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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哪里跑 完结+番外 (玖公子)



某个风声萧瑟的日子,如往常一样晨起,梳洗,花花如往常一样用先前带来的小米煮粥,然后笑眯眯地看喝完一整碗。

喝完粥,他对说:“屋后那一片花海开花了,要去看看么?”

一时惊诧,“这都什么时候了,那花早就谢了,又发癔症了?”

他牵住的手,“没有发癔症,那花儿确实开了。”

茅屋后头,湛蓝湛蓝的一片花丛,如同洗过的碧空般。

这花儿仿佛是一夜之间绽放,令欣喜无比。

放开花花的手,蹒跚地踱进花丛里。因为过于欢喜,甚至没有注意到平日里很怕跌倒的花花竟然没有伸手来扶住。

往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常常想,如果那时候能够细心些,那结果是不是就会不同?

可彼时的,只是走进了那片引入胜的花海。

花花立花丛外,丝丝缕缕的笑他唇边若有似无,就连一向颠倒众生的那张脸都淡的如同一幅白描般,没什么存感。

忽然很害怕,对着他伸出手,说:“花月,来扶扶,站不稳。”

他说:“阿歌,站得很稳,这样很好。让看看,看清楚些。不要动,对,这样就好,这样的距离……就好。”

于是变得很害怕很害怕,想奔向他,可却迈不动腿。那一双腿,如同挂着几百斤的巨石,怎么都挪不动。

捂住眼睛,一片片水渍自指缝间淌下。

花丛里缓缓蹲下,望着如同石化了的他说:“花月不要这样子,是不是要丢下了,很怕,不要这样……”

花花似乎小小地向挪了一步,但又猛然收住,他顿半空的手一点点攥成拳头,“阿歌,不要怕,就像小时候那样,要一个,勇敢地站起来。”

瞪大眼睛望着他,只知道不停地哭,直到哭的没有力气,直到他的身影渐渐模糊不清,直到再次沉进一片茫然的黑暗中。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最后的几章,小九一直在考虑,反复改掉了很多次……导致更新速度异常地慢,真的很抱歉了各位……

文章确实要结尾了,一直在脑海里的那个结局最后还是决定要用上,似乎这样才是我想象中的他们,嗯……不会是BE的,这点可以保证~~但,似乎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吧,到时候结尾出来再说,吼吼

今天写的有点伤感了呢

96结局一

细碎的雨点打落青石路上,淅淅沥沥,不知道是谁将窗户挪开了一条缝,恰能让看见朦胧的雨幕。

八仙桌上点着宁神的熏香,古朴的书架子上凌乱地码着些厚薄不一的蓝皮话本。

眼下正躺天一教里自个儿的床上,动动手指,有些僵硬,但已不是那种将要死去的麻木感,只是像躺得久了,不便活动一样。

虚掩着的门被缓缓推开,清凉的风伴着泥土的香气卷进屋里,一线天光下,以为看到的会是花花,却没想到看到的竟是原本周游四海的师父。

师父见到醒来,似乎也不意外,他捻捻花白的胡须,踱到的床沿边上坐下来,难得慈祥地摸一摸的额头,说:“小五呀,总算是醒了,这一觉,睡的可好?”

张张嘴,却发不出声来。

“莫急莫急,一睡就是半年,这会子,是要先将养着,有什么话往后再说。”师父不动声色地拍拍的手背,显然不想多说什么。

闭了闭眼,半年,虽然只是半年,可也足以沧海桑田了。

昏睡前,花花那样哀伤寂寞的神色渐渐眼前清晰,知道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不可能重回到半年前去阻止什么。

左胸口的位置这样空荡荡的,仿佛被谁掏空,连一丝丝的痛都觉察不到。

也许正是世所说的,心如死灰不复温。

平静地等待着康复的日子,恍若一个被判了死刑的犯等待临刑的那日一般。

美师兄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若虚山,他和卓娅领着小侄子来看望,孩子一岁多,白白嫩嫩的,有一双乌亮的大眼,像他的娘亲。

等能够坐起来时,卓娅枕边搁了一封信,封套上没有署名,也没有封口。

“阿歌:

如果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所殷切盼望的,那就是让活下去。现这样,也许是最好的结局。所谓命运的安排,总是有它未知的道理。

原谅自私地替做了这个选择,让独自去面对往后种种。曾说,来生换来将就。但这样的苦,一个晓得便足够,不必再来尝一遍。

此生与相识相知,于已足矣。过往种种,勿再痴痴执着。

一生风月供惆怅,到处烟花恨离别。

勿思勿念。

花月敬上”

攥着那张薄薄的纸手足无措……该知道的,早该知道他会这样地不留余地。

不是不想哭,只是难过得连眼泪都不知道该怎样流下来,只是觉得活下去的信念一瞬间被谁抽空,陡然发现活着是这么地索然无味。

可不管怎样,都要找到他。

生要见,死要见尸。

掀了锦被跌跌撞撞地狂奔出去,见着便魔怔了一样揪着别的前襟问:“他哪儿?们把他弄到哪儿去了?花月哪儿……他哪儿?”

