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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暗恋日常 (竹报平安)


  耳边,林沁说:“你看,它们的色泽、质地、敲在一起时的声响都是不一样的。”
  李榕懂林沁是什么意思了,他体面道:“你再问我一遍方才的问题。”
  林沁:“为什么呀?”
  李榕:“再上一句。”
  林沁:“哪个好看呀?”
  李榕的眼跃过林沁红裳衣肩,目光直径与西域摊主交汇:“我们全部都要了。”
  林沁笑的跟成功偷到灯油的小鼠似的,半倚在李榕身上,说:“李榕,你对我好好哦。”
  李榕温柔的笑。他爱一个人,便想对她好,好像天下有情人都是这般,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结账时,那西域商人报了个数,林沁霎时后悔,她指尖摸着那些润泽通透的宝石,说:“我买的确实太多了,要不我退掉一半吧。”
  李榕说:“不用。我升官涨俸禄了,你赶紧给我把钱花了。”
  林沁眼眸镫然明亮:“什么时候的事儿啊,你怎么没同我说?”
  李榕:“居安来的那会儿,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春搜之后,这官爵又要还回去,指不定还得挨罚。这几月的俸禄,你就当是向朝廷赚来的,都替我花掉也无妨。”
  林沁皱皱眉:“我们李将军堂堂正正加官晋爵,为何无故要还回去?”
  李榕说:“因为我不打算回京复命,我仍想呆在塞北军营。”
  林沁忽然就不说话了,她以前怎么没想过,李榕身为一军之主,军中已无比其更高的职衔,再升官便是要离开塞北。她不高兴,一颗心跟被人提溜起来掐着似的,闷闷钝钝。
  半晌,她问:“糟老头给你提拔了个啥官职啊?”
  李榕:“兵部尚书。”
  林沁:“哦。”
  好高的官哦,她酸溜溜的。
  李榕:“你怎么了,我又不走。”
  因为他不走,一直呆在这里是断了他前程。
  因为他若走,他们之间会相隔千里。
  无论怎样,她心中都不是滋味。
  林沁站定,揪住李榕的手。
  李榕好像知道林沁在想什么,他摇头:“我心中自有衡量。”
  自从上回两人和好后,李榕也学会了向林沁袒露心扉,哪怕这有悖于中原文化里对男子的教导。
  “我父亲是太傅,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颇得文官拥簇,陛下不会想让李家再在朝中染指兵权。陛下给我的这道圣旨,明面是连升两级跃迁之喜,实则是一场鸿门宴,我若敢回京赴命,这条命怕是也不能回到你跟前了。二皇子即位后第一个就会清算李家,我留在塞北也好。”
  “此话当真?”
  “我不骗你。”
  他没因她受委屈就好。
  林沁松了口气,心绪缓和几分,她是不记事儿的人,很快便带着李榕去集市里临时租售的摊位里找新鲜。
  北境来的商队卖那头独有的果物。投桃报李,李榕送她宝石,她便用衣摆兜了好些沙棘果,菇茑,山里红,和乌乌黑黑、邦邦硬硬的冻梨:“一会儿我喂你吃哦。”
  李榕哪有那么娇柔,但这一刻,身长俊廷的男人徐徐踱步在她身后,轻轻应下:“嗯。”
  回到衙府,林沁将买来的果物分为两拨,拿小铲在空花盘里揪出好多土洞,埋进去,她会细心呵护,以看来年有没有适宜塞北土壤的果物在庭院中生根发芽,成为日后外城民居耕种时的多一种选择;另一拨用木盆装着,按照李榕麻烦至极的规矩,去小厨室洗净,用洁净的帕巾擦拭过,一起坐在游廊底下品尝。
  林沁先下手的是冻梨,她向李榕说:“啊——”
  李榕试着咬了一下,咬不动,他耳根泛红:“应当不是这样吃的。”
  林沁不信邪:“你就是娇气。”然后自己好用力的就着黑梨皮嘎嘣一口,差点没把牙崩掉,她痛苦的嗷呜一声,五官如同被揉皱的纸;李榕连忙挑起她下颌,叫她张开嘴巴,观察了一下,她贝齿还好,就是舌尖留了一圈齿痕,自个儿太着急咬到自个儿了,他低声问:“疼不疼?”
