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看见的却是他,屋里极重的烟味熏得我一直流眼泪。他冷冷瞥了我一眼,“休息好明天就去接手你母亲的产业,我曾经答应会还给你。至于葬礼,你自己安排。”
“路启远,你不是人。”
“哼……”苍白的俊颜勾起一丝玩味的邪魅,“是人的话,就不会抱着自己妹妹上床。”
“你……”
“顾睿还不知道这一切吧,要不要写封信烧给她看,或许能被气得活过来也说不定。”他好像一座冰山,笑声如同寒气,直直刺入我心里。几次三番,我疯狗一般扑上去撕咬,都会被他毫不留情地摔在床上。最后一次有意重重将我丢到地板上,又如同提着一只小狗似的把我塞进被窝。
整个晚上,我一直在哭,整个白天,我仍在哭。没人送来食水,路启远也不知去了哪里,我就这么废人一样窝在床上,想了结自己,却可怜起孤零零昏迷在医院的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看到曙光了!~~PS:每次更新都有一点发表就卡的情况,真想骂一句我操你大爷!
☆、第一百零一章
兄妹,又回到这个最初的关系,实实在在的关系。绕了多么大的一圈,浪费了多少时间,耗损了多少气力用来对峙,用来算计,用来争吵。如果没有复杂的关系,我们也许会是知己;如果没有复杂的关系,我们也许会是情侣……如今,我们没有复杂的关系,却只能是一对同父异母的兄妹,亦或是想看两厌的仇人。
夕阳吝惜地收回吐在云端的一抹惊鸿,天空瞬时惨淡下来。黑夜降临,万家灯火,独此方落寞。已经哭了近三天三夜,我终于恋恋不舍地将照片从怀里拿出来。一席乌黑长发温柔的女子,笑得是多么灿烂。妈妈,您真好看。无论您做了什么,我依然爱您。您知道么,其实爸爸也是爱着您的,他已经为此病倒了。您的在天之灵要保佑爸爸醒过来,保佑我站起来。我还有太多太多事情要处理,我要学着长大,纵然孤独于世。做回原来那个冷清的路少兮,心不动,万物静。
不知路启远是不是辞退了所有佣人,我大声喊却没人应。只好自己艰难地爬下床,几日未吃未喝使我十分虚弱,眼前接连昏花。摸索着找到开关,轻轻一点整个别墅便依旧金碧辉煌,却又从未如此空虚。几乎完全依靠着扶手一步一个台阶地走下去,报纸和老花镜仍静静躺在茶几上,覆了些许灰尘,只是主人不在。眼睛被一条围巾吸引着挪步到玄关,柔软的质地贴在脸颊上,还有妈妈的清香……
忽然门开了,路启远笔挺地站在那里,搭着大衣手臂还夹着一个文件夹,西服革履丝毫不乱。面色除了些许倦意,也是平淡。与其说这混蛋不是人,倒不如说他没有心,纵然会痛,不,他根本不懂得什么才是心痛。我瞪着他,哪怕那么无力,我想我的最后一丝气息定也是在恨他中消逝。而他的薄唇微颤,似乎要说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路启远忽然几步走进来,将文件夹和衣服随意扔在地上,我慌忙接连后退,可仍是被他捉住扛起。
“路启远!你要干什么?”才发觉,自己连尖叫都是无力的。
他却一直没有说话,表情也不曾波澜,除了那一秒被我捕捉到的嘴角微扬。似得意,似嘲讽什么的,我猜不透他的思想,只能强遏制下内心的恐惧,即使被他丢在床上。以现在的关系他还想怎样?禁闭我?还是活活饿死我?看他有条不紊地脱衣服,注意到拳头和指头的关节处均有擦伤,难道他去打架了吗?或是……
出神间,突然一双手朝我伸来,睡衣的扣子已经被解开一颗,“你,你干什么?”我连三后退却逃不出他的控制范围。
“要你。”深邃的黑眸如同恶魔般玄幻。
“你疯了?我是你妹妹!”他才不顾,只是一边牵制着我一边脱下我的衣服,“路启远,路启远!你这个禽……”
冰冷的双唇覆上,我不能呼吸。他的掌心确实极热,揉搓过的地方温度残存,疼痛不堪。感受到气息的游走,直至胸前的柔软,我微微一滞。紧闭双目不敢面对,不知道心中翻腾的情绪是怎样,羞耻?疯狂?痛恨?无论是什么,它一直都在,泪水带不走。放肆的动作还在继续,床上的他如同一头失控的兽,一层皮一层肉地将我生吞活剥。猛然一阵疼痛贯穿身体,指甲深深陷入他的后背,忍受着他三番五次强硬的进攻。泪眼朦胧间,我想看清,看清他的脸,那该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头晕目眩中,我想听见,听见他的心跳,那左二肋骨下当真有么?