也许是从未见过这样癫狂的,众纷纷被惊吓到。

随后师父并师兄、卓娅几匆匆赶来,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听觉,耳边只回荡着一句“一生风月供惆怅,到处烟花恨离别”。

师兄痛心疾首,险些将掀翻地,他抓着的手臂怒吼:“这是发什么疯!花月他没死,没死,听到了么?”

怔忡地望着师父,手脚都有些哆嗦,“是么,没死?没死么?”

师父脸上满是掩不去的疲惫,他拢一拢披散的头发,说:“阿歌,不要闹了,这样子,小四看见会不安心的。”

挥挥手拂开师兄,一步三晃地回头往屋里走,“们都这样说,那就信了,等养足精神,就去找花花。”

“木头,有些事情……想有权利知道。”

“大齐和北戎那一仗,两败俱伤,之后两国达成了和解,以联姻平了这场战事。柔然同两国都签了协议,同意和平互市,这个天下总算是太平了。”

“知道也想要看到这样一日,纵然嘴上说的漠不关心,可一段情,一个,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忘却。”

“花月走之前,嘱咐转告,要顺从了自个儿这颗心,抛开过往不堪的种种,单纯地为了一个去勇敢一次。”

“木头,何苦画地为牢。花月做了这样的选择,纵使是不能接受,也不能罔顾了他的一颗心。”

一个日光充沛的午后,卓娅陪着院里晒太阳,同说了这样的一席话。

几个月的时间里,不问世事,任性又自私地断绝了与外界所有的关联。把自己封闭起来,活这二十多年的回忆里。

最初的日子里,曾问过师兄,到底是怎样的药,才能成就了花花那样决绝的心思,用他的命换了这条命回来。

那时,师兄眼里有罕见的哀伤,他说:“小五,既然活下来,那又何须执着此事?即便说与知道,也不过是再添一道伤罢了。何况,小四苦苦恳求的事,也只此一件,又怎能言而无信。”

来年草长莺飞的时候,离开了若虚山。

师父头一次离别时显露出一个老家的不舍,仿佛此生再难相见一般。

他对说,他活到这把岁数,原该将生死看透,但他这几个不让省心的徒儿,却总是叫他如此地揪心。

卓娅抹着泪给了两大包草药并几瓶子药丸,林林总总交待了许多,独是师兄一如往昔的淡漠,似乎未将此事搁心上。

临去时,师兄噙着笑,缓缓嘱咐:“小五,待寻到小四,便绑了他回来,这教主的位置,为兄坐的甚是不习惯。”

咧开嘴对着所有挥手作别,挽着包袱踏出山门。

想,九州大地,尚有许许多多的地方未曾涉足。花花许是守着曾经的一个许诺,正四处游历。茫茫海,这样一个镇子一个镇子地找下去,总会有相聚的一日。

曾想过,会万马奔腾的草原上,遇见牵着马徐徐而行的花花,也曾想过,会江南烟雨中,遇见若浊世公子般的花花……

可事实上,踏遍了大江南北几乎绝望时,仍没有找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十年是怎样漫长的岁月,又是怎样短暂的岁月。

每日盼望中醒来,又失望中睡去。寂寞的旅途一直向着远方蔓延,每每踏着西斜的落日,都彷徨而无措。无助时,甚至会幻想花花从树影下走出来,对说:“阿歌,回来了。”

可仍坚信他活这世上的某一个角落,他只是等找到他。如果不去,那他该面对着怎样的寂寥。

两年前,兜兜转转到了均州。

茶寮里饮茶时,曾想着去探望下安丰祈,可是到了安府门前,却又退缩了。

他们现生活得大概也算如意,秦璋到底没有对安府怎样,如此,也总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四处游荡许久,形貌上虽是像个流浪的,但整个却比从前更有精神。经年来,皮肤已被日头晒得黝黑黝黑,腮帮子都胖得鼓起来些,而小腿上那阔别许久的肌肉竟然也被给炼了回来,着实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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