者有话要说:哦也,终于等来了九我期盼已久的转折点,真高兴~~
今天两更,嗯,约莫再更就是凌晨了
85第八十二章 阴谋阳谋
自一片昏沉中模模糊糊醒过来时,四周正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火把隐约的光亮由远至近,铁锁落下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那般沉重。
唔,瞧眼下的这个光景,大约是又深陷囹圄了。
这命运也委实不济了些。
火把照亮了面前的一方空地,一个浑身裹着漆黑斗篷又戴着漆黑兜帽的略有艰难地跟前蹲下来。
恍惚中,他似乎笑了笑。
许是迷药下的剂量猛了些,这遭看着眼前只觉得一个晃出了三个影来,不停歇地围一堆绕圈子。
“打开它。”沉闷的嗓音伴着几声压抑的咳嗽。
翻翻眼皮看了看面前摆着的布包,提了口气道:“虎毒尚且不食子,明明是个,却比虎还要狠。”
诚然,蹲面前的这个正是如假包换的北戎皇帝,狐狸的爹。
老皇帝却不生气,只是望着慢慢地道:“据说这世上,只有能开得了它。”
闭了闭眼,传国玉玺,委实是个祸害。
然而也不死心,“是谁告诉只有开得了?”
“这东西,是儿阿璋献上来的。”老皇帝那双埋阴影下的眼微微一眯,“他瑶镇上的三年,可就是为了这个东西,该不会把那番敷衍哄骗都作数了吧?”
偏偏身,倚一旁灰扑扑的墙角角里,“不去和朱承钺结盟,实是可惜了。们都晓得打蛇打七寸,说出来的话,字字句句戳要害。要是搁几个月前,许也就信了这话,但此时,却是万万不能信了。”
老皇帝一扬眉,“不信?不信他去瑶镇是为了传国玉玺,是为了黑衣卫的指挥权?”
勾勾脚尖,将那个布包勾到手边,来回翻看了下道:“信,也不信。”
老皇帝饶有兴致地瞧瞧,“怎么说?”
顺手将布包拆开,拿出那个传国玉玺,对着火光照了下子,“他去瑶镇,自然不是为了陪日日嗑瓜子闲聊天,所以信的话。但他待种种,亦心知肚明,否则又何必兜个大圈子来促成今日之事。这离间夫妻关系,可不是个积德的事。”
老皇帝眉心一竖,怒道:“丫头,说这话,可是不要命了?”
扣着那枚传国玉玺,上面纹路清晰,龙口中所衔的珠子触手温润,是上等的玉料。只是这玉面上打磨的痕迹尚有迹可循,并不似历经百年,被常年摩挲的光滑。
转一转手,将传国玉玺放回脚下,重新望着老皇帝道:“的命,他的命,本就握手上,说什么不说什么,结果都一样。这个,其实不懂什么大义,也没什么广阔的胸襟。诸如用的命去换他的命这种话,断然是说不出的,所以也别抱什么希望了。因至少明白,这个位置上的,纵使是颁了个免死铁券给谁,那也是可以反悔的,何况只是随口应一句。”
老皇帝怒极反笑,“女娃娃有胆识,那倒是说说,既然连死都不怕,那又为何不打开这个东西?”
想了想,又望了一回天,说:“唔,虽不怕死,可却怕死后夫君再纳几房夫,这就得不偿失了。要不这么样,呢,就挑个由头,削了他的爵位,收了他的兵权,赶他出均州。等做完了这些事,自会替开这个东西。否则,这东西只好陪着长眠了。”
说完,笃定地望住老皇帝,以期望让他相信是个既小肚鸡肠又敢说敢做的女。
“哼,朕的众多儿孙里,就数着阿璋与阿珏令宽心。此番却叫朕削去阿璋的爵位,那岂不是要朕自断臂膀,以为,朕会那样任摆布?”
捋捋袖子,与他道:“自然不会任摆布,可都有痴念妄念与九宝挑明,也就佯装着是拾掇拾掇遗物,要与秦璋诀别了。
就着硬邦邦的地面,枕着手臂躺到下去。根据的经验,此处当是个地牢不作他想。有门却没窗户,也就是说,除了躺下睡觉,别无他法。
于是便从善如流地睡去,恍恍惚惚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晓得再醒来时,周围已是一片森森火光。
老皇帝照旧蹲跟前,眉目间看不出喜怒,“整整两日了,考虑得如何?”
