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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哪里跑 完结+番外 (玖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嗯~~童鞋们,这两只……有没有很温馨的说?吼吼吼

83第八十章 肺腑之言

从前曾七大姑八大姨之流的妇女讲过,婚后生活通常百无聊赖,所以婚姻危机就成为不可避免的事情。但自与秦璋成婚三个多月来,却没瞧出这危机的一微微苗头。花花从遥远的若虚山来信宽慰,他说往往三个月的时间,尚不足以让彼此讨厌对方。

但其实是默默两个之间划了条不明确的界限,没有跨过去,他也没有跨过来。

秦璋从前的自负,如今的这些日子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不见。曾经那只喜爱言语间占便宜的狐狸,眼下正悄悄藏起来。安丰祈抽空来探望的时候,匆匆见了秦璋一面。

事后,安丰祈对讲,他从没见识过梁王这样慢声低语,耐心周旋的模样。

诚然不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只是日子平淡如水,变得愈加不可捉摸。

思量,从前发生的那些事之于,并不是微不足道,哪怕就连自个儿都察觉不出,但影响毕竟是有的。

可还没等将这影响压下去,旁的事却又接踵而至。

夏去秋来,这个秋显得格外漫长,秋蝉不停歇地叫唤着,十分躁动。

凤茹找上门的时候,庄庄也跟着一并来了。

老实讲,近日来,已将她两个逐渐忘却,所以九宝递上来凤茹自幼佩戴的玉锁时,不是不惊讶。

她们能住均州,这显然不是一个巧合。

九宝领着她二来了沉香别院,彼时正和豆包追跑打闹,将梁王妃的面子掉了个十成十。

凤茹的容色一如旧时秀丽,只是鬓边早生华发,气质上也低沉许多,从前那飞扬跋扈的气焰被现实磨得连一点渣渣都不剩。

庄庄挺直着腰杆,不卑不亢地立一旁,倒叫暗自佩服。实拎不清她对封奕用情到底是到了哪般深刻的地步,竟然这个树倒猢狲散的时候,还照拂着他的妻女。

豆包脚边安生地趴着,九宝十分有眼色地借口沏茶领走了左右伺候的丫鬟。

紫藤架子下捡了张石凳坐了,豆包乖顺地蹭跟前。

见今豆包虽已长开了手脚,可它却仍然将自己当成是起初那圆滚滚的小狼崽,缩手缩脚蜷一旁,佯装着清纯可爱。

凤茹大约是忌惮着豆包,所以就倚紫藤架旁站了。

见她也没话说的意思,于是就顺手沏上杯冷茶,再拎过来个话本子接着晌午时候落下的翻过去。

半晌,庄庄忍不住开了口,“沈凤歌,都不问问们是怎么到了均州的?”

继续埋首于话本子上才子会佳的情节,“们怎么到了均州,和连半个铜钱的关系都没有。但不大明白的是,既然两个已安顿下来,又为何不安生地过下去?”

凤茹冷哼了声,说:“沈凤歌,什么都不知道。”

将话本子折个角合上,掀起眼皮来看她,“知道什么,是知道封奕用苦肉计诓了朱承钺,还是知道他用一条命换了们?”

凤茹蓦地怔住,旋即攒起个嘲讽的神色,“果然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也果然把护得这样好。总也道命苦,可他们哪个不是为了遍体鳞伤。”

“如果没有的夫君,封奕就不会死。”庄庄望着,眼底翻涌着滔天的怒火,可那又能怎样,就算她一刀将砍死,封奕也不会再活回来。

“如果没有的夫君,两个也活不到今日。”她们能从京城平安到了均州,不会是凭一己之力。

凤茹死死盯着,半晌,忽然垂下泪来,“说封奕用命去换的们,这不否认,但他不是跟朱承钺换,他是跟秦璋换。的娘让难容于两国,秦璋却为了叫平安活着,不惜替朱承钺挑起肃王叛乱,又将封奕的势力从朱承钺的朝廷里彻底铲除。以为封奕为什么会死,又为什么亲自斩断了所有的关系网?就因为朱承钺对他说,要将沈凤歌的身份公诸于众,要叫不容于天下。封奕可真是傻,即便他不死,秦璋也不会坐视不理。但秦璋果然将这出戏演得很实,他放手不管,只隔岸观火。沈凤歌,枉一世精明,却嫁了这样一个夫君。”

拂拂袖子,掩住碰洒茶水滴膝头的水印子,“他死了,可还活着。既然活着,那就好好活下去,将孩子抚养成。至于,许多事情已不是一句两句能够说得清楚。见今提起的娘亲,也不妨告诉,自踏入均州时,便晓得,娘亲那个细作的身份之于现的,早已没了影响。

