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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哪里跑 完结+番外 (玖公子)



十二夜带着覃卿离开了若虚山,他也留了话给,说是要珍惜眼前。

不晓得十二夜这个话意指谁,也没有问当年是谁给覃卿下了毒。事情到了今时今日,这些事仿佛都已不重要。就像十二夜与覃卿,原本能够相守的两,却生生错过数年,彼此都揣着对对方不能忘却的爱互相折磨着。直到生命将尽,才得以相思相守。

可又有谁能说,这就不是一个完好的结局。

这个世上,无暇的爱情本就是遥不可及。

多数的情爱中,或多或少存的那些缺憾,却反而让这情爱更加真实。

作者有话要说:哦也~~其实墨菊她就是一个打酱油滴打酱油滴,发现了么。。。也许后面还会出来打酱油,哦哈哈

大家晚安吧~~变数就在后面,马上就来,铺垫的也差不多了。。。。

童鞋们,大么么~~

88第八十五章 死别

若虚山上接连飘了七八日雪花,严重阻碍了下山的脚步。然卓娅为了稳住,就每日按时来教授产前运动,美其名曰是有助于生产,但那动作却委实超出了辈类的想象。

据说,这是她从那蒙了层厚灰的藏书阁深处挖出的古籍上所载。

因此,学得十分胆战心惊。

而花花自醒来的那日起,他整个就陷入到一种难以自拔的沉闷中去,见今已隐隐可见一教之主的风范。

花花每日都定时来跟前转一转,可话却不多,至多是拎来几本从未读过的话本子给聊以解闷。

之后就连卓娅都瞧出了端倪,挑了个空子,她私下里悄悄问,“木头,说花花是因叶九不辞而别所以才失魂落魄的么?啧啧,看来他果真是断了。”

于是一面惊讶于卓娅断袖研究方面的进一步突破,一面表示并不清楚叶九是什么时候与花花不辞而别的,因依稀记得沧澜河畔时,叶九曾郑重向等道过别。

卓娅闻言,撇一撇嘴,吐出个瓜子皮十分八卦道:“北戎自然是不晓得的,后来……嗯,就是沧澜河水患平息后,叶九就来了教里住下。有次他与花花都喝了些师父酿的杏花醉,酒后他说这辈子大概最对不住的就是,却不肯说为什么。再后来,花花后山上头同他闹了别扭,俩不欢而散。待花花再去均州城搭救时,他就下山去了。”

一时愕然,指指自个儿的鼻子,“他对不住?”

卓娅诚恳地点头,表示确有其事,但也确实不晓得当初是因了什么由头才引得叶九如斯愧疚。

抓抓披散的头发,表示也不能琢磨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就只得作罢。

一日复一日,若虚山上消息闭塞,教中又没有以贩卖朝廷消息为生的教众,所以只得日日望着一方明净的碧空,如数家珍样地一遍遍回忆过去,再不能过问战事抑或是政局。

转眼到了除夕,教里处处张灯结彩,年轻一辈的弟子们欢呼雀跃地大殿外面挂上了火红火红的大灯笼。晌午后,大伙就聚到厨房里去一道擀皮包饺子,着实是热闹。

被几个小弟子簇拥着立灶台旁,手里拎了个大铁勺却总是发愣,忘了去翻腾锅里煮着的饺子。

“小五,这几日是怎的了?要么就房里窝着发愣,要么就院子里站着发愣。”闻师兄凑过来,接了手里的大铁勺锅里来回搅了几下,“嗯,卓娅疑心是得了相思症。”

“那什么,”转过神来去看看师兄,低下头小声道:“右眼皮一直跳来着。”

闻师兄哼笑了一声,“不是都见惯了生死的,怎么去信这个?”

望望窗外皑皑白雪,“那时候无牵无挂,自然就无惧无畏。可现却是他和别搏命,而坐这儿等他凯旋。师兄,这不一样的。”

“也会说是凯旋,那又何必……”

“嗡——”

师兄余下的话忽然就淹没一阵低沉的钟声里,紧接着看守山门的弟子便匆匆而来,神色紧张地对花花与并师兄三道:“禀教主、长老,有闯山门!”

花花转眼甚惆怅地望了望,拂袖问那弟子道:“来闯山门的共有几?”