迷茫地望着他,半晌,才惦记起有关传国玉玺那趟子烂事。
舔舔干裂的嘴唇,声音嘶哑,“唔,不如何,思量,既然必须要死,那又何必要成全等的心思,直接死了岂不痛快。”
老皇帝眯了眯眼,“就不怕朕对安木金父子下手?何况,哼,的夫君他并不晓得朕手上。要是残存了什么念头,以为他会来搭救,那可是痴说梦了。”
费力挑起眼皮来看他,“安木金?的娘亲是如何死的,比谁都清楚。安木金要是死了,正解的心头恨。安丰祈么,他活到这个岁数,已有妻妾儿女,活得够本了,要杀就杀,以他的性子,必也无悔。至于的夫君,可是随便找了个女子装扮成的模样,再弄得她面目全非,不鬼不鬼,陈尸夫君跟前?”
老皇帝微微一怔,旋即抚掌笑道:“好姑娘啊,到底也是个物。那可想知道,儿见着尸体时,那悲痛欲绝的模样?啧啧,朕看眼里,都于心不忍呐。”
怔忡一瞬,旋即别过头对着虚空里寂寥的漆黑,掩去眼底那一片水泽,“没兴趣。”
老皇帝凑近一步,垂眸与道:“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朕也不妨告诉,彼时阿璋与苏姮那相敬如宾的模样并上苏姮的身孕,险些连朕都被他唬弄过去。但沧澜河一事,阿璋却强自出头要替出征。朕那时就疑心他是打出了个迷魂阵来转移朕的注意力,果不其然,待军中有细作的消息一经走漏,他立时就安排了与他同住,只怕刺客会伤分毫。其实以阿璋的智谋,只怕早就知道那是个圈套。红颜祸水啊,他既然过不了这一关,自是难承袭朕的位置。朕的话,就这么多,该何去何从,自个儿掂量。可朕看的这个态度,也委实是奇怪,难不成是这个玉玺有什么问题?这么,是要将阿璋推上绝路么?”
是了,怎会傻到这样。那时既然叶九都已承认叛军之事与他有关,又怎会和纥雷扯上关系。想来是秦璋误导了安丰祈,而安丰祈又误导了。是以才将心思放了柔然部族上面,却万万没有转一转心思去思量秦璋彼时态度的变化,到底是为了何事。
沉沉的一片黑暗里,将手攥成拳头抵唇齿间,只怕压抑的哽咽会倾泻而出。
头一次,不晓得该如何是好。误会了那样久的事,这一个瞬间忽然都变得明了。也许曾猜测到一部分,但却猜不到秦璋已抛下了他付诸半生的东西。
千般算万般算,只以为老皇帝是为捉住儿孙的软肋好去控制他们,却不知道他是挑选一个无情的帝王,一个能够胸怀装天下,纵马骋沙场的继承。而秦璋和秦珏无疑都是他挑中的,他们同样理智沉稳,同样有着死忠的党派。总是老皇帝厌恶结党营私,但他必也看中这两的能力。一个要收服九州的,断不能有半点的妇之仁,也不能有丝毫的软肋。
老皇帝会安排佯装成的模样死秦璋面前,又不肯与妥协将秦璋逐出均州,他是等秦璋悔过,大彻大悟后方能凌驾于情爱之上。
北戎朝廷也罢,北戎皇子也罢,都只是老皇帝棋局上的棋子,就如同朱承钺一手促成了朱承钰叛乱一样。他们看着儿孙、臣子一如跳梁小丑,却自得其乐。
帝王,而安丰祈又误导了。是以才将心思放了柔然部族上面,却万万没有转一转心思去思量秦璋彼时态度的变化,到底是为了何事。
沉沉的一片黑暗里,将手攥成拳头抵唇齿间,只怕压抑的哽咽会倾泻而出。
头一次,不晓得该如何是好。误会了那样久的事,这一个瞬间忽然都变得明了。也许曾猜测到一部分,但却猜不到秦璋已抛下了他付诸半生的东西。
千般算万般算,只以为老皇帝是为捉住儿孙的软肋好去控制他们,却不知道他是挑选一个无情的帝王,一个能够胸怀装天下,纵马骋沙场的继承。而秦璋和秦珏无疑都是他挑中的,他们同样理智沉稳,同样有着死忠的党派。总是老皇帝厌恶结党营私,但他必也看中这两的能力。一个要收服九州的,断不能有半点的妇之仁,也不能有丝毫的软肋。
老皇帝会安排佯装成的模样死秦璋面前,又不肯与妥协将秦璋逐出均州,他是等秦璋悔过,大彻大悟后方能凌驾于情爱之上。
北戎朝廷也罢,北戎皇子也罢,都只是老皇帝棋局上的棋子,就如同朱承钺一手促成了朱承钰叛乱一样。他们看着儿孙、臣子一如跳梁小丑,却自得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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