兄长有镇国将军保着,这些年,过得甚好。但纵使是的爹安木金,也不见得能让这样一个身世复杂又死去多年的闺女重见天日。很久以前,秦璋曾对讲,他会让和顺又平安地活着。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去跟谁交换,但如今能坐这儿同两个忆往昔,却不是个侥幸。

秦璋们眼里,许是个阴险狡诈的,可一向认为,这只是各自的立场不同罢了。这许多年的许多事上,即便是,也有不能释怀,不能谅解的。但要分的清轻重,不能让坏事蒙了眼睛。前些年,金銮殿上喝了鹤顶红,秦璋巴心巴肺将从那个阴冷的棺材里挖出来,衣不解带地照拂着数日,们当那是很容易的么?瑶镇的三年,他处江湖之远,不问朝堂。们以为,那便是和逛趟街,买个糖葫芦一样简单么?沈凤茹,这些年被封奕养深闺里,见过朝堂上的云波诡谲么?

口口声声来质问们夫妻,为的不过是挑拨两个罢了。可以为秦璋救了们,护着们从京城来均州,那就是动一动手指这么轻巧么?秦璋之于,是爱是知己是生死之交。纵使天下倾覆,亦不离不弃。如此,可满意了?”

说完这样漫长又充满逻辑的一段话,委实是敬佩了自己的耐性,但与此同时又口干舌燥,于是便顺手捞了杯冷差灌下去。

凤茹脸色惨白惨白的,嘴唇微微颤抖,她指着,颤着声音问:“为什么,封奕为了这样一个从始至终都不意他的宁愿赴死,为什么?”

俯身摸摸躁动不安的豆包,偏头看了她一眼说:“对他用情最浓的时候,他娶了。以为所有的波澜都归于宁静时,他却逼得没法,只能用命去抵了沈家上下百十口。其实是个小肚鸡肠的,这些事一直都没忘。要是非得说对封奕还存了些什么,那大约就只是些感激。”

以为,凤茹和庄庄会再度怒不可遏,但她两个却出乎意料地缄默不语。

庄庄看了看凤茹,无不嘲讽地说:“早就告诉,这个女是没有心肝的。这下,信了?”

顺豆包绒毛间的手顿了顿,是啊,没有心肝的。

女的心思很难揣摩,纵使与凤茹是同一个性别的,也不能理解她的思维逻辑。

有些事情,既然已经成为曾经,那就算能求来些什么,也都不再有意义。

九宝将晚膳安排的甚和意,清淡的米粥搭着几样时令蔬菜,没什么油腻,十分地爽口。

秦璋近日里忙得从晨起到傍晚都见不着影,这个时辰,唔,大约又是被老皇帝留住了。

正埋头啃着个馍馍,却忽然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抬起头时,秦璋已施施然对面坐下。

因嘴里塞着东西,所以就含混不清地问了他一句,“不是说有个徇私舞弊的案子要处理,怎么提早回来?”

他摁了摁额角,皱着眉着添了副碗筷,才说:“怕一个太闷,就寻个由头早些回来了。”

于是继续埋首面前的青瓷碗上,到了嘴边的话又活活给吞下去。本来是要问问他,治头疼的药没有没按顿按量吃着,但转念想想,九宝一向不会耽搁这样的事,所以应该无碍,也就不再多话。

“阿歌,常常害怕,怕一觉醒来的时候,已不。”

午夜梦回时,秦璋搂着的腰将箍怀里,如是说。

不晓得他怕什么,但想,也许是近日的举动让他不安。

苏姮眼下已不怎么院里走动,听府里的老仆妇讲,这是将要临盆了。

从前的任性别扭,这个时候都小心地藏了,只怕一时的不得体会扫了如今的身份。自打几月前苏姮敬茶时候,给了她些脸色瞧,她便没再来招惹,而自也不会再去理会她,所以两的交集甚少。

渐渐和秦璋疏远,哪怕是床底之间,也鲜少会讲些叫贴心的话。纵使能够劝导旁莫要执着于往事,但这个事搁自己身上,却又是大大的不同。

可这样逃避,终归不是个法子。

转了个身,和秦璋鼻尖贴鼻尖地对着。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伸手环住他精瘦的腰身。

“对凤茹说,之于,是爱是知己是生死之交。纵使天下倾覆,亦不离不弃。狐狸,那不是随口说说的瞎话,也不是为了打发她走。曾经,确实是这么打算。但如今,不知道了。看,咱们两个其实也经了许多事,一直教导自己不要这么矫情。可想起来那时候就那么放一游走生死边缘,就怎么也过不了这个坎儿。狐狸,说,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已把刻进骨头里取不出来了,所以就变得这样挑剔,挑剔着每一件让曾经一遍遍错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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