弟子颇为难地一拱手,“只、只一。”

花花蹙了眉心,却没答话。

那个趁着除夕来闯山门的,是九宝。

他一身缟素,见着的时候,淌了泪,跟前缓缓跪下来。

彼时正裹着狐裘立院里,周围有教众护着,九宝就那样视而不见地跪凉冰冰的雪地里。

寒风刺骨,他对说:“女主子,爷身上中了十二箭,没救回来。”

也许是风声凛冽,没听得仔细,便叫他再说一遍,可他却只是抿了嘴不肯开口,泪珠断断续续落冰冷的雪里。

这么多的日日夜夜,独自熬过来,却等来一句生死两隔。

蓦地笑了声,声音沙哑地像是拉锯。

从前打仗的时候,死了兄弟,就是不能掉眼泪的。据说,死去的一听见别哭自己,就不舍得走了。错过了上奈何桥的时辰,就再不能转世,只能流落间。

而又怎么会舍得他成了孤魂野鬼,四处流浪,舍不得的。

寒意胸肺间肆意滋长蔓延,清醒地看着自己无望里沦陷下去。

以为,会某一个时刻突然失去意识,可却一直这样清醒。

甚至记得是怎样一步一步登上落霞峰,怎样对着梨花玉佩质问秦璋,为什么抛弃妻子,作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男。

曾经种种,渐渐清晰如昨。

年幼的时候,秦璋仿佛不大待见,的糯米糕,他总是要抢走。

安丰祈说,秦璋每每咽糯米糕的时候都活像是吞毒药,但即便如此,他也不乐意多吃一口。

直到慢慢懂事,才晓得,自幼年时起就胃寒脾虚,不宜多食甜食。

后来,识字了,却也不大正经地去念书,总是贪恋着话本子里的故事。

印象里,秦璋小的时候就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总是对板着脸。可三不五时地,酒儿公公就会给捎来些话本子。

那时候,有许多生僻的字都不认得,酒儿公公也不认得。

追着秦璋念故事,他嫌烦,就一面报复似的把秋千高高推起来,再一面念着话本子上的故事。

再后来,去了他曾经给立的衣冠冢。

的衣冠冢立青湖边上,墓碑上的字刻得歪歪扭扭,不大顺畅。

那是失去音信后,秦璋一刀一刀刻上去的。

他刀工不佳,刻得不好看,可那时候的看着看着,却忽然落了泪。

“就算坐这儿坐成块石头,他也不会回来,跟回去罢。”

花花一手扶了的肩背,一手穿过膝弯,将自悬崖边上抄起来,似抱着个瓷瓶子样把拢怀里。

靠他沾了雪碴子的狐裘上,想,他大概一旁立了许久。

“以为会闹脾气不跟回去的,阿歌。”

花花用下巴轻磕了磕的头顶,声音轻的似呵气一般。

盯着夜幕下一片苍茫的山峦,低声道:“肚子里的孩子,是狐狸留给……仅剩的念想了,不能让他出事。”

看不清花花的表情,却也能感受到浓浓的悲伤,他说:“总是这么地……阿歌,哪怕是痛哭流涕,也比这样强上许多。”

闭上眼狐裘跟前靠着,“痛哭流涕有什么用,再多的眼泪也不能赎回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辰里睡去,也不大记得什么时辰里醒来,只是知道醒来的时候,花花与九宝已拾掇妥了行装。

九宝红着一双眼对说:“爷临走时一直念叨着女主子的名字,想是挂念着。”

低头裹上花花递来的狐裘,想,这颗心大概是就要这样万劫不复了。

去军营的途上,九宝断断续续讲了前些时日的战况,没大听得仔细,但终归北戎军是败了。

思量,纥雷大约是下了血本,拼了命,这才能和北戎僵持住。

其间,九宝几回言辞闪烁,可没心思去问他,稍想想,也就算了。

北戎军与柔然部族大营相隔着一条上了冻的眉河,眉河属于沧澜河支流,水量不大,近岸的地方都结了厚实的冰。

花花扶住立一里开外望着素白尽裹的北戎大营,一时间,天与地都似静谧得不存般,而心底里溢出的那股荒芜则几乎将吞没。

踏进灵堂的时候,里面焚香的味道很是呛,棺木前的铜盆里尚有未烧净纸钱、纸衣。

重重白幡下,乌木棺椁规整得一丝不苟,一寸寸地摸了那棺木,收回手的时候,指尖残存的寒意如冰锥刺骨。。

风吹残烛,火光摇曳。黄昏的天际,残阳似血。

倚着棺椁坐下,敲了敲那乌木棺,“狐狸,都不理。”

“阿歌……”花花垂首立跟前,脸色糟糕得不像个活。

细细摩挲着棺椁,转眼看了看九宝道:“开棺。”

九宝大惊失色,噗通跟前跪下,又掉了泪,“女主子,就让爷走罢,来了,爷就能安心了。”

扶着棺椁缓缓站起来,揉了揉酸麻的腿,道:“说了,开棺,要验尸。”

“验尸?验什么尸?都死了也不放过他。沈凤歌,就知道没死,怎么会死?他怎么会舍得放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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