彼此的喘息声令我作呕,极力渴望挣脱的思想却控制不住瘫软的身体,与他纠缠,随他而动。每个细胞溢出的困意终于将我拖垮,不由得沉沉睡去,恍惚间只感觉他的动作缓和下来。那是亲吻么,本以为他会完事之后一口咬死我。恢复知觉的那一刻感受到的是温暖,身体却变得清爽。与自己的妹妹上床,给她洗澡,现在又将她拥在怀里睡觉,他路启远就只会干这种事情么?那还真是可悲,不敢面对现实的人就是懦夫。忽然觉得不再那么哀伤,仿佛恨也是一种动力。没错,恨就是一种动力,他不就是借此走了很远么?
侧脸看着沉睡的人,眉头依然习惯性浅浅皱着,雕刻一般的五官却显得柔和许多,一张俊颜似乎真的那样无害。而我的嘴角勾起一丝寒冷,漠然地举起一只比作枪形的手抵在他的额头。被命运玩弄我无法不作罢,可是你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越来越紧张.....
☆、第一百零二章
“饭菜做好了,在厨房,吃时要热一下。”忽然一道悠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着实吓得我一慌。
“为什么把佣人都辞退了?”我假装冷静,扯开话题。
因为是他的房间,我只随手拽了一件他的衬衣披在身上。谁知他竟转过身来,看见我先是几毫秒的失神,随后淡淡地答道,“过日子只是两个人的事情。”
抛给他一声嘲讽至深的冷笑,我向厨房走去。对外宣布母亲是因为病情突发过世,父亲则由于心急过度倒下,这一点彼此共识。可过日子……我又不禁讥笑,这一切的一切他难道不清楚自身罪孽深重么?不明白哥哥与妹妹相处的模式么?跟我讲这三个字,如同跟一个乞丐讨钱,向一个杀手求饶。我拿不出,也饶不了。
除了他在秋心家里做的面,我还没有吃到过第二顿。今晚仍是中餐,蒸了一大锅米饭,水太多,看起来像粥。还炒了鸡蛋,煎了荷包蛋,煮了鸡蛋汤。看着垃圾桶里的鸡蛋壳,总共约有十几只。因为平时张姐做饭都是当天买的新鲜食材,如今她们都走了,家里也只有鸡蛋和大米。
炒鸡蛋应该是洒了太多酱油,黑乎乎的一片像烧焦了的塑料。荷包蛋足有一打,高高地摞起来感觉很奇怪。鸡蛋汤倒是很纯正,因为只有鸡蛋和汤。原来除了他妈妈拿手的面条,他如我一样,是个做饭盲,想象着他在厨房里慌乱的样子,有些不可思议。我不会拒绝他做的东西,何苦为难肚子。可是该以什么方式还击呢?已在心里无数次问自己。公司?那是父亲的心血,不可以。他还在乎什么?我么?不不……迅速将这个念头驱赶出去,不禁失笑讽刺自己。
“看似真的很好吃?”不知何时他也已下来,为自己泡着咖啡。他依旧那样自信,甚至相当自负。我不予理睬,闷头继续吃。
“慢一些,小心胃疼。”他何必这么温柔,说着也添了一碗饭坐到我对面。
夹了一筷子炒鸡蛋,放入嘴里不到两秒钟立即被他掩口如数吐出,“原来味道和卖相一样差。”
荷包蛋已经被我吃掉三个,他望着我犹豫片刻,还是一大口吞下一个。这一回没有吐,而是立刻喝了几口粥,不,是米饭。眉头渐深,他用筷子拦下我的,“别吃了,太咸。高盐对身体不好。”
“谢谢提醒,不过放心,我又不会飞走。”冷眼看着他的窘迫,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痛快。他轻轻叹气,最后才有勇气把手伸向鸡蛋汤。修长的五指夹起汤碗,观察、轻嗅,却只浅浅抿了一小口,瞬间脸色下沉。
路启远终究是路启远,他狠狠将汤碗打碎在地上,声音沙哑地命令我,“别吃了,我说了不许再吃!”
我全当没听见,继续狼吞虎咽。我不是傻子,我尝得出难吃。但是,我吃得越多,吃得越凶,他就越无地自容。既然无法惊天动地地击垮他,那就细致入微地瓦解他,心里暗自得意。
“到外面吃,去换衣服。”他板着脸抢过我的碗筷。
我索性全给他,“不去,吃饱了。”
“那陪我去吃。”他不悦地丢下碗筷。
“家里又不是没吃的,你怎么这么浪费?”
他恼怒地将我打横抱起,一边低吼一边往玄关走,“要么乖乖去换衣服,要么就这样出去,反正我不怕丢人。”
能拿我怎样呢,身上只是披着他的那件衬衣,要知道他比我更要面子。直到感觉一阵寒凉,才发现竟然真的已经走出家门,路启远简直是个疯子!尽管快要春天,冷风依旧刺骨,浑身不自觉地打哆嗦。我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反正丢脸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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