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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报 (姬二旦)


  那时还未曾想到,赵檀多的这么一个心眼儿,竟然是救了二人性命。
  旁人于李诏净是标榜,久而久之,李诏便不晓得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儿了。以为自己稳妥周全,精明能干,可说到底还是不谙世事埋头温书的高门贵女,因而未曾受过什么波折与委屈。是以她如今才慢慢看清自己,实则是做什么事儿都一根筋的傻姑娘。
  “也不知道阿秀到底怎么了,竟是生了这么重的病。”赵棉还是担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又与赵檀问道,“檀姐姐近来可去我皇祖母那儿探望过?也不知她如今好一些没了。”
  李诏晓得于自己不想干的人和事,赵檀自然懒得去搭理问候,赵棉这么一发问,得到的定是不合心意的答案,是而她便替之回答道:“你若担心太妃,改日同祖母一道去法华寺替之祈福诵经罢。”
  赵檀看了一眼赵棉,忽地笑出声来:“小傻瓜。”
  赵棉不明所以,以为自己被长公主嫌弃,有些怯怯地缩回到李诏的身侧,又拉开帘子,趴在窗口看着外头。
  运车平稳,可三人挤在一处,让李诏还是有些不适,胸口气闷,浑身没什么力气地靠着车厢闭目。
  忽然赵棉转过身,看看赵檀,又看看窗外,小心翼翼地说:“我好像看见高丽的那位王子了。”
  赵檀即刻站了起来,移坐到赵棉的位置,探出头去,又放下帘子,唇角是忍不住的笑意。
  走完御街,宁和门离得近了,李诏睁开眼便听闻前头车马依次停下,而外头有人踏马而至:“小王奉命来迎公主。”
  俨然一人一马已走近辇车一侧。
  “岂是只迎公主,”忽闻沈池劝诫的声音,“同我回吧。”
  “既然已经到此,哪有回的道理。”赵檀的声音幽幽地传出,令沈池一惊,匆忙下马拱手赔不是。
  李诏见此,于车厢内道:“你总归欺负沈家二公子。已经过六部桥了,我与阿棉便顺道下了。”
  赵檀挥手令他们下去,又打量了李诏的神色,轻笑:“怪我什么?只怪他多言语。”
  于是李诏喊了一句赵棉,二人便起身从辇车上下来。
  厢内阴暗封闭,陡然顶上灼灼太阳,李诏一时之间双眼昏花,还未站稳,她忙扶着马车,可霎时心口如搅,呈翻江倒海之势。她低头还见李敏政高马钉上的银马蹄铁,以及一袭青衫俯身致歉状的沈池,只是自下而上的一阵眩晕直冲脑顶,李诏还没来得及在他面前为赵檀说一句好话,便直挺挺地往前冲倒了下去。
  此时赵玠的马车已经进入宫门,而后骚动不已,听宫人传话说从长公主辇车里掉出来了一个人,又闻高丽国的王子前来接驾。
  赵玠只当他那位长姐又做些混账事惹人非议,便是下令不必顾及,直接入宫。
  彼时闻令的元望琛还骑着马,往那喧闹处瞧了一眼,未有察觉。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时间因为家里盘算着买房子
  所以晚上都在讨论这个事
  今天是登记的最后一天
  29号摇号了
  希望能摇到前几位!
  经历这一段日子觉得自己也越发成为大人起来


第三十二章 挂念???“那你心尖上的人是……
  松柏葱茏,日上正午,冬日阳光暖却不烈,宫墙在青石地上落下一片笔直的影来。
  将赵玠送回大殿,安置妥当后元望琛才告辞。
  沿着殿外宫廊行走,却见一行宫人行色匆匆,皆往席太妃宫邸赶去。
  出了东华门纵马向城东走,路过医馆却见李府的婧娴跟着一陌生的小厮从马车上下来。
  元望琛心中有过一丝疑虑,只见工部尚书次子沈池正从医馆内门里出来,站在门外迎了婧娴,二人说了几句面色皆不太好,不一会李罄文的轿子也到了。
  少年勒马,心中有些许异样,分明心知肚明,是认为他不必为之下马。
  将马打转,徘徊又起,几个反复,却被身后人催促:“公子这是走还是不走?堵在路口小的这货车怎地过?”
  元望琛被喊得戚戚,忍不住横眉相对,却因心中一念,便侧让其先行。恰好驻足于医馆门前,与将离开的沈池打了个照面。
  “元公子。”沈池没想到会遇上这位太子伴读,心中浸透出几分讶然。
  “沈员外郎。”元望琛点头,乍一看好似温和识礼,凑近才觉眉峰之下尽是寒霜。
  见沈池提了马将行,踟蹰少年破天荒一般,打断了他道:“是昭阳君出什么事儿了么?”
