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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后前夫失业了 (一心兰山)


  此时,女使夏荷匆匆赶来,夹着风尘仆仆的冷霜,走到贺南嘉跟前,将怀里的大块布包递了过来,再凑她耳边说:“已办妥。”
  贺南嘉掂了掂,朝女使夏荷会心一笑,敛了笑看向床:“巧了,我眼里亦容不下你这脑残,”顶着陆怀远没听懂却愤怒的眼神,她丢布包床榻上、陆怀远跟前,下巴点了下:“里头便是落胎药的药渣、方子、还有药铺单子,只去该药铺走一趟,便知这谁去买的、逮着人打死就是。”
  许是语气够刚,陆怀远怒火熄了些。
  而方才能言会道梁婆子身子险些跪倒,她后知后觉地跪好,脑袋虽垂的更低,可总想往床榻看。
  这幕尽数落进陆怀远眼里,也没逃过贺南嘉的眼,自和陆怀远论“证据”以来,其他女使纵使心里认定她也未出口,唯独梁婆子直言不讳,若没记错,上回柔姨娘落水,就是这婆子攀诬原身。过去的无从计较,现在的可由不得他们。
  陆临远打开布包,拿起黑乎乎泛湿的药渣嗅了嗅,他怀中的女人捂着鼻子靠后挪。
  “不论柔姨娘诞下男女,都在我名下侍奉,尊我为母,能免去怀胎十月的艰辛及生产时鬼门关走一遭,这样的好事我为何破坏?倒是你们陆府,妾室先孕已叫多少人笑话了?”
  陆氏乃前朝沿袭下来的世家大族,极注重声誉,这样的人家多不许妾室先孕育。陆且柔姨娘虽备受陆怀远宠爱,可却不入陆母梁氏的眼,原因贺南嘉不知也不愿掰扯,只要这事和她撇清关系即可,后宅的污秽弯绕半分不想介入。
  就差挑明了,陆怀远还多嘴问:“拐弯抹角的,你究竟何意?”
  就这智商仕途能顺?
  “东西我替你找来了,揪人得靠你啊少卿大人,看来大理寺的差事简单到不用动脑子了?”贺南嘉讥讽完侧头看向跪着的女使婆子,意有所指道:“你瞧瞧,那布料和梁婆子衣料是一样的。”
  陆怀远起身扶柔姨娘躺下,再拿着布包看了又看,眸光锐利的扫向跪着梁婆子。
  梁婆子匐在地上的手颤抖,颤声摇头:“主君明鉴,我老婆子的衣料府里许多女使婆子都有啊,单凭这个那其他人也有嫌疑啊。”
  陆怀远拿着布包仔细看向其他女使婆子对比。
  贺南嘉起身走到梁婆子身旁蹲下,深吸口气笑问:“梁婆子身上和那药渣味儿可像了,听闻那落胎药即便是沐浴后也能嗅出来,若少卿大人想验证,可拉狗来一试,试出来后直接咬死便是。”
  梁婆子这回没再辩解,而是卖惨唱苦劳:“小娘前年病重,我冒风雪去寻主君,回来我老婆子也病倒了,索性得主君和小娘的福照,这才留了条老命啊,我怎会恩将仇报啊?”
  恩将仇报?呵!这是含沙射影的提醒柔姨娘呢,贺南嘉越发心里门儿清了,起身走回取出布包里头药方,对梁婆子:“可这药方上头是你的字迹,你还有什么话说?”
  逼的太紧,梁婆子脑子一懵便狗急跳墙,猛地仰首摇头,眸中带泪却含笑地否认:“主君小娘,我老婆子压根儿不识字啊!药方多半是‘天和’药铺掌柜所写。”她笑的面容扭曲,甚至有几分得意地扬下巴:“大娘子想栽赃嫁祸,也得打听打听才行啊!”
  贺南嘉“哦”的拖长了腔调,蠢货,狐狸尾巴露了还不知。
  “梁婆子确不识字。”柔姨娘虚弱的应着,她看向陆怀远,却见其阴沉的脸寒若冰霜,眸光死咬梁婆子,一字一句逼问:“你如何得知是‘天和’药铺的?”
  也不是很蠢,贺南嘉腹诽。
  梁婆子面色一僵,混眸转了又转,慢慢地转狐向贺南嘉,眸中迟疑不决,许久期期艾艾地嗫嚅:“大,大大娘子方才说……”
  “大娘子从头至尾都没提过‘天和’药铺,只说药铺,且这里头的药方更没写是‘天和’药铺,你怎会知?”