  林沁闹了个大红脸,脖子一后缩,由李榕掌控中脱离出来,跟丢了面子的小朋友似的,疼是绝对不能说疼的,她一蹦三尺远,只留给李榕一个倔强的背影:“我不玩了,忙公事去了。”
  留李榕,在她身后,失笑摇头。
  那颗冻梨最后是放在公堂案桌边,阴差阳错被炭盆烤融,变得软软捏捏,李榕撕开皮,吮吸到里头甘甜的汁水,将剩下的倒出碗中给林沁喝。
  翌日天明,京城的信到了,元丰帝命韩丰年率五千精兵前往塞北军营。
  林沁看着这个名字,有些头疼,跑到坐在游廊栏杆处潇洒喂马的李将军身边,屁股一撅一坐:“我觉着不太对劲,塞北缺兵一万,糟老头只补五千,还让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纨绔过来边境之地掌兵,他这哪是在帮塞北,这是在惩罚我们吧。”
  黑牛角轴的圣旨在李榕手中展开,他目光淡扫过一遍,说:“韩丰年的爷爷韩国公,是三朝元老,在朝中跺跺脚,太和殿都要抖三抖的人物,要他把嫡长孙主动送往塞北挣军功,韩家应当是万万不愿的,在塞北这地儿当官,哪有在京城当官来的舒坦?晋升慢,油水少,日子苦。十有八九,是陛下预感到了他的寿命即将灯枯,为保证二殿下顺利即位,有意为之。有这么个纨绔宝贝,既可牵制塞北军营,又可牵制韩家勿要轻举妄动,一箭双雕了。
  而缺兵本身,会令塞北抽不开精力应对京中异变,的确是防了我们一手。”
  林沁想了一会儿:“那你可得多担待着点了。”
  李榕淡淡的瞥眼:“你让我多担待你的这位同窗?”
  林沁:“......”
  “你吃醋了吗?”
  “没有。”
  “不要撒谎哦。”
  “那就有一点。”
  林沁低头咯咯笑,扭身抱住李榕。
  李榕脸红:“别笑了。”
  林沁闷着声,忍着,算是给李榕几分薄面,退出他怀抱时,她还顺便在他腹上摸了两把,遗憾道:“等你伤好了,会不会就变成阿尔斯楞那般模样了?”
  阿尔斯楞虽然壮实,但他肚子肥肥鼓鼓如熊一般。
  李榕:“不会的,但是你不要占我便宜。”
  林沁扑闪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可是我不摸,我怎么知道那里的肌肉还硬不硬实。而且我是它的主人哎,你凭什么剥夺我触碰它的合理权力?”
  李榕:“......”
  这家伙鬼话信手拈来,看着像戏瘾又犯了的样子。
  林沁翘起腿的毡靴忽然一个用劲点在砖石地上,她神色顿悟:“哦,我懂了!你就是已经没有肌肉了,但是怕我发现,你如今已经是李尔斯楞了,货不对板,货不对板,我要退货!”
  李榕心累:“林沁,别演了,去忙活吧。”
  “......哦。”林沁遗憾地、慢腾腾地扭到了案桌后方的交椅上。
  ......
  伤口结完痂那日,阳光明媚,天上飘的雪花也悠悠扬扬,如同李将军的心情。
  他要沐浴。
  不是简单的擦身,也不是潦草的过水净身,而是虔诚的由内至外的仔仔细细的涤荡。
  林沁嘿嘿笑:“一起洗啊李将军,反正你的底线总滑坡。”
  李榕:“不滑坡。”
  林沁压根儿不理他,柳梢眉飘逸,一阵烟儿似的钻进小厨室,灶台添柴薪烧热水,为李将军准备着。
  李榕倚在门框处,堵住了好些想涌进小厨室的阳光,他和煦的道:“啥事儿都行,唯独这件事不行。”
  “李榕,我看不是这件事不行,是你人不行。”
  李榕:“严禁使用激将法。”
  林沁:“我不听。”
  结果李榕使用调虎离山计,假意要林沁去他屋宅取锦衣,自己先一步去偏房沐浴。
  林沁回来,推了推偏房紧合的木门,推不动,李榕居然还给落插销了。
  林沁磨磨后槽牙,绕过一处拐口,推开挂在白墙处的窗桕,探脑袋进去:“哥哥,一刻不见,如隔三秋,想我了没~”
  李榕面红耳赤:“不要那样叫我。”
  林沁假装诧异:“那我以后都不这样叫你了哦。”
  李榕:“那不行。”
  林沁噗嗤笑,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觉得高兴。
  “小榕子,那你快点沐浴完出来见我,不然我会想你。”
  “......好。”
  过没多久,那扇窗再度被推开,林沁托着腮倚在窗台上,说:“我进来找找你的腹肌还在不在,好不好?”
  李榕:“......”
  那天夜里,偏房萦绕着浅浅熏香,李榕身上还弥留有干净的皂角味道,他们相拥而眠;林沁的手钻着钻着,又去贴他腹部,不知是真睡还是假睡,李榕真是服了她了,但他也没管,的确啊,如林沁所言,他的底线又滑坡了,面对她时,所有严苛的律条和底线都摇摇欲坠,最后都不成立。
  但他并不因此苦恼,与之相反,有一种饱满膨胀的幸福将他包裹着。
  在他年幼知事后,从未曾想过,他的人生能如此幸福,犹如泡在巨大的蜜罐之中。
  其实那日还有话未对林沁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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