  沈池一愣,见少年直喊李诏封号,思觉二人并不亲近,可元望琛面上这忧虑神色,却也不像是假的,心有端倪,便说:“刚下马车时跌了,如今正躺在医馆。搭乘的是长公主的辇,她一道过来的,现下回了,你出宫时未遇见庆华帝姬么?”
  元望琛回想,摇了摇头:“兴许恰好错过。”
  沈池淡笑起来显得眉目尤为俊朗,看着少年人踌躇的模样,眼底深深,却在闻言之后一敛,似行笔间恰到好处的回勾,与之告辞:“礼部还有些琐事,元公子保重。”
  见沈池这派言语,元望琛心中郁郁不快,却明面上无处发泄,是而根本没入医馆,还是回了太尉府。
  *
  李诏睡了一日一夜,醒来后已是日上三竿。
  脑子还混沌着便听婧娴欣喜地喊道:“姑娘醒了?”
  李诏点了点头,又听婧娴道:“姑娘饿了么?”
  李诏摇摇头道:“有些渴。”
  接过了婧娴送来的茶盏,又被她在身后塞了个方枕,然后她开始细细说来昨日情景。恰遇上章旋月来送汤。
  “母亲。”李诏感激地望了她一眼,话说出口还觉几分拘谨。耳闻章旋月将食盒搁置在一旁,瞧着李诏悲然道:“席太妃昨夜里薨了。”
  李诏不晓得说什么,又担心赵棉,便开口:“棉妹妹她……”还未问出那半句就被告知:“得讯后便进宫了。哭得极为伤心,叫人都不忍看那模样。”
  婧娴打开了食盒,摸了摸盅壁,还温着,便盛了一碗出来,舀了一勺,喂给李诏。
  她却忽地想起了什么,别开头去,看了看婧娴,说了一句:“烫。”
  此刻李诏无心进食,只觉得心中惶惶,瞧向章旋月又问:“昨日从太庙回来,有位太妃宫里人亦发热晕了过去,母亲可有所听闻,知道她此刻在何处?”
  “倒未有留意,”章旋月细思道,“只是听闻宫内前月有人沾了风寒,亦高烧不退,末了人也没了。”
  婧娴乍然蹙眉,道:“天冷气湿,本就是风寒高发时节,或是宫人之间互相传染了开来。”
  “确实,寻常风寒哪能轻易至死呢?听你父亲说太医署早先是有人提起,朝廷未有什么动作,想是未严重至死,而今席太妃却没了,”章旋月亦是心纠,“如此,阿棉病方好,不该入宫的。”
  “我担忧……母亲还需当下立即与爹爹说一说此事,查一查先前病死的宫人如何染上的?去过哪些地方?与席太妃又有过如何的接触?且近日照顾太妃的几位也要小心查看,昨儿病倒的那位亦然,她随行一并入皇陵,担如何的职责?与何人携行?”李诏咬着下唇道,眼中似是焦灼,却更似难言,“更甚,今日可曾近身侍奉过太子?这是问题的重中之重。”
  章旋月霍然抬头,不晓她看着长大的这个女儿于当朝太子赵玠之关切发自何处,是自认命为他妃,还是以长姐自居担忧表弟,李诏到底有何作想,还未细忖度,而见她唇瓣微动,闻话章旋月心中一揪:“我怕,这非风寒,而是疫病。”
  *
  或是医馆已有经验,管中弦的针法使得李诏此次晕厥并未拖太多时日休养生息,隔日便能走能跳,恢复如常。
  即便被人再三嘱咐应当小心,李诏却还是兀自放开手脚。下午即刻回了学堂,哪知一些人见她的眼神有些小心翼翼的异样。
  李诏似乎是觉察到了这一点,等来了沈绮问个一二。
  沈绮蹙眉一想,轻声道:“是因你这么快便好了?”
  “我以为这太学里的事你没有不知道的呢。”李诏揶揄道。
  “兴许……”沈绮摸了摸下巴,“还与昨日你跌下长公主的车辇有关?是觉你与皇胄随行回来后却落车,视为不详?”沈绮蹙起了眉,“有这么弯弯绕绕么?还是说,是因我哥将你接了个满怀又急急送去了医馆?”
  “你二哥接我了个满怀?”李诏一派浑然不知的模样,“婧姨可没与我说过啊。”
  “满怀,”沈绮着重拎出了这二字,“她又不在场,是沈池他满心急切地送你去医馆后又差人通知到了李府。尔后就没来看过你了?”沈绮眉头蹙得更紧,却也不晓得如何向李诏开口,“而太子不知你这儿坠了车,因而在他人看来就是不闻不顾的做派。事后他有送信或是派人来瞧你么?”
  “我今日方醒就回了府上,便来国子监了。闻说宫里席太妃又没了。知我坠车,赵檀是一同与你二哥相送我去的医馆,回去哪能不同我姨母说此事呢?想来是眼下还来不及差人过来。”
  “你这么着急回来做什么,缺半天课又不会缺半块肉。”沈绮替李诏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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