第2章 侯府命案
  众人大气不敢出,蛇已出洞,贺南嘉往边上悠闲一坐,喝茶,吃起瓜子赏戏。
  梁婆子神色大骇,浑眸乱转狂眨,却死猪皮不怕开水烫地胡诹:“老奴是是猜的,因为大娘子说药铺,老奴便猜……”
  “那为何不猜与陆府往来的‘仁心’药铺,而是猜城另一边的‘天和’药铺?”陆怀远冷声质问。
  智商还行,贺南嘉内心评论。
  逼的梁婆子噎住,厚唇张合动了动,“老奴”了半天也编不出来,只得再叩首,拼死摇头否认:“老奴冤枉啊,就是随口一猜……”
  柔姨娘呜咽的抽泣声又起,水眸晶亮地望着梁婆子,上气不接下气道:“为什么,梁妈妈……”
  “从实招来!”陆怀远话音落,顺手向梁婆子砸杯子去。
  陶瓷碎片渣飞溅到梁婆子额上,瞬间血红一口子,她磕头咚咚作响,哭天抢地的求信。
  一盏茶功夫下腹,满地的狼藉、梁婆子的卖惨声、柔姨娘的哭泣泣、伴随陆怀远极没效率的审判、叫贺南嘉没了耐心,她高呼“安静”,可没控制好声呗,导致回音在屋内乱撞。
  众人一愣,尤其是陆怀远,贺南嘉从前说话如蚊蝇,今儿是怎的了?
  待重归宁静,贺南嘉简明扼要:“少卿大人还问什么,直接送内狱。梁婆子目不识丁,这法子背后定有人教。陷害的可是陆家的长子和大娘子,不能轻饶。”等问出个究竟,她都老了。
  配合刑侦破案多年经验得知,不老实的罪犯就得屈打成招。
  “大娘子妇道人家,莫要张口就提内狱。”
  贺南嘉拨开一颗瓜子,脆笋似指尖夹着瓜子仁,假笑:“难不成叫上梁婆子嗑瓜子慢慢谈?”
  陆怀远:“……”
  到底下令呼小厮来拖人。
  然而进来的还有婆母梁氏,她神情端严,眸光扫了眼床榻人,转而看贺南嘉时眉眼含笑,只是那笑不达眼底,带着一层客气而疏离的面具。
  梁婆子跪挪向婆母梁氏,眼底蕴含些许喜色和显而易见的求助,哭喊着大夫人,刚张嘴就被小厮塞了一嘴布,只能呜呜的干嚎,干巴巴地望着救星流泪。梁氏婆母全当看不见。
  “既是这遭天谴的就即刻拖下去打死,莫要脏了内狱的门,传出去叫外人笑话我们陆府。”婆母梁氏给小厮剜了眼:“拖下去。”说着已走近贺南嘉握上她手,眼含慈爱:“去了内狱,贺侯爷与夫人也会知晓,到时他们得担心了。”
  “可柔儿……”
  “住口!”婆母梁氏不虞瞪了眼陆怀远,轻飘飘:“孩子没了再要便是。”
  柔姨娘咬着唇,默默垂头,肩头一耸一耸。
  贺南嘉手热心却冷,梁氏不动声色地提醒她大事化小,虽心有不甘可到底解决麻烦,这破事不管也罢。亲自来叫停,陆怀远那猪脑子也会多疑,陆府注定不会太平。
  婆母梁氏拍了拍贺南嘉手背,轻放下,面向陆怀远和柔姨娘,端起居高临下姿态,开始和稀泥:“你的大娘子被这样误会,该做些什么?”
  陆怀远双说作揖:“孩儿定当好好感激大娘子。”
  婆母梁氏满意的弯唇点头。
  到此为止可以,感激就算了,得趁热打铁离开妈宝男,贺南嘉平静道:“不必,和离便成。”
  冬梅,夏荷,陆怀远,柔姨娘:“……”
  又是一阵静默。
  顶着众人“你没病”的眼神,她笑笑:“我实在不想做拆散鸳鸯的恶人,官人与我委实无缘无份,且两家和离后并不伤颜面。”嘴上这般说,心里想着老死不相往来,非她小气,主要是不想和陆怀远这种猪队友太近。
  冬梅夏荷两人眉拧的能夹死虫子,可她们人微言轻,不敢擅自开口。陆怀远眯了眯眼,柔姨娘脸上挂着泪珠,半啊着口。
  婆母梁氏面色平静,内里风浪滚了许久才克制住,须臾后自觉懂了,儿媳这是以退为进,淡然笑了笑,拉起贺南嘉的手坐下:“婆母知道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
  贺南嘉否认的干脆,陆怀远听的浑身不适,轻哼了声,阴阳怪气道:“方才大娘子威风的很,弄来个假药包,这才引出那梁婆子,确实瞧不出委屈。”
  听听,这叫什么话,你不行,还不允许我行了?穿来后,贺南嘉将前因后果捋了捋,心中便有几个怀疑对象,当即唤女使去打听。功夫不负有心人,梁婆子成了头号目标人物,她是管勤杂的,采买轮不到她,可却有小厮见她带药包鬼鬼祟祟地进府,却没唤女使煎药,而是自个儿在屋子里捣弄。再细想过去原身和柔姨娘的纠葛,回回都是梁婆子拱火,这才想着做个假证引蛇出洞。
  “好了!”婆母梁氏再瞪了眼陆怀远,又眉眼慈爱地看向贺南嘉,话里都是不舍:“百年修的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莫要说气话。”
  若原身听了此话,多以为婆母暗示同房有戏了,好一招攻心。
  “且这桩婚是圣上赐的,为的是旧臣新贵祥和融入,下回可莫要再提和离了,若传到朝堂,可能又有风波,你可懂我的用心良苦?”婆母梁氏声音压低,时不时瞥儿子陆怀远,他连忙垂首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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